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斯言的反应完全不一样,他一脸扫兴地说:“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居然给我下雨!坑朕呢!”
“别生气,先找个地方避雨。”陆立申抹了一把谢斯言皱起的眉,谢斯言被他抹平怒气,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有个山洞,听说是仙人洞,以前的人老了,只要在那个洞里住七七四十九天就能变年青了。”
“胡说八道。”
“说不定呢,我们要不要也去住个四十九天试试,说不定到时就变回小时候了,不过,可惜霸王龙赶不上了,要不还能多活几年。”
谢斯言说着声音低沉下去,陆立申拉起他的手,“下雨了,快走。”
雨是说下就下,还一下就是倾盆大雨,谢斯言连忙反拉起陆立申在前面带路,他记得不太清楚,等他们找到那个山洞时,已经全身都湿透了。
洞在离路面一人高的地方,两人好不容易爬上去,洞里确实像是有人住过的,居然有石床石桌,表面都磨得跟大理石一样光滑。
“我就说是吧,陆哥,我们住这吧!”
陆立申一点也没有谢斯言的高兴,在他眼里这里什么也没有,没有毛巾没有被子,而且雨也没有停下的趋势,他狠狠地皱起眉头越想越觉得自责,要是言言感冒了怎么办?
谢斯言倒是完全没考虑这些问题,他全然不在意地脱了衣服伸到洞外去拧,拧完回头用来擦头发,见陆立申盯着他,他一下把衣服盖到陆立申头上,“你也擦擦,还在滴水。”
陆立申直钩钩地盯着他,他撇着嘴说:“我帮你擦好了。”
谢斯言擦完了头发又去拧了一回水,然后回头问陆立申,“陆哥,你介意我脱裤子吗?”
陆立申一愣,回答:“不要——不介意!”
谢斯言没听出来陆立申的话拐了个弯,大方地脱了裤子,浑身就只剩下关键的一件,他又拧完了水晒在桌子上,然后对陆立申说:“陆哥,你也脱了拧一下,不难受吗?”
“言言。”陆立申的视线从谢斯言脸上往下移,然后说,“你真的要我脱吗?”
“湿衣服会——”谢斯言顿住说了一半的话,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们现在的状况,他坐到石床上转身面壁,“你现在脱吧,我保证不看。”
然而,隔了一会儿,谢斯言感觉背后一团热气贴上来,他蓦地一抖,陆立申的手已经穿过他的腰,在他耳边低诉:“言言,我不怕你看,你看我吧!”
这台词!谢斯言无语地转头,不想陆立申赤着身跪蹲在他身后,双眼炽热地盯着他,“言言,你冷吗?”
“我不——”冷!谢斯言没说完就被陆立申压下去,背下的石床其实还是挺凉的,冰得他一抖,接着陆立申就面着他贴上来。
“可是我冷,言言,我们来做运动,好不好?你不是说带我破处吗?”
陆立申问的是好不好,可是一点也没有给谢斯言回话的机会,手直接滑进了他腿间根本没什么遮挡的地方。
“陆哥,不要!”
“可是小言言他要直起来了!”
“那是因为——嗯!”
“因为我摸了他吗?”
“陆哥——”
……
洞外的雨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洞里的两人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第26章 谁拔了我的直男Flag
# 26 突然大雨倾盆, 世界安静如斯
暴雨掩盖了所有的声音,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山洞里只剩下相互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谢斯言的脑子里突然跳出那天喝醉时的记忆,他觉得他应该全忘了, 可是猛不迭地全想起来, 顿时想把自己和石头融为一体, 再也不见陆立申了。
可是陆立申根本不想放过他, 直接将他本来还挡了一块布的掏出来, “言言,你还记得那天你叫我什么吗?”
谢斯言一手捂着脸, 一手去推陆立申, 拒绝道:“我不记得,我不要,你别跟我说话!”
“你说陆老师, 你痒!你现在痒吗?”
“不痒!嗯——不要——唔!”谢斯言强忍着身下的刺激,可不不住的颤抖让他的拒绝显得实在没什么说服力。陆立申这一刻好像什么毛病都没有了,或者说还多了别的毛病, 简直是想方设法地让他越加羞耻, 他直想把陆立申给直接推下去。
“好吧!你不痒我就不帮你挠了!”
陆立申说松手就松手, 谢斯言刚刚的舍不得成了泡影,他突然后悔刚才没多用点力把陆立申从他身上推下去。这会儿陆立申卸了全身的力气趴在他身上,仿佛有千斤重一般让他挪不动, 只能用无力的语言表示, “陆哥, 你别,松开我!”
