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到林何青那边,把手伸进他的脖子里。刚刚做完饭后洗过的手,带着洗手液的香味,冰凉的放在温暖的脖颈。
手暖和了,人还没醒。
子进收回手,刚刚还不满两人光着身子一起睡,现在又心软了。这时林何青翻了个身,这回正对着子进,子进低下头在他额头飞快的亲了一口,“好好睡吧。”准备起身出去。
然后他就看见林何青醒了,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笑。完全没有刚睡醒的迷糊劲儿。
“呃,老师,吃,早饭了!”然后站起身开溜。林何青眼疾手快抓住胳膊拽到了床上。
“跑什么,这手我摸摸,手背没受热还不够暖和。”
子进红着耳朵,“您早就醒了啊?”
“嗯,这不看你手太冷了,给你暖暖。”
林何青虽然是醒了,但是喉咙经过一晚上的休息还没正式开工,发出的声音又低又哑,在子进耳边说话,让他耳朵又红了几分。
“够暖和了,”子进把手抽出来,“老师准备一下就出来吃饭吧。”
说完就跑出门。
林何青看着他跑出门的背影,嘴角带着笑,本就上挑的眼睛带着邪气更甚。没想到还赚到了意外之吻。
今天的早餐是葱油拌面加桂花酒酿豆花小汤圆。林何青佩服子进的创意和手艺,竟然没和昨天重复,毕竟自己上学时每次都是那几样。味道也极好,吃得满足极了。又是把他一顿夸,说得子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两人吃完饭,照昨天把他送到学校门口。不过比昨天的位置稍微远了点,毕竟早上耽误了点时间。
子进磨磨蹭蹭的解安全带、开门,想等一个昨天那样的仪式,然而直到门开了大半,腿都伸出去半只,还没等来。噘着嘴探出身体下车,却在头伸出去那刻被拽了回来,倒在林何青肩上,
“我忘了问你,今天早上亲了我一下,是什么意思。”林何青问他。
子进心想,当时没问原来是在这等着,今天的道别吻不会因为自己偷亲了一下而没有了吧!“就是希望老师睡得好一点。”说完都想抽自己,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林何青也不信,但是没有说,而是低头也亲了下他额头,“那我希望你今天过得好一点。”
子进红着脸应了声,奔出车门。林何青看着他的背影笑。
回到家周文竹还没醒,林何青去把他从被子里捞起来,然而他装死没反应,揪着被子不放手。林何青去厨房把碗给洗了,然后洗干净手,用带着清新冰凉的小水珠的手来赶走他的瞌睡。周文竹一激灵,“青儿,你手怎么了,这么冷?”
“被你气的,起床,上班去!”
周文竹哼哼,“哎呀,不想去。”
“没得商量,不起来我真揍你了!”林何青又把手放到他眼睛上,揉了揉,然后把它眼睛扒开,“起床,快点!”
“哎,讨厌死了你!”周文竹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坐起来穿衣服。
林何青去厨房给他找吃的,然而子进做早餐地量控制得太好,硬是没多出一点儿。只好作罢,给他冲了杯麦片。待周文竹洗漱完毕,林何青又跟老妈子似的跟在丢三落四的他后面,整理他要带的东西,直到把他送到法院门口,才真正放下心来。
林何青叹了口气,掉头去学校。
鉴于周文竹的黑历史,于是林何青在他下班之前,又操心地开车去接他。周文竹看到他的车,嘴上骂着阴魂不散,腿却朝他的车走去。
“上班的时候,感觉好些吗?”林何青问。
周文竹答,“就那样吧!”
林何青说他,“瞧你那出息!能不能振作点儿!”
周文竹躺副驾上直哼哼。
两人的晚餐又是无甚新意地点外卖。吃完饭周文竹主动去洗澡了,吸取教训,不然又会被呲一身冷水,还不如自己悄摸摸开热水洗得舒服。
林何青听到热水器响的声音,嘴角往上翘了翘,小样!要不是看你身上疙瘩消得差不多,早就冲上去给你把热水关了。
晚上林何青去接子进回家,子进依旧是心里蹦蹦跳跳的奔向车。今天淡定了些,等老师讲完了才收拾东西,没被骂。
两人在静默又和谐地坐在车上,交流不多,但气氛很好。
兴冲冲开门的时候,有了心理准备,主动跟周文竹打了招呼。
周文竹听他在酒吧外的地方叫老板越听越觉得怪别扭,让他叫哥。被林何青拍一巴掌,“他叫你哥,那你叫我什么,叫声爸爸来听听!”
周文竹好不扭捏,张口就来,“爸爸!”叫完还抛了个媚眼。
林何青凑过去低声问,“这么熟练啊,看来没少叫啊!”
“呵呵,那是!”
