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不速之客似乎不肯走,沉鱼拔出了那角先生,懒懒的拉起裤子,随手绑在腰间,露着半个臀瓣儿,望着浮笙,重重喘息道:「阿浮,你为何不敲门?」那浮笙更是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冒了一句:「师兄,请原谅我唐突……」沉鱼勉强喘顺了气,又道:「入都入了,为何还不锁门。」
那浮笙呆呆的应了一声,反锁了房门,又立在原地不动;那物事高高的顶起衣料,龟`头那处湿了一片,想过去一亲芳泽,双腿却动弹不得。倒是沉鱼放下了角先生,主动走去浮笙那头。
浮笙见他裤子居然没绑紧,全靠那话儿硬起来撑着,随他脚步,在他裤带下一颤一颤;上衣也散开了,片片红晕之下,绒毛遍布胸腹,越往下越发浓密,绵延到那裤带里头。
浮笙教这淫靡情景惊的呆若木鸡,还未反应过来,沉鱼已扑进他怀里,一手抚他脸庞,指头儿在他唇上打转,另一手揽住他腰,贴到他身前道:「阿浮,我好热,你可否……帮我……」「泻火」二字未出,那浮笙按捺不住,抱住沉鱼便吮他唇,趁他被亲得头昏眼花,顺势把他按到床上,又是一番缠绵。
虽然平日沉鱼武功在他之上,可如今却全无抵抗之力,任由浮笙蹂躏。那浮笙素来粗暴,床上亦无二致,亲罢他唇,又去咬他脖颈,手上也不空闲,摸进他衣衫里,浑身上下抚了个遍,就是不弄他那话,难受得他上下摆腰,把那物事蹭到浮笙身上。
浮笙玩弄了他一阵,正要换个花样逗他,沉鱼却似乎耐不住了,坐起身来,摸进他裤子里,抓住他那物事把玩,勒得又肿又硬,便掏出来,连舔带吮,而后又解开他衣带,一路从他下腹往上亲,舌尖儿带过胸膛,掠过颈侧,又亲到他唇上,双臂环抱他背,又松口颤声道:「阿浮……快弄我……」
浮笙只道自己听错,又问:「你说什么?」沉鱼难受的几乎哭将出来,捧起浮笙脸儿又道:「阿浮,快……我快受不住了…… 」浮笙这日着实吃惊不小,这沉鱼平日木讷严肃,如今真当说出此等淫话,便又问:「师兄你怎的了?可是中了春药?」
沉鱼不语,骑到浮笙身上,又把裤子除到腿根,那物跳将出来,昂首而立;一手握住浮笙那话,顶住穴`口,来回摆腰,爽得他淫声阵阵。浮笙见他步步进逼,心想平日教他占尽风头,难道连这档子事,都要让他争先?便趁其不备,抓住他双腿用力挺身,那物顿时整根没入他体内。
那沉鱼痛得唤了一声,浑身一颤,将他夹得更紧。浮笙更是兴起,直要撕碎沉鱼一般,掐着他腰便是一顿横冲直撞,弄得那沉鱼连唤夹喘,似要断气一般;只见那沉鱼双腿夹着他腰,双手按着他胸膛,一头卷发散在肩头,都教汗浸湿了,滴滴甩到浮笙身上,满面迷离的望那浮笙,口中连连唤之,引得那浮笙越弄越起劲儿,这头观音坐莲,那头老汉推车,战了近半时辰,两个都泄了,双双累倒在床,方才罢休。
之后好长一段日子,那两个日日颠鸾倒凤,好不快活。那沉鱼似变了个人,一日不行`房,便心神不宁,浑身蚁咬般难受,每日空闲时分,甚至早课休息,都要同浮笙大战几个回合;更有什时,一日弄个四五回,那沉鱼腿儿都软了,好几次扶着墙出门,过了几个时辰,又回头求浮笙弄他。
浮笙本是出于妒忌,难得有机会凌驾其上,自然就报仇般肏个痛快;可同沉鱼行`房多了,居然渐渐起了情意。每次同他交欢,肆意爱`抚索吻,觉他肌肉紧实不乏弹性,声线低沉带些沙哑,平日严肃面容,如今满是情`欲,反差大得出奇,却也意外诱人。
尤是每当云`雨过后,那沉鱼意犹未尽的倒在床上,在枕边唤他「阿浮」,那神情实在教他如痴如狂。后来见沉鱼越发渴求,浮笙亦变本加厉,干脆去沉鱼房里过夜,房里几碟果子,一壶清茶,只闻帐里云`雨,不顾窗外春秋。
可惜好景不长。一日,沉鱼突然打回原形,百般柔情的人儿,又变回原先那根木头,无论浮笙如何示好,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浮笙忍不住想抱他,却教他一个反手拧了回去。那浮笙既不解,又不忿。明明沉鱼引诱他在先,如今却成了他自讨没趣,难得他一往情深,岂不是付之东流?于是他看准时机,一日早晨小食,趁他去洗手,在他小食里放了春药,看他食得一粒不剩。
当时适逢徽宗南巡,指名要来端州听清风八咏楼,师父便与沈鱼排了段独奏,于是这几个月早课,他都坐到前排去。浮笙坐他身后,听他呼吸渐重,心中暗喜。
