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易苦笑:“恐怕不行,若是此刻找大夫还有可能治好,但是这里空无一人,也不知那追杀你的人是何来路,是否还在,便也不能冒这个险。”
宫桑歉意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受伤。”
道易摇头说:“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想睡一下,你在旁边陪着我可好?”
宫桑也十分担忧道易,害怕他一个不注意,道易便一命呜呼了,至少守着会在他临死之际提前告知他,让他回去本体之后便能存活下去。
他并不知道易此刻心里想的什么,道易很清楚虽然他有伤在身,但只要好好休息,至少不会不明不白的死去。
更何况现在宫桑对他有愧疚,道易更是享受这种时刻,甚至还有些庆幸,即使是因为这种方式才能够使他得到宫桑,但至少他得到了不是吗。
夜深了的时候,宫桑不知不觉便也睡着了,等他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床上,他检查一番,道易的伤口并没有裂开的痕迹,便松了一口气,才小心翼翼地爬下了床。
等宫桑爬下床之后,道易动了动,现在他的眼睛睁不开,但他的耳朵却十分敏锐,所以他知道了宫桑已经离开。
开始他也有些担忧宫桑会离开他,听到宫桑的脚步声没有走远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躺在床上装睡。
过了半刻,宫桑端着他做好了的烤鱼向道易跑去,见道易还睡着便推了推。
道易装不下去了,假装好似刚醒来,一脸茫然问道:“天亮了吗?”
宫桑先是一愣,才反应过来道:“是的,天已经亮了,你现在看不见恐怕不知道时辰,不过该吃饭了。”
道易鼻尖微动,嗅了嗅,只闻到一股鱼腥味,向宫桑道:“这是你做的吗?我现在动不了,你喂我可好?”
29.2-3
说罢,道易张开嘴,而食物却并没有入他的口。
宫桑摇摇头,才想起道易看不见,说道:“你还没有漱口,要等一下,我打一点水,你再吃。”
等宫桑带着烤鱼离开后,道易苦着一张脸,哈了哈气,自言自语道:“没有臭,不过他嫌弃我了吗?”
其实他们现在所居住的竹房是道易自己建造的,不然也不会逃离的时候向这个方向跑来。
只是宫桑并不知道,他心里挺害怕竹房主人回来赶他们走,这事宫桑没说出来,道易也没有解释,甚至沉迷宫桑的照顾。
这是宫桑第一次服侍别人,竹房后面不远处有一处山泉,他用竹筒接了许多水回来。
道易看不见,所以并不知道宫桑来来回回是在用竹筒接水。
洗漱完毕之后,道易才开始吃宫桑的杰作烤鱼,说实话,谈不上好吃,甚至还有点糊,吃在嘴里就好像嚼碳灰一样。
宫桑吃不出感觉来,道易却很清楚。
道易吃了两口问宫桑道:“你吃了吗?”
宫桑点头,又才反应过来道易看不见之事,看向一脸茫然的道易说话:“吃了的,这是剩给你的。”
显然宫桑还是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
道易这才放心,把嘴里如同碳灰的东西全部咽下去,为了防止宫桑对他不满,道易甚至把整条鱼如同嚼蜡一样吃下去。
吃完之后,道易脸色更苍白了,宫桑担忧道:“伤口裂开了吗?”
道易摇头,只觉得吃进肚子里的鱼就像毒物一样,本来就重创的身子更是雪上加霜。
而宫桑却焦急地上前扯着道易的衣服,急赤白脸道:“给我看看!若是裂开了可怎么好,你昨天流了这么多血都还没有补回来!”
道易面色一僵,身上伤口虽然还没好,却也没裂开,若是被宫桑发现了,他又刚好吃下他做的鱼,难免会怀疑是因为那条鱼的原因。
道易觉得他自己如何倒是无事,只是接受不了宫桑若是知道了真相该是何等内疚。
本来就因他卖惨相得了宫桑近距离的接触,若是宫桑只对他产生愧疚之情怕是得不偿失。
狠了下心,道易轻轻一震,把身上原本结疤的伤口撕裂开,那感觉就像被狠狠劈开一刀一样,即便十分能够忍耐的道易也忍不住皱眉吸气。
宫桑更确定道易身上的伤口裂开了,还没脱完上衣,衣服就已经被血浸湿。
道易有些疼,但更在乎宫桑,怕吓到宫桑便强行穿上衣服柔声道:“无事的,这等小伤我还未放在眼里。”
“我听到你吸气声了!疼痛又不是丢脸的事!”宫桑把道易轻轻推到在床榻上,又是指责又是关怀道:“你先好好躺着!”
