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的话,你也可以问妈妈?我的二弟,早就在生下来没几天就死了,而你,不过是被爸爸抱回来,安慰妈妈的工具而已。如果不是我们家,你早就死在外面了。”
那头还有乔母细碎的声音:“小欣,你胡说什么呢?小安他就是我的孩子啊,他怎么会不是我的孩子呢?”
“妈,真相你早晚都是会知道的,那样的白眼狼,你要他有什么用?”乔欣指责乔母糊涂。
“好吧。”上课铃响,乔安挂掉电话。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乔母的孩子,乔欣的弟弟,已经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
可能还有疑惑的,我再解释一下,乔安是乔母乔父的孩子,但乔欣以为自己的弟弟在医院里就死了,抱回家的不是自己的亲弟弟,这误会在后面撕乔欣的时候会解开,这也是乔欣一直给乔安使绊子的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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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心伤
乔安跳级入高二后的第一次月考, 考得中规中矩, 本来就没想要考得多好,他觉得坐在后面挺好的,如果不是跟贝河定了约定, 如果跳级后跟不上进度,考试成绩太差就滚回初中部去,乔安一点都不介意垫底。
本以为贝河这个班的座位也是按照名次来排的,没想到他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按照名次挑座位不假, 却是让他们自己挑。
唐淮是第一名, 他进去后, 便直接坐在了经常坐的靠里床边倒数第二排, 陶溪言自然是他的同桌。这次考试后同学们的名次变化不大, 除了乔安横插一脚后,让他后面的学生名次都往后挪了挪。
不过,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毕竟他是半路跳级进来,就好似一个外人,不想打破原先的平衡。
所以轮到他挑位置, 他还是选择了唐淮和陶溪言后面的那张单人桌,只是不想坐在他们后面,腰微弯,背上背着书包,手里抬着桌子, 如搬食物的小蚂蚁一般把桌子往另一边搬。
“诶,乔安,你要去哪儿?”贝河从教室外探进半个身体,手里还拿着卷成纸筒的试卷,朝乔安挥动着。
“啊?我在选位置啊。”乔安动作停在一半。
“你选位置搬什么桌子啊?当你搬家呢?”贝河吐槽乔安:“放下,桌子就是定死的,不能随便换。”
“不是……老师,”乔安指了指唐淮和陶溪言:“他们两个都太高了,我就算戴着眼镜也被他们遮住了,看不清。”
“乔安。”贝河怜悯地看着他一眼:“你一会儿就能知道,唐淮和陶溪言坐那儿,不算高。”
顺着贝河的目光朝外看,好家伙,还有个子粗看有一米九的几个男生,站在外面,他们都是之前做最后几排的。
乔安没有仔细看过,只想着借这次机会摆脱坐在唐淮和陶溪言后面的命运,没想到,还有几座压力山大在眼前。
“搬回去搬回去。”贝河朝他挥手。
乔安就这样把桌子放在路中间耍赖:“可我回去也是被遮住啊。”
“那你就别坐那了,这么多位置空着,你想坐哪个位置不行啊。”贝河不耐烦道。
“……”乔安有苦难言。
“乔安,你做这里。”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唐淮把自己的书包从桌子抽出来,轻轻巧巧地勾着。
乔安看过去,唐淮把位置让给他,也就是说,让他跟陶溪言做同桌。那陶溪言这好基友不得把他杀了啊,头摇得快掉下来:“不用了。”
“行了,都别争了。”陶溪言起身,对乔安颐指气使道:“矮子,把桌子搬过来。”
见乔安迟迟不动,陶溪言没耐性地走过去,高大的身躯,单手把桌子往腰间一夹,放回原来的地方:“我坐这里。”
扭头朝乔安挑眉:“有意见?”那分明是你敢有意见的语气。
“快快,下一个进来选位置了,乔安,你已经浪费大家一些时间了。”贝河催促道。
乔安原本想把位置远离唐淮和陶溪言,怎么最后就被赶鸭子上架当了唐淮的同桌呢,关于这其中的bug,乔安怎么都有点想不通。
等全班学生都坐定后,贝河正准备上课,又有人从教室外走进来,来人正是陆嘉言。
陆嘉言穿着一件棒球衫,下穿黑色短裙和打底裤,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
“老师。”陆嘉言叫了一声贝河。
“陆嘉言,你的伤好了吗?”贝河关心地问。
点点头,露出一抹甜笑:“好得差不多了,谢谢老师。”
“好,那你快回位置上吧,我要开始上课。”
得到应允,陆嘉言迫切地在教室里寻找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没想到看到了一张让人意外的脸。
