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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然 番外完结 (南淮有榆)


  “不准。”蒋兆川不容二话,“宝宝要做什么,爸把所有钱都给你做,但是这个不行。”
  澄然的目标都瞄准在了网店上,顿时好胜心也上来了,他挣动起来,“为什么不行,我也想自己做点事,不想让人觉得我什么都在靠你。”
  蒋兆川下颚紧抿,他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掐住澄然的下巴就亲了上去。澄然眼睛一热,也迅速搂紧他的脖子回吻。俩人你追我咬的互相撕扯一样的吻着,澄然脸红脖子粗,换气也来不及,蒋兆川更利落的解了他皮带,动手把澄然翻身过去,几乎不做准备,挤进他的双腿间就开始动作。
  包厢外隐隐的都还能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澄然一把捂住嘴,蒋兆川喘着粗气朝他屁股上一拍,因为怒意而勃发的硬物在他的双腿间摩擦,“宝宝,把腿并拢。”
  “啊……”澄然咬牙忍住呼声,今天的事一出接一出,他都怀疑背后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蒋兆川。两腿间的嫩肉被一柄热物反复抽插,顿时通红的灼人。他的上衣被撩起,蒋兆川习惯的从后背抚到他的前胸,指腹揉着他胸口两点按捏。上下两处刺激,疼的澄然满头是汗,只能小声的求饶,“爸,你轻点……我们,回去再说……”
  蒋兆川抚弄的动作更为粗暴,他大掌捧着澄然的两瓣臀揉捏挤压,腰用力往前撞,一次次撞在紧闭的股缝间。澄然满头是汗,蹭的门上濡湿的一块,“爸,爸,轻点……我不送了,我下次不敢了……”
  他只听背后气喘连连,一道沙哑的质问,“什么时候跟爸爸回去?”
  澄然眼泪直往下掉,腿间火烧火燎的疼,“跟你一起,我跟你一起……”
  蒋兆川的动作终于轻了一些,他一松手,澄然腿软的就站不住。他还能感觉到蒋兆川那根正精神的挺立,听背后一哼就是一抖,“爸,我帮你,你别再生气了。”
  他忍着腿间的灼痛收上皮带,蹲下来正对着蒋兆川的热物。澄然讨好的捧着,侧脸贴着硬挺碰了碰,才小心含住吮吸。
  蒋兆川按着他的后脑,每一下都挺的很深,澄然呜咽求饶也没用,被反复顶入的两颊酸痛,喉头红肿。蒋兆川在爽快的喘息,澄然只能一遍遍用唇舌安抚着肉柱上暴突的青筋,脸迎头撞向他沉重的双囊,被男性的腥麝味浓的眼花手软,眼泪呜咽着流下满脸。
  澄然的喉头里阵阵酸苦,尤其门外还总有人声,在随时会被人发现的恐惧中越发不安,蒋兆川的速度越快,澄然就知道他快要到了,越发卖力的吞吐。他能摸到蒋兆川腿间紧绷的肌肉,嘴里的热物同时颤了颤,在蒋兆川快意的低吼中,他也含住一嘴的腥苦热液。
  澄然捂着嘴咳到脸皮涨红,蒋兆川爽快的喘着气,蓬勃的怒气也消了大半。他兀自把湿漉漉的阴茎收回裤中,等澄然咳够了,他才抱着人坐到沙发上,抚了抚他通红的脸,又帮澄然把衣服拉好。
  包厢里的味道还没散,澄然被情欲味裹着怎么都坐不安稳。蒋兆川把他的脸板对来,“还在生气?”
  澄然现在嘴巴都张不开,更怕一说话还是那股味道,两个腮帮子都肿起来了,蒋兆川按着他的腰坐稳,“宝宝,爸爸不是在危言耸听,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只要有账号的人都可以买你的链接,如果有心术不正的人把你们骗出去,那你们两个人怎么办?”
  澄然愣了下,摇摇头,表示没想过。
  “爸爸不会害你,你想做一番事业是好事。知不知道什么叫老马识途,既然有爸爸在,为什么不先问过我?”
  蒋兆川痛快完了,怒气消了,才开始在澄然耳边阐述种种利害关系。澄然心里的挫败感就别提了,为什么但凡他有什么好点子,蒋兆川总能列举出许多漏洞。当年蒋兆川敢一意孤行的犯险,一轮到他就行不通了。
  他挪了挪疼的厉害的双腿,听蒋兆川阴阳怪气道:“你这算什么创业,跟小姑娘见面就行了?到爸爸公司来,我好好教你!”
  其实搞了半天就是在吃醋,澄然磨磨牙,只能无力的在他脸上咬了咬。


第101章 番外三:前世今生
  蒋兆川从医院里醒来的时候,警察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他们看到当事人清醒了,就开始例行公事的问起他车祸经过,做过笔录,给他看肇事现场的照片。蒋兆川身上的伤并不严重,他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感。他只是在最后的关头握不稳方向盘,仅此而已。
  他两手撑起床就要站起来,“我负全责,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什么时间了,先让我回家,我儿子还在等我。”
  两个警察的神色终于才泛起一丝凝重,“同志,蒋澄然跟你是什么关系?”
