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陆立申一动不动地回答。
谢斯言用力地又往前贴近了一点,“全部是多少?我们在一起也知道了?”
陆立申慎重地点头。
谢斯言突然觉得力不从心,他干脆地松手,让自己趴陆立申胸前,两条腿往陆立申的腿缠上去,耍懒地说:“陆总,你这是欺上瞒下。”
“言言!”陆立申蓦地僵直了身,任谢斯言蹭在他身上。
“那他们是什么态度?是不是很反对?”
陆立申不说话。
“陆哥,你告诉我啊!他们是不是很反对,毕竟你这么——唔!”
谢斯言的话说到一半,陆立申突然掐着他的下巴用吻堵上他的嘴,然后抬他的双腿,让他成了个挂件挂在腰上,下面顶了两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这才叫欺上埋下。”
“你乱改成语,你语文老师知道吗?”谢斯言自然地夹着陆立申的腰,两手捏陆立申的脸。
陆立申面不改色地托着他,完全地把他抱起来,抱小朋友一样的姿势抱着往床边走过去,然后停在床边一起往床上一倒。
“陆哥,你这力气到底怎么练的?”
“健身,练了几年,为了现在。”
这话终于让谢斯言想起他害羞的人设,猛地别开脸说:“你不是带我来看你的房间吗?”
“你看吧。”
陆立申保持着动作,把谢斯言压得严严实实,谢斯言反驳道:“你这样我怎么看。”
“眼睛。”
“可是我的眼睛只能看到你。”
谢斯言表达的是一个事实,他被陆立申从上到下的压着,连脖子都转不动,视线确实看不到更多的地方。
可是陆立申把他这句做了哲学的理解,下一秒就又堵着谢斯言的嘴吻下去,瞬间发展成了不可描述。
然而,没过多久,房门突然被推开,陆母从门外探进头来,“立申,你谢叔他们要走了,快——”
陆母的话止住,谢斯言也立即浑身直直一僵,像个弹簧玩具似的,掀开陆立申从床上弹起来,“哈,哈,陆哥,你床真舒服啊!”
陆立申立即把枕头拎过来,往谢斯言通红的脸上一盖,再把他压回床上躺着,回头对他妈说:“你怎么不敲门!”
“我敲了半天,你没听见,谁叫你不锁人?”
“我知道了,等会儿就来。”
陆母哼了一声,“你可不要欺负言言,快点!”
谢斯言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可脸上的温度还是退不下来,他的衣服扣子都被解了一半,胸口还有前几天没褪完的红印和水渍,他居然还犯傻的坐起来,那么明显!那么明显!
“言言,已经走了。”陆立申去拽谢斯言蒙在头上的枕头,但是没有拽下来,“言言,你松手。”
谢斯言把枕头微微地往下移,露了两只眼睛,眉头皱得都快粘到一起,他望着陆立申说:“怎么办?我以后怎么面对阿姨?”
“没事,你小时光屁股她也见过!”
“不是这个原因。”
“就算她不看到,也猜到了,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行!你告诉阿姨,我们刚刚,刚刚只是在闹着玩!”
“你这叫自欺欺人。”
“我乐意!”
谢斯言不服地一下翻起来,把陆立申反压到床上,用枕头闷住陆立申的脸,骑坐到他身上,陆立申一开始反抗了两下,片刻后就突然不动了。
“陆哥!”谢斯言慌忙扔开枕头,结果看到陆立申直瞪着双眼望着他,他瞬间脸一沉,“你是不是也欠|干!”
谢斯言手伸到身后,在陆立申腿根中间捏了一把,捏得陆立申一声轻吟,然后慎重其事地回答,“有本事你来!”
那一瞬间,谢斯言心里想的是:瞧,面瘫陆总也会得瑟了!他不服地掐着陆立申的下巴咬了一口,“你大,你说了算!”
“本来就是!”
“陆哥,你——”
陆立申直接勾住谢斯言的脖子,一个反身又夺回了他的地位,然后不由分说地吻上去,直到陆母又来叫他们才起来,整了整仪容,走出房间。
谢斯言和他爸妈奶奶走到门口,陆父开口说:“言言坐了两天的飞机,就别跑来跑去折腾了,反正他也跟立申一起上班,今天就住这里吧,也不是没地方睡!”
从小实行放养政策的谢父几乎没有考虑就同意了,临走还交待,“小谢同志,你可以好好为你陆哥哥工作哦!”
谢斯言望着他家走得毫不留恋的家长,再次觉得他是捡来的,然后回头尴尬地看了陆母一眼,又看了看陆父。
结果那两人完全没当他是客人,说了句,“你们回屋继续吧。”然后就去客厅看电视了。
谢斯言觉得受到的冲击有点大,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只能问陆立申:“陆哥,我晚上睡哪儿?”
