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邪神教之后会和你一样变的不死吗?”
他愣了。
“应该……会吧?我也不知道啊获得不死的能力的只有我一个教徒。”他烦躁不堪的抓乱了原本整齐的梳在脑后的银发“不死也没什么好玩的啦。把自己的生命也祭献给邪神大人才是真的。可惜我的生命没法献给邪神大人,只能尽量供奉别人的生命……啊对了你要是入教的话不用一定执着于这种永生的体质的,只有把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都供奉给邪神大人才是真正的坚韧的信徒。”
他三句话不离邪神大人这样信誓旦旦的对我讲。
我耸肩。
“其实我已经是永生了。”
然后在心里补充道。如果不攻击我胸前那个致命的弱点的话。
啊啊。说起来为啥大叔要把这么闹心的弱点放在胸口呢,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敌人你看呀你看呀你捅我胸口一刀就能宰了我吗。
要是放脚底板绝对没人能发现。
“你说,你是永生的?”
飞段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就像他初次见到大叔本体那样难以置信。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比较好,干脆掀开衣服给他看我身上最明显的,也是最能证明我已经不是人类的血肉之躯的球形关节。
“呜哇……”他伸出手指戳了又戳,光戳还不过瘾,甚至蜷起手指用指节在我身上叩了两下。加固过的硬质傀儡外壳发出不怎么清脆的闷响。
“看上去像个娃娃。”他惊叹“整个身体都不是人类了吗?”
我想了想,隐瞒下胸口那个弱点的事实点头道:“整个身体都是傀儡。”
“那岂不是没有血液了?连我的大绝招都不能把你怎么样啊。”他不敢相信的在我躯干四肢甚至脑袋上都敲了好几下“真的是木偶娃娃才会发出的声音啊,好高端。”
我一点都不好奇他的大绝招,蛋腚的把撩起来的衣服撂下。
他却感兴趣的缠了上来。
“鹤,你是怎么活动的?”
我哪知道啊自从我发现自己变成傀儡之后就已经能自由活动了……
“难道是因为信仰邪神大人吗?”他脑补着,妄自给这件事下了定论。用力一拍我肩膀,差点把我身体拍出裂痕“不愧是我教纯洁的羔羊,我看好你!”
我错了。
如果只要脑补就能当上影的话,那飞段肯定在我之前就能当上了。
说着他兴致勃勃的扯下了一直隐藏在脖子上代表叛忍的护额之下的东西。
我看了看,是一枚圈圈套着三角的银色项链,做工看起来不是很精细,却能看出主人对它很是爱护。一看就是带了很久的项链上一点污渍也没有,都被人仔仔细细的清理了个干净。
“这个,这个送你。”飞段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把项链宝贝的放在掌心递了过来。紫红色的眼睛也明亮的很,就算之前看过他不要命的拎着镰刀往我们这边冲这个时候我也觉得他像只无害的大型犬。
“只有邪神教灵魂圣洁坚韧的教徒才会得到的信物。”
我没接,觉得拿了他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太好。
他硬是套到了我脖子上,煞有介事的在我身前的空气中画了个圆圈里面套这个三角。
“纯洁的羔羊今日加入我教,愿邪神大人庇护于你左右。”
我握住脖子上的项链,喃喃着:“谢谢……”
谢谢。
其实我已经有庇护于我左右的大叔了。
不过还是谢谢。
他灿烂的大笑:“有什么好谢的,让我研究一下你的身体怎么样。”
我那点感谢之情顿时消失无踪,紧张的抓住了胸前的衣服:“你想干啥。我告诉你啊你可以侮辱我的*但是你得轻一点。”
“放心吧我会很温柔的。”他呲着大板牙,双手呈爪子状还猥琐的抓了抓“我会很温柔的……”
紧接着我听到了门拉开的声音。
“鹤还有那个少白头你们猜我找到了……”原本兴致高昂带着迫不及待想要炫耀的声音陡然之间变了调“你俩在干啥?!嗯!”
我突然淡定了下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大叔回来了呢。
原来是迪达拉。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更新……
于是灌了两杯咖啡死撑着睡意写完了这章……
艾玛飞段简直不能更萌。
但是总觉得没写出他神烦暴躁又死蠢的气质。
……嘛。算了。反正鹤有着会让人不自觉的对他好一点的天赋技能。
*w鹤少年入手飞段的项链,飞段的项链不止一条哦。不过鹤少年脖子上那个是他戴的最久的,送给鹤了。
PS:好像有谁很久没出场了……是木偶先生啊。。。
☆、【五十】
“混蛋你在做什么啊。嗯!”