  蒋兆川喉咙里像哽了一团火,他整个人都如坠云雾,只看到警察的上下嘴唇一张一合,“他的遗体也在这个医院,需要你去认领……你冷静一下,请节哀。”
  胡说,胡说!蒋兆川想呵斥他们,喝止住那些伤人的话。他的手脚发抖到都无法支撑自己,脑袋里嗡嗡的响,他不得不起来,他恍恍惚惚的跟着一个什么医生走进电梯,下到一楼,又进了一栋独立的大楼。这里除了消毒水味,充斥着的就是一股绝望到窒息的死亡味道。一个连一个房间,一个叠一个的冰柜,蒋兆川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医生终于在一个房间前停下,他随着看过去,房间中央的床上躺着一具条形的人样,被惨白的布蒙着,只看露出来的同样惨白的双脚上挂着一个挂脚牌,名字是蒋澄然,年纪轻轻的十九岁,死因是跳楼。
  医生掀开蒙着尸体的白色床单,摔的支离破碎的身体上密密的布满了缝合线,勉强还是能看出一个人样。蒋兆川也看清楚了,那是澄然的鼻子,澄然的脸。他全身的血污都被擦的干干净净,只留一个煞白的再无气息的躯壳。他眼睛紧紧闭着,嘴巴合着,皮肉因为缝合而诡异的扭曲着。他再也不能看他,不能说话,从此连吵架都是奢侈……
  蒋兆川伸手去碰澄然的脸,他浑浑噩噩的又哭又笑,他踢打起钢板床,抱着尸体往床下拖,他只能发出“啊!啊!”的嘶吼,医生从后面拽他的胳膊,要他冷静,让他节哀。蒋兆川竟然真的被扯动的松开了手,尸体又碰的砸回了床上,缝合线扯动没有弹性的皮肉,那场面十分狰狞。蒋兆川跌到地上,他再也站不起来,他拒绝去看眼前的尸体,他捧住脑袋失声痛哭,巨大的撕痛感把他的心脏扯的七零八落。可他越痛苦,耳边分明的又有一个声音在喊:你伤心也没有用,你抛弃了我,我死也不会原谅你。我诅咒你,你不会幸福,你永远也不会幸福!
  蒋兆川终于也哭不出来,他失心疯一样的笑出眼泪。胸口痉挛的抽痛几乎让他当场晕厥,他不敢松手,怕一抬头,就是澄然站在他面前,带着巨大的愤恨说不会原谅!
  不知道是谁来把他拖回了家,医院里不能久留,街头巷尾都不安全,因为到处都在闹非典,谁也不想去医院,谁也不敢出门。阔别了一百多天之后,蒋兆川又一次踏进了那个房子。屋子里的一桌一椅恍惚还是他当时离开的模样,空荡荡的却无人气。澄然的小房间门还开着,却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桌上落了一层的灰……反观是他的大房间,凌乱的像是有人刚刚离开。地上丢满了被捏扁的啤酒罐,还有好几罐没喝完的啤酒砸在墙上床上,留下几道浅浅的水渍;被子皱的鼓起一个包,像是有人抱着哭过扯过;落在床尾的还有一个被砸的粉碎的相框,相框被摔成了几瓣,相片也被抠出来揉成了一团。蒋兆川颤抖着捡起照片,抚平了还是能看到澄然带笑的脸,正是澄然几年前生日时父子俩的合照。逝去的温情再也拾不回来,再看俩人的合照都是一种讽刺。翻到照片背后还有几行小字:爸爸,澄然,不分开。深黑的墨水已经褪了色,一字字都划的很深,甚至可以预见澄然写下时的快乐和坚定。蒋兆川把头埋在照片里,终于能真正的放声大哭。
  澄然的丧礼办的很简单,外婆一走,他老家已经没有亲戚了,蒋兆川这边也只有零星的几个朋友。儿子辛辛苦苦养到成年,却跳楼死了,谁也无法将心比心的说一句“别难过。”火化的时候沈展颜也来了,终于有个人敢说一句:人死不能复生,幸好你还有个孩子在,总还有个念想。
  蒋兆川瞪着赤红的眼珠,触到沈展颜的肚子时候更是忍不住低吼,“你们都滚。”
  他从殡仪馆里接过骨灰盒,竟是抱紧了就要走。
  女人的尖叫声惊恐高亢,“你疯了,你不打算下葬!你要抱着这个脏东西回家!你疯了吗,你会吓到孩子的,我不准你这么做!”
  蒋兆川置若罔闻,沈展颜试图打消他这个疯狂的念头,却在看到他暴虐扭曲的脸孔时吓的连连后退。蒋兆川当天就把留在沈展颜家里的东西全搬了出来,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委托律师送了过去。他抱着骨灰盒独自在澄然的小房间里坐了一夜,寒意森森刺骨,冷到他手脚僵直,让他掩面痛哭。撕心裂肺的哭声一直回荡在房间上空,“宝宝,爸爸错了”,“我错了……”。他满脸的胡茬,形容狼狈,瞳孔暴裂。蒋兆川把骨灰盒靠胸口抱着,果然他们父子俩是一样的脾气。他狠心到抛弃澄然,澄然更狠到让他痛苦一生。活人比不过死人,澄然得不到爱,就用死来惩罚他。他则会带着痛苦和悔恨,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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