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言怔了怔,终于转头对着陆立申,耿直地问:“真的吗?那可是h游戏,目标就是攻略妹子最后嘿嘿嘿的!”
陆立申的脸黑了,但是表情仍然毫无变化,谢斯言却蓦然感觉到一股寒意,陆立申撑着手臂抱着他的脸说:“真的,但是你玩一次,游戏里是怎么做的,我就怎么对你做。”
谢斯言皱眉,认错地说:“陆哥,我真的很久不玩了,我以后都玩bl的。”
“嗯,我们一起玩现场。”陆立申说得特别正经,正经得他拉着谢斯言起来,谢斯言都还没理解出正确的含意。他细心地拍着谢斯言身上沾的沙子,只不过一般都会避开的地方,他也拍得毫不避讳。
谢斯言某处被猛地碰到,下意识地夹腿,结果夹住了陆立申的手,他僵了一下才松腿,可陆立申的手却没有拿开。
“陆哥,我自己来!”谢斯言迅速地退开两步,胡乱地全身都拍过一遍,打了一个假哈欠说,“好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睡觉的含义比较宽广,陆立申在脱离助理和客户经理后,直接换了一间简单直白的大床房,连套间的掩饰都不用了。
不过谢斯言对此并不知情,等到了酒店上电梯,陆立申才告诉他按错楼层了,他一路争辩的被陆立申拉着走到了新房间,他才终于明白他到底哪里错了。
两人进门后磨叽半天,才去洗澡,谢斯言拒绝了一起洗,先去了出来。到陆立申去时,他纠结地想接下来是应该主动一点还是矜持一点,毕竟陆立申房间都换得这么明显了。
他躺在沙发上边纠结,边玩手机,他本来是想从他的粉丝里把陆立申找出来的,却一下看到了一条热门的新闻。
就是他们所在的城市,昨天警方抓获了一个贩毒团伙,其成员贩毒,杀人,走私枪支,而上面刊登了部分成员的照片,其中一张就是那天在阳台上看到谢斯言的白人。
谢斯言立即换了国外的引擎,果然搜到了更多的消息,其中看到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看到谢斯言的白人和另外几名同伙逃走了,而他们走私的枪枝失踪了十几把。
这时陆立申出来,看到谢斯言一脸凝重,走过去轻轻地揉了揉他半干的头发,“怎么了?言言。”
“陆哥,那天我们隔壁的真的是黑社会,你看!”谢斯言直接把手机翻给陆立申看。
陆立申也跟着凝重起来,半晌后他放下手机,“言言,我们明天回国吧!”
“嗯,我也有种不好的预感。”谢斯言一想到那个逃走的白人,脑子里就是一部动作电影,他越想越不安,整个人都焦躁起来,恨不得马上就走,这个时候他才深深地体会到了‘我朝’的美好和背后有盾的安稳。
“别想了。”陆立申说着拉起谢斯言的衣领,俯身吻下去,本来只是安慰的吻,到了后面谢斯言的衣服都不在原位了。
谢斯言喘着气说,“陆哥,我——”
“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陆立申说着不舍地松开谢斯言,翻出一个箱子,他确实是有准备的,一个能让谢斯言先适应的小号道具。
谢斯言好奇地颤着腿跟过去,想看陆立申箱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结果陆立申把箱子打开,然后两人都一起目瞪口呆地僵住。
好半晌,谢斯言才确定他没有看错,陆立申的箱子里有十几枪,真枪,黑压压的一片,被衣服盖住,此时被陆立申掀开露出来,在角落里还有两把假枪,粉色的,一长条那种。而在枪下是满满半箱的美刀,一时数不清楚有多少,但肯定不是小数目。
“言言,手机,报警。”陆立申冷静下来说。
谢斯言反应了一下才去拿手机,拔了当地的报警电话,然后他们换好衣服等着警察来,当然也趁机把箱子里的假枪收起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他们的房间外有人敲门,两人对视一眼,谢斯言把门打开一条缝,门外却是一个穿着便衣的男人,还是个亚裔。
谢斯言用英语问他是谁,他回答说他是警察,在一个贩毒团伙卧底,那天晚上就在他们隔壁,看到了他们,现在正在追查团伙的逃犯和一批失踪的枪。并且说那晚在他们离开后,团伙的人潜进了他们的房间,把一批枪火和钱藏在他们的房间里,但是他不知道藏在哪儿,房间已经搜查过了,没有找到。
“我凭什么相信你。”谢斯言挡在门口。
男人说:“我叫杰森,真的是警察,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是如果让他们找到你们,你们肯定会有危险。”
