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就是稍微有些惋惜而已。
“大叔大叔,难得都来这里了。待会儿我们去泡温泉吧。”我跟着大叔他们转过身兴致勃勃的提议道。
大叔直接两个字驳回:“不去。”
“诶诶。别这样嘛,大叔你都剥夺了我吃东西的爱好了就不能给我留一个吗。”
“我说啊——”
“嗯?”我发出疑问之后才发现刚才的声音并不是大叔或者角都爷爷的任何一个。
而是那个被苦无捅进了心脏本应该没救了的飞段。
我眼睁睁的看着原本应该死的透透了的人从地上爬起来,抹掉嘴边溢出来的血恶狠狠的朝着我们大吼:“不要在别人尸体还没凉透的时候薄情的讨论待会去哪玩啊!你们这些该死的异教徒!”
“哇靠。”
我惊讶的感叹。
“大叔,我猜这人是春哥教的。你看,原地复活了诶。”
我看着春哥教这位满血原地复活的人,内心严肃的考虑加入春哥教的可能性。
毕竟我这种可能连飞段都打不过的废柴十分容易一不小心就挂掉。
“这就是佩恩说的能力特殊吗。”角都爷爷重新开始认真的打量飞段。
但是我敢打包票,角都爷爷想的绝对是飞段能卖出个好价钱。
大叔不冷不热的补上一句:“跟你搭档不是正好,僵尸二人组。”
“嘶。好痛好痛。”飞段把依旧插在胸口的苦无拔了下来,刀刃离开身体的一瞬间血液飞溅出来洒了一地。他用脚尖沾着鲜血在地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站在上面摆出奇怪的架势。
然后他握紧镰刀,屈着身子笑的更加神经病“这是邪神大人给我的磨练吗……痛楚什么的,给我更多吧。”
说不定他跟晓组织的首领佩恩先生很谈得来?
抖m二人组。
再然后他就继续冲了过来,我终于理解了他攻击时动作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漏洞。
原地复活什么的太外挂了有木有。
明明这文主角是我,我都没有这么金手指的能力。
角都爷爷站在前面不闪不避,在飞段双手举起镰刀即将砍中他的一瞬间,角都爷爷突然抬起手臂,一大堆黑色的像是触手一样的东西顺着火云黑袍的袖管出溜出溜的涌了出来。在飞段惊讶的眼神中把他绑了个死劲。
好……好恶心。
我捂着嘴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眼看着角都爷爷把绑成一团不断挣扎并且破口大骂的飞段拎了起来扛在肩上。
“任务完成。可以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我们特意绕了远路,挑了那些荒无人烟的地方。
本来身穿黑色长袍的大叔和角都爷爷就足够显眼了,再加上角都爷爷肩膀上扛着个不断大骂一会儿说你们杀不了我一会儿说邪神大人会给予你们天谴的飞段。只怕再走大路会直接被不明真相的群众报警说有绑架犯。
不过话说回来这的确叫绑架吧……
大概在叛忍的世界里没有这种常识。
那把血红的三刃镰刀也被角都爷爷没收来拎在手里,我刚刚去问角都爷爷要来试着拿来玩才发现这玩意不是一般二般的沉,足有百十来斤。
能挥着这东西攻击也十分了不起嘛。
我对飞段致以敬佩的目光。
在临近河边稍作休息的时候我趁机偷偷摸摸的凑到了已经泄了气不再破口大骂的飞段旁边,角都爷爷刚才十分坏心的把面朝下倒放在树旁边,我只能蹲下来看着他。
他一看是我凑近,原本偃旗息鼓的模样再度发作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就这样屈服的!”
我把食指竖在唇边对他比划了个‘嘘’的姿势,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看起来手感不错的大背头。
嗯。手感的确不错。
“臭小子你这是在耍我吗?!”
他挣扎着不甘心的想要起来揍我。
我就知道他没能力挣脱角都爷爷的触手。
啊,这么说好像很奇怪的样子。
我就知道他无法挣脱角都爷爷的捆绑。
……好像更奇怪了。
算了不管了。
“那啥。我问你个事。”
我拍拍他的脑袋示意他安静下来。以前我喋喋不休的和大叔说话时大叔经常这样做示意让我安静。
“什么。”
他语气很不好。我并不在意。神神秘秘的凑近了在他耳边问道:“加入你们邪神教用不用每年都掏教会钱?就像共【哔——】团每年都叫团费一样。”
他愤怒的脸一瞬间平静了下去,紫红色的眼睛也变的惊喜而明亮。
“我就说这世界上还是有明白人的!”他激动了起来“别理那帮可恶的异教徒,来来来,你凑过来我跟你说说邪神大人的好处。邪神大人可伟大了你知道么!”
