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hadow 完结+番外 (ChromeQiana)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ChromeQiana
- 入库:04.10
今天午睡起来见到了饶叔叔,原以为是父亲派他来传话,却不想他并不是来找我的。
我之前从不知饶叔叔和曲叔叔是师兄弟的关系。
只是很疑惑,曲叔叔是姬家人是母亲的身边人,那为什么会和“喋域”出身的饶叔叔是师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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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 2月8日雪
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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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 2月14日 多云
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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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 3月28日晴
最近一直在练琴背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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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 5月1日雨
雨天总是很让人厌烦,尤其是在节日的时候。
下午2点整的飞机,现在还在飞机上。
大概算了一下,抵达维也纳的时候正好是可以倒头就睡的时间,完全用不着倒时差。
2005年 5月2日晴
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10点,维也纳时间下午3点。
晚上要参加一场小型的钢琴弹奏交流会大概不能很早回来了。
2005年 5月3日阴
奥地利5月的气温还算适宜,很想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可惜舅舅之前吩咐了,只能在这里停留4天。
2005年 5月4日 多云
下午拜访了姬家在奥地利的庄园,神奇的是,那里还住着曾经服侍过曾曾外祖母的仆从的后代。
今天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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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 6月8日晴
师父提议我尽早成立自己的亲卫队,可是目前人选有限,一时半会儿组不成。不过其中一个人选我倒是心里有数了。
2005年 6月9日晴
和小禹谈了加入亲卫队的事情,他的反应是我从未见过的喜悦。
这些年他的成长,是我意料之外的。我真的很替他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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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 7月4日 多云
二舅今天晚上没有回家舅舅很生气,他打电话一副凶狠的模样,但是我看得出他只是在担心。
亓官翎在舅舅面前总是很小心翼翼,却还老是被舅舅狠罚。什么原因都有,比如睡晚了,吃少了,逞强训练了,不守规矩了……之类的。
二舅是个很努力的人。舅舅对他的要求却严苛得离谱。我幼时不清楚他与姬家的关系,只以为舅舅是不喜欢他才这样针对他。
后来知道了,才明白原来亓官翎和我一样,身上背负着自己家族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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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 7月29日晴
亲卫队所有人的名字都是以历史上的名剑的名字命名的,当然,灵感来源于小禹的名字。
小禹姓夏,母亲产后早逝,父亲是漆家的长工。他一出生就被抱到了漆家,一直靠他父亲养活,长大了些开始学习侍者的工作。算是我的贴身小侍。
小禹比我小2岁,理应我照顾他,可是大概是他父亲从小给他灌输的思想,小禹对我总是恭恭敬敬的,所以碍于规矩,每每都是他照顾我。
2005年 7月30日雷阵雨
福伯不知从哪里买了些紫罗兰花苗,我看着漂亮,忽然就想起了小隐。
那时候的小隐很喜欢在院子里摆弄花草,没课业的时候总喜欢待在院子里,哪怕只看看也好。我那时候总觉得这是女生喜欢的,为此责骂过小隐,小隐却笑着任我说他,却依旧不改。
倘若那时候的我知道,我和小隐待在一起的时间那么有限,那么,我一定会争取一切机会,和他一起,摆弄花草也好,看看星星也罢,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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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 10月18日 多云
今天是小隐的生日。
并不是特意选在今天出发,只是觉得,是时候出去历练,是时候告别过去,是时候选择担当了罢了。
望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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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 4月23日雨
我回来了。
2006年 4月24日雨转阴
荆燃得知我从战场归来,连夜的飞机就到了Z省。
他还是老样子,只是成熟了不少。不知怎的,就生出一丝欣慰。
走之前他偷偷告诉我,他说他好像不喜欢女孩子。
2006年 4月25日晴
荆燃的话让我想了一晚上,忽然就有些不明白“喜欢”的定义。
喜欢小隐是喜欢,喜欢茶具是喜欢,小隐喜欢花草是喜欢,男生喜欢女生是喜欢……
这些喜欢,都是一样的吗?
2006年 4月26日 多云
回家以后,梦中常会出现战场上厮杀的场面,倒也不是噩梦。只像是之前经历一帧一帧的回放。
看得见战友,也看得见火光。
作者有话要说: 到此为止篇贰结束啦,撒花,
下章开始是篇叁,继续正文。
☆、chapter27. Ⅰ
国王看见眼中透着茫然的隐心情似乎很是愉快,单手拿着茶盏在手中转着圈,杯中的茶水每每被晃到边缘留下一道印记又每次都安然回归。
“从前我一直以为,孑然一身的人最是可怜,现在看来,忘记过去的人,才是最可悲的。你觉得呢,隐?”
