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濠镜春华 (莲生)


  笑天见状,便抽将出来,故作紧张的扶他坐起,同他抹泪道:「美人儿,怎的哭了起来?嫌我弄的你不舒坦?」沉鱼无力应答,只觉胸闷欲呕,险些昏倒在笑天怀里。段笑天干脆由他枕在肩上,又道:「真是可怜的人儿。梅弟过来,好好宠爱他。」
  傲雪应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过来,也不做声,往那沉鱼身上按了几道。这傲雪好歹是医师之后,学的一手推拿功夫,看似安抚,实是催情。沉鱼教他弄的浑身麻痒,气息渐促,晶莹淫液又从那话顶端渗出,害得那沉鱼不自主的用手去弄。笑天见状,只道他渐入佳境,便把他摔到地上,掰开那肉`穴,挺身塞入,边扇他臀瓣儿边道:「美人儿,看来你已身经百战,还扮什么正人君子?」傲雪又道:「这玉茎儿好生粗壮,不用了可惜。」便跨坐上去,掐住那沉鱼胸膛一顿猛摇。
  如此前后夹攻,教他根本无力招架,叫唤声碰撞声此起彼伏,好一屋春色桃花意。傲雪见是火候,便起身来,用力勒他那话。那沉鱼又望了望落雁,突然一阵抽搐,精儿喷了一地,却已筋疲力尽,直要昏倒过去。他有伤在身,那受得住这般折腾?只觉喘不顺气,胸口作闷,喉头发痒,忍不住咳了口血,惊的那两个猛的后退几步,生怕沾污了丝罗衣裳。那落雁一见血,皱眉转过脸去,满面尽是厌恶。
  那沉鱼一手捧心,一手抹血,双眉微颦,竟是别样诱人。那二人又兽`性大发,干脆也脱了个精光,抓住沉鱼又是一顿蹂躏,丝毫不晓得怜香惜玉。落雁见此,依旧正襟危坐,不动声色。只见傲雪往沉鱼后腰用力按了几下,沉鱼那话又挺将起来,这头肏他后庭,那头勒他玉茎,不出一会,又把他弄泄了;如此来回往复,将近一个时辰,害的那沉鱼泄了十几回,直到他泄无可泄,瘫软在地。那两个亦玩了个够,各自起身,穿戴整齐,把沉鱼丢到落雁面前。
  沉鱼眼前阵阵发黑,刚要撑起身,又摔倒在地。过了一阵,又使足了力,爬到落雁脚边,抓住他衣摆喃喃道:「雁儿……我……」岂料那落雁斥道:「你去死罢!」又当胸赏他一脚,正中他伤处,害他登时昏死过去,血才从嘴角淌将出来。
  迷蒙间,只见落雁又骂道:「你道你是何等样人?本王几时轮到你管?样样得寸进尺,处处制肘,真当你自己是本王长辈哩!」语毕愤而拂袖而去,一条手帕落在沈鱼眼……前,满是乌香味儿。
  天刚破晓,处处啼鸟,一人踉踉跄跄,从青楼那条街出来。远远望去,似是个迟暮老人,走近一看,却是沉鱼。才过了一夜,那沉鱼面容憔悴,似是老了十岁,行尸走肉一般,不知将往何处。只见他行到桥拱处,却忽然停住。凭栏远眺,旭日初升,桥下点点流金,自远而近,掠过正下方的人影,渐渐没入桥底去。
  沉鱼痴痴望着桥下`身影,渐渐泪眼模糊,滴滴落到桥下去。师父生前待他如掌上明珠,不过才十年光景,已成剩蕊残葩,教人糟蹋透了。如此一副残躯,被人始乱终弃,留在世上何用?见四下无人,便跨过桥栏,跃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便没了声息。
  突然岸边冲出一人,似乎守候多时,一见沉鱼落水,随之亦飞身投水,不消一会,便把那沉鱼拖上岸,探了探他脉息,半拉半背,往清风八咏楼去。这沉鱼心如死灰,虽然命不该绝,同落雁却已缘尽。加上痴心错付,还犯下大错,如何是好?这人奋身相救,有何用意?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历劫衰萎方知意 恋栈荣华始问心
  话说沉鱼不堪凌辱,加上自尽未遂,旧患未愈,又添新伤,昏迷了三日三夜,直到第四日晨,才勉强醒转。环顾四周,空无一人,一阵山茶花香,扑面而来,教他一阵晕眩,分不清天南地北。究竟这是那儿?环视四周摆设,同端州旧居竟有几分相似。
  那沉鱼摸索着起来,赤着上身,坐到镜前,借着晨光,理好头发,却不挽髻,由他散在肩头。只见镜中人满脸憔悴,面色苍白,目无表情,才三十出头,眉宇间却见苍老,不禁吐出四字:「死不足惜。」又见案前有把剪子,鬼使神差的握起,尖儿对准咽喉,正要刺将入去,又怕死了还弄脏人家地方,剪子抵在喉头,硬是刺不下去。正是此时,听的一声叫唤:「鱼儿!」
  沉鱼这才惊醒,发觉自己一身是伤,根本动弹不得。只听不远处有把女童声:「爹爹!那叔叔醒来了哩!」只听一声推门,便是逸清急步如来,奔到沉鱼床前。
  未等逸清开口,沉鱼轻声道:「师叔……咱家有负厚望……」逸清道:「不碍事。伤天害理的事,成不了也罢。」轻叹一声又道:「鱼儿,师叔对不住你……若不是受人以小女性命相胁,咱家定不会……」沉鱼打断他道:「师叔言重。好在走这一趟,咱家也学懂了些事儿。」便阖眼不做声了。
