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复仇也可以是这样的 完结+番外 (岁月如刀)
他不是很会装么?装得那么无辜,那么可怜。现在真的一副可怜相了,又那么凶巴巴的。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么?
令狐冲心中百般念头。
这些都是心里的。
面对林平之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他受了伤,打不得,骂不过,走不了,舍不下。想冷着他,让他知错,可惜效果甚微。
“令狐冲,你要是敢去找任盈盈,我就跟你没完!”刚醒过来就能威胁人了。
“任盈盈走了没有?”
知道任盈盈还没走,令狐冲只要不在眼前都派人去找,找来了就盘根问底,审问奸细似的审问他。
令狐冲能猜到点林平之的意思,但他心里的气未消,纵然心疼担心,也不肯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
他怎么可能不生气呢?每次一想到这些年的恩爱竟然是建立在谎言和算计上,他就难过。那一瞬间他甚至猜想这些年的恩爱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林平之的曲意顺从是不是包藏了阴谋诡计。
唉……这一切猜想在看到林平之的惨样都灰飞烟灭了。
这两年来的点点滴滴日夜相处不是假的。宠爱平之几乎成了本能,如何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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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贪生怕死的作者余震一来就立刻跳起来,左手拿包右手抓手机……好囧!别人都好淡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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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源来给林平之换药,走到门口就瞧见林平之和令狐冲大眼瞪小眼,各不相让。他刚想转身悄悄离开,可是屋子里两个人都发现他了。
令狐冲迎他进来,他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轻手轻脚的撩开林平之的中衣,露出背上狰狞的伤痕。还是先用烈酒清洗,然后再从新上药。
林平之没叫一声痛,可是他紧咬着被子,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无一不表示他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令狐冲轻轻为他擦拭,心疼的握住他的手。只有这时候,林平之不会睁开,乖乖的任他握着。
白清源快速利落的替林平之换好药。
“小白大夫,平之的伤口恢复得如何?”令狐冲照例问道。
白清源也照旧道:“天气日凉,伤口愈合没那么快的。”照旧安慰:“慢慢养着,多吃些补血的补品。”
令狐冲也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但是总忍不住一问再问,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婆妈,但是林平之在一边冷哼。
“怎么,我好了你就可以走了是不是?”
令狐冲抽回了自己的手,林平之怔了怔,受伤的神色也忘了遮掩。令狐冲虎着脸又把自己的手塞到林平之手中。林平之忍了忍,没再说话,紧紧的拽着那只手。
令狐冲故意不看林平之,问道:“小白大夫,你不是说药方里面有止疼的药材,可是我看平之还是那么痛,是不是可以加大点分量啊?”
林平之听到令狐冲的问话,唇角微扬。
白清源看看林平之又看看令狐冲,在心中斟酌一下,道:“是药三分毒,不可胡乱加重分量。”
白清源这么说,令狐冲便点头表示受教。
没他的事,白清源便告辞、回了自己房间,林婉抱着孩子迎上来问道:“阿弟的伤好点了吗?”
白清源见屋子里只有自己一家三口,并无外人,才小声道:“不好好吃药,如何能好?”
林婉奇怪道:“什么叫不好好吃药?”
白清源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对妻子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反正看阿弟的脉象,他虽然服了药,但是和我开的分量根本不同。倒是像……一天分量的药进他的肚子顶多一顿的量。”
林婉低呼:“什么?令狐冲是怎么照顾阿弟的?!”急忙把儿子塞给丈夫就要去找令狐冲算账,被白清源拉住道:“不关令狐公子的事,应该是阿弟自己干的。”
白清源低下头,小声道:“昨天去把脉时令狐公子不在,阿弟还叫我别乱说话。”
听见是林平之自己的行为,林婉又是懊恼又是心疼。“阿弟真是的……”她倒是猜到了点林平之的心理。
“阿弟这样,会不会有事?”
