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水水正在工作,身子有些累,可思维却还清醒得很,“什么意思?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上哪儿玩了?”
“我不知道,我找遍了能找的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她,她手机一直关机,水水,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能吧,可能只是没有电而已,你急什么?”上官水水拧了拧眉。
“不是,你不知道,她这两天心情特别不好。”叶晨觉得电话里也给上官水水说不清楚,又怕言蔼霖突然回来,就叫上官水水过来陪自己,水水拿她没辙,深更半夜打了车过来,两人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偶尔也只是打打电话联系着,因为水水这里又在闭关创作,让没事别找她,叶晨陪言蔼霖还来不及,自是乐在其中,所以,就连言世俊带着那些小混混来闹事,言蔼霖手受伤这些事情水水都不知道,她闭关真的是闭关,就连外在的很多新闻她也不知道,潜意识里是她自己主动把自己和整个外界都隔离了。
叶晨一见到上官水水来,一颗着急忙慌的心似找到依托,上前就抱着水水,哭道,“她会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
“她那么大个人会出什么事?你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该问的地方都问了吗?”
“我能想到的都找了,不是,是你不知道,昨天有个人来找她,然后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她昨晚一晚上都没说话,也没哭,顾慕青那个男人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叶晨乱七八糟的说着这一切,上官水水理了好半天才理顺,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是说言蔼霖以前喜欢了一个结婚的女人?然后那男人知道了这一切?这么狗血?那你还有个什么希望?”
“那女人三年前死了。”叶晨心里悲怆地想到。
“.........这?”上官水水那编剧的思维都有点混乱了,在叶晨恐惧的眼神里搞得她也有些紧张。
“你说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啊?”叶晨把心里最深的恐慌说了出来,上官水水摇了摇头,“没有那么背吧,你看看新闻,我很久没看新闻了。”
叶晨开电话,看本地新闻,今天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大事,担心没有线索,“报警算了。”
“你什么时候联系不上她的?有24小时了吗?警察会不会受理?”
叶晨摇了摇头。
上官水水安慰道,“今晚这么晚了,说不定她一会儿就回来了,至少可能明天就回来了。”
“可是都这个时候了,外面又这么冷。”叶晨抱着头。
“安啦,这么冷的天她怎么可能会呆在外面,不会有事的,你说她心情不好,可能她就只想一个人静静,不愿意让人打扰,没事的。”
“会不会受伤去了医院?”叶晨一惊一乍道,“我去医院找找。”
“这个城市大大小小的医院那么多,你上哪里去找啊?再说你怎么就那么笃定她出事啊?”
“我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我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今天早上跑回她妈那边去了,拿了钱和卡留给她妈,还让她妈以后的钱自己解决,小米也说下午她在咖啡馆也说些奇怪的话,让小米好好照看咖啡馆什么的。”
上官水水越听越玄乎,质问道叶晨,“什么意思啊?你这样讲?你这样讲,怎么感觉言蔼霖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呸呸呸!不会的,不会的,她疯了吧她。”叶晨心脏害怕地就要跳出来,那个女人不会那么疯那么傻吧,至于吗?这点事儿,和上官水水这样一分析,整个人就快要死了一样,还哪里坐得下去,穿上外套就要出去找。
“你上哪儿去找啊?”上官水水追了出去。
“不知道。”叶晨哇的一下哭了出来,上官水水忙上前抱了抱她,“不会的,不会的,瞎猜呢,说不定她一会儿就回来了,我乌鸦嘴胡说八道的,你先别乱了阵脚,这样,我们留个纸条,让她如果回来马上给你打电话,然后就出去找行不行?”上官水水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大晚上,鬼都会被冻死的天气能上哪里去找,“你先别慌,镇定点,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叶晨给言蔼霖留了纸条,开着车在那个城市漫无目的地找那个女人,到了一天最冷的时候,这样寒冷的夜里,家家户户早已关了门,有守夜人穿着军大衣在那儿烤火,叶晨跑了几个医院,都没有人,也不知道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找得很累,身子快要撑不住,上官水水让她歇一会儿,两人坐在车里,叶晨趴在方向盘上没了力气,水水知道这个时候也劝不动她,也只好陪着她找,水水思维要清晰些,让叶晨一起回忆力数言蔼霖可能去的地方,公司,咖啡馆,她妈家里,可如果她要躲起来,谁又能找到她,水水一边安慰一边给叶晨出着主意,“我们找到明天早上,明天早上如果还找不到,我们就去报警行吗?”
叶晨无力地点了点头。
“你再想想她常去的地方有没有还没找过的?”水水问到。
叶晨头抵方向盘,觉得头痛死了,却突然像被针扎一样抬了起来。
“怎么了?”
