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诉心里一阵暖,觉得能把人圈在身边就好,手段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了,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俯身含住于析的双唇,用力吸了吸。
于析一吓就醒了,条件反射的缩着身体,林诉也不勉强,松了口,改用手指擦拭被他吸得红艳艳的唇,说,“公司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你乖乖待在家。”
末了,狠了狠心又补了句,“锁换过了,助理在门口,你想要买什么告诉他就行。”
摆明了变相的警告,果然,于析眼里的光芒一点点褪去,呆滞的看着他,然后翻了个身,又钻进了被子里。
看着床上缩起来的一团,林诉心头发涩,没想到得用这样的方式才能把人留在身边,但已经做了混蛋,就很难收手了,他不在乎于析怎么看他,横竖现在在于析心里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王八蛋。
冷脸嘱咐好在门口待命的助理,林诉依旧不太放心的出门。
公司在短短两天之内出了大问题,京城一片他负责的房产涉及到了地产割分纠葛,处理不当,赔钱出点血是小,最怕是惹上官司,最近上边严查严打,哪家大公司账本里面没有点肮脏交易,要是被查出来,那可就真是大麻烦。
在他和于析闹翻的这会子,公司出了这么一门破事,林诉一想就知道是自家搞得鬼,林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玩归玩,但不能闹得太难看,否则林家一定会插手处理。
可是他以前做的再不厚道的事情也有过,老爷子从来没有出手,这一次,少不了有人从中作梗摆他一道,洛羽被牵制了,不应该是他,再接下去会维护于析的也就一个了,沈或。
千算万算,没有把沈或这人给算进去,打小因为老一辈的关系,他就和沈或混在一起,但两个人压根不是一个路子的,他嫌沈或事事正经,一副正人君子样子,沈或嫌他做事不留后路,为人不正道,要不是两个人没有利益关系,怎么都不可能做这么多年朋友。
只是一想到沈或多次维护于析,林诉就打从心里不爽这个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他,真他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红绿灯路口,林诉手放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红灯一直亮着,他趁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一股不安感袭来,林诉皱了眉,掐了电话,又重新拨通,依旧没有人接,林诉脑海里轰的一下,脱口而出一句国骂,打着方向盘就想掉头。
后面的车急了,“哎哎哎,你看路啊。”
林诉置若罔闻,一个车身甩出去,在马路上加速逆行,可现在正是上班的时间,路上车子来来往往,林诉开了几分钟,就卡在路口。
左右都有车,他的兰博基尼又特别扎眼,有司机看不过去,伸出头大骂,“有钱人了不起,就不用看路啊。”
林诉根本没心思理会他们的骂声,此刻心急如焚只想赶回公寓,,联系不到助理让他开始慌张,他能想到老爷子给他施压,却没有料到会闹到公寓去。
一想到于析现在很有可能已经不在公寓,林诉悔恨不已,用力敲了下方向盘,开始绕远路往公寓方向行驶。
要是于析敢离开,他难保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来。
公寓。
林诉一走,于析等了二十来分钟,见没有动静,悄然起身走到门口,一转门把,门里面竟然被上了道锁,林诉为了关住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很快门就被打开,一个穿着西服的年轻男人面无表情的冲他鞠躬,“于先生,林总吩咐过,您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会替于先生完成。”
于析清清楚楚看见男人眼里的轻蔑,估计也把他当成林诉以前养的那些小情儿了,于是他苦涩一笑,摆摆手又折回了卧室。
在卧室呆坐了一会,冥思苦想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一个个方案形成,又一个个被否定,林诉为了不让他离开,不知道做了多少事,他不敢轻举妄动。
大门突然有了动静,于析疑惑的往声源处看去,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为之一振,“于析,你在吗?”
是沈或!于析猛的站起来,直往外走,在见到沈或的那一刻,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为什么他会来?