“他只是减少了服药的分量又不是没吃,只不过好得慢而已。况且他们习武之人,体质比常人强壮不知多少倍,不会有事的。”
听丈夫这么说,林婉稍微放心了点。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要劝劝林平之,无论如何也不能糟蹋自己身体,但是因为自己的疏忽给林平之添了这么大的麻烦,自己实在没脸去劝解平之。只能心里暗自着急。
令狐冲替林平之擦了汗,换了衣服,收拾收拾便要出去。
他刚刚关上门,便听见屋子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令狐冲在端着水盆在房门前伫立片刻,还是决定不能纵容林平之的脾气,让他的性子该好好磨磨了,至少也要让他反省,叫他知道不能对自己撒谎,还有,撒谎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林婉在令狐冲门口踟蹰,终于下定决心敲门。
令狐冲打开门看见是林婉也不惊讶。
请林婉进自己屋子不太方便,林婉说想和自己谈谈,令狐冲便带着林婉去了廊下的石椅上坐下。
“白夫人是为了平之来的吧。”令狐冲开门见山。
林婉点点头。“令狐公子,恕我冒昧。我知道这我不应该插手你和阿弟的私事,但是说到底,这件事我多多少少也有责任,所以……”
“有什么话,白夫人就直说吧。”
“令狐公子,无论阿弟做了什么,他起初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现在对公子的确是真心真意的。我这次来,发现公子对阿弟也不是没有情义,反而称得上是情深意重。这次阿弟受伤,公子也是衣不解带的照顾阿弟,显见公子心里还是放不下阿弟的。既然如此,公子何不大人大量,干脆原谅阿弟呢!”
令狐冲对林婉的话不置可否。
林婉心中忐忑,鼓起勇气继续道:“其实,令狐公子生气,无非也是因为阿弟撒谎算计公子。我虽然不知道阿弟和公子当初究竟有何瓜葛,可是就我所见,当时阿弟的处境实在是难过,这一次我到福州来,见到阿弟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初见时那个双目失明不良于行的人和现在这个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阿弟真的是一个人吗?”
林婉的话勾起了令狐冲的回忆,他的思维飘到了两年前,那个时候的平之……
“平之做的事,其实我知道,他用的香料药物是我去买的,也是我告诉他那些东西怎么用的。”
令狐冲眼中射出厉芒。
林婉瑟缩了下,坚持道:“那些东西是能迷惑人的心智,但是后来的平之小心谨慎,用得很少,后来的总总,难道全部都是公子受药物控制才做出来的吗?我所见到的,公子对阿弟的关切照顾担忧烦恼难道不是出于公子的本心?”
令狐冲眼中的厉色渐渐柔和起来。
“我只是想说,尽管开始阿弟是不存好心,但是时间上最难控制的一是人心,二是感情。我相信公子应该能感觉到阿弟的心意。虽然阿弟对那位岳姑娘不好,而且这几天也坏脾气。但是这一切都是因为阿弟害怕公子离开他。阿弟不是那种做了坏事还理直气壮不思悔改的人,他这几日种种的表现正是因为他知错了,他害怕了,他后悔了……只不过,没有人能告诉他知错之后该如何做。还有就是,旁人说一千句一万句也抵不上令狐公子的一句话。令狐公子,你就原谅阿弟吧,不要离开他,他现在不能没有你!”
林婉哀求的注视着令狐冲,令狐冲由始至终都不发一语。直到这时,才缓缓道:“如果他知道你今天对我说这些,一定不会高兴的。”
那个人……死要面子,无论心里怎么想,面上是一定不肯服软的。要是知道林婉跑来找他说这么一大通“离不开”“知错”“后悔”的话,一定会气得七窍生烟。
这么严肃沉重的气氛,令狐冲竟然呵呵笑了两声。
林婉那么卖力的动之以情,竟然招来令狐冲的嘲笑,平时再温柔的人,此刻脸色也不好看了。
令狐冲摆摆手,忍着笑意致歉:“白夫人别介意,我不是笑你。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我会好好想的。你放心吧。”
令狐冲都这么承诺了,虽然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林婉还是将信将疑的告辞。
第二天令狐冲端药给林平之的时候,林平之总觉得令狐冲的目光有些诡异。
令狐冲转身的时候,他很疑惑的摸摸头发脸颊,打量一下自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啊?莫非受了伤变丑了?
林平之不淡定了,急忙要求令狐冲递镜子给他。
镜子里的青年果然脸色很难看。
没有人生病的时候病得很有美感,很娇弱是有的,惹人怜惜就未必了。林平之本来就因为失血过多惨白惨白的,这几日又不肯好好吃药好好养伤,惨白的脸色已经渐渐往蜡黄的方向变化。短短几天下巴尖了,脸颊凹陷了,眼眶下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