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月XX号
妈妈真的同意了我报考警校的志愿,这都是爸爸的功劳!果然只要我爸爸出马,这世界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对了,今天我突然间想起来,这么算起来的话,我有一、二、三、四……好多个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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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文不出意外地话,最多在一周内就会完结了,因为再拖下去就是流水账了,大家想必都不愿意看下去……嘿嘿,如果我下本书写杀生丸大人的话,会有多少人愿意看?
71毕业了
七十一
冯战最后在日本找了个山清水秀,适合疗养的地方定居了。对此,莱因非常不爽他留在这弹丸之地,而且靠着前妻如此之近,但是冯战心意已决,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回到美国那个吵吵闹闹的国度去了。
除此之外,莱因的身份终究是个大麻烦,就算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刑警的身份,但是总还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莱因只好妥协,咬着牙去为冯战看好的那套小房子付钱,然后带着一些基本家当搬了进去。
别以为滚到日本去了就可以甩掉老子了!老子能屈能伸,照样跟过来!
于是,对此最高兴的还是冯逢,他现在除了看书学习捣鼓社团活动之外,最爱干的事就是往亲爹爹那里跑,还经常背着小包报一住四五天。
刘芳还是比较喜闻乐见的,上杉虽然有点不平,但是想起人家亲爹十几年都没见着儿子一面,想想也就大手一挥,大大方方的把儿子借出去了。
郁闷加看父子两人黏黏糊糊到吐血的莱因只好出去,找BLACK切磋消消火气,毕竟当初就是这家伙在他眼皮子地下把人带过来的!
这一天,冯战的卧室里终于多了一架黑色的钢琴,这是莱因怕他寂寞,所以特地把在美国时他常练手的那架琴给空运了过来。
此刻,冯逢正兴高采烈地围着琴团团转,他小心地摸了一下琴身,明显是比他那架更加的昂贵,然后问:“爸爸,你能弹给我听一听吗?”
他听妈妈说过,爸爸弹琴特别的棒。冯战笑了一下,然后摇头:“爸爸今天想听逢逢练琴,逢逢先来。”
好像喜欢钢琴的人除了热爱曲子之外,还特别的喜欢各式各样的钢琴,而且价格越昂贵,制造越精致,并且出自名家之手的钢琴十分的受他们的欢迎。他们觉得就算买不起那些琴,哪怕是摸一摸,弹奏一次也能幸福的晕过去。
冯逢大概也属于这类人,他听说爸爸让自己先练一练,然后就激动了:这么好的钢琴,我居然能有幸去弹一下……
好幸福~~~
冯逢严肃的坐上矮凳,坚决要给爸爸留下一个好印象。
冯战则歪在卧室宽大的双人床边,惬意的等着儿子的开始。
然后,然后他就扭曲了。
冯逢专注着琴键,一个一个的敲得很仔细,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看老爸的脸色,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冯战被这一阵杂乱的声音搞得晕头转向,他只听芳芳说儿子和他一样喜欢钢琴,并且练得也很勤奋,但是却从来不知道,他居然……能把曲子弹成这样的面目全非。
冯逢很开心的敲下最后一个键,然后睁着一双眼睛看向老爸:“爸爸,我弹得好不好?”
那表情就像是一个急切地等待表扬的孩子,冯战揉了揉太阳穴,扯出一个笑容安抚着儿子:“嗯,逢逢弹得很好。”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冯逢就开心的笑了,这种来自父亲的认同真的特别的让人振奋。
冯战看着他在原地蹦跶,也跟着笑起来,虽然这孩子的音乐天赋不知道到底是继承谁的,但是确实很容易就能让人在心底的某个角落跟着柔软起来。
算了,反正只要他自己开心,弹成什么样都是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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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三年级的第二学期,冯逢郑重的在志愿表上填上了国立警官学校的代码,然后在三方会谈之后把它交到了老师的手里。
这个举动当时震惊了全校,几乎所有的老师同学们都猜不到,他们心目中那个爱学习、喜欢安静的,本该在高等学府里继续当学习之神的冯同学,居然要去做那种腰间常年别着小枪,哪里有难去哪里的日本之星了!
一瞬间,他们都为冯逢那副小身板开始担忧起来——这个头,去了的话,只怕是挨揍的份儿吧……
木下彻也是囧着一张脸,仔细的盯着他看了半天后,扭头:“算了,那些话我也就不问你了,你真的想好了?”
