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远给这人露骨的挑逗弄得脸红心跳,想着那天的场景,连声音都酥了,摊在沙发上舔舔嘴唇,软着声音提条件,“我要那种勒不痛手腕的镣铐。”
这哪里是提条件,分明就是在不知死活的撩他。
秦柯也给这妖精弄出了火气,故意沉下声音吓他:“你是不是在保姆车里没吃够苦头?”
一来二去,张思远胆气又给撩壮了:“对呀!有本事你飞车来找我啊,你想怎么玩,我都奉陪。”
“……你,”秦柯看看面前堆成山的公文,这都是今晚必须批阅的,一阵气馁,只能认了输,“就让你嚣张两天,我马上快忙过了,到时候……哼哼,有你好看。”
张思远拽兮兮的翘鼻子:“到时候再说~。”
搁下电话,嘴角的笑容就慢慢淡了,没事做,睡觉太早,干脆上楼开电脑打游戏,可对着屏幕,脑子里还是那件糟心事在转来转去,玩什么都没心劲,又懊恼的关了游戏,摊在床上放空眼神发了半天呆,最后决定还是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主意一拿定,烦躁的心终于静了下来。
张思远看看时间,还能刷个本,他又开了游戏加了团,做梦想着能不能爆两件极品装。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
周天上凡的脑回路十分奇葩。
他被不负责任的父亲勒索上了瘾,被他痛骂了一顿后,看到这人突然良心发现不来勒索他了,反道让他不习惯了,他就跟犯贱一样,犯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趁着这段时间养伤有空,他专门弄了墨镜口罩,改头换面一番,再开了小金的本田,约了他父亲出来找虐去了。
才两周不见,周成林已经衰老到连腰都直不起了,整个人佝偻得快成一张弓了,连眼神也定不了焦,精神更是不济,明明很专注的看着儿子,却常常突然忘了他们说到哪里了。
“周成林,我是问你哪来的钱把丧事办得那么隆重!”
“……啊,你说~说什么,”看到儿子的怒气又噼里啪啦冲到了额头,他才突然想起儿子问的什么,连忙战战兢兢的回答,“是好心人捐的,”说到这里,这老头子肿脸上浮起一抹怪异的红晕,突然就把嘴角笑得扯到了后窝,神经兮兮的重复,“好心人,好心人~,捐了~捐了五十万。”
人傻钱多的大傻逼!
是在替你周爷尽孝呢?!还是在寒碜你周爷落魄得连丧事都操办不起了?!
带着一种怪异的不甘,在坑坑洼洼的老城区,周正凡猛踩油门把小本田开得状如疯狗,回到家都还冷静不下来,非要搞清楚是哪个傻逼这么大方。
他让小金去查这个捐款人的信息。
小金是个老江湖,对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烂熟于心,因为跟旧主子有了点嫌隙,正想努力表现,他直接找到捐助平台的工作人员,只花了一百块,就把捐了五十万的徐敏的电话套出来了。
周正凡这人可能给景伯温折腾狠了,自己也跟着心理扭曲了。
后半夜快两点,正常人都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小金的电话却来了。
周正凡是个夜猫子,深知他习性的小金也不怕骚扰他。
电话来时,他已经登了几十个小号刷完微博,用尖刻又下丨流的话奚落完那些想踩他这条落水狗的劲敌们,满心舒爽的关了手机正准备睡觉,一拿到徐敏的电话号码,就有了想叫这人傻钱多的大傻逼起床尿尿的冲动。
于是,半夜两点,刷副本失败、还被人怼了的张思远气咻咻关了游戏,正准备上床睡觉,突然听到楼下座机跟叫魂似的嘟个不停,在寂静的后半夜尤其响得变本加厉,简直震耳欲聋。
本来他想装着没听见,可架不住周正凡这死变态热情得好似冬天里的一把火,一副你不接、老子就势必把你家楼顶都掀翻的疯狂架势。
张思远只得憋着火气冲下来,抄起电话,压着声音就吼:“喂,你哪位?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在深更半……”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啪的一声,接着就是嘟嘟嘟。
“神经病!”张思远望着听筒莫名其妙的骂了句,掉头又掉头哒哒哒的上了楼。
张思远就是周正凡心中的梦魇。
他一听出这人的声音,就跟被烙铁烫了手似的,吓得把手机都给砸了,然后躺床上跟条疯狂似的竖着中指,问候他张家祖宗十八代连带整个户口本,问候得掷地有声加唾沫横飞。
在这一方面,他跟张思远心有灵犀——都认为对方是自己生命里的克星!
还是那种怎么也甩不掉的克星!
