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北依言也套了件外套,两人揣着手下得楼来。
四周静悄悄的,同伴大多都还在睡觉,山庄的工作人员见他们往林区走,便笑着提醒一句:“别吸烟啊。”
江北笑着应了声,与尼可顺着小道往山林间走去。
草上沾着露珠,小鸟在枝头婉转鸣叫,林间清凉的空气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奋,江北边走边做着扩胸运动,感叹道:“好舒服……”
“是啊……”
江北看了他一眼说:“尼可你真该锻炼了,你看你那脸色。”想到他长期夜生活晨昏颠倒,又说:“有合适的就快改行吧,也不小了,老熬夜不好的。”
尼可叹气:“我也不知道我除了这行还能做什么。”
“总有合适的。”
尼可笑了笑,没化妆的眼角露出淡淡纹路初显疲态。“不说这个了,来,我们来跑步。”说着跳了跳,带头跑起来。
刚开始两人还只是很正常地在慢跑,后来不知怎么就越跑越快你追我赶跟那大狗撒开脚丫追兔子似的,跑得两人最后都没力气了,抱着树干边喘边笑。
山中不知岁月长。散散步钓钓鱼、打打牌唱唱歌,在林荫间的吊床上打个盹,几天的时间居然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去。江北过得逍遥自在自不必提,却不知张雁南找他找得都快要疯了。
第7章
久违的亲友远道而来,彼此见面悲喜交集,说不完的话诉不尽的情,等到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想起江北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打手机关机张雁南也没多想,他想可能是没电了在充电。
第三天仍然关机张雁南意识到不对,不是充电,江北可能还在使性子。
到了第四天还找不到人他就有点不安了,要知道他俩自从好上以后就算哪一方去外地出差晚上也还要通个电话聊几句,从来没有这么久不联络的,江北这次发脾气发得有点非同小可啊?
硬着头皮去联系江北父母,孰料江家夫妇每天也有活动安排家里电话无人接听,打手机信号又不太好,好不容易才从他们口中探得江北同尼可一起出游的消息,等电话辗转打到尼可这里,江北他们度假都已度到最后一晚,准备第二天就回城了。
“喂?”尼可的手机好半晌才接听,而一接通就听到那边笑声乐声划拳声交织成一片,听着就是个吵得不得了的喧闹场所。
张雁南耐着性子道:“尼可我张雁南,江北在你旁边吗?让他听下电话。”
“江北?”听声音尼可已经很有些酒意了,吃吃地笑,“在啊在啊,可是……他在唱歌哎……”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张雁南就听到那边果然响起了江北懒洋洋的歌声:“你是我心里的一首歌~瞬间开启花一朵~~”
手机里立时传来一片夸张的掌声和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张雁南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又听到一个甜美女声接着唱:“你是我生命的一首歌~想念会成一条河~~”
卧槽,竟然还跟女的情歌对唱!张雁南的脸色瞬间好看得很,立刻坐不住了。
“点在我心内的一首歌,
不要只是个过客。
在我生命留下一首歌,
不论结局会如何。”
开始合唱:
“好想问你,
对我到底有没有动心~
沉默太久,
只会让我不小心犯错……”
这优美的男女二重唱让张雁南瞬间脑补了那一头两人手拿话筒眼神交流相视而笑默契合作的场面,顿时就有些沉不住气:“你们在哪?”
“哈?”比起他的急躁尼可反应明显慢了半拍,过了好几秒才慢悠悠轻飘飘地笑道:“我们……我们在避暑山庄啊,你也要来吗……?”
张雁南掩着话筒操了一声,一把抓过车钥匙就开始往外走,边走边对客厅里诧异看着他的人简单交待说:“我出去一下明早回来,你们不要等我,先睡。”
出了门才发现手机还在通话状态,想是尼可喝多了也忘了关。张雁南正想挂机就听到刚才唱歌那妹子拿着话筒大声疾呼:“你们谁跟我结个婚啊——!”
众人哈哈大笑,尼可的笑骂声尤其清晰:“发什么疯……”
张雁南深吸一口气,脸色铁青地挂了电话。
江北完全不知这个小插曲,笑着跌坐到尼可身边与他又碰了一杯。
明天他们就要从这远离尘嚣的林间回到那个熟悉的城市,假期结束了,面具什么的又要带起来。而烦恼和压力终究无法逃避,大家抓紧着这最后的时光尽情喝着唱着放纵着,桌上地上横七竖八都是空酒瓶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
江北的记忆只维持到大家勾肩搭背歪歪斜斜地回房挺尸为止,进房后他往床上一栽,顿时就人事不知了。
照说本该就这样一觉睡到大天亮,但也不知睡了多久,昏昏沉沉中忽然听到隐约的喇叭声响。那喇叭声固执地响着一直不停越来越刺耳,很快又夹杂了愤怒的狗叫声、人骂声……江北终于彻底被吵醒了,正要坐起便见邻床的尼可被子一掀,抓狂地扑向窗前:“日你妈哪个神经病!三更半夜按喇叭,你有车了不起啊?!”
