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怒的想把大叔的手也咬成我这样。
刚抓起来我就又起大叔的手也很硬,只能作罢。
大叔显然对我这一串动作不明所以:“怎么?”
我随便扯了个借口道:“没事,看你指甲油掉了。”
大叔看了看自己已经剥落出手指本来颜色的指甲,从腰后的忍具包里直接摸出了一瓶指甲油。
我整个人都思密达了。
大叔你居然随身携带指甲油。
“看什么。”
“不……没什么。”我心虚的移开视线。
瓶子里粘稠的黑色液体一点一点刷在大叔的指尖,很快就变得干硬起来,色泽也更加鲜亮。剥落出珍珠白的地方被黯哑的黑覆盖住,这种一般来说只有女性才会用的东西出乎意料的适合大叔。
大叔吹了吹完全涂好的手指,附着在指甲表面的一层液体迅速和之前尚未剥落的指甲油融合在一起并且风干。我看的心里痒痒的,也想给大叔涂一涂试试看。
大叔瞥了我一样。
“想试试?”
我兴奋的点头。
结果大叔完全会错了我的意思,按住我手掌上缠着绷带的左手让那黑色的粘稠液体覆盖住我指甲原有的健康色。
看上去就跟中毒了一样。
我瞅着大叔像对待他的傀儡一样细心的将我的手指染上颜色。
其实……也不错。
大叔开始给我涂右手的指甲,我抽回左手对着窗口的阳光举起来仔细的看。正午的光线照的黑色的指甲油也是亮晶晶的,和大叔一样的颜色。
我满足的笑。
“大叔大叔。”
“什么。”
“以后也给我涂指甲好吗?”
大叔拧上指甲油的瓶子放回忍具包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只是满足的笑。
“给你涂太浪费。”
大叔你就傲娇吧。
我看着大叔背过我收拾着医疗箱继续调整傀儡关节角度的背影,嘿嘿的乐了起来。
大叔以后也一定会给我涂指甲的。
他就是这种傲娇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结果这张主要的梗成了大叔给鹤包扎伤口了,涂指甲反而成了次要。大叔没有医疗常识什么的是骗鹤的,完全是故意想让鹤更疼一些记住这次教训,让他以后手笨。于是今天的更新也顺利完成了。=w=留言嘛留言嘛,有读者俺才有动力。收藏破二百了很高兴哦。估计药师兜也该出来了,让鹤欺负欺负他吧。
☆、【二十六】
手部受伤也有点好处。
最起码大叔不会逼着我晚睡早起起早贪黑的刻傀儡零件以及熟练傀儡的动作。
大叔也不是什么心理特别变态的人,他起了看我还在睡就会心里不平衡的把我也拽起来这种完蛋的事虽然他能做,但是看在我手受伤起来也没用的份上早上基本不会叫我。
而且我伤的是左手,并不影响我吃饭等日常生活。
这种一觉睡到中午,睡醒了有人给准备三餐,然后无所事事的看着大叔好看的脸再睡过去的日子过的我十分满足。短短几天就把我原本还挺尖的下巴给养成圆的了。
对此大叔没轻没重的手掐着我好不容易才养圆了的下巴满意的表示有点肉看上去顺眼许多。
口胡。大叔你是想留着我做储备粮是怎样。
越有肉越顺眼那是对自己买回来的排骨才会出现的感情。
说起来我想吃排骨了……
我摸摸实际并不觉得饿的肚子,撒了欢一样从被窝里钻出来扑上大叔的后背。大叔不知道今天搭错了哪根筋,明明和我相处的时候一直都是用本体,今儿却心血来潮一样换上了那副带尾巴的壳子。
“大叔我想吃排骨!”
大叔没拒绝我在他背上趴着的这种行为,只是扭过头做出十分不屑的样子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呀大叔。”好久没挨揍过,我干脆得寸进尺的整个人都扒到了大叔身上“我都吃好几顿素了,大叔你看我都瘦了。”
大叔看了眼我明显胖了一圈的胳膊打鼻子里哼了一声。
但这并不能阻止我想吃排骨的心。
“好吧就算我没瘦好了。可是大叔你不能不承认我已经连续吃了好几天素了。”
“哦——?”大叔拖长了声音,眼神凉飕飕的扫过我“那昨晚的牛肉是谁吃的,喂猪了吗?”