那么一瞬间。
我有了种面前是法【哔——】功传教人员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飞段可萌可萌了!可萌了!
角飞cP大本命!!!
真不容易啊十多万了终于迪达拉飞段还有鹤这仨熊孩子要接头了……
*w三台的戒指才不会这么简单就交到飞段手上呢。
☆、【四十六】
飞段几乎把我当成了他革命阶级的战友。就算武器还没拿回来,自己也依旧被角都爷爷绑了个死劲他也依然不忘得空就给我投来一个‘战友待会儿我带你一起逃走’的眼神。
不……你想挨揍别连累上我好嘛,虽然不会疼可是修起来很麻烦啊。
之前大叔发现我蹲在那跟飞段探讨入教条件和邪神大人的种种好处之后当机立断就把我和飞段严密的隔离了起来,角都爷爷看着飞段,大叔看着我。活像幼儿园老师死盯着俩不安分的熊孩子。
角都爷爷那边飞段被捆着还好说,大叔这边……只要我一有什么动静,甭管我是想溜到飞段那边聊天扯淡还是想上厕所,大叔准保凶狠的瞪我一眼外加一句“你给我老实呆着。”
干啥啊我又不是犯人!
在大叔恶狠狠的眼神中我咽下了脱口而出的咆哮乖乖的跟在大叔身后继续赶路。
可能是有了我这么个战友的缘故,一路上咆哮着的飞段也难得的收起了自己的大嗓门。
他只是把扯着嗓子嚎叫改成了音量正常的碎碎念而已。
比如,你们杀不掉我的邪神大人庇佑着我你们再不放开我一定会遭到天谴喂你这个蒙脸的混蛋不要掐我的脖子。
比如,可恶的异教徒别以为把我和即将入教的新人分开就可以阻碍我们的信仰了我可是坚韧的教徒啊邪神大人在上都说了不要掐我脖子!
再比如,我教可爱的孩子啊你一定不能被那群异教徒洗脑就算我们分开了邪神大人的精神也是永垂不朽的作为拥有圣洁坚韧的灵魂的教徒邪神大人一定会给予你至高无上的奖赏别掐脖子啊混蛋不会死是没错但是窒息很难受啊!
大叔直接默不作声的和我拉开两步远的距离。
我捂脸。
我又不是自愿要这么丢人的。
之前问他入教要什么条件也只不过是因为原地复活太外挂了。简直就是给我这种废柴主角准备的。
角都爷爷一手拎捆作一团的飞段一手拎着飞段那把三刃的镰刀看起来十分轻松的样子,要不是时不时角都爷爷的额角会暴起一根根青筋来表示愤怒我恐怕都会以为当前场景十分和谐。
大叔撇过头,用那个壳子做出了傲娇的样子。
“如果你加入他口中的邪教我就杀了你。”
飞段还在嚎叫着异教徒不要蒙蔽纯洁的羔羊了他终究是我们邪教的人,然后又被角都爷爷死死的掐住脖子。
我只是干笑。
天色渐阴,原本出发时还晴空万里的天忽然就掉下了雨点。
纯棉的布料被打湿之后黏在身上不怎么舒服,好在我已经感觉不到雨水的温度。大概和雨隐村的雨水不一样吧,起码要比那边暖和一点。
雨很快就下大了,我这种活傀儡和大叔根本就藏在壳子里本体可能连湿都没湿的人先暂且不论,角都爷爷好歹头上还蒙着一层,飞段才是真的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
连原本那些整齐的梳在脑后的银发都可怜巴巴的被水冲散软趴趴的贴在脑门上,偏偏角都爷爷还把他绑起来拎在手里,连抬起手把头发拨回去的动作都完全做不到。
我只能远远的站在大叔旁边隔着雨幕朝飞段投过一个‘真可怜’的目光。
飞段反而回我一个坚毅的眼神。
‘战友。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一起投奔伟大的邪神大人的!’
我知道他想这么说。
如果他没被角都爷爷掐着脖子他一定会这么说的。
我抽了抽嘴角转过头快步跟上大叔的脚步。
这场雨很大程度上都阻碍了我们的速度,再加上避开人多的地方。虽然大叔和角都爷爷都不是什么会因为天黑了就原地休息以防万一的绝顶高手,但是各种不可抗力因素我们回到大叔的房子时街上已经冷清的别说行人连猫狗都没有一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