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晟坐在一辆款式普通的中档奥迪里,与季周行的添越隔了10个车位。这辆不起眼的奥迪是他跟人借来的,季周行没有见过。
2小时以前,他跟着季周行驶入车库,季周行停车离开,他却一直在车库等着。本以为晚些时候徐帆会赶来开车将季周行接回去,到时他会一路跟随,再悄悄离开。
但季周行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时,竟然满脸潮红,被一个陌生男人半扶半抱。
二人从奥迪面前经过,那男人动作亲密地搂着季周行,季周行挪不动腿,一脸的焦躁难安,手臂胡乱摆动,似乎想挣脱开去。
言晟瞳孔紧缩,浑身血液几乎凉到冰点。
他甩门而出,喝道:“站住!”
车库没有其他人,萧息川转过身时,隐隐察觉到扶着的人抖了一下。
言晟快步而上,寒意毕现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落在季周行脸上时却陡然变得深邃温存。
季周行已经在酒精与情潮中失神失智,腿脚软得无法站立,视觉听觉一片混乱。然而当言晟走过来时,他竟然本能地往前伸出手,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萧息川想稳住他的身子,他却挣扎得更厉害,似乎正用尽全力靠近那突然出现的人。
萧息川没能扶住,他往前一倒,重重跌进言晟怀里。
被抱住的瞬间,他之前的焦躁与难耐全然消失,萧息川见他仅仅在言晟肩上蹭了蹭,就乖乖地不动了。
萧息川和气地笑道:“言二少。”
言晟搂着季周行,目光冷硬,面色不善,“你认识我?”
“言晟言少校,我怎么会不知道?”萧息川不动声色地站着,眉梢朝季周行一挑,“我是乔少爷的朋友,姓萧,名息川,今天来跟大家混个脸熟,季少喝多了,正好我也住在落虹湾,便受众人之托,送季少回家。”
言晟冷笑,“不必了。”
萧息川仍是一副淡然的姿态,眉间毫无愠色,“既然您来了,自然不必我送。”
言晟低头看了看季周行,手臂一捞,直接将他抱了起来,向奥迪走去。
萧息川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意味深长道:“言二少,季少这情况……似乎是吃了什么不太好的药,您得好好照顾才是。”
言晟步伐一顿,低眼看着一脸潮红的季周行,眉头深深皱起。
萧息川哼笑,站在原地看言晟将季周行抱进副驾,意外地发现对方开来的车与自己家里的一辆同色同款。
言晟放下副驾的椅背,让季周行躺得更加舒适,但季周行一离开他就难受起来,软绵绵地扭着,使劲往他身边凑。
他只好矮下身子,从对方滚烫的额头吻到颤抖的唇角,轻轻拨弄着被汗湿的额发,牵着季周行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轻声说:“不怕,是我。”
挨着他,被他触摸,季周行终于稍稍安静,只是喉咙仍传来一阵阵低喃,若细细一听,每一声都是带着哭腔的“二哥”。
奥迪在夜色中飞驰,无数流光在车窗上滑过,驶抵落虹湾的家时,季周行已经因为药效而浑身颤栗。
言晟将他抱起来,亲吻他挂着泪水的眼睫,他勾着言晟的脖子,几乎难受到了极致,无力地喊着:“二哥我好想你。”
言晟将把他放在床上,解开他的皮带。
他的小腹像发烧一样灼热,大腿内侧染着情欲的红,阴影里的巨物早已苏醒,隔着内裤都能感受到灼人的烫。
他在床上扭动,汗水湿透了贴身衣物。
言晟褪下他的内裤,一手稳着他乱动的腰,一手托住沉甸甸的囊袋,俯身含住已经溢出淫液的前端,轻轻一吮。
他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似乎想挣扎着坐起来,但身子早就软成了泥,连往上挺一挺腰都做不到。
言晟一边舔弄湿润的龟头与青筋怒张的茎身,一边缓缓托起他的臀,右手食指与中指的柔软的穴口不轻不重地按压。他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喉中泄出深深浅浅的喘息。言晟两指往里一探,立即被层层叠叠的穴肉吸住。
季周行指尖轻轻碰了碰言晟的头顶,即便是在丧失意识的情况下,仍靠着本能向他敞开了身体。
他听见一句轻得一吹即散的哀求——
“二哥,你别不要我。”
他无声地呼出一口气,那气息铺洒在季周行腹下的阴影上,那么轻那么浅,竟然就让季周行呻吟着射了出来。
他含得更深,一边吮吸一边舔弄,用吞咽带来的收缩为季周行延迟快感。
他将热液全吞了下去,又含了一会儿,再转向季周行最敏感的鼠蹊与大腿内侧。
季周行哆嗦着抓他的头发,口齿不清地喊他的名字,他撑起身来,摸着季周行发烫的脸,轻声问:“还要吗?”