  逸清着萧颍去别处玩耍,亲自斟茶与沈鱼,又道:「鱼儿,你师父临终有书托我与你。」沉鱼一听师父,心头又是一阵隐痛,急道:「师叔请取我来!」逸清与便他一封书,上书「爱儿沉鱼亲启」。
  沉鱼见这六字,心下一凛,取出那书,只见:「商舟奏阮,镜海游鱼。舐犊情深,不能尽诉。」正是师父字迹。沉鱼隐约也晓得了,却也不忍点破,便道:「师叔,咱家看不明白。」逸清道:「『沈』『沉』相通,鱼儿可懂?」(注:繁体字的沈是shen,是沉的通假字)
  沉鱼猛的心头一震,不禁自言自语一句:「莫非师父……但我父母不是己过身了么?」逸清只道沉鱼问他,便叹道:「其实当年师姐同个佛郎机人私定终身,那洋人却突然回乡,自此再无音讯。你说一个黄花闺女,无端生了个孩儿,怎不教人笑话?于是一直未敢同你相认。他年年去香山澳码头,就是等你爹回来,只可惜……」沉鱼接道:「只可惜我爹再未归来,后来他才不去了是么?」逸清默默颔首。
  那沉鱼不过随口一说,不料竟是真事。一直以来,他只道自己同凯尔一般,是个十全十的洋人,随着年岁渐长,冥冥中却同汉人情难割舍,总不如凯尔豁达。本想着无亲无故,原来至亲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忽然放声大笑,继而泪流满面;念及多年所作所为,种种丑事,辜负沉镜一番栽培,枉为人徒,更枉为人子。他自知时日无多,如何有颜面去见沉镜?
  突然一阵急促铃声,几个衙差闯将入来,劈头便问:「沉鱼在这儿么?」逸清还想借词搪塞过去,那沉鱼勉强起身道:「在。」便束手就擒。逸清还生怕沉鱼供他出来,岂料沉鱼竟道:「这位先生见我负伤,好心收留,他既不知情,带我回去便是。咱家行将就木,不必连累别人。」
  沉鱼被押到衙门去,对劫标一事,一五一十,尽数招认。可问到乌香去向,那沉鱼却守口如瓶,任凭严刑逼供,依然不发一言。衙门众人见他好生倔强,只好将他收监,容后再说。几个狱卒看他不顺,心情不佳,一见他发病,就把他绑起来一顿鞭打。
  沉鱼身上虽痛,心中却是释然。这皮囊,遍体鳞伤也好,支离破碎也罢,如今还有那个珍视?师父已死,浮笙又不相往来,落雁那句「去死」,亦在他耳畔久久萦绕。他伤重如此,也挨不了几日,不如早日同师父,如今该是娘亲,重聚罢了。
  话说昊天标行里头,那浮笙除了每十日送药去逸清处,便在府上独自神伤,日日魂不守舍,任若晓出尽法子逗他哄他,依然不屑一顾。这夜来了个不速之客,一身杀气,劈头便要见浮笙。
  浮笙一见来者,正是久违情人,心中惊喜难捺,唤道:「师兄!」对方却不由分说,抄起身旁一把木剑便刺向浮笙;只见他身法似电,剑影如虹,完全不似有伤,瞬间便刺出十几剑,纵使木剑无锋,亦教浮笙势难招架。
  诸位或许不解,沉鱼不是收监了么?怎会身处昊天标行?还要从收监那时讲起。沉鱼日日教人虐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际,居然有人来保他出狱。只见是个瘦削少年,着件鸦青斗篷,同那县官一同入牢,一路有讲有笑,行到沉鱼牢前,见他半死不活,便道:「如今当家交代,若这厮肯赔货道歉,劫标一事便一笔勾销,权当一场误会,也省了你们功夫。」
  那官道:「少当家海量宽涵,只是这厮劫的是朝廷贡品,如今货还未寻回,咱家不好交差。」那少年笑道:「不打紧。咱家自有办法,定不会害官老爷难做。」
  那被称作少当家的,便是昊天标行柳若晓。这日正好若霜笑天不在,其他人又各有各忙,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若晓早晓得到这日家中无人,便着人接沉鱼出狱。
  其实沉鱼着紧的所谓乌香,不过是张浸过乌香的油纸,包着些普通草药。沉鱼遇见的几个标师,皆是若晓使人假扮。既然是一场误会,不过是小孩子捉弄人的把戏,官府怎还会追究?若晓到衙门赔了罪,罚了几两碎银,便悠哉悠哉的,回家看大龙凤。
  眼见那两人酣战,若晓坐到一旁,一路削木,一路听刀剑相交之声,看似毫不在意,心中不禁暗喜。这场决战,正是他一手策划。探听到沉鱼要乌香救落雁,便故意放出风声,引沉鱼劫标,聘人将他打个半死;待沉鱼就擒,再到狱中保他出来,着他同浮笙比武,若他赢了,便可保八咏楼周全;这沉鱼性情刚烈,纵使他不顾自身,亦会顾同门安危,定必会同这浮笙酣战一场,其时他几时死,如何死,尽在他柳若晓掌握之中。只要这沉鱼一死,断了浮笙念想……,再想法子教这浮笙待他死心塌地,亦再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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