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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听说我结婚了 (木瓜黄)


  “酒吧中间摆着好几个易爆品,还冒着烟。我觉得不对劲,心想肯定得炸。”队长摸了一把脸,他的脸上全是汗水、雨水还有灰蒙蒙的脏东西。
  邵司走过去,面上没什么表情:“他在里面吗?他不在是不是。”
  “这……我们也不知道。但爆炸绝对也是人为的,谁没事会把那些玩意摆在里面。”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邵司一时间情绪有点失控,背后就是漫天火光,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一下一下揪着他的心,他甚至见到人都想吼两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缓缓蹲下身,将脸埋进手掌心里。
  这才觉得冷。
  冷得钻心。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邵司隐约觉得周遭突然安静下来,甚至还伴有一阵惊呼声。
  系统轻声提醒:[你看看谁来了。]
  邵司蹲得脚发麻,还没来得及起来,头顶被人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伴随着这个动作的,还有某个人熟悉的低音炮:“祖宗,干什么呢,哭鼻子了?”
  “……”
  邵司抬起头,顾延舟的脸映着火光,倒在他眼底。
  还真哭了。
  顾延舟看得心一紧,正想替他擦擦:“怎么……”怎么哭成这样,是要他心疼死啊。
  然而邵司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从外人的角度上看,两人像是在一起撕打,邵司最后直接踹了他一脚,嘴里还说:“你站着别动,我还没打完。”
  顾延舟结结实实地挨了两下,心道这人真是毫不留情,可是目光一触及到那人哭到发红的眼睛,都不需要思考、便服了软:“我站着不动。”
  他等着继续挨打,邵司却没再动手,反而抱着他的腰,将脸埋近他胸口。
  顾延舟反手摸摸他后脑勺:“这样就够了?不打了?”
  男人身上味道并不好闻,不知道他是从那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衣服也脏得很,邵司伸手掐了掐他后腰:“你还问,真皮痒欠打?”
  “没想到你这么担心我。”相处这么久,顾延舟就没见他哭过,这人平时面上总没什么表情,高冷得要命了,要不就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要不就是满脸嫌弃。偶尔心情好了勾勾嘴角笑起来,算是赏他的,“我很高兴,虽然特别不合时宜,但是我……很高兴。不过更心疼,不舍得你哭。”
  邵司道:“别腻歪,笙笙呢?”
  顾延舟心道也不知道是谁腻歪,抱着他不肯撒手。
  想到现在的形势,他松口气道:“笙笙压根就不在这,已经让人去接了,在溪云路一个废弃库房里。”
  “本来能在着火前出来,”顾延舟继续解释,“因为某个人,耽搁了。”
  “谁?”
  ——那个纵火的人。
  大火很快被扑灭,只是余烟缭绕,空气里都是刺鼻的烟味儿。
  嫌疑人顺利落网。据说本来那人要留在那里自杀,被顾延舟压着从地下酒吧另一个出口拖了出来。
  无一人伤亡。
  “通讯器是我自己关的。”
  顾延舟坐在王队对面,这次的场面比较隆重,王队身边还跟着局长、好几个记录员。
  王队也没料到顾延舟上来第一句话会跟他说这个,当即愣住:“……你自己关的?”
  “是。因为当时——”
  时间重新回到凌晨2:06。
  顾延舟照到了他的脸,那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面孔。年纪不大,但是状态看起来却很差,二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像是三十多——不是年龄上的老,只是看上去精神、健康方面都不佳。
  他带着帽子。
  眼眶凹陷,两颊凹陷,薄唇紧抿。手里握着一把刀。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是谁?”
  “你有自己的名字吗?”
  顾延舟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读到点什么东西。
  自然没有回应。
  那人眼底里面一片雾色, 又浓又重, 抹不开似的。死气沉沉。
  再细细地看,拨开雾气, 看得人心一紧。
  他放下刀,旁若无人地坐下来, 甚至还给自己开了一瓶酒——这地方他应该常来,动作娴熟, 什么酒摆在什么位置他都知道。
  两人交锋不过短短两分钟。
  顾延舟将眼前这人, 和《欲望牢笼》里的凯撒重叠在一起,发现些许相同的地方, 但更多的,却是差异。
  “眼前这个人,他浑身散发出的,并不是那种唯我独尊的猖狂,也没有无所畏惧。”顾延舟回忆说,“他很悲伤。”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他看上去,很悲伤。
  ……
  顾延舟也知道自己是在赌。
  他主动摘下通讯器, 将那个比指甲盖还小的仪器扔进那人的酒杯里,小小的黑色方块沉下去, 它周围冒出汽水一样的泡,最后悄无神器地沉了底。他这才重新问了之前那个问题:“你是程源?”
