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铭得意的挑起下巴看向云洛,云洛挑眉瞄了一眼夏沫,伸出手握住了江羽铭的手腕。
“我们要休息了。”稍微用力,江羽铭的手滑到了夏沫的手腕。江羽铭轻轻的一捏,卡在了那里。云洛没放手,江羽铭不松手。夏沫看着自己的手腕渐渐的溢出红色,也不疼,就感觉禁锢的麻木。
江羽翎站在旁边看着江羽铭和云洛的抢夺战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这两个人当夏沫是玩具呢,你拉一下我拉一下,谁能抢到手里谁就抱着不放!孩子气。
“放手啦,你们有话不能好好说的。”伸手打在江羽铭的小臂上江羽翎却是狠狠的瞪了云洛一眼,云洛松开手,江羽铭却还是握着夏沫的手腕。
“姐。”
“……”江羽铭也松开了手。
夏沫感激的看着江羽翎左手覆在右手手腕上轻轻的揉。
“回屋休息吧。”即使是有暖气和空调,这阳台也是冷风嗖嗖的。江羽翎抱着自己*的上半身下命令。
三个人谁也没动,江羽翎跑进卧室抱了一床被扔在沙发里说:“我睡客厅,云洛姐和夏沫回去休息吧。”
云洛看着他微微颔首,夏沫像是找到了一个出口拉着云洛向卧室走去。阳台上只剩下江羽铭,她静静的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夏沫头也不回的走向了那扇门。
“我出去住。”就在夏沫的手接触到卧室门的那一瞬间,江羽铭挪动了脚步向门厅走去。
夏沫看着江羽铭垮着脸目不斜视的走过自己身边走向了门厅。她蹲下身体认真的系着匡威鞋的鞋带,又站起身拿了一顶帽子戴好。
“江羽铭。”夏沫听见自己的声音撕心裂肺的。
那人也被吓了一跳,回身之后展现给夏沫的是一张惊讶的面孔。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闹够没有?"”
“呃?”
“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夏沫脱口而出。
“……”听闻这句话的云洛和江羽翎一额头黑线,夏沫这威胁人的招数老套的让人觉得可怜。果然江羽铭听了她的话不屑一顾,打开房门就出去了。
防盗门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像是替江羽铭表达她心中的不满。这声响令云洛的心脏都抖了一抖,夏沫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屋子里一下子又恢复了可怕的死寂。夏沫看着空荡荡的门厅嘴里蔓延着血腥味。原来嘴唇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咬破了。
“进屋吧,我去找她。”江羽翎认命了,谁让他是这两个祖宗的弟弟。站起身套上帽衫刚准备出门防盗门又叮当的响了起来。
屋里的三个人望着那扇响了半天的门,江羽铭低着头进了门厅,旁若无人的换了拖鞋,一抬头,生生的露出诧异的表情:“怎么还没睡啊?”
云洛这时才发现江羽铭这家伙挺有意思,这脸皮厚的真是人神共愤啊。也不知道夏沫看上这家伙哪样了。想着就去看自己跟前的夏沫。
夏沫抽抽嘴角,估计也是被江羽铭弄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江羽铭见这三个木头人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挠挠头发拖拉着拖鞋走到沙发边拎起被子钻进去,扔出一句:“看会儿电视就睡觉。晚安。”说完装模作样的打个哈欠,拿着遥控器随意的换着台。
由始至终夏沫的目光都在随着江羽铭飘动,最终落在了一个点上,夏沫握紧拳头实在不想在云洛面前收拾江羽铭。
“嗯,睡觉吧,姐,带云洛姐回屋吧。”缓解尴尬的只有江羽翎,江羽翎暗想自己命苦边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夏沫看着他点点头,拉着云洛进了卧室。
“你怎么又回来了?”看着门关好,江羽翎问江羽铭。
江羽铭看着电视,散漫的回答:“没带钱。”
“呃?”
“难不成睡大街?”
“可是……”
“面子比命重要?”鄙视的看了一眼江羽翎,江羽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看电视。
江羽翎不知如何反驳她,又怕江羽铭一个心情不好再跑到阳台上吟诗只好坐在新沙发上陪她看电视。
“你要是不开心就和我聊聊。”电视节目实在无聊。
“……”
“毕竟云洛还是夏沫姐正牌女友。”
“嗯。”
“你有话应该好好说。”
“我有钥匙。”
“呃?”