季周行脸上湿漉漉的一片,泪水与汗水混在一起,无助地看着他,委屈又小心地喊:‘二哥,我错了。二哥,你不要生我的气……’
言晟心痛得无以复加,将他按进怀里,抚摸着他的背,嗓音低沉,“你没错,是二哥对不起你。”
季周行哭了起来,哭得非常小心。
他拼命在言晟怀里蹭,乏力的四肢也缠了上去,似乎生怕一个放松,言晟就会再次离他而去。
言晟捧起他的脸,一边吻他,一边解开他的上衣。
情潮未褪,反倒愈演愈烈。
季周行摸索到他胯下,哭着说:“二哥,你能不能……能不能进来?能不能射在我里面?”
第18章 (下)
很久以前,他也这么求过言晟。
那时他还很年轻,刚刚21岁,在别人眼里是个不可一世的纨绔少爷,在言晟面前却像个听话的大号宠物。
那天他跪在言晟腿间,脸在半硬的性器上讨好地蹭,时不时在圆润的龟头上亲一口,睁着一双春情似水的眼,半是乖巧半是情动地望着言晟,笑着说:“二哥,你今天能不能射在我里面?”
言晟摸着他的头发,唇角勾着,声音却有种故意装出来的冷硬,“不能。”
他嘟了嘟嘴,在茎身上轻轻咬了一下,又将脸埋上去,嘀咕道:“二哥,我都给你蹭硬了。”
言晟说:“硬了就咬出来呗。”
他抱着言晟的腿,扬起脸耍赖,“二哥,你进来吧,我都自己做好扩张了。”
言晟揪了揪他的鼻尖,明明已经笑起来了,挂在嘴上的还是“不”。
他知道有戏,伸出舌头舔了舔溢出的淫液,声音拉得绵长,“二哥……”
言晟轻踢他小腹,笑道:“几岁了还撒娇?”
“这哪叫撒娇。”
“那叫什么?”
“叫发情,叫求欢。”
言晟刮他的鼻梁,“不害臊。”
他一边抓着言晟的脚踝不让走,一边笑,“我干嘛跟你害臊啊?我帮你咬过,让你干过,还有什么好害臊。”
言晟被他牵着往下踩,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他勃发的欲望。
他继续耍赖:“二哥,我忘带套子了。”
言晟抽回脚,板着脸,“那就不做了。”
“要做!”他收紧双手,脸紧紧贴在言晟胯下,闷声闷气地说:“要做要做!”
言晟被他闹得不行,将他拉了起来,一把扯下他湿漉漉的内裤,有些粗暴地将他按在床上,还在他屁股上打了两下。
他笑着叫唤,背着手握住言晟的阴茎,翘起印着两个红巴掌的臀,一撅一扭地往枪口上靠。
言晟伏在他背上,嵌入他的身体时,他难以自控地颤抖,高声喊着“二哥”。
囊袋撞在臀瓣,钢枪在温软中肆无忌惮。没了那一层透明的阻隔,前所未有的亲密感将两人推向疯狂。
言晟猛力挺送,交合的淫靡之处,媚肉泛出情醉的艳色。季周行放肆地呻吟,痛楚成了极致的享受,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冲向脑际,他高高仰起脖颈,爱意从嘴角泄出,一声声“二哥”像春药一般打入言晟奔流的血液。
言晟将他翻了过来,一边狠操猛干一边问:“你喊什么?”
他的腿被折至胸前,眼中的春水化为汪洋大海,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喘息着回应:“喊……喊‘二哥’……啊……”
言晟半眯着眼,咬着他的耳垂,哑声命令道:“说‘二哥操我’。”
他心跳如鼓,死死攀在言晟身上,臣服地浪叫道:“二哥操我!二哥干死我!”
言晟近乎发狂地将他贯穿,在他身体里顶撞了几百下,直接将他操至射精,而后将子弹尽数射在他体内。
他爽得半天回不过神,言晟将他拉进怀里,中指再次插进他一张一合的穴口,恶作剧般地搅弄着里面的精液。
他羞得抬不起头,死命在言晟胸膛上蹭,言晟又在他屁股上拍了拍,“不是你让我操的吗?这会儿装什么纯情?”
他干脆耍赖到底,环着言晟的腰装死。
言晟逗了他一会儿,这才抱起他去浴室清理。
然而刚清理到一半,他又赖在言晟身上要了一次。
一转眼,就已经是那么多年。
言晟将他罩在身下,性器缓缓抽插,极尽温柔。他不敢大声哭,眼泪却怎也忍不住。
他抓着言晟的手臂,小声地喊:“二哥,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