尾音刚落大叔就一把把我从他身上扯了下来,冰凉的手指狠狠捏住我两颊的肉来回拉扯:“要不要把你的话落实一下,吃一个星期的青菜补充营养啊,猪。”
“轻点……哎呀呀呀大叔你轻点要肿了,手,手!大叔你磕到我手了!”我挥舞着依旧绑着绷带的爪子艰难的拯救我被大叔蹂躏的脸,大叔似乎也是意识到我的手还没好利索,最后狠捏了一把就放开了手。
我痛苦的揉着脸,不甘心的小声道:“才不是喂猪……是喂了赤砂之鹤。”
赤砂之鹤这四个字像是重要的咒语一样从我口中小心翼翼的被念出来,大叔的表情明显有松动,抬手揉过我的脑袋。
“待会儿有部下来,去把衣服换好。”
唔……
我说大叔今儿怎么心血来潮的把外壳套上了呢。
原来有外人。
平日里虽然偶尔会有大叔其他部下过来打扫送饭什么的,但我们没有什么直接接触。基本上我饿了的时候饭就已经送到门外了,还冒着热乎乎的蒸汽,可见大叔部下的速度有多快。
大叔平时是不太愿意和陌生人相处在一起的,他这种谨慎并且聪明的人在外人面前连本体都隐藏的好好的,不愿让人看见。要不是作者给我开了金手指,估计我到死都未必能看到大叔本体的一面。
我翻了翻换下来的衣服裤子,最近在大叔的房间里我就没出去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衣服也是整天穿着大叔的浴衣跟屋里晃来晃去。我那从大蛇丸的基地就开始穿一直穿到现在的衣服就算再怎么禁脏耐磨也变得破破烂烂了。
大叔的部下可不管帮忙洗衣服。
我嫌弃的拎起房间角落满是尘土的白色连帽衫。
所以说一件衣服穿一辈子果然是动画效果吗。
我又看了看大叔身上那件就算脏了也看不出来的黑袍表示深深的嫉妒。
不是动画人物真实太讨厌了,哼。
我撇下手里的脏衣服准备就这么穿着大叔的衣服凑合了,反正浴衣这东西宽松的很,该挡住的也都挡住了,就算没挡住我一个男的也不怕走光。
大叔看着我皱眉。
我紧了紧腰带,冲着大叔嘿嘿傻乐:“衣服太脏了,就这么凑合吧。”
“像什么话。”大叔皱着眉训斥道
是是,我不像话……谁让我的衣服不自动更新来着。
大叔木着一张看不出喜怒的脸往出走,我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回去。”
大叔瞪了我一眼。
虽然知道大叔不会揍我,我还是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往后退了一小步。
大叔无奈:“你先过来。”
……大叔你能不能说清楚到底让我过去还是回去。
我观察着大叔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往前迈了一步,看不出大叔到底有没有生气,我就又退了回去。
大叔不耐烦的一把把我捞到他跟前。
我惊恐的闭眼等着被揍。
大叔抽过我无数次的金属制尾巴并没有如同预料中那样落到我身上。
落下来的是一件轻飘飘的,带着大叔身上那种奇特香甜气味的宽大黑袍。
黑底带着火云图案的袍子盖在我头上,把我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罩住。我偷偷的睁开眼看大叔,大叔依旧是那副不喜不悲的表情掉头就离开。
我裹着大叔的衣服不知道自己该干啥。
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裹住身上的火云袍在地上满足的滚来滚去。
衣服上有大叔的味道。
我像个变态一样抱着大叔的衣服把自己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的裹在里面,从墙壁的这头滚到墙壁的那头,再从墙壁的那头滚到门口也始终平静不下来。
呼吸间充斥的都是大叔的味道。
按理来说我和大叔每天吃住都在一起,连睡觉也是睡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啊不,是大叔单方面把我按在他怀里我睡得像死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