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现在不看了。”
“以前看的也忘掉!”
陆立申转眼看了谢斯言两秒,又转回去,“忘不掉。”因为他看的时候都把对象带入了他和谢斯言。
谢斯言瞬间有种说不出的无奈,他缩在椅子里,咬着牙继续回顾,突然收到一个一段时间没联系的大学同学发的微信,内容不明所以。
——谢斯言,你居然放我鸽子?
不等他回复,又跳出来一条。
——我是刘宸。
谢斯言瞬间想把这帐号拉黑,可想到是关系还不错的同学犹豫了一下,接着刘宸就发了一大段话过来。
——我爷爷,也就是陆立申外公,下星期大寿,因为这两年身体不好,打算在寿宴那天当众立遗嘱,老爷子想把我姑姑和陆立申的名字加上去,但是他们俩都跟头牛似的转不过弯,我爸让我来劝陆立申,但是你知道他现在见了我就放狗!根本不听我说,总之你替我转达一下,也算跟我爸有个交代了。我爸的原话是:再少也是9位数,不要白便宜了某些人。
谢斯言觉得陆立申的家事他管不着,但是刘宸既然找到他,他也不能当没看到,正好遇到红灯,他直接把手机凑到陆立申眼前,让陆立申自己看。
结果,陆立申没有看清上面那一长段,只看到了紧接着又跳出来的两条。
——还有,前几天巴西那件事,你没有受伤吧?我一直很担心你,但是不敢给你打电话。
——就算普通的同学,也能相互关心一下吧!斯言,你一定要对我这么无情吗?
谢斯言发现陆立申表情异样,忙收回手机,果然不出所料,狠狠地咬着牙给刘宸回了句,‘我没事,谢谢关心。’然后删了聊天记录,把刘宸的话转述给了陆立申。
陆立申听完后问谢斯言,“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谢斯言认真地想了想,诚实地回答:“为什么不去,我两辈子都赚不到9位数!”
红灯变绿,陆立申启动车的时候说道:“不用两辈子,还有我。”
谢斯言缓缓地转头过,望着陆立申,过度解读地问:“陆哥,这算求婚吗?”
车在路中间剧烈地蹙停了一下,然后陆立申把车靠到了路边,转身望着谢斯言。
谢斯言局促地说:“不然怎么能算共同财产?”
车里沉默了一会儿,谢斯言快要崩不下去,想说他是开玩笑时,陆立申突然开口。
“不算,我会隆重一点的。”
“什么?”
陆立申深吸了一口气,把视线转向车前方,慎重地回道:“求婚。”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病没有什么依据,属于YY产物,小天使们不要再意,有专业的小天使欢迎提出BUG。
第43章 谁拔了我的直男Flag
# 44 在我心中你最美,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体会
夜幕如黑绸, 霓虹闪烁,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谢斯言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回到了那天的街上, 他抱着吉他专注地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面前是各种肤色的人种,可是他们用十级的中文跟他一起合唱。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忽然间, 围在他面前的人都朝两边让出一条路,谢斯言远远地看到陆立申手捧着硕大的一束白玫瑰, 朝他缓缓走过来。
最后, 陆立申停在他面前,单膝跪下,双目深情地对着他, 良久之后才开口, 不是说, 而是唱。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
可是, 陆立申刚出声,谢斯言就破功了,陆立申完美如午夜电台男主持的声音,唱起歌来居然五音不全, 他实在没忍住,弯着腰大笑起来。
“言言,言言。”
谢斯言睁开眼,他仍然没有止住笑声,但立即发现他是在做梦,此刻他还躺在床上,外边已经天亮,陆立申的身影逆光站在床边,弯下腰来平视着他。
自从那天陆立申说‘求婚’后,过了一个多星期,他没收到陆立申的求婚,倒是梦到了好几次,并且每次梦的结局都是笑场结束。
“哈哈——陆哥!”谢斯言躺着不动,憋笑憋得脸都开始抽筋地说,“唱个歌来听听,好不好?”
陆立申巍然不动地保持着表情,他是真的五音不全,天生的‘残疾’,和声音没关系,但谢斯言期待的表情他实在舍不得让他的言言失望,隔了好半天才做好心理建设,开口唱:“ABCDEFG,HIJKLMN——”
谢斯言的笑声瞬间消失在喉咙里,脸上的笑却漫延到了浑身的细胞上,他一下蹭起来搂住陆立申的脖子。陆立申猝不及防,身体没支住,倏地压着谢斯言又躺下去。
“陆哥,你怎么这么萌,居然还会唱字母歌。”
“言言?”