连自己想恶作剧,都能倒霉催的把电话打到他头上!
简直就是日了狗!
次日一大早,王老虎就扔下兄弟去忙他自己的事了。
熬了夜的张思远近晌午才从床上爬起来,没了玩伴,看看时间正好午休,就打电话去骚扰金主。
这流氓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他挂断后,对着满会议室的下属,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在桌下摁了句一点也不正经的话过去:正在开会操下属,没空操你。
这句话粗鄙又黄暴,看得张思远心神一荡,觉得冤大头同志越来越下丨流了。
其实他完全屈解了秦柯。
这个霸道总裁已经给满堂的专业术语,灌得头晕脑胀,喝完一颗糖都没放的苦咖啡都没能提起神,正想给自己找点东西换换脑,刚好食髓知味的小宠物撞上来了,他当然不客气了。
接手后才知道这房地产这一块有多么麻烦——老城区下面居然出现了溶洞!
帝都楚京靠海,属地下水丰富地区,工程建设过程中经常会遇到溶洞。负责人正在找专业部门检测,如果承载力达不到高层建筑的强度,根本过不了审,无法开工。
检测结果还没有完全出来,秦柯主持着会议,听取专业人士的应对办法。
他是个不做则已、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负责性子,又是第一次干地产工程,不想出现什么‘无良开发商’之类的纰漏,所以事事亲力亲为。
在会上,各种建筑学、力学等专业术语塞满了耳,听得他一个头两个头,很想把这群拿着各种博士、建筑师等等带着眼镜的高学历苍蝇们轰出去,可咖啡喝完,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听苍蝇们聒噪。
会后,秦柯决定跟着专家们到现场看看。
鼠标这两天给张思远蹂丨躏狠了,还没到晚上就提前寿终正寝。
话说他现在出门还真得有挂墨镜的必要了——求他合照的妹子很多,虽然他也很喜欢合影,但这确实很影响行程,为了能快点回来再下一个本,他直接出街买了一个。
他心里念着游戏,一直目不斜视走得飞快。
紧赶慢赶到了巷子口,突然想起件事,他和王老虎已经约好,过两天就搬到金主给他选的房子里去,下次再回家就不是回这里了,住了一年多,多少有点感情,突然这胡同有了点眷念,忍不住慢下速度,四处仔细看了看,争取能留点画面在脑子里……
正暗自感怀着,他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把,一扭头,他就和一民工同志对上了脸。
民工同志一身脏兮兮的工作服,头上扣着个黄色安全帽,嘴里还叼着根烟,烟熏火燎的跟他打招呼:“怎么,不认识了?”
张思远硬是盯了十秒才敢认人:“您老这变形计演得太过了点吧?小的都有点眼拙了。”
民工同志可能刚在煤堆里滚过,那张金贵的脸上沾了不少煤灰,这里一坨那里一坨,黑得很有艺术感,跟刚从矿洞里出来的工人差不多。
这可是个难得一见的旷世奇景,张思远怎么可能放过。
他全方位欣赏完金主同志惊艳的矿工造型后,立刻掏出了手机,给这人来了好几张超清大特写,准备留着以后怼他。
民工同志也没抗拒,还风骚的摆了几个姿势,供他选择。
拍完照,秦柯带着他上了停在路口的工程车,驾驶室就他们俩。秦柯可能也知道自己现在形象堪虞,摘了安全帽,抓了抓头发,自以为好点了。
张思远整理好照片放下手机一看,发现这人头发汗得湿湿的没一点发型不说,还给安全帽全压塌在头皮上,跟个黑锅贴似的,怎么看怎么毁形象,忍不住嫌弃的撇撇嘴:“还是把你那安全帽扣上吧,好歹给我留点念想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要八点多更新,天使们么么哒^_^】
第32章
秦柯横了他一眼,还是把帽子给戴上了。
看着终于不那么辣眼睛了, 张思远在他硬邦邦的安全帽上敲了一记响榧, 好笑的问:“怎么着, 您老这是下凡体验人间疾苦来了?”
矿工同志靠回椅背, 美滋滋的吸了口烟, 故意在小宠物面前性感的弹了弹烟灰,声音却怎么也性感不起来,还带着股焦头烂额的疲惫:“差不多, 工程出了点问题, 我跟着来看看。”
“老城区会有什么工程, 除了正在拆迁, 可也不关你这个管娱乐公司的人什……”大大咧咧的数落到这里, 溜得贼顺的张思远突然就卡壳了,他瞪着眼睛指着人, 还应景的犯上了结巴,“你~你不要告诉我, 这块地是你……你们老秦家拿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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