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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聂先生的恩宠 番外完结 (青云待雨时)


  他险些没站稳,脚还没放定就转头面色不善地朝撞他的人瞪过去。
  这一瞪愣了……混血?外国人?
  得会英语才能开骂?
  童延看见的是个戴着墨镜的英俊男人,个子估计一米九上下,只是白衬衣配铁灰西裤的寻常打扮,浑身线条却极为直削挺括,优雅端正到令人看着就自惭形秽,就像是从哪个大牌男装广告片里穿越过来的。而且男人的确不太像纯种东方人的长相,鼻梁又高又直,刀刻出来似的,嘴唇还不带情绪地抿着,透着一股子沉稳静谧的禁欲气。
  童延被这股子沉稳静谧带来的无形威压煞住一般,溜到嘴边上的火气硬生生咽回去了。
  不是……这人看着眼熟。
  但还没等他想明白在哪见过,男人先开口吐出两个字:“抱歉。”
  声音浑厚略带沙哑,普通话字正腔圆,谦和得当,教养满分,半点低姿态没有。
  而后对他点一下头,转身走了。
  童延这才回神,刚要离开,脚只往前头踏了一步,却踩在什么软软的东西上。
  低头一看,乐了,是一个皮质精良做工考究的钱包。
  他在急诊大厅看了一圈,失主已经没影了,拿着钱包一边翻一边往外晃荡,钱包里有大叠现金,一排他见都没见过的卡,只是没任何跟身份相关的东西。
  呵!这算不算是老天爷劫富济贫?
  可没等他乐多久,手指探进夹层一摸,摸出来一横条没剪开的照片,二寸免冠大正面。
  这次他终于看清男人不戴墨镜的脸,真特么帅,眼睛深邃,眼珠还是灰蓝色……
  童延愣了……
  他收好东西,拔腿就跑,不管不顾地冲进雨里。循着本能往停车场的方向追,穿过沉沉夜色,跑了半分钟才远远看见失主已经走到了停车场。
  男人撑着伞,身后还跟着个同样撑着伞的女人。
  这男人是聂铮!
  从电视里看和面对面相差太多,他刚才居然没认出来!
  童延一路狂奔,扯着嗓子叫出来,“聂先生——”
  苍茫雨夜,医院外的马路上救护车拉着高亢呜鸣,完完整整地淹没了这三个字。
  他跑得更急,风卷着雨箭砸得脸皮生疼,他声音却更大了,“聂先生——”
  冲过整个门诊广场,前面横贯的小路突然一辆车疾驰过去,车轮把路边的泥水打得四处飞溅,童延连胸口都一阵冰凉,但也只是在惊怵中停了一步,接着又飞奔着追上去,“聂先生——”
  这时聂铮终于回头。
  谢天谢地!这男人就是那个旁人私下叫声“小聂”都不敢的聂先生!
  这钱包得还,而且必须亲自还!
  童延终于“有幸”追上聂铮,人却气喘吁吁,嗓子干得被什么抠住似的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
  在他说话之前,跟着聂铮的女人把伞往他头上挪过些许,给他遮住了雨,“你有事吗?”
  而聂铮就站在他对面,只是站着不出声就有山一样的高深稳重的气场。
  他比刚才长进了些,没被煞得连话都说不出,咽了下口水润润嗓子,果断地从兜里掏出那个钱包递到聂铮面前,“您的,刚才被撞掉了。”
  雨点在头顶击打伞面啪啪作响,聂铮伸手接过东西,低沉的声线清晰传来,“你认识我?”
  童延好一阵心潮汹涌,天赐的福缘啊这是!眼前这一位,他只要抱上一根腿毛,姓黄的那等小人算个屁。
  他极力平静地说:“认识,我是云星的艺人。”
  他看见聂铮取下了眼镜。背着光,聂铮整个上半身都在雨伞的浓黑阴影下,神色未明,眼珠到底是什么样的灰蓝色同样叫人辨不清楚,只是眼光烁亮得坚定有神。
  这眼光像是一下能把人洞穿似的,童延肚里有一万个盘算,可突然间,再次被压迫得脑子都混乱了。
  该怎么做,才能不遭人厌地朝这根金大腿攀出第一根手指头?
  而此时,聂铮似有些怀疑地说:“没见过你。”
  童延:“……”云星上下出名不出名的男女加起来多少人,您哪能个个都见过。
  “我刚签约不久。”对!得留名。
  可还没等他自报家门,聂铮对他说:“谢谢。”接着把手里伞柄朝他跟前递,“拿着。”
  足够亲和,可也把他的话头一下给堵死了。
  一辆迈巴赫就停在旁边,司机此时已经推门从车里出来,聂铮显然是急着离开的架势。
  自己造了个拾金不昧的人设哭着也得演完,童延浑浑噩噩地摆手朝退着往回走:“哈,这点雨算什么,不用伞,再见。”
  说完,把聂铮抛在身后,很有诚意地转身冲进雨里。
  童延跑了好远才回头,望着消失在远处的车尾灯,无比沮丧地抹了把脸。
  居然连名都没机会留,他闲得蛋疼,非得上赶着做这好人!?


