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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地主/在一九四六年仰望星空 番外完结 (黄先生总是不开心)


  旗易水被旗四一席话说得无地自容,十分难堪,话也哽咽了,他看着旗四,说:“不然还能咋样呢?他连见都不愿意见我,就让你来跟我说让我养好身子娶个婆娘……阿四,你不懂、他这是在挖我的心呐……”说到最后,眼眶里蓦地涌出了两行泪水。
  旗四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如果不是之前欠了旗易山一个人情,他也不会介入到他们两个的纠葛去。毕竟兄弟乱伦就已经够荒唐的了,如今再来了一出黏黏糊糊的情爱戏码,旗四看着就头疼。
  “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逼你,别哭了,大过年的你也不嫌晦气。”旗四一边安慰,一边给旗易水递手帕。
  旗易水回过神来也有些难为情,连忙接过帕子擦干眼泪,低声问:“他、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旗四顿了一下,说:“没有,自从去年走了后就没声没息了。”
  旗易水说:“我听李叔说,南军打不到北平,他应该也上不了前线吧?”
  旗四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旗易水没再问,但脸色已经好了不少。停了一会儿,旗易水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忽而有了笑意,看旗四:
  “我前阵子听孙姨娘在准备给你找个小的,说是凤娘不会生,只出了个大姐儿肚子里便没动静了。”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孩子心性,说风就是雨。前一阵还哭得稀里哗啦的,下一阵就想打趣别人。 只是旗四面无表情,一点也不买账。旗易水顿时就尴尬了。
  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旗四瞧着再说下去也没啥用,下了炕便准备走。旗易水连忙叫住他,旗四转身,旗易水说:
  “阿四,岁岁平安。”
  旗四点点头,回了一句:“你也是。”
  其实这不是他的心里话,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旗四想,他再又不是旗易水那般十几岁的少年心性了,可以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第十八章
  旗家大院的年味还是很浓的。
  旗老爷虽然是个混账,但该讲究的一点也不马虎。特意雇人剪了各种各样的窗花,把里里外外几十个玻璃窗户都贴上。又备了各式各样的果品答谢祭神。每年的除夕,旗老爷都有守岁的习惯,待新一年的子时一到,他便一边让人下饺子,一边提着鞭炮到院子里放一圈,图个好兆头。
  旗家的大门今年换成了铁做的,看上去更显高大威武。两扇门关得紧紧的,只是偶尔才传出一阵喧嚣的人声和几声狗叫。屋檐下的红灯笼也换新的了,两边的门柱上则贴着红纸黑字、焕然一新的春联,左边是“年年顺景财源广”,右边是“岁岁平安福寿多”,横批是“吉星高照”。
  旗易山头戴貂皮盖耳帽,身上披着大氅,脚下套着大阳牌的皮质军靴,犹如一棵青松般挺拔地站在旗家大院的门口。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积雪,天上没有月亮,只有高高的灯笼透出的红色的光。那光打在旗易山刚毅的脸上,勾勒出深刻的五官,黑白分明。如果仔细看,旗易山的模样起码和旗四的有七分相像,但他常年练武,身材更为高大强壮,又经了几年的枪弹雨林、生死杀戮,身上多多少少带着一股戾气。
  六年前,他靠着刘大麻子的关系参了军,做了一个叫张敬书的亲卫兵。后来,张敬书投靠了张作霖要去奉天,旗易山当时一文不值,急需军功压身便跟着一起去。在那边呆了两年多,跟着军队在关内关外剿了几次匪,在上头跟前露了几次脸,这才勉强在军中站住了脚。
  旗四成亲的时候,旗易山找了个借口调回哈尔滨驻守,偶尔得闲的时候回旗家大院一趟。他懒得应付旗老爷那副谄媚的嘴脸,因此也没多说他在军队的事情,其他人便也默认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兵,依旧对他不屑一顾。
  只有旗四似乎看出了倪端,对他的态度友善了不少。可惜这些旗易山通通都不在意,他在乎的就只有一个旗易水。坦白而言,那个时候旗易山是真的动了带走旗易水的心思的。可惜后来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能作罢。
  再后来就是南方传来了北伐的消息,旗易山跟着大部队去了北平。民国十六年的时候,革命家北伐受挫,张作霖在北平就任海陆军大元帅,旗易山一颗吊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等到手上的事情打理完,已经年关将至,赶到元茂屯的时候,却是除夕了。
