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痛快,赵羽丰怕自己哭出来:那对儿双胞胎什么都没做,就可以得到两个做主演的机会,而自己倒贴要挨骂挨打,还要顺着男神的意。他想起了上次在楼梯口看见的场景,双胞胎在花样百出的勾搭男神,他却只能默默的在黑暗处看,没有权利阻止,也没有立场愤怒。
“怎么了?”小模特不说话,贺相尧脾气又上来:“不愿意。”
“没有”,赵羽丰起身,扶着墙去洗澡,感觉自己贱得无可救药,又觉得自己太贪心:“我去洗澡。”
小模特不高兴了,从洗完澡到煮饭,再到吃饭,刷牙,睡觉,小模特都没说一句话,贺相尧意识到这个事实后,有些憋屈,也就他家的还敢冲金主甩脸色,自顾自的气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挪过去,将人从背后圈住。
赵羽丰动了动,在男神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闭目,睡觉。
第二天出门之前贺相尧特地从外锁了卧室门,又吩咐保镖将人看住,怕小模特阳奉阴违去拍照片,又怕小模特耍脾气去酒店鬼混,还存了一点要给小东西颜色看看的心思。
贺相尧照常上班,吃午饭的时候给小模特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他打电话让保镖上楼去看看,得知小东西还在睡觉,放下心。
办公室门被叩响,贺相尧迅速调整表情:“进来。”
“老板,今晚老爷寿宴,您还未选定男伴。”
“男伴?”贺相尧搁笔,这事儿他还真忘了,以往都是独自去,后来年纪大了,天天被催婚,他也就顺便向家里出了柜,然后他妈和奶奶又开始催他带男人回去。
贺相尧想到了小模特,可小东西没有丁点名气,,性子也不好,太上不得台面,犹豫了一下:“就那对双胞胎,叫方什么来着,随便选一个。”
“是的,老板。”
贺相尧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里,赵羽丰却记住了,他从王乾坤那里听说双胞胎去了贺老爷子寿宴的时候表面很平静,没有哭也没有闹,只说了一句身体不太舒服就挂了电话。
他确实不太舒服,大概是昨晚在地毯上躺久了,今天又犯了风湿,疼得起不了床,身下的床垫非常柔软,被子也散发着洗衣液的香气,可越睡越凉,男神走了似乎也带走了被子里所有热气。
赵羽丰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他没力气起床吃饭,也没人管他,偌大的别墅空荡得有些可怕。
从早到晚,天色慢慢变暗,赵羽丰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顺着脸颊往下滑,砸到枕头上,他想:凭什么啊,凭什么一边哄我,一边在外面找其他人。
一会儿又想:去他妈,老子不伺候了。
赵羽丰突然生出生出股力气,从床上坐起,踉踉跄跄的走到门边,一推,没开,再推还是没开,他顺着门跪到地上,哦,被反锁了,酸疼的膝盖接触到冷冰冰的地板像是扎进去了一把冰做的细针,他疼得蜷缩起来。
老爷子的寿宴非常无聊,贺相尧挽自己也分不清的双胞胎敬了一圈酒就走到了阳台吹风。
贺家人对贺相尧第一次带回来的人表现出了极大热情,一人包了一个厚厚的大红包,热热闹闹的围成一堆儿开始说话。
过了会儿音乐响起,贺妈拉着贺相尧去和双胞胎跳舞,周围都在起哄,方栋被人推到中间,先是脸有点红,接着连脖子和耳根子也全红了,呆楞楞的站着,看起来有点可怜,人是自己带回来的,贺相尧也不好让他下不来台,伸出一只手:“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方栋忙将手搭上去:“当然。”
第11章 生病
贺相尧跳得漫不经心,余光瞟见餐桌上的各类甜点,想起了小模特,一曲毕,松开搂住方栋的手:“回去了。”
保镖把方栋送走,贺相尧自己打了车绕去买小蛋糕和原味酸奶。
回到家的时候别墅里很安静,一切都和他离开时一样,贺相尧打开卧室门,半个人砸到他腿上。
赵羽丰静静的躺着,脸色发青,嘴唇发白,贺相尧大脑一片混乱,蹲下身,轻轻推了推他:“宝贝,怎么睡在这里?”