果不其然,一个时辰之后,那沉鱼忽地起身,说身体抱恙,想去休息一阵。见师父允了,浮笙也起身,说去照顾沉鱼,也跟着出了门。见那沉鱼手捂腿间,跌跌撞撞的,拐进一处凉亭,便尾随过去,装模作样的问:「师兄可有不适?」那沉鱼难受的说不出话,当即便扑将过去,扒了浮笙裤子,把他按倒在地,把他那话吮的硬了,手忙脚乱的除了裤子,一屁股坐上去,骑着他上下一顿摇摆,双手按住他胸膛,一路喘息,一路唤着「阿浮」。
浮笙眼见沉鱼兽`性大发,毫不知耻,简直是久旱逢甘露,也忘了两人身处凉亭,同师父不过隔了一座假山而已;为了听沉鱼叫唤,用力往上挺腰,撞的拍拍作响,弄的那沉鱼简直欲仙`欲死,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昏将过去。
正缠绵的火热,冷不防一个人影挡了阳光,浮笙惊的停了动作,转头一看,居然是师父,正对他怒目而视;只见沉鱼还撑在自己身上喘气,师父也转而望去,见他还未缓过神来,一副自甘堕落的模样,眼神里难掩失望。
师父令他两个着好衣服,跪到院子里去。浮笙还想求情,沉鱼却一声不响,站起身理好衣服,径自走去院里跪下。浮笙无奈,只好跪到沉鱼身旁。
本来那浮笙想,跪就跪了,也不算很难受,可过了正午,乌云密布,然后倾盆大雨,那浮笙又湿又冻,真想趁师父不注意,去檐篷下避雨;又望了望沉鱼,见他纹丝不动,眼里红红的,满面不知是雨是泪,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只好打消了避雨念头。于是那两个顶着风雨,在院里跪了一日一夜;自打那日之后,沉鱼再未同浮笙说过话。
后来清风八咏楼被徽宗召入教坊,一行便迁去东京。结果那徽宗不知是食言,还是忘的一干二净,迟迟不批入宫;一行十几个人,始终要果腹,于是便混迹桑家瓦子,仗着沉鱼琴艺,很快打响了名堂,日子也算过的尚可。可过了一段时日,那沉鱼在台上,有时心不在焉,好几次险些弹错,浮笙坐他后侧,见他手抖的利害,只道他身体不适,又不敢当面去问。师父似乎也发现沉鱼状态不佳,一日大清早就带了他出门,说是同他看病。岂料被马车撞倒,不久伤重去世,入宫一事,也不了了之。
当日师父临终,将药方交托浮笙,告知他沉鱼病情,叫他好好照料沉鱼。那沉鱼却不领情,对他避之则吉,宁愿日日自渎,都不肯让浮笙近身。于是浮笙恼羞成怒,同沉鱼决裂,将之逐出师门,便有了开篇一幕。
可那浮笙这头刚赶走沉鱼,那头马上就后悔了,心里思念的寝食难安,却拉不下脸寻他回来,还害的他身陷牢狱。如今沉鱼不知身在何方,身上又无解药,恐怕不知教几多人玩弄过了。
浮笙想到这儿,又不禁怒从心起,险些撕了那亵裤,却又怕下重手,毁了惟一寄托情衷之物,只好长叹一声,又把脸埋进那裤裆里去,又吮又亲,浑然忘我。
不过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不是当时犯事,辗转做了标师,说不定那沉鱼就此飞出他手掌心,天大地大,那里寻的回来?好在标行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人脉,若他听听话话,不得罪人,结识些江湖同道,说不定还能寻回沈鱼。这般几番思量,心中才安定了些,又亲了沉鱼亵裤,倒头沉沉睡去。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浮笙一番卖乖,笼络人心果然奏效。本来大家同他不熟,多少总有些避忌;后来觉得他做事兢兢业业,性情是粗暴了些,可待人十分诚恳,从不安坏心眼儿,最紧要是,他似乎也没打算跳槽,于是渐渐都当他家人,打成一片不提。
腊月十二,浮笙一早起来,见院子里空无一人,他只道自己起晚,错过晨练,又怕若霜责怪,四处寻找,才发觉人全都在厨房里,看的那浮笙一头雾水。若霜招呼他入去道:「你不记得了?昨日晚饭说了,今早不晨练,还不快来帮手切菜?」那浮笙应了一声,接过若霜丢来的白菜,便抄起刀,往砧板上招呼,一边随口问道:「今日做什么大餐,是那个生日么?」众人一齐指着旁边不干活那绿衫少年,不约而同道:「他。」
那绿衫名叫段笑天,长浮笙一岁,生的短小精悍,眼神儿水灵灵的,浮笙倒总觉得他才是小孩儿。那段笑天坐在一旁,跷个二郎腿儿,捏个茶杯悠哉悠哉的呷茶,见那浮笙平时刀法迅捷犀利,切菜却似乎不甚在行,小心翼翼,切切停停,便笑道:「你怎么了,怕切到手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