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下一下的心绞痛很明确的告诉他,方栋出了事儿。方健不敢细想,更不敢求李思勤帮忙找人,只能一个人担惊受怕。
赌场里事情很多,李思勤醒得很早,方健心不在焉的伺候他穿戴,脸上的焦虑藏也藏不住。
李思勤却想到了别的地方,琢磨了一下,开口道:“你也把衣服换了,我们先去医院看看。”
方健有点反应不过来:“啊?”
“瞧瞧小脸蛋都皱成什么样了?先去医院,不然你这样儿,我一天都安不下心。”
贺相尧也是这个时候才回家,赵羽丰一直在沙发上等他,睡了一夜,全身酸疼,被抱上床的时候还拧着眉。
贺相尧把人抱上床,在他眉心亲了一下,又沿着眉毛一直亲到鬓角。
赵羽丰活生生被亲醒了,顺手在男神脸上盖了个巴掌思维才清晰起来,笑得尴尬:“我不是故意的。”
贺相尧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那就是有意的。”
赵羽丰:“……”
抱着小模特说了几句话,贺相尧心情总算舒畅起来:“宝贝,事情解决了,我先睡一会儿,你自己玩。”
赵羽丰好奇,打开微博,热搜第一就是:赌徒父亲卖儿抵债。
点进去一看,里面罗列着赵辉亲笔签过的所有欠条,以及他的卖身契,甚至还有那些他自己都记不清容貌了的邻居和同学现身说法,证明他曾经遭受过非人虐待的采访视频。
任谁都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反转,网友知道真相过后,更多的是一种被愚弄的愤怒,有些热心网友甚至人肉出了那几个债主的个人信息,把电话公布到了网上,让群众自己去求证。
当初想买赵羽丰的土大款,被扰得烦不胜烦,最后找了一家当地小报社,公开道歉,他只是一时糊涂,想雇佣个便宜的童工,并不是想买卖人口。
赵羽丰深吸一口气,他从没想到男神会为他做到这一步,也从没想到会有人站在他这边,为他遭受过的苦难讨回一份公道,千言万语堵在胸口,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贺相尧被这炙热的目光盯得睡不着,一个虎扑把人压到身下:“咱们做会儿睡前运动。”
赵羽丰:“……”坏气氛。
两个小时候后,赵羽丰累得睁不开眼,乖乖缩在男神怀里睡回笼觉,贺相尧也打了个哈欠,合上双目。
赵辉此时却处在惶恐当中,在医院电视里看到新闻之后,他就拔掉输液针逃了,事情搞砸了,李老板肯定不会放过他,那些被网友人肉出来的债主也都不是简单角色,他一个也惹不起。
医院大门口挤满了闻风而来的记者,赵辉远远的看了一眼,立马改变路线,转去三楼的公共厕所,锁上厕所单间的门。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赵辉来回的在这狭隘的空间里走,他神经质的咬着手指甲,内心无比后悔,要是当初拼了老命去逼小畜牲帮忙还债也不至于沦落成现在这样。
单间门外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赵辉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停下脚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别人发现他。
外面的两个男人有说有笑,赵辉闻到一股烟味,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准备来抽烟休息的,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走。
第32章 结果
再耽搁下去赶到医院的记者只会越来越多,不能等了,赵辉脱掉鞋,赤脚踩到了马桶上,脑袋探出通风窗。
通风窗旁边是排污管,材料还很新,应该不存在质量问题,赵辉又往下看,估计离地有十米左右,就算不小心摔下去也死不了人。
他深吸一口气,上半身翻出窗户,缓了会儿,又一鼓作气把右腿也挤出去,骑到窗沿上,窗框凹凸不平,非常硌蛋,赵辉暗骂一声,扭头往下看了一眼,登时汗如雨下,他头一次发现自己还恐高。
下面的巷子里没有行人,排污管道旁边的绿色垃圾桶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看样子很久没被清理过,赵辉不由自主的往最坏的方向想:万一他摔了下去,把腿摔断了,却又没死,会不会一直等不到路人救助,只能活活饿死或者一点点看着血液流光死去。
厕所里又进来了几个人,小便池不够用,有个年轻男孩儿推了推单间门:“还有多久啊?”