“珍姨那儿,她会不会去了珍姨那儿?”叶晨像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自言自语道,“她一定在珍姨那儿,她不会做傻事的,不可能,我早上送她的时候她什么话都没对我讲,不会的,不会的,她一定在珍姨那儿,手机没电了,一直没看手机,可能在珍姨那儿睡着了,忘了,对不对?”她把车调头,换挡踩油门,水水有些紧张地看到已经快120码了,她没说什么,虽说这夜里两点,街上早已没什么人没什么车,可这雪下得路也很滑,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长舒一口气,在心里祈祷道,上天保佑言蔼霖真的在叶晨所说的那个地方吧,要不这个开车的女人也就要疯掉了。
上官水水不知道那地方有多远,只看叶晨开车那时速,只花了20分钟叶晨早已顾不上,连车都没停好,随意地靠在路边,就像疯子一般去敲一个门店的卷帘门,她敲地那样用力,早已顾不上这么晚会不会打扰珍姨的休息,房门许久都没开,好半天,也只听到里面有猫叫声,叶晨绝望地哭喊道,“珍姨,我是小晨,言蔼霖!言蔼霖!卡卡!,卡卡,是我!开门。”
水水上前扶着她站都站不稳的身子。
老年人本来觉就轻,珍姨先听到动静还道是喝醉酒的小混混过马路无聊撞到门的声音,没搭理,后来听清楚,是叶晨的声音,忙搭了外套来开门,“小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卡卡也喵了两声。
叶晨见珍姨出来,腿早已软了,无力地问道,“言蔼霖在你这儿对不对?言蔼霖在不在你这儿?”
“小蔼?小蔼怎么会在我这儿?”
叶晨身子一沉,就软了下去,上官水水忙将她扶进了屋子,珍姨忙掐她人中,拍了拍她的脸,水水将她扶在沙发上,又给她灌了些热水,她双眼一黑,心理性地不愿面对这绝望的状况,水水也没了辙,珍姨将她抱在怀里,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没一会儿醒过来了,所有积蓄的力量和紧绷的精神已经塌陷,连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言蔼霖今天来你这儿了吗?”水水问到珍姨。
“小蔼吗?她今天来过。”
“什么时候?”叶晨和水水同时问道。
“下午傍晚的时候,我还留她吃晚饭,她也不吃。”
“然后呢?”叶晨从珍姨怀里挣脱出来。
“我看她好像精神不大好,在我这儿买了花,我问她又是老规矩吗?”
“什么老规矩?”
“她总是买一束百合去那山坡后面去祭拜她的亲人啊,只是,这次,她不仅要了百合,还要了好些玫瑰.......”珍姨话还未说完,叶晨就挣扎着起身,朗朗跄跄地追问道,“在什么地方?她去哪儿祭拜了?”毫无悬念,她那祭拜的亲人绝对是顾慕青。
“就在对面那学校后面有公墓......”
叶晨已经跑了出去。。。。。。。
☆、第70章
这半夜的风都是冰的,穿再厚的外套风依然会灌进去,刺骨的寒冷,叶晨跌跌撞撞,在这个冬天最冷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恐惧,怕珍姨受寒,让她关了门别跟出来,她和上官水水上了车,开往那小坡后的后山,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那里暗极了,手电筒的光一点一点地扫着,上官水水觉得叶晨已经疯了,就算傍晚的时候言蔼霖来过这儿,此时都凌晨两点了,谁还会呆在这冰天雪地的墓地里,那可真是存心寻死的人才会干的事儿吧?
细雪下了一路,两人都没打伞,风从四面吹来,像是鬼哭狼嚎,水水有点害怕,可叶晨似乎全然不顾她们在什么地方,只如失心疯般朝着这满是孤魂的墓地里叫着言蔼霖的名字,手电筒聚焦的光束扫到一个身影,叶晨不祥的预感逾来逾烈,踉跄着走上前,那坟墓前躺着一个人,那人裹着一件青色羽绒服,身子旁是被拆下的纱布,已经有些脏了,怀里抱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看不真切,一旁是两个被扔弃的白酒瓶,还有手腕旁浓稠的黑漆漆的液体,带着绝望的血腥味,那些还未着地就消散的雪花纷纷扬扬下得更密了,叶晨就那样看着如尸体一般躺在那里的言蔼霖,一动不动。就那样如痴呆了般看着这一切,这具身子,这个女人,这痛入骨髓的寒冷,这湿滑肮脏的墓地,浓稠的血液,那张惨白地没有生命气息的脸。她双腿早已没了力气,就那样一软跪在了言蔼霖的身前,一张脸湿漉漉的,这些雪花终究是落在了她脸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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