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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金主他不和我谈情 (鸡蛋菌汤)


  听见这话,贺相尧倒高兴起来,不住的念叨:“我就知道,他心软得很,我媳妇还说了些什么?”
  “嫂子……”
  “算了”,贺相尧兴冲冲的打断表弟的话:“把手机给我,我自己问。”
  贺之扬默默把手机递过去,他不敢告诉兴高采烈的贺相尧,除了一句‘把你哥捡回去’对方什么都没再说。
  赵羽丰一直捧着手机,电话刚拨过来,就立马接通:“带回去了吗?”
  “媳妇,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
  “……”
  赵羽丰立刻挂断电话,对面又锲而不舍的拨过来,他看着烦得要死,直接将贺之扬拖黑。
  电话打不通了,贺相尧还是高兴,捧着手机笑得像个傻逼。
  高成好奇道:“哥,你怎么不用自己的手机打?”
  贺相尧“……”话多,要是没被拉黑,我能借手机?
  高成还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闹脾气这回事儿就是要趁早哄,免得对方一个人生闷气,想歪,就哄不回来了。”
  每多说一个字,贺相尧脸更黑,他决定早点回医院挂水,养好精神,明天继续去找小模特。
  刘哲跟着导航过来,怕地图有误,硬是挂着一档从马路一头找到了另一头。
  开着车没找到人,他又把车停到路边,打着手电下去找,一找就找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贺相尧挂了两瓶水,又睡了一觉才想起这事儿,毫不愧疚的叫保镖去把人提回来。
  刘哲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不断默念: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忍,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忍。
  贺相尧专心致志的逛着网店,琢磨着下次再送点什么东西。
  刘哲咬牙,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要涨价,我要加钱,以后诊金翻倍。”
  贺相尧头也不抬:“哦。”
  同一时间,郑钧锋也才刚刚睡醒,伸手一摸,旁边已经凉了。
  他揉着眼睛抬头,看见男人站在试衣镜前面刮胡子,又躺下去:“今天这么早就要去片场?”
  “不是,我下楼去做早饭,你再睡一会儿。”
  除了刚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付南很少再下厨,被这么一提醒,郑钧锋又想起昨天的牛奶事件,半是委屈半是抱怨:“对丰哥这么好啊,我都没吃过几次你做的饭呢。”
  付南走进浴室洗脸,心想: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他比。
  走出浴室的时候付南耳朵已经被冷水激得通红,他微笑着走到床边坐下,给了郑钧锋一个带着水汽的吻:“他可是我哥,长兄如父,没叫你去敬茶就算好的了。”
  敬茶等于媳妇,想到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郑钧锋瞬间脸红了,他积极的起床洗漱:“我来给你打下手。”


第61章 解释
  心里揣着事儿,赵羽丰一整晚都没睡好, 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下楼。
  客厅里弥漫着鸡蛋煎饼的香气, 付南在炒菜,郑钧锋咋咋呼呼的在厨房里添乱,唯独他像是多出来的。
  看别人成双成对, 赵羽丰分外难受, 表情焉得像是落水狗,无精打采的打了个招呼:“早。”
  “早”, 郑钧锋回头看了一眼, 继续偷吃煎好的菜:“晚上做贼去了?黑眼圈比眼睛还大。”
  昨晚刚偷过人, 赵羽丰有点做贼心虚:“别乱说。”
  郑钧锋注意力全在付南身上,也没注意到他那些别扭的小表情,见最后一道菜炒好,便戴了一双厚手套帮忙端菜。
  饭桌上, 三人各怀心思,付南看着赵羽丰唇上染了水渍,喉头一紧,搁下碗筷:“我吃好了。”
  “再吃点”,郑钧锋不满道:“什么破剧组, 就你这样还需要减肥,导演眼睛瞎了吧。”
  付南好脾气的笑笑:“大家都在减。”
  郑钧锋还是不高兴,坐到付南腿上扭来扭去的表达不满:“受这罪干嘛?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乖了,乖了”,付南安抚性的在郑钧锋唇上亲了一口:“要不你今天和我一起去?”