感觉宫桑发梢挠在脸上,道易心跳声加速,身体紧绷,伤口裂得更开了,但却又舍不得推开宫桑。
宫桑只觉得鼻尖微微血腥味,皱起鼻子道:“我也不知如何治疗,这些我都不懂,我们还是出去吧。”
“不行!”道易抓住宫桑的胳膊,微微用力,即便他双眼睁不开看不见,也面色狰狞:“现在我受伤压根就无法保护你!若是因为我导致你受到伤害,我这双眼睛不要也无妨!”
宫桑听后静了半晌,赞同道:“的确也是,毕竟你回到本体之后就无事了,所以你先好好撑着!实在撑不下去了一定要回去!不要强撑!”
感觉宫桑的小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道易哭笑不得,心里酸涩得不知道如何,他知道宫桑是人造人,脑子里装的不是血肉而是核心,没有人类该有的共鸣感情也是实属正常,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禁不住贪婪的想要得到回应。
宫桑下了床榻,道易急问道:“你去哪?”
其实道易心里清楚,宫桑不会抛弃他,无论是因为他本体的身份,还是他为了宫桑盲了双目一事,但话已经说出口,即便后悔也无法变动。
宫桑并没有在意,回头道:“我去洗衣服,我在竹屋里找了几件衣服,我穿着大了,你穿着却刚好,我准备把我原本的衣服洗一洗,干了之后好穿上。”
道易才感觉到身上的衣服有些别扭,想来也是宫桑随便给他穿上了,可惜那个时候他迷迷糊糊,根本感受不到能够令他兴奋的过程,道易有些失望。
但一想到原本他留在竹屋的衣服却被宫桑穿在身上,肯定有些大了,架在他纤瘦的身上会显得空荡荡的,而且方才他们还靠得这么近...
宫桑并未知道道易的想法,走出房间提起自己的衣裳就向山泉那边走去。
道易此刻还是痛恨自己瞎了双眼,不然也不会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帮不上忙,他也不敢跟着宫桑出去,怕倒连累了宫桑。
最后道易只能静下心听着山泉那边的潺潺水声,慢慢养伤。
这是宫桑第一次洗衣服,折腾了很久,才把衣服晾在竹竿上面,他的袖子有些湿,刚进房间道易就感觉到了那股湿气。
直到宫桑靠近,道易迫不及待的摸上宫桑,发现了是袖子,又往下摸,还有裙摆。
“都打湿了你,还不快去换衣服,着凉生病了可怎么办!”道易推着宫桑去换衣服。
宫桑抬了抬袖子,嘀咕道:“怎么感觉你和我丫鬟一样喜欢操心啊。”
话是这么说,他以为道易并没有听不见,却并不知道道易听得一清二楚,还能听见他稀稀疏疏换衣服的声音。
虽然看不见,但道易还是能感觉到宫桑的身材肯定是细长,且白皙,摸起来也是滑嫩嫩的,他会微微弯下腰,翘起臀部脱下衣服,再慢慢的用道易的衣服披在他光-裸的身上。
道易捂住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的原因,所以并没有臆想之中那样流鼻血。
不禁庆幸当初他建这竹屋的时候只设计了这一间房间,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一面场景,即便看不见,耳朵敏锐的他也满足了。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还是,道易怕自己看见了之后就忍不住了,到时候宫桑只怕真的就抛弃他了。
而宫桑并不觉得在一个双目失明的人面前换衣服有什么不妥,换好了之后他又把湿了的衣服晾上。
“现在你身上的伤口还在裂开吗?”宫桑说着,准备继续脱道易的衣服,道易任由宫桑替他脱,同时也因他失血过多,导致身体暂时虚弱,不然他可不敢随意让宫桑脱他的衣服。
宫桑脱完了上半身,发现除了手臂和背部有一道很长的血痕,就没了,然后又弯下腰准备脱道易的下半身。
道易僵住身子,触碰着道易身子的宫桑自然知晓了,微微皱起眉头指责道:“你莫要紧张,这样对你的伤口不好,容易再次裂开。”
道易才放松身子,还好他没有□□,说起来道易自己都有点惭愧,身子伤了很重,即便因为宫桑靠近他心里产生微妙的心思,但身体却并没有反应,除了失血过甚,导致身子暂时不行,道易再也找不到其他原因了。
脱了道易的长裤,下半身那软软趴在腿间的小道易很是瞩目,宫桑悄悄看了一眼:“怎么都比我的大。”
“什么?”道易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本钱已经被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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