叶晨再也睡不了了,被吵醒,睁开眼看到言蔼霖的脸,先是懵懵的,没有意识,待智商被唤醒后,她一下蹭地起身,身子往后挪着,看了言蔼霖几秒之后,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月底才回来的吗?”
言蔼霖无力地躺在床上,答道,“本来是想给你惊喜的,没想到倒是被你惊着了,你怎么在我床上睡?”
叶晨再次听到她的声音,整个人已经完全清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还有些惊讶道,“我这不是做梦吧?啊?言蔼霖?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吗?快让我看看。”她已经兴奋地绕到言蔼霖面前,捧着她的脸,因为太过疲倦的关系,言蔼霖的脸有些肿,她这样躺着,也看不出有哪里变化了,还是是要比之前稍微黑一点。
“嗯!好累,快要累死了,我先睡一会儿啊。”言蔼霖说完那句之后就没再说话,是真的累惨了吧,叶晨看了看时间,这才清晨7点啊,可她已经完全没有睡意了,言蔼霖因为太累,甚至都来不及赶她下床,她怎么?就这么快回来了?幸福来得太突然,叶晨有些懵,她本是坐在床头,见言蔼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她也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睡在言蔼霖旁边,怕扰了那个女人的睡眠,她甚至都不忍心去抱她,只那样挨着她就好了,这次,言蔼霖走,叶晨虽表面上表现没什么,可心底深处也依然隐隐的担心着,她怕言蔼霖就那样一去不回,她也怕言蔼霖心结依然未解开,说不定这一趟走着走着又去跳太平洋或者大西洋去了,她知道不管言蔼霖做任何的决定,她都阻止不了她,可是从此要真见不到这个人,她会很伤心很难过的,言蔼霖出国旅行这一个多月她又不敢老是去打扰言蔼霖,知道她这次是出去,也是一个人静一静,自己老是问东问西又显得烦,还好,还好,这次言蔼霖,从到匈牙利后,就开始主动和叶晨说着一些有的没的,差不多是两三天会汇报一次,尽管不会和她长聊,但叶晨已足够满足了,因为至少,获得了她的信息吧。
虽然联系没有中断,但叶晨还是觉得言蔼霖这一次走了好久,这一路上的花都开满了,她都还没有回来,每天数着日子过,距离言蔼霖说的月底返回日子越来越近,她也越来越紧张,她做了好多准备的,可现在这个女人提前回来,她那么多事都还没来得及做。
言蔼霖的提前回归让叶晨受宠若惊又手足无措,躺在言蔼霖身边的时候不知何为竟然流了眼泪,一定是太开心了吧,那要不然又是什么了?叶晨也不知道,像是失而复得的那种感觉,她躺言蔼霖身边躺得不太安心,蹑手蹑脚的起身,这才看到客厅横七竖八地躺着言蔼霖的行李箱,脱下的换洗衣服,所以那个女人,以为一个人在家就有随地脱衣服的习惯,叶晨轻轻地给她收拾着,行李箱的衣服也不知道她哪些是干净的,哪些是换下的脏的,索性,都分类扔进了洗衣机里,整理了行李,叶晨在客厅里打转,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想着言蔼霖坐了一夜的飞机一定也很饿,也没吃早餐吧,匆匆忙忙跑进厨房,发现厨房里也根本没有什么好做的,因为言蔼霖不在,她基本都是在自己店里吃午餐和晚饭两顿,早餐基本不吃的,早上她压根就不起来,没东西可做,她抓了抓头发,出去买吧,换了衣服就连脸都没洗,就出门买东西去了,那是叶晨第一次那么早去逛早市,早市里全是些大妈和家庭妇女兴致盎然地挑选着食材,这几个月她在店里稍微学了些经验,会买时令的东西了,正好碰上卖花的,还挑了些玫瑰百合满天星抱了回去,相比于自己的预期,这样的欢迎宴实在太过寒酸,但好歹聊胜于无了,她自己扎了好看的花摆在客厅,又急忙忙地在厨房里做吃的,她能想到的,能做的,她都去做,加上出去买食材和在厨房里忙活的时间也有两三个小时了,叶晨累得坐在沙发上,可卧室里的言蔼霖貌似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叶晨不时地去卧室看一眼,看见言蔼霖睡得那样沉,又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疼,这个女人,真的在外面受苦了,早餐热了又凉了,叶晨怕言蔼霖起来的时候太饿又连续热了两次,奈何,言蔼霖实在是太累太困了,那一睡,直接睡到了黄昏,那天叶晨破天荒地没去店里帮忙,一直窝在家里,洗了衣服后,又把次卧的床单被套换了,言蔼霖回来,她脸皮再厚,估计,也得短时间住次卧了,但她一定会争取睡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就那天差不多把一年的家务活都做完了。
言蔼霖是在黄昏的时候起来的,要不是要去洗手间,估计她还会睡,早餐自然而然就成了晚餐,可言蔼霖依然吃得十分满足,那满足的笑容就足够把叶晨融化无数次。
☆、第90章
黄昏时分,言蔼霖虽然脸还有些肿,但这吃饱睡足,总算是满血复活了,只是那一头卷发因为睡前只简单地擦了下,也没吹,现在倒更显随性了,乱蓬蓬地顶在头上,有些诙谐,叶晨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了?\"言蔼霖满足地擦着唇角,叶晨起身去拿了吹风给她,她本想给她吹的,又怕一下太亲密,两人都会尴尬,水水说得对,和言蔼霖,得细水长流。
言蔼霖接过吹风,扬手抓了抓现在十分有造型的头发,叶晨就像个小媳妇一样收拾碗筷,就简直贤良淑德得让人瞠目结舌,人怎么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两面性呢?洗好出来后发现言蔼霖坐在沙发上,一边吹头发一边没有章法地扭脖子,睡狠了这肩不大舒服,叶晨不声不响地来到她旁边,装着若无其事地低头看手机,手机屏幕就连锁都没解,房内只能听到吹风机嗡嗡的功率声,这个时候说话是不合时宜的,因为根本就听不清楚,叶晨时不时地偷偷瞄言蔼霖一眼,不过是走了将近两个月而已,怎么就一直看不厌呢?自己这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没一会儿,言蔼霖关了吹风,还在扭脖子,叶晨忍不住地问到,“怎么了?肩膀不舒服吗?”