  “好啊。”
  话音刚落,郑钧锋又想到了赵羽丰,赵羽丰吃着煎饺,非常识相的表示:“你们尽管出去,不用管我,我都快奔三了,又不是三岁还要人照顾。”
  付南放心不下,很久以前他就想把这个人捧到手心里宠着:“哥,你也去看我拍戏吧。”
  “别”,打扰小情侣亲热天打雷劈,赵羽丰自己感情破裂了,不想别人也跟着破裂,忙扒干净碗里的最后几口饭,抹着嘴往楼上走:“你们自己出门,我还去补会儿觉。”
  “行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付南也不好再勉强:“哥,你中午想吃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我让助理送回来。”
  “不用”,赵羽丰挺喜欢拇指大小的煎饺:“我睡会儿起来用微波炉转几个蒸饺吃就行了。”
  “吃剩菜不好。”
  “有什不好”,赵羽丰在楼梯口顿了顿脚步:“以前咱们天天吃剩菜也没见吃出什么毛病。”
  “哥。”
  “哎,我好困,先睡了。”
  赵羽丰对付南的热情有些招架不住,如果是放在初识的时候,他绝对可以毫不把自己当外人,肆无忌惮的提各种要求,但中间分开那么多年,陌生感一时半会儿也消不下去。
  他转身进屋,蹬掉鞋子躺床上,窗外日头高照,室内光线很足,不太适合补觉,赵羽丰为自己找着借口,翻出手机又把贺之扬和贺相尧两兄弟从黑名单里拖出来。
  不到五分钟屏幕上就亮起了贺相尧的名字,赵羽丰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急忙把手机压到枕头下面。
  对面锲而不舍,一次不通,打第二次,二次不通,打第三次,手机响了二十多分钟,赵羽丰终于忍不住接了,默念:我是因为嫌烦才接的,不是想他了,我一点也不想。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静默了许久,互相听着对方的呼吸声,赵羽丰沉不住气:“有话快说,没话我就挂了。”
  “我想你。”
  我也想你啊,赵羽丰在心中轻轻的答,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明明是贺相尧不清不楚的把他吊着,脚踏两只船,现在反倒委屈上了。
  “听我解释好不好?”分开这段时间贺相尧想了很多,他和小模特的感情没什么问题,毛病就出在刘哲身上,他无法把自己那些癫狂的念头说出口,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说辞,但总觉得有千言万语想对这个人说。
  赵羽丰眼泪掉到枕头上,砸湿了一小块布料:“说吧。”
  屋内落针可闻。
  内心的惶恐,翻腾的恶念,分离的愤怒纷至沓来通通化作此时的沉默,贺相尧如噎在喉,他能说什么,说他想把人锁起来藏到笼子里,说他稀里糊涂乱出昏招。
  “没什么好说的吧”,赵羽丰把脸埋到枕头上,压抑着声音哭了好一阵才重新拿起手机:“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我不”,贺相尧这时不当锯嘴葫芦了:“等我,我马上来找你。”
  看着儿子扯掉输液针急匆匆的跑出去,贺母几乎以为自己成了一个恶婆婆,上次她一时被弄懵了,没反应过来,事后越发觉得不对劲,小哲作为“正室”显得太镇定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事情就越想越违和,偏偏她儿子还闷得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什么都问不出来,她又是好奇又是着急,心里猫抓似的。
  贺相尧这次学乖了没有打出租,自己开着车过去了,赵羽丰一直在窗边守着,看见熟悉的车开过来,立马收敛表情躺回床上。
  贺相尧把车停到路边,撑着窗户翻进去,看着隆起的那团被子心软得像是要化开,扑过去紧紧把人抱着。
  赵羽丰浑身一僵:“怎么进来的?”
  “翻窗。”
  “不要命了?这么高也不怕摔下去。”
  “你没给我留门嘛”,贺相尧用鼻尖抵着小模特的发顶磨蹭,想亲又不敢亲,怕把人惹生气了挨打:“没事儿,我不怕摔。”
  男人身上有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赵羽丰心疼:“病好没?”
  贺相尧趁机卖惨:“没,还烧着,你看我的手背,都快被针眼扎满了。”
  男人的手臂上满是输液针留下的淤青,旧伤还未消退,新伤又出来,简直惨不忍睹,最新一个针孔甚至还隐隐往外冒着血珠。
  赵羽丰眼睛都红了,摸也不敢摸,还是嘴硬道:“有病就回医院,和我说了又不管用。”
  “我的病医生治不了”,贺相尧收紧手臂,凑到小模特耳边答道:“只有你才能治。”
  赵羽丰整个人都因为这句话慌乱起来:“你……你……”
  贺相尧掰着小模特的肩膀把人转过来,和他面对面,指着自己的胸口道:“你走了,我的心都不会跳了。”
  “哥,我钥匙忘带了”,付南在楼下扯着嗓子大喊:“帮忙开开门。”
  “马上来”,赵羽丰急忙把贺老板推开准备下楼,走到一半又匆匆忙忙跑回来:“你先藏进衣柜。”
  贺相:“?”
  “先进去”,赵羽丰拉开衣柜门把贺老板往里推:“快点,别被发现了。”
  贺相尧委屈:“我为什么要躲?”
  “不躲以后就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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