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江北的火气也上来了,仗着那点酒意跟着探头出去破口大骂。
“哪个鸡巴,找打嘛?”
只见楼下大门口停了辆黑色的宝马,他一开骂,车门开处下来一个身高腿长的黑衣男人仰面眨也不眨地看住他。尼可还在骂骂咧咧,江北却住了嘴眨着眼睛噫了一声,他想这车这人这衣裳……怎么这么眼熟咧?
两分钟后江北飞奔下楼。一到大厅便见被吵醒的工作人员扯着嗓门正同张雁南交涉,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实在是太没公德心了,江北自知理亏,忙跑过去点头哈腰地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找我的,是找我的。”说着挤到前面看了张雁南一眼,提心吊胆地道:“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没有。”
他这样淡定江北不禁一愣:“那……?”
“你手机关机了,几天都打不通。”
江北一怔,忽然听懂了他话中隐晦的意思,顿时一时间心驰神摇莫可名状,但因忌讳着还有外人在,只得面红耳赤地拉他:“进来再说……”
一拉之下才发觉他的手冰冷。张雁南身上穿的夏装在主城最正常不过,可在这山里那就是十分冻人了。江北被他的低温弄得微微吃了一惊,不自觉地就带出埋怨的语气:“来山里你也不穿件厚点的,快点进来!”
去他拉却没有拉动。张雁南立在原地有点赌气地说:“不进!”他现在一点不想上去和尼可那群人应酬招呼,没那心情!
江北见他忽然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不由一怔,只好选个折中的法子:“那,我们上车说。”车里好歹能开个空调,不至于冻得感冒。
对此张雁南倒是毫无异议,转身先行上车,江北对着工作人员作了个歉意的表情示意他们关门去睡才钻进车子,在昏黄车灯下瞟了生闷气的男人一眼。
“明天我们就回去了你还跑来……”
张雁南没好气地道:“不来?不来我怕你会‘不小心犯错’!”试想一屋子男男女女疯疯颠颠,酒喝高了什么做不出来……
他这喝醋拈酸的反应十分少见,江北一愣,顿时下意识地想笑。
虽然觉得张雁南大半夜的进山真是发疯,但一想到这疯也是为了自己才发的,江北一颗心便暖洋洋软绵绵甜丝丝象什么东西化开了一般,先前对他生的气早不知去了哪里。
他极力控制着面部肌肉,但嘴角还是经不住高高翘起,张雁南眼风一扫就知道这小子在偷着乐,喃喃骂了一句忽然把他拉过来霸道地亲住他。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之前两人还有些小别扭,这次重归于好这吻便接得异常热烈,唇齿辗转间身体仿佛也发起热来,渐渐在车内蒸腾出些浓郁的情欲味道。
再亲下去就要发展成车震了,赶在场面失控之前张雁南果断分开了纠缠的唇舌,抵着江北额头喘气道:“硬了……不来了。”
江北噗哧一笑,边笑边喘。接个吻都能把张雁南撩拨得欲火焚身,教他如何不得意。
他笑得象只成功偷到油的小狐狸,张雁南喘着凝视他片刻不禁拿额头不轻不重地撞了他一下,教训说:“以后,不许再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跑掉。”
江北轻哼一声,心虚地移开视线:“那不是……好让你专心招呼亲戚吗。”
张雁南气得咬他一口,说:“专心?你是故意分我心吧?!”越想越觉得这小子可恶之极,奈何打不能打,骂不能骂,胸中一腔郁气只有,只有……寻思片刻复又重重压下去,泄愤一般用力亲住。
这种低级的惩罚方式也不知到底是在罚江北还是罚他自己,没一会儿便听到他恨恨的低骂:“操,没套子……”
江北双颊似火烧,喘息声好似也带了点旖旎的催促之意:“不要了,就这样进来……”说着受不住似的拿双腿把他夹了一夹,张雁南盯了他片刻,忽然一抬手关了车里的灯,俯身下去。
第8章
情事隐密而热烈,纠缠的肢体、压抑的喘息、浓稠的情欲,在黑暗中所有感觉仿佛放大了十倍。大门前路灯下,那看似平稳停放着的车子一直似风中小舟微微匀速晃动着,好半晌才渐渐停下,真正恢复了静止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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