控制不住轻叫出声:“乔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安也没想到自己平淡没存在感的长相,居然还能让只见过几面的陆嘉言记住自己。
“乔安参加了跳级考试,以后就正式成为我们高二三班的一员。哦,之前你腿骨折一直在家里修养,所以不知道这件事。”贝河为乔安解释道。
陆嘉言狠狠地盯着乔安,走到唐淮前面空着的位置上坐下,不忘扭头意味不明地瞥了他一眼。
乔安莫名其妙,这一世他总共只碰到过陆嘉言两次,还是很久一年以前。而上一世,她是天之骄女,经常缠在唐淮身边,有人稍微跟唐淮亲近一点就会被她警告。除了陶溪言让她无可奈何以外,乔安也没少受她的白眼。只是他跟陆嘉言的碰面机会实在不算多,就算陆嘉言态度恶劣,也没把他怎么样。
背对着两人的陆嘉言,紧咬着下唇,一个陶溪言已经让她怎么拉都拉不开,怎么乔安还如此阴魂不散。
上一世她设计了个套票案给陶溪言,不管什么样的结果,都能把唐淮和陶溪言分开。如果陶溪言入狱,也给两人拉开距离,如果唐淮为了陶溪言来求她,那她正好手握抓住唐淮的那根线。只是千算万算,居然是乔安背下了这个案子。
那天,她正在百货公司里疯狂扫货,莫名被两名黑衣男子架住,不由分说地往外拖。她呼救不得,全身发麻无力,从没想过堂堂副省长千金,居然被人大庭广众之下绑架无还手之力。更恐怖的是,周围居然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
被送上一辆黑色轿车后座,陆嘉言全程瘫倒在后座上,心里的恐惧堆积到了极点,身体就算处于麻痹状态也还是忍不住轻颤。
不知过了多久,轿车停下来,后车座门打开,陆嘉言被拉出来。又如一团软泥般被架进一间红顶洋房里。一般的绑架,被害人都会被蒙住眼睛,唯恐让她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而这些人,却丝毫不顾忌地就这么把她带进屋子里。
而在那间屋子里等着他的人,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人。
陆嘉言被放在沙发上,那两名带她进来的黑衣男子便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窗边站着一名高挺的男子,米色衬衫,黑色西装裤,光着好看的脚,那个男人身上的一切,都让他着迷。不管是慵懒的,还是冷漠的,亦或是疏离的,就像是□□,越是让她如针扎,如心麻,还是会不能抑制地陷进去。
“唐淮——”此时,陆嘉言发现她已经可以说话了。
唐淮慢慢转过身,白衬衫的最上一颗扣子松开,露出精致的锁骨。英俊的脸上阴沉地能结冰,那是陆嘉言从没看到过的唐淮。
慢悠悠地朝陆嘉言走进,光着的脚踩在地砖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陆嘉言。
“唐淮,你找我来这里的?”见是唐淮,陆嘉言松了口气,却又不明白他把她用这种激进的方式带到这里来的原因。
唐淮点点头,勾唇邪笑:“想知道吗?我找你来的原因。”
陆嘉言咽了口口水,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我公司里的案子,是不是你有意做的?”唐淮直白地发问,让陆嘉言心猛地一跳,这件事情,她明明推得干净,为什么唐淮又重提起来。
“我不是说了吗?发-票的事情我也并不清楚,溪言的确让我帮他从税-务-局里买□□,但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碰巧没有时间,就让别人帮着去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买来的□□会出问题啊!”陆嘉言说得诚挚,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唐淮,但凡怜香惜玉的男人看得都下不了狠心。
“是吗?”唐淮不为所动,脸上的笑意更冷:“你的那个‘别人’,我已经找人查过,他说发-票是你直接给他,让他送到公司里来的。”
“这不可能!”陆嘉言想都没想地否认:“肯定是他别有用心,想要陷害我。乔安,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你的公司马上就要上市,我比谁都清楚这是你最关键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因为你想拖下水的人,另有其人。”
“你……”陆嘉言颤抖着嗓音:“我对不起你,”一声呜咽直接哭了出来:“如果我能小心一点,不假他人的手,肯定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乔安也不会为了顶替溪言入狱,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我能再小心一点就好了,应该入狱的人其实是我。被关进去五年十年都是我活该,我谁也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