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水温调得有点高,缪书茶整个人像一只被烫熟的大番茄,胸口绯红一片。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缪畅都能感受到他咚咚咚又快又乱的心跳。缪书茶身上没擦干的水滴顺着肌理汇到胸前,把缪畅的衣襟都沾湿了。他压着缪畅很专注地亲吻,一开始是恶作剧一样小口小口地去啄缪畅的嘴角,撩了半天都不进行下一步。等缪畅难耐地推了他一下,缪书茶才诡计得逞一样很凶地附身咬下去。他推弄着缪畅的舌头,在他上颚深处的软肉上忽轻忽重地舔舐。缪畅被他弄得又痒又难受,皱着眉把他抵开一点,结果舌尖正好被缪书茶捉住,裹上去吮了一下。两个人你来我往缠斗了好一会儿,吻得浑身发烫,胯下那东西也已经生机勃勃地靠在了一起。缪书茶趴在缪畅的身上,下巴还戳在他胸口,扬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眼睛又亮又黑,显得无辜又可怜。他又凑上去很响亮很夸张地吧嗒亲了他哥一口,然后很讨好地问:“哥,今天我来可以吗?”
他们俩到现在这么多年了,大部分时间都是缪畅在上面,偶尔有过几次交换位置。第一次是缪书茶毕业那天,班里搞散伙饭,他喝多了,一回家就抱着缪畅一顿狠亲,后来就压着缪畅做了。都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他从来不说不代表他没这个想法,只是长久以来再多的渴望都被担心压下去了:他太害怕把缪畅弄伤了。那天晚上借着酒劲,他把妄想已久地全都做了,一边搂着缪畅在他身体里毫无章法地律动挺进,一边重复着没头没尾的胡话,说的是“哥,我以后就工作挣钱了,可以养你了。你可以一直读书,一直上学,做所有你想做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滚烫的泪水混着汗水滴滴答答全落到缪畅身上。
缪畅感觉后`穴那儿湿湿热热,低头看果然已经流血了,缪书茶每动一下都多涌出来一点。缪畅疼得冷汗都下来了,又觉得缪书茶一边小声哭一边在他身上莽撞挺进的样子傻得可爱,伸手把他拉下来亲了几下,细声安慰道:“好,都听你的。”缪畅除了疼还是疼,等缪书茶好不容易发泄完了,他自己去浴室清理了一下上了点药,下半身又酸又软又痛,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接着缪畅就轰轰烈烈烧了三天,把缪书茶吓死了。缪畅亲一下他通红的眼角:“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缪书茶把手放他额头上试了试体温:“哥,我错了。”缪畅嗯了一声:“下次小心一点就行了。”缪书茶低下头很轻地说:“不会有下次了……”
第二次是缪畅毕业那天,两个人滚在床上痴痴缠缠地亲了一会儿,缪畅突然问缪书茶:“今天要不要换一下?”缪书茶一愣,瞪圆了眼睛:“啊?”缪畅就从床头柜上拿过润滑剂扔到缪书茶手里。想到上次的经历,缪书茶其实很有些心理阴影,满脸通红地颤着手笨拙地给缪畅扩张。缪畅对这事挺陌生的,有点无法克制的抗拒和瑟缩,异物入侵的强烈不适让他紧张地拧了拧眉。缪书茶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看他皱了一下眉立马就慌了,把探进去半节的手指一下抽出来:“不行,我不弄了……”缪畅抓着他的手腕拉回来:“我都没怕你怕什么?”缪书茶全程束手束脚地盯着缪畅看,缪畅皱一下眉咬一下唇他就停着不敢动了。那次完全是缪畅带着缪书茶做完的。
后来那几次也是缪畅先提的,缪书茶像这样主动要求还是第一次,缪畅挺意外的,但是心里面稍微松了一下,——缪书茶在这方面一直太束缚自己了。得到肯定回答后,缪书茶凑过去吻缪畅的喉结,他太紧张了,嘴唇都有点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动手褪了缪畅的睡衣睡裤,慢慢脱下他的内裤。缪畅精神抖擞的欲`望迫不及待地弹出来,像是在欢迎他一样。
缪书茶在手上抹了很多润滑剂,很耐心地扩张,每挤进一根手指都亲一下缪畅问他疼不疼,搞得缪畅都不耐烦了,有些局促地催他:“快点……”缪书茶听着他又绵又软混着轻喘的这一声叫唤,浑身的血都往下`身奔涌过去,果真加快了速度。缪畅的小`穴因为这种陌生的触感,羞怯又渴望地绞着缪书茶的手指,缪书茶太阳穴突突直跳,仅存的理智都要烧没了。他怔怔地说了一句:“哥,你好紧啊。”缪畅瞬间觉得又羞又恼,恶狠狠地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话这么多。”缪书茶一方面觉得挺冤的,另一方面又被缪畅这幅难得一见的模样迷得七荤八素。
