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本儿后面夹着呢你摸摸。”
严凤书摸到了,“这车我不要。有需要我自己买。”
“哎……”杜安善一下子就像泄了气似得,开车速度也瞬间就变慢了,“我就担心你嫌弃它是二手的不要,我开过两年,还让辣条好好地给你收拾了一下……我就说卖了这个再给你买个新的……”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给我的东西我不能要!”
“我精-液你不就要了么……”
“就停这儿就停这儿!”严凤书让杜安善提前停了一个路口,“我走过去。”
“还没到呢!”
“千万别到,我们老总开的还没这个贵我坐过去不是找死呢么!就这儿放我下来!”
杜安善没辙只能靠边儿。
“还有,我还得说,这车我不要,说多了显得矫情,这段儿时间我借着用用,用完还你!跑客户用得着。”
杜安善这才来了精神,他笑起来,“没问题没问题,你提前下车是不是昨天没喂饱你?在家那回也没喂饱?饱了就赶紧上来我给你停停车场。有什么可躲藏的又不是黑车!”
韩云清的眼睛总是很尖。
在茶水间里,他站在严凤书身后摸了摸他脖子后面的牙印,“出卖了自己,换来一辆奔驰?两百多万?这倒是一个来钱的好机会,比打官司轻松多了……”
严凤书并没有感到气愤,他说:“是不是终于能证明我找了个比你强的?”
韩云清还不死心的说:“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混混,不是正经人,以后肯定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那又有什么!”
“为什么你就非得认准了那个混混呢,是不是我给你的打击太大了?”
严凤书简直笑都觉得丢人,他正视着韩云清,说:“为什么选他?你拿我当唯二,而他拿我当唯一。你说我为什么!”
韩云清愣在那里回味着严凤书的话。
严凤书也觉得他面对韩云清的时候,腰杆儿比以前直多了,底气也足了不少。
但是那个韩云清却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对他很冷淡,现在却变得殷勤。
有病!
“我听说了你的事情,”韩云清说,“我觉得既然你身体没有大碍,对方又是一个公司,你最好跟他私了,能得到一大笔赔偿。就是咱们那辆车可惜了……”
“别跟我说咱们那辆车,分手的时候一半车款我已经给你了。那是我的车,跟你没有关系。”
“总是这么绝情……”
“ 不过毁了也好,现在的那辆肯定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严凤书上班第一天的工作量并不大,祁总考虑到他还没有彻底好利索,所以派了些简单的工作给他。
一直跟进的那个案子因为离开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可以继续多休息几天。
回到家里,严凤书闲的有些发慌。他问杜安善,“你跟寇老三是什么情况,你们公司跟西街那边儿签合同了么?”
“签了啊!”杜安善给严凤书倒了杯水,趁机坐在他身旁,把他之前的辉煌,还有寇老三觊觎他的东西,用歪门邪道的手段搞到手的事情全都倒了出来,“你放心吧我答应你的肯定不食言。大不了西街我不要了,我带着兄弟们另起炉灶再找个地方,活人还能让屎噎死?”
“我不是那个意思,”严凤书尽管心里还是挺开心的,不过杜安善说的并不是他想要做的,“你把你签的所有的合同都拿来给我看看。”
“干什么用?”杜安善问,“看倒是没有问题。”
“作为借车的酬劳。”
杜安善当着严凤书的面儿打电话,“谁有空都行,给我把那个抽屉里一整个夹子的合同全都拿来,现在就拿来别偷懒啊!谁有空谁来!”
严凤书刚吃完杜安善给他做的一桌子的菜,门铃就响了。
杜安善在洗碗,“媳妇儿我去开门。”
他风风火火的跑去开门。
进来一个瘦瘦小小的女人,那女人有点儿黑,看起来却很能干的样子。她一脸严肃,把东西交给杜安善,“给你要的合同。”
“哎唐老鸭你怎么来了!”杜安善绕到后面关门。
唐老鸭?
本来想坐回沙发的严凤书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这个叫做唐老鸭的女人也看到了严凤书。
不知为什么,严凤书从这个女人的眼中看出来怀疑和排斥,甚至有些带着恨意的嫉妒。
这个就是传说中被杜安善干晕了的唐老鸭?
