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巳知道自慰是个怎么回事。自己也会做。是初一刚开学的时候学会的。春巳有时候会回想起和真部在道场上扭在一起时产生的生理反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偶尔便会把手伸向那里。
有时候会顺利地做到最后射出来,大多数时候则中途放弃了。尽管保健课上学过这些,但春巳还是觉得抚弄那里心里会感到不安。而且一开始做,大脑中浮现的画面会让自己的罪恶感膨胀起来。
“……呀…呜…”
男子的手没任何顾虑。和自己隔着裤子笨拙地搔弄那里的自慰有着根本的不同。
揉着揉着,春巳的那里产生了反应。尽管恐惧支配着大脑,那里却开始硬了起来,全力地主张起自己是雄性来。
兴奋的男子的气息抚过脖子。他人的湿润手指揉着自己的要紧处。
好害怕。好恶心。春巳努力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这个时候本来应该是正在道场嘲笑真部的啊。
想到练习中的真部的身影,脑中的恐惧感突然减了几分。
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初中生的健壮体格。尽管不愿承认,但他确实适合穿柔道服。发光的汗,还有锐利的眼神。本该只觉得肮脏的身影转换成了甜蜜的感觉,让春巳的身体渐渐地发热起来。
仿佛要从眼前的处境逃出来一般地想着真部。
这样就会轻松,就会幸福快乐。身上舒服得不行。
男子骨节突出的手指。昏暗中的那只手和真部强有力的手重合了。贴着背部的他人的温度,也变成了真部的体温。
真部在抚弄自己的那里。摩擦着自己的羞涩之处,兴奋得在后面哈哈地喘着气。真部好色。这家伙果然是个变态,喜欢着我呢。
喜欢、我。
眼泪扑簌扑簌地流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哭呢。明明这么舒服啊。
“…这里变得黏糊糊了呢”
男子抚揉着滑溜的性器。
“呜…啊!啊…”
“舒服吗?小鸡鸡舒服吗?说给我听听”
“舒…服”
“哪里舒服?”
“小鸡…鸡”
可怕。舒服。真部。
真部、真部——仙介。
许多东西混杂在一起,春巳边抽泣着边在脑海中不停喊着真部的名字。
“你这小家伙儿真可爱。嘴上那么爱逞能,现在就怕得哭了?射出来。把白色的放出来”
“…才、才不要…呢”
“你射出来了接着就轮到我了。把鸡鸡放到屁股洞里面哦。感觉到了吧?硬硬地抵在你身上的。我等下就把这家伙塞进去哦”
男子似乎是被他自己的话给煽动了,兴奋得气息乱了。紧贴在一起的腰部顶着硬硬的东西,大得根本想象不到是和自己一个部位的器官。
男子说的春巳只理解了一半。
只是觉得自己会坏掉。好怕
“不要…不要。住手、住手……”
身体一下子紧张起来。仿佛有什么穿过了全身一样,春巳浑身突然僵住,放出的白色液体将眼前几棵稀疏的草给打湿了。
“啊…啊…”
射精了。虚脱和紧张,本是完全相反的两种情绪同时到来。身体中的热意突然冷了下来,占据着大脑的男孩的残影也渐渐远去。
浮上来的只有现实感。
微暗的桥下外边看得到蓝天。在堤防的车道上行驶的自行车不知是遇到什么还是怎样的,响起了铃声,传到耳中。稍微往前一点的地方就是一个正常的世界,春巳却感觉自己已经无法返回其中了。
“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男子威胁的声音低沉地灌入耳中。
有温暖的东西在土地上扩散开来。同在风中沙沙地发出声响的芒草一起,地面上开始响起微弱的被濡湿的声音。
“真脏,妈的还尿出来了”
男子道。春巳因为过度的恐惧而失禁了。春巳一边抽泣着一边看见落在一旁的色的书上也现出了水印的轮廓,在慢慢扩大。
没一会儿,一位牵着小狗的阿姨和带着自行车的警官出现了。
男子当场被捕,春巳算是运气好被救出来了。春巳不记得来的那两个人长得什么样子。但记得那条狗。是一只丑丑的狮子狗,摇着尾巴不停围着人打转。春巳一直低着头,所以只记得这条狗。
似乎是阿姨在河岸地散步时发现的。在警察署春巳被问了很多问题。但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对方还说,不会告诉学校那边的。然而春巳最害怕的还是来了。
不到一个小时,父亲就赶过来了。
母亲也在一起。应该跟他们进行过一些交谈和对话,但自己是在警察署,发生的事情让春巳心里乱如麻,所以也不记得说了什么。
“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但是,父亲怒吼着并扇自己耳光的情形至今却都鲜明地留在记忆当中。警官和母亲脸色发青地过来制止。后来,警察说具体事情今后再谈,春巳便从警察署出来了。外面已经一片漆黑。
和父母一起直接回到了家中后,春巳装作一个人闷在房间里面,偷偷跑了出去。
独自一人时,眼泪便决堤了。
被男人猥亵,在他人面前射精,都让春巳羞耻得想死。大概散步的人也看见了。被救了,应该是感觉安心了,春巳却觉得自己的人生完了。
