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报复(1)
望眼欲穿的一次联系机会却换来了这么一个让人挫败的结果,韩应心塞得在家闷头连躺了好几天,既恨息百川对着个贱人死心塌地,被搞得身败名裂还在背锅护短,也恨自己口不对心任人怼,被嫌弃了这么多年还在强行倒贴上门犯贱。
其间他贼心不死的又拨过几次对方的号码,试图换个态度再心平静气地通通气,然而电话那头的回应也只不过是从瞬间挂断最终变成“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等他终于天地不知的睡到浑身酸痛,不得不爬起身来活动筋骨,离息百川诈尸发微博也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星期。然而电脑一打开,密密麻麻的消息提示昭示这次裸、照门事件热度丝毫未减,息百川的那条认罪微博下,转评更是早已经冲破了十万大关。
群情汹涌的评论里,虽然有人痛心疾首,有人跪求真相,有人愤而转黑,但点赞破千登上热评的,到都是一水的脱粉宣言。好几个id还是当年息百川家赫赫有名的粉头大腿,常年活跃在各种对家的八卦新闻里,有求必应的黑料贴更是他们编料撒花的重阵地,经过几次掉马风波,早就在韩应这里混了个眼熟。眼下变节,对着自家昔日男神也是毫不手软,一边花式回踩大骂渣男,例数罪证无数,一边自我忏悔心疼自己被狗啃了青春,幡然悔悟痛心疾首自我剖析的架势仿佛只差刷个统一的tag表明立场:#不转黑不是中国人#
韩应翻了两页只觉得欺人太甚,撸着袖子正准备真身上阵先收拾一下这群拔、*、无情的白嫖党,手机嗡嗡一阵猛震,倒是有人先一步主动送上门来给他泄火了。
“老秦你有话赶紧说,有屁赶紧放!老子正忙着,没空和你啰嗦。”
来电显示上跳出“秦广陵”三个字,百分之九十的情况下都意味着到了抓圈两大艹人小能手技能点大交流的时间到了。只是韩应眼下没这个兴致,自然也不用对着这位老友搞虚情假意的那一套。
“有求必应你是憋了多久没撸过了?我还没开口呢,你就开始赶客?有正事找你,耽误不了多久,你现在就是在床上干到一半也先听我把话说了!”
电话那头的内容听起来毫无节操,口气却依旧霸气生猛。想着这货作为裸、照门的先驱者,几个月前因为被仇家设计陷害,和人搞3p的裸、照挂满了整个ys,*细节至今还在很多黑贴里被人津津乐道的做点评,如今却能没事人一样精神抖擞活蹦乱跳的登门唠嗑,韩应也是觉得心服口服。
“干你妈蛋。你真当老子是种马?你不是都退圈了吗?又不缺钱又不缺人的,还能有什么正事?”
“老子自己倒是没什么事,就是因为退圈了,想托你帮忙照顾个人。”
“谁?”
“弦弦。”
“哟,三更聚聚呀?”
秦广陵一副郑重其事的托孤口吻,口气听起来格外凝重,韩应难得感受一次对方这样真情实感的画风,倒是乐了:“这都多久了,还放不下呢?老秦不是我说你,强扭的瓜不甜,有些事差不多就得了。你前段时间也把人折腾成那样,后面又送钱又表白的就差没献菊花,三更聚聚横竖都没吃你这一套,铁了心的要和那个小小愚蟹在一起搞。瞎是瞎了点,但我觉得吧,就算没有那个什么小小愚蟹,以三更聚聚的口味也轮不到你。既然艹不到,你就死心算了。”
“你他妈懂个屁!”
秦广陵显然愤怒于自己难得的真爱情操被如此亵渎,唾沫横飞的开始了非*关系的专题演说:“老子对弦弦的一片心,天地可鉴,别拿你那一套在这指手画脚。我是想艹他,可如果艹完一时爽,换他恨我一辈子,这种事我是不会干的。之前挂他,是我眼瞎被人骗了以为他有心害我,后来事情搞清楚,就也没脸再见他了。现在这样相忘于江湖,我也没啥念想,就是想着圈里面贱人多,弦弦人又单纯,所以特地来和你打个招呼,帮忙看着点。”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剧本在秦广陵的混圈生涯中遭遇过无数次,即使演技已经封神堪当中抓范本,但再是煽情华丽的表演,也没有此时此刻这几句全无文采的粗糙剖白来得触动人心。
作为相互之间的床事交流小伙伴,韩应对于秦广陵和三更弦断这些年来的狗血纠葛一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旁观到现在,虽然对于对方真情剖析之中那句“弦弦人又单纯”持保留意见,但眼看这两人之间的痴怨纠结终究惨淡收场,再联想到自己眼下的境遇,倒也生出了几分感同身受的黯然,当即一拍胸脯:“行行行,你要托孤就托吧,只要我还在圈里混,就不会让人欺负到他头上。”
“那就先谢了啊!”