  那人似是惊讶,对着酒杯半响, 又抬头看他。
  听到这,王队抬手打断了他,追问道:“程源是谁?”
  “是那本签到名册上,乐队主唱的名字。”顾延舟道,“既然他会唱歌,又对模仿声音那么在行,直觉告诉我,他应该就是名册里那个‘程源’。而且所有签字当中,也只有程远这两个字写得最为稚嫩,一笔一划,规规矩矩。有几行是请假记录,就那么寥寥几行字,甚至动用了拼音。一个黑户,没有受过九年义务制教育,按常理推断,他的文化程度肯定不高……因此他很有可能就是程源。”
  再有理有据,也是带着主观臆想的胡乱推测罢了。
  然而顾延舟看着程源褪下帽子,将手撑在桌边,站起来,身形高瘦。
  他说:“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了。”
  他用的是他本来的声音——跟徐桓扬还是有所差别。他的本音稍微清朗一些,但只要稍稍压下来,就和歌神所差无几了。他也早已经习惯压低了嗓音说话。
  程源,男,今年28岁。
  出生日期不详。父母都是农民,家境不太好。
  程家本来已经有了一个男孩,他是第二胎。
  意外怀孕,耽搁了最佳打胎时机,也尝试过要打掉。但是家里穷,没钱上医院,用的野方子,一次没成,就这么阴差阳错地生了下来。
  也没法让他上学,等程源十二三岁的时候,家里负担不起,不能给他户口,也交不起罚款,就想将他扔了。
  那天程爸难得对他说带他出门玩,去的是城里的游乐园,他第一次做了过山车,可是从娱乐设施上下来,扭头却找不着那个前五分钟还牵着他手的人了。
  “他其实知道家里住址,只是他不想回去,那已经算不得家了。父亲处心积虑要把他扔在外边。”
  顾延舟又道:“他开始自己找活干,发传单,工地上做苦力——他原先在酒吧做的是服务生,每天擦擦桌子,送送酒。有次收工的时候,驻吧乐队的那位主唱随口对他说‘我一直觉得你嗓音很好,有没有兴趣唱歌?’这句话。”
  就是这句话,改变了他的一生。
  邵司坐在休息室里,身上披着顾延舟的外套,低下头打了个喷嚏。
  这时候,一只手推开警局大门,是位年轻的女警官,她露个脸后又转过身去,站在门口略微弯腰。等她再度迈进来,她手里还牵着一只肉乎乎的小手,一进来便问:“家属呢——家属在不在。”
  顾笙怯生生地跟在女警身后,一双小脸惨白,眼睛哭得肿了。
  邵司站起身:“在。”
  女警上下打量他两眼:“我去拿个表,等会儿你签个字就能带她回去了。”
  “没受伤吧?”
  “受伤倒是没有,但她现在精神状况不太好。作为家属,你要多跟她沟通沟通。”
  顾笙一路上忍着没哭,可能因为周遭都是陌生面孔。现在一见到亲近的人,就觉得委屈,偏偏邵司这时候开了窍,一反常态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抬手给她擦脸:“乖,没事了。”
  邵司自以为自己这次哄得非常合格了,然而顾笙却张嘴就哭,哭得差点断气。
  “……”
  邵司一边觉得心疼,一边想:这孩子怎么这样。没法哄啊这,难道是他方法又没用对?
  警局大门又被推开,这次来的人是李光宗。
  他半小时前刚接到陈阳的电话,问清来龙去脉之后马不停蹄往这边赶,他进门的时候闹的动静有些大了,几个警察频频抬头看他:“找谁?”
  李光宗一进门就360度鞠躬致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搅了。我找我爹。”
  此时他爹正把顾笙抱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揉她脑袋:“别哭了。”
  李光宗远远就瞅到自家气场无敌强烈的邵爹,走过去问:“怎么了这是,没事吧,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邵司皱皱眉:“有事。她老哭,怎么哄也哄不好。”
  李光宗道:“这是跟你亲才哭。孩子都这样,受了委屈没人安慰还行,一有人关心,哭得惊天动地。发泄发泄也好,你继续哄着……顾影帝呢?还在里面?”
  邵司道:“嗯,录口供。”
  李光宗:“她饿不饿,多久没吃了?还有你和顾影帝应该也没吃饭呢吧,想吃什么,我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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