迪达拉气势汹汹的推开门大步挡到我面前。发育期的少年已经比我高出一个头了,很快就要比大叔的个子还要高。
迪达拉像护食的幼兽一样挡在我前面,虽然总是被大叔念叨太弱了太弱了,可是这幼兽已经初具了未来高傲的气势。
“只有我才可以欺负鹤。”迪达拉抬着下巴一脸骄傲的对飞段宣布道“听到没。嗯。”
……啥啊?!
迪达拉冲出来护着我的那一瞬间感动都被他一句话敲了个粉碎。我站在迪达拉后面,呲着牙一巴掌不轻不重的糊上迪达拉的后脑勺。
“什么叫你才能欺负我啊,小心大叔揍你啊。哦,不对。”我摸了摸脖子上飞段送给我的项链吊坠,又拍了迪达拉一下“小心邪神大人给予你天谴的惩罚。”
“什么啊。鹤你都从来没说过艺术就是爆炸之类的话,嗯。”
迪达拉在飞段的笑声中转过身,蓝的隐隐透出银色的水滴形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我,像是我犯了何种罪大恶极的错。
我心虚的移开视线,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脸颊:“总觉得这么喊是跟大叔叫板是的,不太好啊。”
“嘁。跟我叫板就没关系吗,嗯。”
谁让养我的是大叔不是你啊……
“先不说这个啦……你之前不是说你找到了什么吗。”我干咳了一声,随口转移了话题“找到什么了,上缴给我的话我可以大方的收下哦。”
迪达拉用那只没被头发遮挡住的漂亮眼睛鄙视的看着我。
我腆着脸随便他鄙视。
迪达拉从口袋里掏出个不大的物体在手里摆弄着,我开始以为是什么逆天的忍具,再仔细一看……
“诶。这不是香烟嘛。”
“锵锵锵。还有这个,嗯!”迪达拉赶忙炫耀似的亮出另外一只手里的东西,掌心中紧闭的嘴巴上端正的摆放着一个小巧的金属制打火机。
“什么啊。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了。”飞段抢了迪达拉手里的烟盒仔细端详了之后,在迪达拉还没能把烟抢回来之前扔到了我手里“这个牌子的烟又贵又淡,幸亏我醒悟的早,很久都不抽烟了。”
“不抽烟就去门外望风去,嗯。”迪达拉见一包烟最后落在我手里,也没再上去和飞段掐起来什么的。只是瞪了他一眼挥了挥手往外赶人“快去门口望风,蝎大叔他们回来了记得过来通知我,嗯。”
“喂,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啊。”
“哈?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是艺术家,又是晓的青龙大人,是你的前辈,嗯。”
“混蛋,烦死人了你。”
飞段骂骂咧咧的,却是听话的起身准备出去望风。嘴上不停。
“你一定是想打架,可恶。等以后好好教训你一顿。啊啊,角都那个混蛋居然把我的镰刀拿走了……”
飞段的声音被淹没在了那扇门的后面。
迪达拉则转身期待的看着我。
准确的说是期待的看着我手里拿着的东西。
我朝迪达拉微微一笑,手指用力一捏。
“喂喂喂鹤你这个家伙不要捏啊烟会断掉的,嗯!”
傀儡的身体不怎么好控制力道这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了,就算我刻意放小了手劲。迪达拉把烟从我手里抢救下来的时候大半的烟都已经弯曲成快要折断的样子。
迪达拉翻了个白眼,拣出两根扭曲的不是特别厉害的递了一根给我。
“要不要?”
我严肃:“我可是好孩子。”
“不要算了,嗯。”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给我点上。”
迪达拉直接把手里的打火机砸了过来。
金属磕在傀儡的硬壳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我揉着并不疼的脑袋捡起打火机,用力按了两下,那只看上去很久没用过的打火机终于燃起了火苗。
升腾起来的烟雾是浅淡的灰色,虽然飞段说这烟又贵又淡,这么淡的烟还是熏得我眼睛发酸,又流不出半滴眼泪。
迪达拉抢过我手里的打火机给自己点上,然后愤愤的嫌弃道:“真的好淡,嗯。一点都不适合我艺术家的身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