陆立申轻声一笑,头凑到了谢斯言的耳边,舔着他的耳廓问:“言言,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谢斯言的心跳得快要突出胸口,陆立申不知羞耻的话说得没有一点羞耻感,十分任性地对他撩起了头,又任性地撤走,他不爽极了,可他又说不出口让陆立申继续。这会儿脑袋都全罢工似的起不了作用,他像只任人宰割的鱼一样挣扎了一下,“陆,陆哥,我怕,怕——”
谢斯言感觉他身上的身体一僵,本来他想说的是他怕他还没办法接受男人和男人做到底,扫了陆立申的兴。可是陆立申突然又撑起手臂,拿开他一直捂着眼的手,强迫他对上视线。
“对不起!言言,我不是想吓你的,我只抱着你,好不好?不然会感冒的。”
陆立申说得诚心诚意,谢斯言推了一下陆立申,侧身把自己缩起来。
“陆哥,你能不能,先起来!”
陆立申倒起是起来了,可在他起来的过程中,谢斯言感觉腿上突然被烫了一下,那点温度在他浑身都被吹冷的空气里尤其明显,他忙坐起来一看,发现是一滴血。
“陆哥,你怎么了?”谢斯言看到陆立申捂着流血的鼻子坐到一边,还带着点委屈的意思望着他不说话。
“你是不是——”谢斯言的担心倏然止住,他冷不防地明白过来,陆立申说看到他会流鼻血,还有陆立申写的反省小黄文,全联系起来就完美地解释了陆立申流鼻血的原因,他下意识地问:“陆哥,你是不是,真的还是——处?”
谢斯言觉得他刚毕业,大学恋爱失败,至今只有右手还能理解。
可是陆立申事业有成,又有颜值,虽然有点小毛病,但也不影响他的魅力,也和他一样这就不能理解了。
陆立申抹干净了鼻子上的血,认真地望着谢斯言说:“言言,也许你不相信,可是我确实只对你产生过欲望,除了你我不要别人!所以,我可以——”
可以什么陆立申直接用动作表现出来。
谢斯言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陆立申这是要自行解决,他觉得他没有不许人自己那啥的理由,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可是他却鬼使神差地移不开视线,他心里冒着莫名地火,不自觉地爬到陆立申面前。
“要不要,我帮你?”
这一句就像是烽火台上的号角,吹响了一场战争。
“唔,陆哥,别——”谢斯言觉得他脑子犯抽了,仿佛他直过的二十三年都是他的错觉。
“别什么?”陆立申无视他地继续问。
谢斯言突然觉得陆立申是真坏,看他这样也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他一说别,陆立申就停下,还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非要他说一个答案。他望着陆立申半天,最后没有说出来,嘴往下一瘪说:“我自己来!”
然而,他伸过手去,却被陆立申一下拍开,那一声在山洞里特别的响,他生气地瞪着眼,陆立申还似笑非笑地说:“这个地方是属于我的,不许碰!”
谢斯言无语了一瞬,浑身都像有蚂蚁在爬似的,他真快要哭出来,不得不放缓了声音委屈地说:“陆哥,我难受。”
“哪里难受?”
谢斯言哑口。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告诉我,你想我做什么?”
谢斯言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没关系,你慢慢想。”
谢斯言终于忍无可忍,突然撑手坐起来,拉住陆立申的手臂,破口大吼,“想个毛线啊!一句话!”
“言言?”陆立申有点发懵,他的剧场里谢斯言一直是娇羞的小模样,可现实这么画风突变,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别废话!这点事,我也会!”谢斯言趁着陆立申还在发懵,倏地趴下去。
谢斯言仿佛听到了他身体里,某个笔直的支柱彻底断裂的声音。
“言言,你也是第一次吗?”陆立申突然问,谢斯言下意识地回,“怎么可能!”他一周撸三回,算起来也有个几百次了,谁是第一次了!
“那这里总是吧!”
谢斯言浑身猝然过电似的一抖,紧张得崩起来,“陆哥,别,那里——”
陆立申感觉到谢斯言是真在害怕,挣扎了一下,在衡量了一下身周的设备,最终放弃了那里,然后像一只给孩子洗澡的猫科动物。
“陆哥!”
“言言,你真可爱!”
谢斯言睁开迷蒙的眼,看到陆立申模糊不清的身影,正舔着嘴角,然后笑着对他说:“第一次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