隐盘腿坐在一旁的垫子上,脑袋虽是微微低垂着,脊背却始终挺直着不卑不亢,仿佛无喜无悲。
“廿不懂什么大道理,不明白先生说的。”
男人不怒也不恼,依旧优雅地保持着脸上的笑意,“你忘记了不要紧,我可以告诉你一切。”
隐微皱着眉头,他非常不喜欢这种对他来说被动的局面。还有,让他不安的是,他不明白男人说的,自己忘记的,到底是什么。
隐的记忆是从他8岁那年开始的。
人来人往的街道、肮脏腥臭的巷角、夹杂着各种语言的喧嚣、还有,永远不会停止的脚步声……
他记得自己是一个流浪在街头巷尾以乞讨为生的孤儿,仅此而已。
他只是,在那一年幸运地被人捡到,然后从此四海为家,仅此而已。
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
只是,怎样努力也得不到答案,又何必自寻苦恼。
所以,一直以来,只是这样活着——没有信仰、没有执念、没有追逐、没有希冀地活着。
纯粹只是活着。
直到——
男人看见隐似乎在笑,这笑却不是无奈更不是绝望,让他不解,“你笑什么?”
隐微微抬头,看了男人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国王深深地看进隐的眸底,“被抛弃的感觉很不好受吧?”
没有在隐脸上看到受伤表情的男人似乎有些失望,他侧过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鼻下闻了闻茶香。
“廿只是主人的工具,赠给他人,也是一种用途,并不是抛弃。”隐语气淡然,目光低垂。
男人挑眉,一抬手就要将茶盏里的茶水泼向隐的脸上,却被隐一个侧身躲了过去泼在了地上。
“你既已被赠与了我,就是我的工具,哪有工具反抗主人的道理?难道,你还妄想从我这儿回去漆家不成?”国王并没有暴怒,只伸手抓住隐的头发慢慢将人扯了回来。
眸光闪动,隐轻轻阖上了眼,缓缓道,“不,主人的吩咐廿定会办到。”
男人面露嘲讽,他自然不会误以为隐口中的“主人”是指他。“真是可怜你这般忠心却还是逃不了被送人的下场呢。”
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隐的双手紧紧攥着,指甲都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见隐终于有些动容,国王满意地喝了一口茶,而后击了击掌,“来人,处理一下,关进笼子里。”之前再多的谈话不过是为了给击溃隐的心理防线找个入口,重头戏现在才要开始。
隐是在阵阵痛感中醒过来的,隔着铁笼子,他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窗外明媚到晃眼的日光。眯着眼睛适应了光亮,隐借由窗户的影子判断出了时间。
微微勾起嘴角,让隐原本正气英俊的脸庞带了些许邪气,似在嘲讽那个想要折【磨】他的人这些个老套的把戏。
尽管四肢的关节都是脱臼的状态,国王还是细心地让人用铁链悬着重物分别紧紧拴着他的手脚,生怕隐会从这个大铁笼里逃出来似的。
忍受着关节处传来的剧痛,隐用手肘将自己半趴在地上的身子撑起来,慢慢挪到了笼子的一个角落坐起来,好让身体有个支撑。
“你醒了?”外边传来国王略偏中性的声音,隐抬头,看到男人双手交叠倚靠在门边,正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隐没有说话,舔了下自己干得脱皮了的嘴唇打算闭目养神。
“啊,忘记了给你准备早餐倒是我的错。来人。”国王似是满怀歉意地看了隐一眼,而后转头吩咐外面的手下。
很快,保镖样的男子就端着水和食物走了进来。
笼子的门正对着房间的门,国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手下打开笼子的门,而后将杯子和碗放在了笼子的地上、隐的面前。
“快些吃吧,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做哦。”
隐冷冷地看了男人一眼,继续闭上眼打算不予理睬。
“也对,小少爷吃不惯我这里的粗茶淡饭,那就撤了吧。”国王笑,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水和食物取出来。
隐眉头一皱,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呵呵……”男人眼神不知在看何处,只让人觉得笑声充满了冰冷的寒意。“那么,小少爷做好听故事的准备了吗?”
让漆恻有些讶异的是,送走隐的当天深夜,父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