“于析,”沈或松了一口气,“快和我走吧,事情路上再和你说。”
“你......”于析咬了咬牙,环顾了公寓一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哪里都有他和林诉留下的身影,眼睛一酸,真要离开的时候,心里却油生一股悲凉,但他还是伸手挡了挡拼命发涩的眼,哽咽的吐出一个字,“好。”
时间紧迫,于析除了证件之外什么都没有带走,东西原封不动躺在原来的地方,就像他只是出一趟门,很快就会回来一样。
助理在门口已经被牵制住了,身上的手机响个不停,于析几乎能想象林诉听不到电话时气急败坏的脸,他握了握拳,忽略了不断响着的铃声。
真要走了,离开林诉,告别他们所有的过往,这八个月,从再遇到和林诉在一起,至今日的分道扬镳,和梦一样萦绕在他的生活,不真切也实在让他身力皆疲。
坐上沈或的车,公寓在车子的行驶里越来越远,直至不见,眼眶一烫,温热的液体争先恐后的跑出来,他捂住脸,终于在沈或面前哭泣起来,压抑的哭声在不大的车厢里显得很清晰,喑哑的让人心疼。
于析很快就平复下来,归根到底他再喜欢林诉也无法原谅林诉对他做的那些事,更不能忍受林诉剥夺他的人身自由,能离开林诉对他而言,其实也是一种解脱。
沈或一直安静的没有去打扰他,只默默的递了纸巾,然后等他冷静。
沈或轻声问了句,“还好吗?”
于析红着眼,点点头,“你是怎么找来的?”
他和沈或接触不多,但沈或三番两次为他解围,只是他实在没料到这一次也是沈或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其实那一次我就不放心你,”沈或声音平缓,“但没想到林诉能这么胡闹,是洛羽联系我,将你和林诉的事情告诉我,我才下定决心帮你。”
“那洛羽他?”于析心一提。
“他没事,”沈或安抚道,“你不用担心,还有,林家老爷子想见见你。”
于析抿了抿嘴,没说话。
“这一次是林家老爷子出面帮忙的,”沈或解释道,“他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为难你,现在能帮你的也就林家老爷子了。”
于析讷讷的点头,事情已经闹到林家去了?
这非他所愿,他只想安安静静的从林诉的世界里出来,不想牵扯太多的人。
沈或看出他低落的情绪,还是放低声音说,“我和林诉从小相识,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不肯放手,谁出面都没用,你要真的想摆脱他,只有一个办法,离开北京,等他死心了,再回来。”
于析看着沈或,看了很久,又转头看车窗外的景色,车水马龙行人匆匆,他在这座城市打拼了七八年,现在又得一无所有的离开,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许久,于析才无力的说出最苍白的一句话,“谢谢你,我知道了。”
世界上的人那么多,多到一下子就被淹没,同样的,林诉身边的人那么多,也不少他一个,离开就离开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看头的,天色又暗了,是我码字的时候刚刚好听到孟瑞唱的《不可抗力》嘿嘿嘿
然后就写了嘻嘻
嗯....我在纠结要不要让于析离开
第60章 chapter60
于析在路边的一辆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车子里,见到了林家老爷子,是个头发白了一半但精神气十足,走路昂首挺胸的老人,一双眼睛尤其精锐,上下打量着于析,看不出什么心情。
陈透先打破车内沉寂的气氛,“林爷爷,这是于析。”
于析局促不安,放在大腿上的手渐渐蜷起来,见林老爷子不说话,他喉咙滚动一下,嗫嚅道,“您好。”
林老爷子的目光让他无力招架,甚至有想落荒而逃的冲动,到底他和林诉那点儿事拿不到台面上来讲,他一个大男人,被逼到这种境地,怎么都,很难让别人看得起他吧。
“那小混球现在估计急疯了,”林老爷子不着调的来了一句,终于是移开了放在于析身上的目光,冷哼一声,“还真以为没人管得了他。”
于析有点儿讶异,他以为这一趟过来少不了难堪,但没想到林老爷子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主,这才微微松口气。
林老爷子又把目光放到于析身上,问,“孩子,你多大了?”
于析一头雾水,偷偷拿眼睛看沈或,沈或微笑了下,示意他实话实说,他才回答,“快三十了。”
“哦,比小坏蛋要大,”林老爷子兀自说,“怪不得能容忍他那个破脾气。”
于析勉强露出个笑容来,没有回应。
“小混蛋的妈去世得早,从小皮惯了没人管,做事没个分寸,这样吧,我代替他向你道个歉。”林老爷子说话沉稳,没有半分处于高位的自傲。
于析从未听过林诉说起他的家庭,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林诉的妈已经去世,不由得心口微微一痛,但还是自动屏蔽这痛意,紧忙说,“您别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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