冯逢捧着一本厚厚的历年警校招收学生的习题册重重的点头:“嗯,我早就想好了。”
木下的嘴角抽了抽,然后别过视线,过了半天才闷闷的说:“算了,随便你啦!反正我就算劝你你也不会改变注意的吧?”
冯逢看着他好一会儿,然后笑了一下:“谢谢你,木下。”
木下翻了个白眼;“行了,别在这里耍白痴了!”
他别别扭扭的转过头去,耳根有点红。
冯逢抬头去看窗外,夏天已经悄悄的来了。
迹部隔着一个走道,不经意间和他四目相对,然后冯逢冲他一笑,迹部微微的挑挑眉,算是回应了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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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漫长的岁月比起来,几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很短暂的,冰帝所有的三年级学生们,熬过了残酷的联考,即将在毕业旅行之后,开启各自人生的新篇章。
离别总是要来临的。
毕业典礼上,就算是平时交情一般的同学们彼此间也觉得心心相惜,大家安静的坐在礼堂的座椅上,看着每一个被点到名字的学生走上前去,领回自己的那卷证书,都觉得眼角湿润,情难自禁。
冯逢坐在迹部身边,放在身侧的手一直与他紧握着,等待着校长念到自己的名字的那一刻。
这一年多以来,他体会过了很多别人曾经体会过的感受,也尝试过了别人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或许那些事情未必都是让人心情愉悦的,但是都给冯逢的生命带来了不一样的精彩,他渐渐地学会了去珍视身边的人,慢慢的走出了自己给自己构建的闭塞世界。
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奇妙。
迹部悄悄地在下面捏了一下他乱动的手以示警告,冯逢感受着身边那人从手心传递过来的温度,虽然是炎炎夏日,但也没觉得炎热。
遇到这个人,才是他来日本后最最幸运的事情。
谁能想得到,最初本该是擦肩而过的人,甚至在他脑子里根本就是一片空白而且三番五次的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人,会在他今后的生活中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想想就觉得很想笑上一小。
迹部被他灼灼的视线盯得终于坐不住了,他把视线从台前转到冯逢身上:“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啊嗯?”
语气带着浓浓的戏谑,眼睛里也闪着笑意。
冯逢笑着眯起了眼睛,刚要说话的时候,坐在上位的校长终于喊到了他的名字——
“冯逢。”
他连忙应声站起来,整了整衣冠,然后抬头挺胸的向前方走去。
台下有人在窃窃私语,似乎是在讨论他,又似乎不是,不过冯逢都没有心思去理会了,他的眼睛只望着前方,在大家专注的视线里一步一步走上那个标志着他完结高中生涯的前台去。
校长陈述者证书上的词句,向所有在场的师生们说着每一个学生的长处,以及他们在校时的荣耀和犯过的小错误,像是电影回放一样,一点一滴,无不证明着这些活泼可爱的少年们曾经在冰帝这片土地上留下的痕迹。就算他们明天各自奔赴前程,但今天却是谁也忘不了的。
从礼堂走出来的时候,冯逢和迹部被一群有一群的学生挤散了,毕业生们有的哭着抱成一团,有的强扯着笑容依偎在一起拍照片,但更多的是闻讯赶来等着争抢学长们制服上的第二颗纽扣的女生们。
事前冯逢是有听木下说过,但是他完全没放在心上,丝毫不认为能出什么大事。所以,当那些女生一窝蜂的涌上来,一点没有平时的矜持,而且再也不顾忌给迹部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之类的,疯狂的往迹部身上扑。
然后冯逢就和他两个人被挤得走散了。
冯逢只好一个人闷头往前走,不想却被二年级的两个学弟拦住了。
宫本带着池田可怜巴巴的堵在他面前:“大人,您可以把纽扣留给我们吗?”
纽扣?
冯逢摸不着头脑,木下不是说,一般都是女孩子才会要纽扣吗?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要当做我们学习的动力!将来我们要成为和冯大人您一样伟大的人!”宫本握拳,斗志十足。
被称作“伟大的人”,冯逢还是很不好意思的,他这都没做什么大事业呢,哪能算得上什么伟大。
不过,他还是大方的同意了学弟的这一小小的要求,于是他豪气万丈的把外套上所有的排扣给扯了下来递过去:“这里有好多好多扣子,你们全都可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