“我床上。”陆立申霸气十足地回答,另一边的陆父陆母都转过头来看着他,然后狠狠地啧了一声。
陆立申视而不见,大方地拉起谢斯言的手说:“走。”
然后他们就在陆父陆母的注视下,手牵手地走回了陆立申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 作者打算明天开个防盗,只要订到三分之一以上的都不会影响~望见谅!
第40章 谁拔了我的直男Flag
# 41 当我的爱在心里盛不下的时候
谢斯言深深地体会到有的事是不能开头的,因为有一就有二, 然后就三四五六七, 到没有止尽。
第二天一早, 他睁开眼,陆立申的脸近在他眼前,对上他的视线, 蓦地翻身又压上来。
“陆哥。”
“言言,我——”
陆立申目不转睛地盯着谢斯言,盯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他怎么样, 只能用行动来表达。这个时候不得不说实在是方便, 不只连衣服都不用脱,前戏都能省了一半。不过这会儿陆立申只是晨练一遍, 出来后就捞起谢斯言去了浴室。
谢斯言终于整理整齐, 被陆立申拉着要出房门时,他僵住脚想起来问:“陆哥,你家隔音好吗?”
“好。”陆立申的手落在门把上, 开了几下门都没能打开, 眉头快要凛成一个倒八。
谢斯言本来满心的忐忑, 恨不得戴个面具再出门,可看到陆立申打不开门的样子, 他蓦地笑了,心想:呵呵,没脸见人的原来不只他!
瞬间找到平衡的谢斯言,面带微笑地轻轻扭开房门的锁, 然后特别风轻云淡地对陆立申一笑。
陆立申的表情冷出一股舍身取义的严肃,轻轻地松了门把,回头紧紧地抱住谢斯言,仿佛有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只能融进这拥抱里,谢斯言被他抱得有点喘不过气。
“言言。”
“嗯,你松点,我要断气了!”
“言言。”
“你要说什么的我都知道,你不说也没关系。”
“你不知道。”
陆立申松开谢斯言,额头抵着谢斯言的额头,四目交在一起,“言言,我是不是在做梦。”
谢斯言狠狠掐了一下陆立申的鼻子,“痛吗?”
“不痛。”
“那就是做梦了!说说,你是不是梦到我了?”谢斯言说着,手臂架到陆立申的肩膀上,斜着嘴角浅浅一笑。
陆立申的四肢倏地一颤,目光沉沉地盯着谢斯言,这一刻他又想把谢斯言摁回床上,最好都不要再下床了,一直干到谢斯言怀上为止。好半天他才忍下这冲动,面不改色地拉起谢斯言出了房门。
外面陆母正在摆早餐,陆父端着一只砂锅从厨房出来,抬头看他俩,目光最后落在他们还握在一起的手上。
谢斯言慌忙松手,可他松了,陆立申还紧紧地握着不放,他狠狠地转眼瞪过去,用眼神威胁。可是陆立申视而不见,仍然拽着他往餐厅走。他发芽生根似的定住不动,陆立申还是那副表情,转过头来问他。
“要我抱吗?”
不等谢斯言回答,陆立申真弯下腰去抱他,他连忙往旁边跳开按住陆立申的手说:“你够了!”他说着用眼神指了指一旁的陆家父母。
陆立申继续视而不见,直直地立在屋中间,语气毫无起伏的认真表述:“抱你怎么都不够。”
一股热气直冲上头,谢斯言蓦地觉得脸热得厉害,不是被陆立申的话说热的,而是瞟到了陆父瞥过来的视线,好在陆母适时喊了一声。
“你们俩都够了,一大早上的腻不腻!”
“嗯,虽然说你们都年轻,但还是节制点,别把身体搞垮了。”
陆父接着陆母的下句说,谢斯言听得深吸了一口气,他此刻实在无比痛恨他不该成为老司机,秒懂了陆父的话,导致他接下来都不好意思再说话,一个人吃得比陆家三口还要多。
“立申,你可不能破产啊!不然怎么养活言言。”陆父冷不防地开起玩笑。
“你一早咒你儿子破产!嘴欠什么!”陆母往旁一巴掌拍过去。
谢斯言不好意思地把筷子放下,看着桌对面的陆父陆母,“叔叔,阿姨,我自己有工作,不用陆哥养。”
这回陆父尴尬了,干笑了两声,“我开玩笑,你别当真。”
可是谢斯言很当真地继续说:“不管将来陆哥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不会——”他说了一半才想起这话完全是当着陆家父母的面,在对陆立申表白,于是说到关键处,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