跟他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
他总以为叫做唐老鸭的是个男的,就算是女的也不可能这么瘦小。
怪不得能干晕了呢,原来身体不行。
杜安善才意识到不对劲,他连忙把唐老鸭推出去,“你先赶紧回去,这儿没事了你先回去。”
“回哪儿?”严凤书问,“好不容易过来了,喝杯水休息一下再走。”
“嗯!”唐老鸭无视了杜安善的阻拦,走到严凤书面前坐下,死死的盯着他,“你就是那个模特?”
“模特?”严凤书更懵了,他刚毕业做过一段时间的平面模特,因为赚钱太不稳当也没有成就感,所以还是放弃了模特转为专业的工作。不过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啊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哪个模特?”
“就是在杂志上穿着衣服拍照的那种,下边儿下衣服的价格和牌子。”唐老鸭说话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那就是了吧,这个女人看过,莫非是当年的粉丝?想到这里严凤书柔和了许多,“大概是,七八年前我做过几个月的平面模特。”
他还没有预想过遇到粉丝会是什么情景,没想到却这么尴尬。本来想好好对待以前的粉丝,结果唐老鸭一下子站起来,说:“我先回去,还有别的事儿。老大!”她叫杜安善,“你也早点儿回去吧,我想你了!”
“哎你个唐老鸭胡说什么!”杜安善急眼了,他还没有开骂,唐老鸭关上了家门。
“她就是唐老鸭啊……”严凤书感觉心情不是很好。
“媳妇儿你别多想,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杜安善陪着笑脸。
“看起来不像啊!”严凤书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开始低着头看合同,说,“她好像还放不下你。”
杜安善只能躲进厨房使劲的抓头发!
“十秒!”严凤书叫杜安善,“你过来。”
杜安善正躺床上想事儿差点睡着,一个滚就坐到严凤书身边,“媳妇儿你还生气?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不是那个,我问你,这些合同你都怎么签的?”严凤书一页页的翻着。
“他们拿出来我就签了呗。”
“没仔细看过?”
“都口头说过,我就直接签了……怎么了媳妇儿,签的不对?”
严凤书叹口气,“你没被坑也是幸运,你看看这些合同都怎么写的条款,各个都有利于甲方,你这乙方别出事,出了事就麻烦了。责任认定也模糊,解释权倒是都归对方,你可真行!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杜安善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这么多年签的合同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过签的不对。
“那……怎么办媳妇儿?”
“不要紧,合同签的不严谨对咱们来说是个陷阱但也是机会,”他胸有成竹的说,“作为民事诉讼交给我就好了。另外你把你和寇老三他们的过节,如果有相关的协议,录音也行,笔记,能拿给我的都拿给我。”
严凤书不信韩云清说的利益为重,他也不相信把黑的扭转成白的才能是好律师。站队他认为对的一方,官司他才打的刺激。
没想到几天之后,严凤书下班回来发现家门口被毁了。
他站在门口看着有些傻眼,随后跟来的杜安善看到了,恨得牙痒痒,真想立刻冲出去找到那帮孙子拼一把解恨!
家门和旁边的墙上,全是红油漆,泼的不像样,还有骂人的话。
严凤书二话不说报了警。
为了安全起见,严凤书带了简单的衣服和所有的文件,拎了一个手提箱跟着杜安善走了。
“去哪儿?”严凤书问。
“一个能睡觉的地方!”杜安善很高兴,却又有些担心,“周围还算清净,就是里边儿人挺多。”
严凤书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一栋别墅,他看了看杜安善。
杜安善说:“哎,头几年不是赚了点儿钱吗,就买了个别墅。后来让兄弟们全住进来了,现在里边儿也有十好几口人,要么我平时不爱回来,住你那儿清净!谁也没想到那房子涨的那么快,当时几百万买的,现在成了几千万,媳妇儿你说我会不会赚钱!”他等着严凤书夸。
严凤书羡慕的口水都快掉下来了,“我要是早些买了房子多好……”
“你那儿不是?”
严凤书摇摇头,“租的。”
杜安善立刻兴奋了,“那太好了媳妇儿,这儿就是你家,以后你就住这儿!这别墅就是你的,抽空咱两把这个过户了去,这样你就跑不了了!”
“哎哎哎老大回来了!”屋子里不知谁先发现的,眨眼间院子里兴奋的跑出来好几个人,“嫂子也在老大你咋把嫂子骗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