林何青心里又把李谨义骂了一遍。
“别叫他哥,差了辈,得叫叔!”林何青怂恿子进。
子进乖乖的叫了声叔,让周文竹刺激大发了。从沙发上蹦起来,“啊啊啊,别这么叫,我这么年轻怎么就归为大叔那一派了?”
“年轻个鬼!就这两天折腾的,看看你这脸!”林何青用力搓了搓他的脸,“啧啧啧,咯手!”
周文竹的臭美心思被这个称呼和林何青的话给炸醒,连忙冲到镜子前照了照,洗澡时镜子被熏得一片雾气倒是没注意照,这回抹开水雾仔细的瞧着自己的脸,还真是颜值低谷期,皮肤粗糙,面色暗沉,还有黑眼圈,过敏后的小疙瘩消了但是还留有红印。“我去!我今天就顶着这张脸上班?我的形象啊!就说其他人说怎么见我就劝我再回去休息呢!不行不行,我得补救补救。”
“今晚早睡,明天早起,好好工作,别想太多,谨记这16字方针你的光滑脸蛋就回来了!”林何青叮嘱,又对子进说,“你也是,早睡早起,好好学习。”
周文竹嫌他啰嗦,子进点了点头。
子进洗完澡就乖乖和林何青道晚安睡觉去,周文竹敷完面膜也老实睡了,竟然没有作妖。
林何青收拾完自己,依旧是先去子进房间,看到他睡熟后,确认他这回不会突然睁眼睛,放心地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轻声道晚安。又去周文竹那,发现他乖乖的躺床上,耳朵里塞着耳机,一脸进入梦乡的平和,心里松了口气,过去替他盖好被子。他却动了动,正好耳机滑落下来。林何青看他睡了,干脆把两只耳机都取下来,别勒着脖子。那知刚一动,他的手就抬起来拦着林何青的手,“别取下来,放回去。”
“什么啊,这么好听,做梦都舍不得取。”林何青又替他塞回耳朵里,然后把连着的手机放远一点,怕他滚来滚去咯着。
周文竹说,“安眠曲。”
林何青若不是看着手机里光溜溜地两人抱在一起,还差点就信了。
“这喘来喘去的催眠?”林何青没好气地问。
周文竹开口还是那副淡淡的语气,没有因为淫靡的声音而受影响,甚至还带有一丝痛苦。“里面有谨义的声音。”
“我□□了!”林何青这才仔细看清抱一起的两人,把手机反扣在床头柜上,伸手扶额,心里不知骂李谨义多少遍变态。
“早点睡,别浪费你那面膜钱!”林何青甩下话就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终于这回子进来叫林何青起床时,他是一个人,并且是睡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林何青这回聪明了,定了10个闹钟,隔一分钟响一个,然后每一个都不关,设成稍后再响,最终在闹腾又难听的闹钟声中恢复了清醒。一个个的关掉,又躺回床上,等着子进过来叫他。
子进准点来到林何青的门前,先是象征性的敲了敲,因为知道里面的人还没有醒,礼数做到了就推开门进来,走到他床边,先是伸手推了推,再轻声叫他。林何青沉浸在这晨间的温柔气氛里,就像妻子做完早餐后,叫赖床的丈夫起床,带着无奈又宠爱。于是继续装睡,然而子进的手在他眼睛上碰了碰,一触即离,林何青瞬间睁眼。冰凉的温度透过眼皮传达到眼球,林何青被这温度刺激到,问他,“你手怎么老是这么冷?”
“老师醒啦?我就知道你醒了,因为你眼珠在转,我看到啦!”子进笑嘻嘻的开口,蹲在床边,趴在被子上,笑得甜甜地,似乎在为自己的观察力寻求表扬。
林何青坐起身,也不装睡了,抓住他的手,皱着眉毛问,“你还没说你手怎么又是冷的。”
“我刚做完饭,洗手了啊!”子进说。
林何青昨天用水冰过周文竹,知道洗过手后确实会带着些许凉气,但不至于像他的手冷成这样,明明才9月底,却跟寒冬腊月的浸了雪水后似的刺骨沁凉。昨天给他捂手花了半天,都还只暖了手心,“问你话呢!”
子进抽回手,“没事啊,就比平常人冷一些而已,老师不用大惊小怪。”
“我这算大惊小怪吗?你这手冷水都能给你捂成冰!”
子进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站起身出去了,“老师你起床收拾吧,我在外面等你吃饭。”
“哎!”林何青喊了声,没喊住,这算什么事?冷成这样的手关心两句就跑了。
早餐依旧是没有重复。双莓优格麦片,火腿芝士三明治,林何青经常“原生态吃法”吃的两样东西,被子进多加了几样材料,多了几道工序,就变得赏心悦目,满足口欲了。即便是这样,一边吃,也还是要问清楚。典型的“吃都堵不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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