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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衣故人 (起天末)


  任羲翎动作熟练地点好了炭炉。很快,炭火的热度就让整个房间都温暖起来。他换下便衣,重新穿上天行门的劲装,却发现容澜仍坐在那里,就连躺都没躺下,更无需提睡着了。
  “还不睡么,”他嘀咕了一句,又想起来了什么,便温柔地问道,“饿了吧,我去膳房给你拿点吃的……”
  “我不饿,”容澜很快打断了他,慵懒懒地回答,“我现下确实困顿,不过在外面累了大半日身上不太舒服,又懒得沐浴。你帮我擦个身吧。”
  他最后半句话出来,任羲翎的身体登时僵成了一块石头。
  擦身总不能穿着衣服擦,可若是除去衣物岂不意味着……那勾勒而出的画面刚刚在脑海中掠过一瞬,他腮边便骤然发烫。
  容澜不以为意地扬了扬唇角:“怎么了?儿时我们日日相对更衣,难道看得还少了。再说都是男人,有什么可羞的。除非你心里有鬼。”
  任羲翎勉意道:“如今,不比儿时。”
  “你跟我要交心蛊时候那厚脸皮去哪儿了?”容澜带些恶意地笑道。
  任羲翎语塞,在原地踟蹰了半日,终究还是乖乖地遵从他的命令去炭炉上烧了热水装入盆中,将毛巾投了几把,一并端过来放在容澜榻前的几案上。
  “先擦脸吧。”他强行将声线压稳,耳尖仍是烫得厉害。
  容澜随意应了一声,极为放松地闭上双眼任由他摆弄。任羲翎用颤抖的手指握住布巾,轻柔而缓慢地拂过容澜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从光洁的额头到眉梢、鼻梁、嘴唇、下颌……容澜修长的睫毛上沾了点细小的水珠,晶莹剔透,衬得他仿佛整张脸都在散发着夺目的彩芒。
  他的双唇在温水的滋润后显得更加鲜艳了些,泛着莹莹的水光。任羲翎的喉结不禁动了动,他的目光一不留神又聚焦在那诱人的嘴唇上了。
  容澜见他止了动作,慢悠悠睁开双眸道:“擦完了?那脱衣服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已然伸向了自己的衣装。圣蛊门的服饰繁复至极,各种明扣暗扣配饰束带一大堆,只见他慢条斯理地除去了外衣上的各类银饰,解了腰带,褪了玄色外袍和紫色长衣,直到身上只剩了雪白的单薄中衣,领口还稍稍散着,将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尽然展示。
  任羲翎将他的每个细微的动作都尽收眼底,颊上的血液腾地滚沸起来。他见容澜仍没有停手的意思,似乎还作势要去解中衣的系带,心下蓦地慌乱,丢了布巾匆忙扣住了对方的双手。
  “别这样,”他喃喃哀求道,“别再这样了。”
  容澜宁静地注视着他:“怎么了?”
  “你应当是觉得,断袖很恶心吧。你分明是不愿陪我一起胡搞的,却又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我逗弄我?”任羲翎轻声哽咽着,“还有交心蛊……那种东西是能随便给人的么?容澜,你放过我,行不行?”
  他的视线一片模糊,终于凝成两滴清泪低落在两人紧扣的手上。容澜的身体很轻微地颤动了一下,长长叹息了一声。
  “我是想放过你,可你何曾给过我机会?”
  任羲翎闻言猛然抬起头,仍带泪痕的双眼讶异地望着他。
  容澜勾了勾唇角回望他:“我早有所察觉。七年前你看我的眼神就已经不一样了,在那之后我就一直很怕见到你,可老天爷总是让你我不断重逢。”
  “容澜……”
  容澜伸出手去,小心地替他擦掉了眼角残余的泪液,既无奈又好笑地轻声道:“一个大男人哭什么,不就是断袖么,已经断了,干脆断个彻底。便让我在你这块死木头上嗑一辈子吧。”
  任羲翎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刹那间狂喜与悲凉交织在一处,痴心妄想终修成正果,两颗赤诚之心紧紧相交。巨涛般的情感滚滚决堤,他情不自禁用力握住容澜的双肩,激动得声音都在战栗不住。
  “澜……你答应了?”
  容澜似是被他捏得痛了,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表情扭曲了一阵之后,他也没答话,双手捧住任羲翎的脸庞,直接倾身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已经对这个坑绝望,随性瞎写到完结吧


第47章 篇十六 晓镜(二)
  任羲翎顿觉一道灼烫的火苗燎上心口,当即反客为主,将容澜压倒在榻贪婪地亲吻着。
  比起迎合,容澜更像是在引导,逐渐的两人如鱼得水,渐入佳境,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喘息的间隙中,容澜低哑地笑了几声,挑逗般地轻轻啃咬着任羲翎的嘴唇,一双手更不安生,悄然攀上他的腰肢,一把扯开了腰带。
  任羲翎吓得身体一抖:“你干什么?!”