“我有卧室的钥匙。”江羽铭又打了一个哈欠。
“啊?”江羽翎终于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江羽铭扔过来一个得意的眼神,又去看电视了。
“那我进去睡了。”指指卧室江羽翎请示。
“再见。”那人一摆手。
夏沫坐在床上看着云洛的背影,云洛坐在梳妆台边拍着水。
“困了你先睡,我这还需要一会儿。”云洛透过镜子看着夏沫说。
夏沫摇摇头,抱着双腿下巴落在膝盖。
“你这个样子会令人犯罪。”云洛调笑。
夏沫露出委屈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看着镜子里的云洛。
“魔镜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云洛挑着眉模仿着电影里的皇后问镜子里的夏沫。
夏沫知道她是逗自己说话,可是喉咙就像被堵住了,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云洛拍拍手,收了护肤品回身上了床盘腿坐到了夏沫面前。
“夏沫,不是最漂亮的女人么?”柔声问,云洛歪着头双手放在夏沫的腿侧,轻轻摇了摇。
夏沫摇头,眼角溢出一滴泪。
云洛见此情景悠悠叹了一口气。伸开双手展开自己的怀抱,云洛不动只是安静的看着夏沫。
果然夏沫在注视她半刻之后顺从的歪进了她的怀里。于是肩头传来了凉凉的湿意,怀里的人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襟却是无声无息的。
云洛,疼了。
时钟走到凌晨一点一刻,一直没睡的云洛听见房门一阵儿轻响,云洛摸到床头灯。
温暖的灯光散在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也散在江羽铭的身上。江羽铭站在床边抱着枕头默默的看着云洛,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意。
“睡中间?”云洛问。
“……”
云洛看了一眼黏在自己身上的夏沫,指了指床边。江羽铭估计也不想惊了夏沫,顺从的躺到了夏沫的背后。
床的晃动令夏沫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晚安。”江羽铭倒是坦荡荡的说。
“你到底怎么想的?”云洛不想睡,问。
“呃?”
“为什么不能好好对夏沫?”云洛问出心中的疑问。
“没有不好好对待她。”江羽铭毫无底气的辩驳。
云洛不想追根问底,又问:“那当初为什么分手啊?”
“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满足她。”江羽铭闭着眼轻声细语。
“她挺伤心的。”云洛感叹。
“……”江羽铭能想象。
“听说是你追的她?”云洛的声调里有淡淡的笑意。
江羽铭露出浅笑,翻个身对着夏沫的后背,夏沫还是那样瘦。就像那个时候,伸手轻轻的摸,肋骨都是分明的。
江羽铭最喜欢摸夏沫的肋骨。
因为每一次抱夏沫的时候夏沫的肋骨总是会轻微的硌着手臂的内侧。因为夏沫拥抱自己的时候从来都是双手环着自己的脖子,仰着头露出幸福的笑容。
江羽铭一直觉得夏沫的眼睛会说话,她忧伤,它便暗淡,她快乐,它便充满了光。
还记得自己坐在她学校大门上的那个夜晚,寒风呼啸,自己清楚的记得那片空旷银白的广场还有那个怀抱着自己羽绒服满心担忧的女子。
那一眼自上而下的遥望,使得自己到今天依旧满怀澎湃。
江羽铭是来看夏沫的那个男朋友的。她来看是谁抢在了她的前面占据了自己的女王。
那是一个平庸的男生,江羽铭见到他的那一刻偷偷的揣测了一下夏沫是不是被蒙了眼才会看上这样的一个人。虽然如次江羽铭也没打算见面就揍人家。怪就怪那个男生运气不算好,本来是欢迎江羽铭来探访人家请客吃饭,三个人坐在一个饭店的隔断里,就那么不巧的旁边的隔断坐了三个醉酒男人。
江羽铭看着夏沫与男生甜甜蜜蜜本来就够不快乐了,也是强忍着脾气的,谁知隔壁那三个男人还没完没了的瞄自己。
江羽铭一直知道自己算是美女,至少在她那所美女帅哥如云的学校里云洛也算有回头率的,不过被陌生人这么毫无顾忌的一看再看江羽铭还是第一次遇见。
看也就看了,家乡人有一些蛇鼠,江羽铭不是不知道。谁知那三个家伙真是恬不知耻的跑到自己旁边敬酒要电话。江羽铭有点愠怒,夏沫也冷了脸,只有夏沫那个男朋友不知好歹的还和人家攀谈上了。
江羽铭闻着身边这人身上的白酒味,又被那人的烟呛的直流眼泪气就不打一处来。又见夏沫悄悄掐了那男生的腰几次他也不见买单离开的意思,江羽铭一气之下甩下钞票推开身边的那个男人就走。
江羽铭步伐大走的也快。夏沫追上来的时候江羽铭已经走过了两条街。
“西瓜太郎。”每一次江羽铭与夏沫有不愉快夏沫都是这么叫江羽铭。
江羽铭停下脚步看着夏沫焦急的向自己走过来。
“走那么快做什么?”
“恶心。”
“江羽铭。”委委屈屈的,夏沫上前拉住江羽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