第3章 太岁
  “没见过你。”很多年后,聂铮也承认这句话说得十分没水准。但这一个晚上,他也的确顾不得还钱包的人如何,急着回家休息。
  车从医院开出去,女秘书有些担心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聂铮行止风姿庄重熟人皆知。到什么程度?回国前,他舅舅在赵老爷子私园的生日酒会,节目进行到深夜男男女女都难免有些忘形,聂铮一出现,在场最放浪形骸的都收敛了半分钟,直到他本人示意大家随意,仍有几个世交家的孩子自惭地不欲在他跟前丢了正形。
  而到了此时,端肃成习惯的聂先生疲惫地靠住椅背闭目养神,“没事。”
  没事才怪,聂铮何等人,要不是难受得脑子犯晕,何至于钱包被人撞地上都没发觉。
  女秘书看一眼表,时针就快靠向那个罗马数字九,而聂铮连晚饭都没着落,她小心地问:“你想吃点什么?”
  聂铮的答案丝毫不令她意外,“遵医嘱。”
  只做最应该的选择,半点任性都没有。
  女秘书应了声好,眼睛在聂铮深刻坚毅的侧脸停留几秒,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今天这事勉强算是个意外,聂铮为什么会进医院,一个词就能说清。可究其来龙去脉和本质,还真是一言难尽。
  聂铮到中部的C城参加一个会议,本来返程机票定在晚上八点。但下午在人还在酒店,她突然接到聂铮家里的电话:聂铮的母亲在老聂圈子的一个下午茶聚会上受了些刺激,心绞痛发作晕过去了。
  他们买了最快的机票,心急如焚地赶回来。
  传言中病得下不得床的聂母,却端端正正地跪在别墅客厅旁小佛堂的菩萨面前。显然又跟自己过不去,而且又是为了老聂外头那些事。
  窗子紧闭,幽暗的小佛堂在香烟袅袅中透着一股子阴森的凉气,聂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守在她旁边的老妇人替她向聂铮诉苦:老聂外头那位也去了下午茶会,到离场时还缠走了老聂,完全没把正牌聂太太放眼里。
  老聂从年轻时就不规矩,身边花草来来去去永无穷匮。
  聂铮的母亲则可怜可叹,一个世家小姐,又是赵老爷子的掌上明珠,嫁给老聂后一边孜孜不倦地斗小三,一边用春天般的温暖容忍渣男,二十年如一日,说不是真爱没人信。
  而聂铮在外公身边长大,完全不像这两人的亲儿子——他既不是情种,也不是风流种,心思全不在儿女私情。所以指望他明白夫妻间百转千回的纠葛,就像是一个极尽想象力的笑话。
  果然,聂铮听完全部,在他母亲身后静立片刻,给了个一刀切的建议,“我再问一次,您确定不跟他离婚?”
  聂母:“你出去!”
  母子俩一前一后,一个跪得笔直,一个定立如松,跪着的说不出的固执,站着的本身那股凛然威严也透出来了,一时沉寂得骇人。
  老妇人上前一步圆场:“太太跟先生可是少年夫妻老来伴,哪能为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红脸,只怪姓明的那位把先生缠得太紧,光卡他的戏有什么用,要是能眼不见,太太也就心不烦了。哦,还有姓郑的……”
  聂铮持身之端正一直是同龄人中的典范,他的对手从来都是各方大鳄。让这样一个大格局的老干部手撕小三脚踩私生子,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此时,“喵呜——”一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幽幽飘出来。
  女秘书几乎条件反射顺着声音找,而后她看见一只伯曼猫顶着一身雪白蓬松的毛从佛龛柜角后边慢悠悠地晃出了身子。
  她正要上前,被聂铮一个眼神止住了。
  聂铮高大的背影仍岿然不动地矗立在原处,肩膀宽厚脊背挺直,昂然于世的强大。
  片刻后,他说,“一年时间,我给您一个彻底的解决。”
  出门时,女秘书看到聂铮脖子后头和眼周已经冒出疹子,上车,聂铮用墨镜挡去狼狈,只给司机一个指示:就近找家医院。
  这就是他们出现在这家二甲医院的原因,聂铮从小就对猫过敏,第一次发作是在两岁时,险些救不回来。
  聂母看来真是半点不记得了,又或者,跟老聂无关的所有事她都没心思注意。
  不过聂铮也不需要任何人为他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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