  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暧昧气氛被瞬间打破,容澜被气笑了,无奈道:“你这人真没意思,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双修?”
  任羲翎正一头雾水,容澜却显然不打算给他发呆的机会,灵巧的双手几下扒了他的外衣,更加热情地亲过来。染着炭香炉的房间内干燥而温暖,紧拥的两具身体都渗出了薄汗。
  最初的紧张与生涩逐渐消退,任羲翎循着容澜的诱导慢慢解开了对方的中衣,拉开领口,从脖颈到锁骨再到肩头,温柔而耐心地一寸寸吻过。鼻尖充盈着容澜清洌洌的甘凉味道,犹如醉翁山泉,未饮佳酿,先自醉了。
  谁料情正浓时,忽而传来了一阵惶急的敲门声。两人都很是扫兴,正郁闷着猜想究竟是谁来得这么不是时候,就听见外面响起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声线。
  “哥!羲翎哥!你们在吗?”
  任羲翎:“……”
  容澜:“……”
  好巧不巧,来的是容湘,还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两人无语地对视一眼,只得又是惋惜又是不舍地从榻上爬起来。外衣已然来不及穿了,任羲翎便一边整了整中衣的衣襟边朗声应道:“都在,进来吧。”
  容湘闻言,立刻推门而入,见到屋内的场景却是愣住了。两个男人都是薄衣轻衫,外衣还散乱地扔在地上,简直像是被洗劫般的一片狼藉。
  “你们这是……在……”容湘结结巴巴道。
  任羲翎有些难堪地瞧了一眼容澜,对方却是矜持地将领口又紧了紧,非常淡定地回答:“没什么,换衣服呢。这么匆忙是有什么事?”
  容湘听了他的回答,一脸的不敢苟同。
  换衣服会脸红?当她眼瞎还是真傻?!
  为缓解尴尬,她清了清喉咙,对两人道:“徐夫人让你们去她的房间一趟。”
  “哦,明白了。”任羲翎淡淡回答。
  容澜奇道:“我也要去?为何?”
  容湘嗫嚅一阵,欲言又止。容澜耐不住,随口催促了一句。容湘目光复杂地望着他,终于开口,虽然答非所问,两人却在听完之后已然懂了十之八/九。
  “我去的时候,任羲羽师兄刚刚出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结果等我进去就看到,夫人她……似乎很生气。”
  待二人来到任桓与徐珩的房间时,徐珩并没有在内间,而是正襟坐于主室,怒容正盛,向来柔和的眉眼变得十分凌厉。见两人并肩进来,她的面容狠狠一抽,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情感。
  任羲翎面无表情地行了一礼,容澜则只是微微欠身,客气地道了一声:“见过徐夫人。”
  徐夫人冷冷地目睹了他们的动作。等他们直起身后,她漠然地举目瞥了容澜一眼,毫不隐藏目光中万般的嫌恶。
  “容澜,真没想到你还能活着来此。”
  容澜粲然一笑:“徐夫人此言差矣。我不但能活着回来,还打算……”
  “跪下!”
  不料他还未说完,徐夫人便怒声喝道。容澜一瞬的怔忪,表情僵在了脸上。
  徐夫人混不饶人:“回来?你还有脸说了!”
  任羲翎只觉头脑一热,当即厉声抗议:“娘,容澜他身体尚未恢复,跪不得!”
  “你这孽障,原来还认我这个娘么,”徐夫人寒笑,“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又不是娇弱女子,如何跪不得了?”
  “徐夫人,无需说这些无用的,我跪便是。”
  容澜镇定至极地说完,上前一步,在徐珩面前直直跪下。任羲翎心内焦躁,正欲说话,被容澜偏过头狠狠瞪了一眼,只得强忍火气闭嘴。
  容澜仰头定定望着徐珩:“不过,我还是希望徐夫人能够相告要我跪的理由。”
  徐夫人眯了眯眼:“你过来这半天了,居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不合理的地方?任羲翎和容澜听到这里,都有点愣住。
  然而仅仅过了片刻,任羲翎便明白了徐夫人话语中的深意。自从两人来到这里,他们就一直没有见到掌门任桓的影子,之前容湘在跟他们说的时候,也只是说了是徐夫人要求见他们,对任桓根本就是只字未提。
  现在这个时候,任桓绝无外出的可能,那么既然他不出来见二人,只有两种解释。
  要不然就是不想见,要不然就是……不能见。
  任羲翎压低眉头问道:“我爹怎么回事?”
  徐夫人凄凉地笑了笑:“你可算想起你这个爹来了。他自从你偷离门派之后,便怒火攻心将身体压垮了,一直卧病不起。如今你们兄弟两个好容易回来,他的病不轻反重,不久前还吐了血……好在现下是重新昏睡过去了,不过情势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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