“马上就好”,赵辉豁出去了,在衣服上擦擦手心冒出来的冷汗,双手攀着窗框,伸脚去够排污管道连接处的凸起。
第一步很成功,赵辉脚踩到上面,用力压了压,没出现破裂,他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把另一只脚也搭上去,最后两手两腿都缠住了排污管。
接下来只要慢慢往下爬就行了。
赵辉放松下来,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汗,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眼睛也被汗水浸得发疼。
可惜他现在手脚都没空,暂时还没时间管这些,他慢慢往下爬,刚爬到二楼就看见了一群熟悉的人从小巷另一边走过来。
赌场那群人显然也发现了他,为首的黑衣男子站定,食指夹着烟蒂,抖了抖烟灰,眼睛眯成一条缝:“挺能跑啊。”
赵辉抖如筛糠,浑身都泄了力,这群人简直是变态,上次在他脚腕上割了一块儿皮,还非逼他自己吃下去,恶心得他三天没吃好饭。
黑衣男子挑眉:“还不下来,要我请吗?”
“不用了,不用了,您老歇着,我马上下来”,赵辉连忙陪笑,手上动作加快,却不知道怎么的踩中了管道连接处一颗生锈的铁钉,钉子直接嵌入肉里,疼得他眼前发黑,习惯性的松开手,想要弯腰去看看伤处。
手刚放开他的心里就咯噔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黑衣男子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草,这傻逼活腻了。”
一个打手上前,用脚踢了踢地上不知死活的人,赵辉疼得叫出声,想要动,却发现手脚都不听使唤。
黑衣男子蹲下身,把烟头按到赵辉脸上,空气里顿时多了股皮肉烧焦的味道:“没死,运气还不错。”
“啊,给我一周,我保证,我保证还钱”,赵辉满脸是泪:“我儿子有钱,他有很多钱。”
“你都那样搞你儿子了,他还能给你钱,当我是傻子吧?”黑衣男子咋舌,一脚踩到赵辉断了右腿上:“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逗我玩。”
赵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两眼一翻彻底晕过去,一滩腥臭的淡黄液体从他裤裆处渗出来,黑衣男子顿时感觉索然无味,嫌弃的移开脚,点了根烟,冲小弟摆摆手:“把他扔去后备箱。”
没人去管赵辉还是死是活,也没人给他处理伤口,几个打手只是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拖到车边,胡乱塞进去,再合上后备箱。
车速太快,路上非常颠簸,赵辉跟着车子摇晃,手臂上和腿上的断骨也因此移位,反复□□肉里,他醒了又被疼晕,疼晕了又醒,黑衣人坐在前排向李思勤打电话,表明人已经抓住了。
李思勤嗯了一声,随口吩咐把人关进地下室,他着急回家陪双胞胎吃午饭,哪里有空管这么个东西。
方健心神不宁的做了一桌子菜,等着方栋和李思勤回家,期间给方栋打了无数次电话,全部没人接。
李思勤回来只看到了一个人,眼神微暗:“小栋呢?”
“他……他昨晚上打玩游戏,玩得太晚”,方健很紧张,拳头捏得死紧,手指甲也陷进了肉里:“现在……现在还没醒。”
“你非常不擅长撒谎”,李思勤坐到方健旁边:“说吧,怎么回事儿?”
方健低着头,不敢说实话,也不敢不说话:“我……”
李思勤失去耐性:“不说是吧,不说,我就让别人去找。”
方健咬着下唇上的软肉,转身,把头埋进李思勤怀里,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我……我不知道……”
李思勤心软,将人搂住:“我不是在凶你,别怕,只要小栋没背着我偷人,我都不怪他,小孩子贪玩是常事儿。”
方健更不敢说了,虽说他没跟着方栋一起出去玩,但看那些遗留下来的痕迹就知道是做了些什么,壮起胆子胡编道:“小栋……小栋出门前说他去网吧了。”
李思勤不傻,相反,能从他爹一堆私生子女中脱颖而出代表他非常聪敏,他一句话没说,直接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手铐,将方健铐在桌腿:“你先吃饭,我去叫小栋回家。”
方栋回不了家,直到天色大亮,那些人才陆陆续续离开,床单上和他身上满是脏污干涸后留下的硬块儿,他身上没一块儿好肉,底下也裂开了,但药效还未完全消退。
jack摆好摄像机,解开方栋的手铐,握着他的脚腕往上抬,给了一个特写。
方栋脚腕轻轻动了动,感觉肌肤上像是有蚂蚁在爬,非常想要jack多摸几下。
jack带上塑胶手套,手指上移:“真是贱,这样也能有反应。”
方栋忽然笑了:“对啊。”
jack也笑了,抽了张名片放到枕头上:“想要就打电话,今天到此为止。”
……
公寓内,赵羽丰夫夫活动完还在睡回笼觉,贺之扬听了两个小时的墙角,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心里那一池子春水被搅得乱七八糟,小咪咪都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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