想死。
死了最好。
但也不知道死在哪儿好,春巳就先往附近的一所公园走去。不想让人看到自己,于是打算钻到放置着的游玩道具混凝土隧道中,但是里面很黑,春巳觉得害怕便没进去。觉得那地方会让自己想起桥下的遭遇。
于是,春巳选择了旁边点着亮堂堂路灯的秋千。
坐上了发出咯吱咯吱声响的秋千,开始想怎么去死。很自然地想起自己刚刚遇到的事情。
细细地回想着。男子的行为,还有那期间自己在大脑中求救的对象。在想象中,男孩在对自己做非常下流的事情,但自己却异常高兴。事实上,以往自己一个人做的事情,也是想着男孩做的。
春巳深深地抱起了头。
不是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是同志。
才不喜欢真部。
“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父亲的面孔浮上来。
不是的。不是的啊,爸爸你别生气。
不要这么越来越讨厌我了,爸爸。
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春巳发出小小的呜咽声,不停哭着。突然感觉身前有人在,惊讶地抬起脸,发现不远的地方,男孩正站在那里。
真部只是静静地看着哭泣的春巳。
为什么他在这里。大概是透过春巳噙着泪水睁大的眼睛看出了春巳的疑惑,男孩从几米远处走了过来。
“今天道场那边休息了”
真部硬邦邦地说道。语气跟联系业务似地平淡。春巳赶紧开始擦起被泪水打湿的脸,真部却毫无顾忌地直直地俯视着自己。
“我们正练习的时候,老师突然说今天休息…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我们很吃惊”
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是来抱怨的吗。为什么会来这里。看来真部并没有回家,穿着制服的肩膀上背着平时装柔道服的运动包。
“说警察…打电话来了”
“什么…”
“我在走廊上听到的。当时老师和你…妈妈正在说话。我好像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
一瞬间,春巳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了。
真部知道了。尽管不知道他了解多少,但是知道警察叫自己父母的理由。平时再怎么捣乱脸色都丝毫不改的男孩却微微地垂下了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
想立马死掉。这就咬舌自尽。
春巳再也忍不住,眼泪刷地掉了下来。
“…对、对不起。别哭了,对不起”
男孩慌忙屈下身子,伸出手来。
脸颊被触摸了。缠着胶带的有点脏的手指擦拭着春巳打湿的脸。虽然动作有些粗鲁,但手指却十分温柔,温柔得和他本人都不相称。
“一直都在担心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所以也没心思回家,就在你家附近转来转去。后来正想你是不是已经回家了,结果看到你跑出来了…”
真部说道。
秋千猛地晃了起来。
身体缓缓地向前摇出,春巳被抱住了。整个人被包围在长长的手臂中,脸则埋在男孩的小腹上。
“对不起。对不起啊”
明明和他没关系的,明明他没做错什么,却不停地道着歉。安抚的手抚摸着后背,春巳紧紧地抓住男孩不放。
突然觉得没必要去死。
尽管好伤心好难过,但内心的某处却被填得满满的。
好开心。
只不过是看到自己喜欢的男孩如此珍爱自己而已,却觉得好开心。
爸爸,不要生气。
虽然我很不争气,但不要这么骂我。
“仙介、要是讨厌我了,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春巳蹲在亮着谐调吸顶灯的房间中央,声音怪异,像从嗓子眼儿里面挤出来似的。
宽敞漂亮的起居室。墙壁上挂着家具的色调统一的带框艺术品,地板上则铺着蒙古羊毛地毯。而和品位良好的公寓不相称的声音回旋在高高的天花板上。
春巳像被遗弃在路上的孩子一样大哭起来。手要抓碎长长的白羊毛般地紧紧捏着地毯,嚎啕大哭着。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厌倦我了。是不是觉得、还是女人…比较好、所以才这样对我…”
受伤的身体还带着热,依旧在作痛。
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尽管一直没有忘掉,但一正视和接受那些回忆,便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真部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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