“啊,不知道是不是睡觉的时候落枕了,僵着疼。”
“我,我给你揉揉吧。”她说得恳切,将言蔼霖的身子掰了过去,双手放在她肩上,指腹在她后颈上按来按去,不时又捏一捏,煞有其事的模样,还真有两下子,突然想到什么,拿起吹风,柔情道,“网上说用这个吹疼的地方,比较舒服的,给你试试?”
言蔼霖将信将疑,只觉后颈传来一片温热,隐隐的,言蔼霖觉得叶晨有什么地方不同了,或许是因为相隔了两个月,会有错觉,感觉叶晨今天特别的温柔特别的会照顾人,她甚至都很好地掌握了温度,让言蔼霖很舒服,也不会让吹风的温度烫着她,言蔼霖望着当初从叶晨手里租来的这间出租屋,地上自己的行李箱已经不见了,脱下的要换下的外套衣服也没了踪影,茶几上还有一束花,红白相间的玫瑰百合,特别俗气,也特别的温暖,她看得入神,叶晨的手时不时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地摩挲着她的后颈,遇上叶晨,是上天馈赠于她的后半生的礼物吗?她不知,只往后仰仰头,这样能舒服些,叶晨一手接着,她双眼眯成缝,似有笑意。
“好点了吗?”叶晨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言蔼霖感恩地点了点头,“东西你都帮我收拾了?谢谢,我,实在太困了。”
“还睡吗?”叶晨宠溺的毫无原则。
“再睡真该成猪了,我走这段时间,你一直住在这边?”言蔼霖随意和她聊着,叶晨忙解释道,“啊,对,也不是,偶尔会来这边住,一直以为你是月底回来,这两天住过来,想着准备准备来着。”她莫名其妙地撒着谎,却说不出无非是这套房子里有很多言蔼霖的味道这样一句听起来矫情却情真意切的话来。
“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谢谢你把这屋子照顾得这么好,我没有回来就是满屋子的灰尘。”
“哎呀,别说这个了。”叶晨竟破天荒地有些不好意思,只学着水水转换话题,“那个,我看看你拍的照片啊,这次你是走了多少地方?有好些地方我都没去过呢。”
叶晨起身去找言蔼霖的相机,言蔼霖也起身帮她去拿,她其实不大喜欢拍照,但这次,却意料之外地拍了很多。相隔几万里的山山水水并非就是大好世界,她知道,从出发那一天起,也没有要去见识大山大水缤纷世界的想法,她只是想去走一走,在葡萄牙喝的酒,在北极看到的星空,那些异国他乡走过的路压根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每一地的邮戳印记烙在了那里,看了那一路风景,她曾和顾慕青说过的,现在,她帮她走完了这一切,那是她们为数不多的期许,谨小慎微的期许,还是没有实现,一直以来,这样的伤痛,她都没有办法去正视去面对,这三年来,她根本从来就不愿去承认顾慕青已逝去的事实,而直到这次,叶晨将她从生死线上拉回来,她没有办法再逃避,顾慕青所遭遇的意外早已成事实,那个人,那个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不管她多么不舍,多么难过,多么痛苦,那个人终究是不在了,在她三十年前的岁月了,她的命运就去和顾慕青的命捆在了一起,而今,她终于愿意去承认,没了顾慕青,她的生命依然得继续,在塞纳河边曾遇到一个流浪汉,她请他喝酒,那流浪汉竟说了一句酒话,他说:“每一个生命自出生起就注定宝贵。”毫无征兆的,那样无厘头的她愣了好久,眼泪竟就那样涌了出来,在陌生的国家,在一个流浪汉面前,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个错误,爹不疼娘不爱的,所以她也没有学会自爱,是顾慕青一点一点地将她救赎,她学得并不好,一不小心成了菟丝花,太依赖顾慕青,而也再没有给她机会让她不断去修行不断去完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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