他把挤在缪畅体内的手指抽出来,将自己坚硬如铁的分身抵上去。那东西的感觉和手指完全不同,缪畅的穴`口立即不安地收缩了一下,很依恋地吸住了缪书茶的顶端。缪书茶不怕死地又挑了缪畅一句:“哥,你咬我好紧啊。”然后在缪畅还没来得及再开口骂的时候,一挺腰身把自己送进了他的深处。于是缪畅那句没出口的狠话直接在喉头一转,化成了一声又柔软又媚人的呻吟,听得缪书茶心尖发颤。缪畅被他这一下顶得魂儿都要飞走了,回过神以后哑着声骂道:“你倒是长本事了。”缪书茶安抚似的亲他,胯下的动作却没停,直把缪畅捣得再没心思追究这些了。
都射完一轮以后两个人抱着躺在床上,缪畅用手肘推了一下缪书茶的腰:“出去。”缪书茶软了的分身还放在缪畅身体里,他从后面搂着缪畅,低头亲了亲他的后颈:“再一会儿。”缪畅被他折腾得半点力气都没有,说话言简意赅都只剩气声了:“枕头下面。”缪书茶闻言腾出一只手在脑后胡乱摸了一下,然后触到了那个小小的硬盒子,他惊得动作一顿,轻轻地喊了一声:“哥……”缪畅自己往外蹭着把他那东西拔出来,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脸上写满了不好意思,语气却很郑重:“缪书茶小朋友,你愿意做我生命中的伴侣、唯一的爱人吗?”缪书茶托着那个小盒子,里面躺着两枚很简单素雅的同款男戒,原来他想要的仪式感在这里。他扑上去压着缪畅亲,把缪畅的嘴角都咬破了。缪畅等他疯完,掐了一把他的脸颊:“你还没回答我。”缪书茶头点得像捣蒜:“我愿意我愿意!特别愿意!”
两个人互相给对方戴上戒指,又在床上腻了好一会儿。缪书茶拉了拉缪畅的手说:“哥,我们洗澡睡觉吧。”缪畅困得不行,点头说好,结果被缪书茶骗进浴室又按着做了一次,腿软得都站不住了。
(下)
第二天杨潭打电话过来,说下个礼拜中秋节那几天来看他们,顺便带奶奶坐一下高铁,感受一下中国速度。老人家八十多了,总是不太灵便的,杨潭和缪海波把她接到城里一起住了。杨潭和缪海波年纪也大了,缪畅其实挺不放心他们三个在家里,还提出过和缪书茶辞了涟城这边的工作,回善北重新找。缪海波训他:“你们俩别回来杵在我面前,看着心烦。再说了,我和你妈是七老八十了吗?走不动路了吗?”缪畅知道缪海波又口是心非了,他是不想绊住两个儿子的脚步,善北毕竟是小城市,平台和资源都不能和涟城比。
缪畅和缪书茶都特意调了班,把中秋节那天空出来。两个人一大早就开车出发去高铁站了,其实地铁要方便得多,但是奶奶年纪大了,不好挤地铁。涟城平时就交通不畅,一到过年过节更加拥堵,车流完全就是龟速移动。缪畅开车,缪书茶在副驾上直打哈欠。他昨天把今天的活儿都赶着做完了,忙到了两三点,实在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缪畅调低了广播的声音:“你睡吧,一会儿我叫你。”缪书茶咕哝了一声,把椅子调低一点,偎在靠背上,很快就睡着了。他侧身向着缪畅的方向,灿烂的秋阳暖洋洋地透过玻璃洒到他的脸上,把皮肤映得透白,睫毛也染成了金色。缪畅跟在车流里缓慢向前开,停下来的时候忍不出去摸一摸缪书茶发顶翘着的软毛,缪书茶就在他掌心里一阵乱拱,把本来就乱了的头发弄得更乱。
他们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到达高铁站,车子往地下停车场去的时候过了好几个弯,缪书茶被转晕了,醒过来的时候一脸懵, 揉着眼睛问缪畅:“到了?”缪畅没兜住,噗一声笑了出来。刚刚那个路口堵了快二十分钟,他实在闲得无聊,把刚买那袋吐司面包包装袋上的扎带解下来,抓着缪书茶的碎发给他扎了个朝天揪。缪书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笑什么啊?”缪畅也不说话,光是在那儿偷笑。缪书茶一开始以为自己睡太久流口水了,慌里慌张地抬手抹了一下嘴。又以为脸上压出印子了,抓着后视镜凑上去,结果看到了头顶上歪歪支棱着的一撮小辫。缪书茶很小声地骂了一句,解开辫子,把那簇头发压平:“哥你好幼稚。”
他俩在出站口等着,一眼望去整个通道里人头攒动,全是归心似箭、行色匆匆的旅人。过了一会儿,就看到三个熟悉的身影往这边过来了。五一节的时候杨潭来涟城看过他们一次,缪海波倒是从过年到现在有半年没见过了,缪畅突然就有点紧张。奶奶被两个人夹在中间,看着精神劲儿特别好,手里还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大布兜。等走到跟前了,老太太在人群里左右张望了半天,说了第一句话:“我孙媳妇儿呢?”缪畅愣了,缪书茶给缪海波递了个很不舒爽的眼色,那意思是:爹啊,你这是和我奶奶讲什么了?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啊。缪海波恶狠狠地瞪了回去:你俩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还好意思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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