秦广陵倒是洒脱得很:“我也不让你白帮这个忙,你前段时间不是在给那个什么cos舞台剧众筹站台吗?我在淘宝给你下了五万块的单。别误会,知道你不缺这点钱,就是一点心意,你领会精神。顺便提醒你一下,那个叫哑笛无声的贱人不是什么善茬,之前搞弦弦的那些事多少都有他在里面蹦跶,你和弦弦都小心点。”
即使没有秦广陵的这番提醒,就只为了息百川的裸、照事件,哑笛无声这朵白莲婊也早已经被韩应拉进了黑名单,这下老友既然开口,更是杀心立起,恨不得立马就开坛祭灶,手撕贱diao。只是近几年他的精力大多分散到各色商演活动,对于抓圈新生代里冒出来兴风作浪的幺蛾子所知甚少,如今想要下场围猎,只凭内围和八卦楼里那里贡献的真假难辨的绯闻小道,到还不足以动其根本。
息百川的嘴巴他撬不开,但同仇敌忾的盟友倒还不难找,韩应蹲在二区的中抓楼里把近期的八卦大致扫了一遍,眼见秦广陵的托孤对象正因为眼前的诸多负面陷入众剧齐坑,无人合作的窘境,当即发了条专业接盘三十年的置顶微博,主动献身为盟军解围。
消息一发,韩应守株待兔的就等着盟军上门示好。然而一蹲蹲了两三天,三更弦断那边从始至终一派平静,安静得犹如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大家闺秀。这位老秦眼中单纯不做作的白莲聚聚在韩应眼里向来不是善茬,虽说还未被他划到“欠收拾的贱人”的扣扣分组,但即使隔着屏幕多少也能闻出几分气味可疑的绿茶香。眼下虽说因为病历本曝光,被人栽赃泼了一身屎,却依旧是一副遗世独立的姿态,犹如民国时期的皇族世子,再是落魄也不忘拿乔摆谱等人跪舔。
韩应着急于围猎,端不出三更聚聚那种岿然不动的名媛风范,既然失了主动权,也只能一边脏话狂飙一边硬着头皮主动送货上门——先扔了个微博截图自证投诚,再把秦广陵的托孤遗言摆出来加码,掏心掏肺的亮足了立场,只求对方赶紧交底送弹药。
三更弦断多少大风大浪里混过来一直屹立不倒,这次却阴沟里翻船在个小新人cv手里栽了跟头,正是憋了一肚子的气,韩应既然主动登场结盟,到也难得耿直了一回。开场白一过,就是一番猛料大放送。哑笛无声因爱成魔,为了独占息百川而把相关人等拖下水,录视频,放黑料,指使水军,栽赃嫁祸的诸多戏码被一一和盘托出。作为一个文字工作者,外加八卦当事人,三更弦断这番陈情娓娓道来,细节生动,重点突出。
想来因为身边的得力内围被这次风波活生生的掐出圈去,自身不仅三次元信息全体大曝光,还莫名被栽上了一个小三婊的帽子,三更聚聚向来粉饰太平的绿茶气都被煤油味取代,一把把地朝着韩应心里烧着的怒火上泼。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盟军这边一个晚上抛出来的件件铁证铺成了上好的磨刀石,足够把韩应磨成心头绞痛的一柄带血尖刀。虽说三更弦断此刻身陷囹圄背腹受敌,此番坦白难免不是存了借刀杀人之心,但韩应原本就是要下场宰羊,自然也不会计较这把屠龙刀上到底淬下了多少人的恨意。
盟友交底完毕,韩应心里有了数,随即翻出电话薄:“鱼姐,那个叫哑笛无声的贱货你打过交到没?”
“打过啊,这两年风头正劲的新人王,接剧的勤劳度和小应你刚出道的时候有一拼。据说指着接peafowl的班呢。不过最近息百川的事情出来以后基本没影了,好几个剧组的策划都给我说准备换人。怎么,你要找他?”大饿鱼心知肚明的一阵笑:“要找他就去留个言,他在你好几个剧里跑龙套,剧组群里就能翻到。”
“我找他?他也配?”
韩应恶狠狠地磨着牙:“鱼姐你有他电话的话直接帮我知会一声,让他晚上来找我,如果这贱人要在你面前装逼摆谱,你就问问他,息百川的事,他还想不想知道?”
夜晚九点,韩应登陆扣扣,一个来自某剧组群的陌生头像早已经左右摇晃着敲来了消息:“应聚聚好,我是哑笛无声,听鱼姐说你找我是么?”
韩应盯着对方头像看了两分钟,慢悠悠地甩了个号码过去:“懒得打字了,进我yy,加密频道。”
没隔几分钟,哑笛无声的小白马颤巍巍的爬进了房间,怯怯地冲着唯一一个在场对象打了个招呼:“应聚聚你好,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