  无怪乎古人常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我不应该回来的。旗易山想。
  子时到了,院子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夹杂断断续续的狗叫。旗易山晓得那是旗老爷在放鞭炮。旗易山脸上一片漠然,他一点想要敲门打个招呼都没有。
  旗易山绕着旗家大院的高墙往后走,他晓得旗四成亲后便单独砌了一个院子,那个院子有个偏门,旁边没有狗。
  旗易山脱了大氅扔过墙去,退了几步借了点力,没费多少功夫地便从偏门翻了进去。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窗户透出一点晕黄的灯光。旗易山落地的时候差点滑了脚,狼狈地稳住身形。
  我不应该去见他的。旗易山喘着气。把扔在地上的大氅捡起来披好,旗易山一步一步地往旗易水的屋子走。大脚踏过地上的积雪,留下一串串的脚印。
  “我就看一眼,然后马上走。”旗易山喃喃道。
  旗易水的屋子黑乎乎的,人应该已经睡熟了。自从十五岁那场病后,旗易水再也没有在除夕守过夜。
  旗易山站在门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不知道旗易水屋子有没有上锁。当年他参军的时候,再三告诫旗易水晚上入睡时屋子必须上锁。
  如果他把门锁了,我就走。旗易山想着,一手按在门框上。没使多少力门就“咯吱”一声缓缓推开了。旗易山推得很慢,但推到一半的时候手却猛地僵住了。
  屋内,旗易水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望着他。
  见着人,旗易山一颗悬着的心反倒放下来了,之前那些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扫而空。他轻车熟路地进屋、关门,又找了火折子点上灯。
  屋子一下就亮了起来。
  旗易水看也不看旗易山一眼,就自顾自地坐着掉眼泪。这么多年了,他的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软得一塌糊涂,就是被自己欺负狠了也不敢发什么脾气,顶多就是在两人相拥的时候壮着胆子在他背上挠几下,也不敢太用力,那痕迹没两天就能消失地一干二净。
  旗易山裹着一身风霜站在旗易水身前。如果旗易水这时抬头看他一眼的话,可能眼泪马上就得吓回去。
  旗易山已经好久没见过旗易水掉眼泪了,如今又瞧见了没半点心疼是假的,但他稳了稳心情,还是冷声道:“你知道我最烦你哭哭啼啼的样子。”
  旗易水抹着眼泪说:“我知道啊,我还记得你说我哭一次你就打一次,你打吧。”那还是一开始的时候,旗易山技术不好,下手不知轻重,旗易水又怕疼,每次一上床总是哭得稀里哗啦,就像上刑一样。
  那时旗易山才十八岁,脾气就像火烛一点就爆。旗易水一哭他就打,挑着平时看不到的地方又打又掐,直到把旗易水打得哭不出声来为止。
  不过后来旗易山的技术越来越好,常常把旗易水日得意乱情迷,连叫都叫不出来,自然也就忘记哭了。只是一场情事过后,全身上下往往都湿漉漉的,有没有泪水就不知道了。
  不可否认,两个人感情的交流是从肉体纠缠开始的。虽然他们是兄弟,但是如果没有这层禁忌的关系,估计也和陌生人差不了多少。一开始,旗易山只是想单纯地找旗易水泄泄火。虽然旗易水不是女的,但十四五岁的男孩正是最嫩的年纪,轻轻一掐就出水,那勾人的模样比之处女也是过犹不及。可是旗易水毕竟是他弟弟,旗易山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没想过越雷池一步。
  如果没有唐佩莲的话,可能他们最终的结局也就是一个老死不相往来的兄弟。
  自从唐佩莲把旗易山从旗老爷的鞭子下救了下来后,旗易山便对她产生了若有若无的依赖感,而唐佩莲也确实待他不错,平时没少塞给他吃的穿的。几年下来,两人倒是相处出了一些感情。
  唐佩莲是无意间晓得旗易山对旗易水起了歪心思的。当时,旗易水正趴在桌子午睡,阳光从门外投了进来,打在他白白净净的脸上,嫣红的嘴唇微张着,露出一点丁香小舌。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模样。
  路过的旗易山就这么看呆了,鬼使神差地就伸了手。直到唐佩莲在背后叫住他,他才回过神来。旗易山有点惊慌,生怕唐佩莲把事情抖了出去。但唐佩莲却是淡淡的,让旗易山不要怕,她啥也不会说出去。
  一开始旗易山还有点半信半疑,直到他强暴了旗易水,唐佩莲忙前忙后地给他隐瞒,甚至还帮着他劝住了旗易水熄了反抗的心思,把所有的事情压了下来,他才晓得唐佩莲是真的在帮他。
  那几年,旗易山是真心地爱戴唐佩莲,把她当作自己的娘亲一样孝敬。他甚至偷偷发了誓以后要给唐佩莲养老送终。然而自从两年前,旗易山因为一次机缘巧合发觉了唐佩莲帮助自己的真实意图之后,这一份孝心就消失殆尽了。甚至,在某个时刻,旗易山恨不得把唐佩莲碎尸万段。只是大错已经铸成,就算收了这个毒妇的命也无事于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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