“看你这么萌的份上,给你个机会,你想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
谢斯言不经大脑就说出来,这一刻陆立申别说要玩什么羞耻Play,就是让他从阳台跳下去,他也肯。
可是,陆立申却特别正经地说:“跟我一起去参加我外公的寿宴,好吗?”
“诶?”谢斯言出乎意料,这套路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虽然他不认识陆立申的外公,但在八卦论坛还是见过名字的,扒了几千楼的豪门恩怨情仇,他觉得那实在离他的生活太遥远,莫名地心虚。
“其实他不像外面传的那么无情,我想让他见见你。”陆立申的呼吸轻轻地扫在谢斯言耳边,和他的声音一样哄骗着他的神经。
“阿姨不是和娘家,嗯,决裂了吗?”
“当年的事我不是很清楚,在我妈小时候,我外婆就过世了,然后我外公到现在为止娶了四次妻,当年我妈要跟我爸在一起,我外公反对,最后逼我妈选择,要么跟我爸,要么跟我外公断绝关系,最后我妈跟我爸走了。”
“然后呢?”
“其实我外公当时只是说的气话,但是我妈真的和我外公断绝了来往,之后几年我外公试图挽回父女关系。我记得有一次,是我很小的时候,被关在了学校里,那天很大的雨,我一个人在学校,又出不去,最后还是我外公找到我带我出去的。在那之后,我妈就带我搬家了,我好几年没有见过我外公,因为我妈不肯原谅他,我外婆过世是被我外公的情人害的。”
谢斯言的注意力一开始还在陆立申他外公娶了四次妻上,后面就只听进了陆立申小时候被关在学校的事,等陆立申说完,他才装作不经意地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被关在学校。”
“不记得了,可能是幼儿园吧,我只记得挺小的。”陆立申不在意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会被关在学校?”
陆立申登时身体一僵,半晌后松懈下来,本来心无杂念的身体开始躁动起来,他的气息开始爬上谢斯言的脖颈,嘴唇轻触着陆立申的皮肤说:“我不记得了。言言!”
虽然陆立申的声音平淡得没有起伏,可是谢斯言却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了无助的求救,仿佛想要急切地抓住什么。他想起乔柏青说的陆立申会有表达障碍的原因,心疼得恨不得回到陆立申小时候,去揍那个无良的老师一顿。可惜他回不去,只能尽量地安抚陆立申,所以动作不自觉地主动起来。
“言言?”陆立申惊地顿了一下。
谢斯言轻嗯了一声,双腿从被子里伸出来向陆立申缠上去,自从那天见完乔柏青回来,陆立申就没有再碰过他,就算他占据了陆立申的床,陆立申也每天晚上主动去睡客房,还不忘叮嘱他一定要锁门,他听得哭笑不得。
“陆哥,我跟你去,修罗场也跟你去!”谢斯言缠着陆立申回了一句,就再没有好好说话的机会,最后还是陆立申背了十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才停下来,不然他大概又要在床上躺两天了。
谢斯言意识朦胧的时候还在想,好在今天是周六,他不用强撑着酸软的腰起来上班。
许久之后,两人还懒在床上,保持着上下重叠的姿势,甚至连埋在谢斯言身体里的部分都还在里面。
谢斯言推了推陆立申,没推动,他仰起头说:“陆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健身,丁丁也能变大吗?”
“不能,天生的。”
“我不信!”
谢斯言对陆立申那股‘天生的’自信很不满,他说着就要陆立申出来,他们比较一下,他跟陆立申跑了几天晨步,总觉得自己强壮了一点。
“言言,别动!”陆立申的身体反应很迅速,尤其是某处。谢斯言也明显地感受到了,僵住不动,可是身体总有时候某些地方不受大脑控制,不禁地吸了吸。
陆立申定了好一会儿的神,才继续说:“这个地方要锻炼不是靠健身的。”
“那靠什么?”
“靠我。”
陆立申说完,谢斯言不禁地深吸了一口气,下面已经完全胀起来,他不由地念:“富强民主——”
接着他的嘴被堵上,然后整整一天脚都没有落过地,连厕所都是在陆立申怀里去的,等他终于能够安静地躺上床上睡觉时,他脑子里对自己的日子作了一个简短的评价——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