“我们已经订了明天的机票回国,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钱和枪,很抱歉。”陆立申把谢斯言拽回来,挡在前面对叫杰森的男人说。
男人最后表示让他们注意安全,尽快回国就离开了。
谢斯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结果没隔一会儿他们的房门又被敲响,而这回是陆立申开的门,门外的仍不是警察,而是客房服务。
“现在并不是客房服务的时间,我们也没点过。”陆立申挡在门口。
门外穿着酒店制服的男人突然将手里的推车一扔,一脚挤进陆立申打开的门缝里。
第36章 谁拔了我的直男Flag
# 37 为你不计生死地勇敢一次
谢斯言经历了一次惊心动魄的出差, 或许会成为他有生之年的唯一一次,他原以为这次最难忘的会是那天街头与陌生人的合唱, 还有陆立申放在吉他盒里的白玫瑰,和他们在街头人群中的那个吻。
然而, 都不是。而所有的开始, 要从那只从门缝里伸进来的脚说起。
谢斯言在听到陆立申怀疑的问话时, 就握起了门边的衣帽架, 实木制的, 十分有分量。当他看到那只不速之脚时,他倏然将衣帽架的座子往那只脚砸上去, 鞋面立即陷进去了一个能够肉眼看出来的坑, 脚的主人条件反射地把脚缩回去,陆立申立即趁机把门锁上。
“言言!”陆立申转回身来,声音沉出了一股怒气。
谢斯言被陆立申仿佛有形的眼神抓住了视线, 登时反应过来他刚刚干了什么事,甚至觉得机智得连自己也意外,但是陆立申并没有表扬他。
“你先躲着, 我相办法引开外面的人, 然后你趁机逃跑, 出去之后先联系中国大使馆,再去找警察。”
“陆哥!”
“别怕,会没事的。”
陆立申双手握着谢斯言的肩膀, 他嘴上说着没事, 实际完全不确定会不会有事, 他认真地盯着谢斯言,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他也一定要保护好谢斯言。眼神笃定再笃定,隔了片刻突然捧起谢斯言的脸,深深地吻上去,不带情|欲的作别之吻。
谢斯言有种很不妙的感受,尤其是陆立申一吻结束后望向他的那一眼。
“陆哥,你要干什么?”谢斯言下意识地去抓陆立申,可是手抬起来却又放下。而陆立申立即地转身回到房间里面,打开了他们之前重新扣好的箱子,从里面随便地拿出了一把枪。
陆立申检查了一下,发现果然是有子弹的,谢斯言连忙按住他的手,他回拍在谢斯言的手背上,保证道:“放心,只是以防万一。”
谢斯言仍然不放心,陆立申笃定地重新将箱子扣好,有条不紊地把枪收进衣服,然后对谢斯言继续说:“相信我!你给酒店客服打电话,说我们遇到小偷,钱丢了。”
“小偷?”
“要是说这里有个可能是杀人犯的黑社会,你觉得他们会立即赶来?”
谢斯言一愣,觉得陆立申的话很有道理,立即去打酒店的内线,他用很强硬却不流利的英语表示他们丢了很大一笔钱,很严重,需要酒店的人马上解决,果然酒店答应立即派人上来。
他暗自地表扬了陆立申一番,然后回来看到陆立申正蹲在床边百度手|枪的使用方法,他抽了抽嘴角,不知是该敬佩陆立申的学习精神,还是敬佩他的无畏精神。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地跪到了陆立申背后,搂住了陆立申的脖子轻声地说:“陆哥,跟你在一起,就算死我也不怕!”
“傻瓜,你怎么会死!”
陆立申立即放下手机,反身抱住谢斯言,他的脸颊轻磨在谢斯言耳边,蹭着那里微热的温度,“言言,我爱你。”
“陆哥!”谢斯言突然地推开了陆立申,严肃地审视着他,这是陆立申头一回在如此‘正常’的情绪下说出这三个字,他一时忘了他们所处的境况,欣喜地瞪着陆立申说,“你怎么说出来的?是不是没有障碍了?”
“言言——”陆立申只喊了个名字,立即警觉起来,“别出声。”
陆立申刚刚说完,他们房间的门就被打开,刚刚扮成客房服务的男人押着一个身穿酒店制服的女人,看打扮是楼层经理。
女人手里拿着开门的房卡,在门被打开后,男人直接打晕了女人,女人就和房卡一起被男人扔在门廊处。
嘭!门再被关上。
谢斯言从他多年的观影经验猜测,这个男人应该不想被人发现,不然按照一般的警匪片规律来说,早就把门暴开闯进来了,而不是花时间抓来这个女人开门。
而男人之所以宁愿麻烦,花更多的时间精力,说明他不想弄出更大的动静,很有可能是他也处在危险之中,不能冒更多被人发现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