小模特依旧紧闭着眼,贺相尧终于恐慌起来,手忙脚乱的抱着人跑出别墅:“医院,去医院。”
保镖甲跟在后头关门拿衣服,保镖乙跑去车库开车,保镖丙无事可做,围着老板团团转。
在医院做完检查已经是半夜十二点,赵羽丰几乎全身都是病,风湿,低血糖,胃溃疡,营养不良。
尤其是最后一点,贺相尧难以想象如今的人还会营养不良,这次昏迷也全怪他粗心大意,把人关着,又忘记了让保镖送饭进去:“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赵羽丰听不见,只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冰冷的湖泊,鹅毛般的雪花晃悠悠从天空飘落,四周的花草树木上都压着厚厚的积雪,雪花坠落到湖面,湖泊从边缘开始冻结,慢慢凝结到他身旁,最后连他自己也冻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多了一个热源,赵羽丰手指头动了动,脚趾又动了动,最后缓缓睁开眼,屋内很安静,四周雪白,吊瓶里的药水快要告罄,男神睡在他旁边。
怕回血,赵羽丰试探着伸出手去拔针头,身边的人却抖了一下,急忙将他按住,叫医生。
赵羽丰乖乖的不动了,转着眼珠子上下打量,男神的眼睛里全是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渣,看起来非常憔悴:“我们怎么在医院?”
“你低血糖犯了。”
“哦。”
低血糖为什么会犯,大家心知肚明,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提,赵羽丰乖乖巧巧的躺在男神怀里吃饭,贺相尧舀一勺粥,吹几下再喂进小模特嘴里,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不一会儿一碗粥就见了底。
贺相尧守着医生拔针,手指捏着棉花棒压住出血点:“不舒服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贺相尧已经尽量平心静气,语气几乎算得上温和,可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很凶,超级凶,赵羽丰是个小怂包,平时没事儿看见男神的脸就先怂三分,现在被这么一吓,就成了只被戳破的小气球,胸腔里那些气恼一股脑全消散了:“不是你自己把我关在屋里的吗?”
贺相尧被堵得说不出话,起身去卫生间刷牙洗脸,赵羽丰靠着枕头看男神的背影,肩宽,腿长,腰细,颜无敌,哪哪儿都完美,真想跳起来给他一个么么哒,拽紧被子,哀鸣一声,我真的完蛋了。
贺相尧转过身:“乱叫什么?”
“没什么”,赵羽丰两手抓着被子往上拉,盖住脸,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感觉自己像是被美色冲昏头脑的小流氓,放电视剧里绝对活不过两集。
贺相尧拧了一条热毛巾,走过来,拨开被子,给小模特擦脸,赵羽丰仰着小脸蛋,感觉男神力道有点重,又不敢说出来。
擦完脸,贺相尧又给小模特擦脖子和两只小爪爪:“家里炖了乌鸡汤,等会儿回去喝一碗再睡。”
“我不想睡。”
贺相尧沉默,赵羽丰把擦红了的爪子收回去,看见已经凝固的针孔又在往外冒血珠:“你陪我的话,就再睡一会儿。”
贺相尧目光下移,看见小血珠不动了,他人生当中头一次伺候人,力度难免把握得不到位:“去叫医生。”
没有主语,保镖甲却明白话是对他说的,悄悄退出病房,拔足狂奔找医生。
外科主任被保镖甲扛到病房,一边从医药箱子里往外拿东西,一边喘着粗气摇头。
贺相尧心底一凉:“怎么了,伤口感染了?”
老主任拿棉球擦干净针孔四周的血迹:“没感染。”
“那你摇什么头?”
“年轻人,我再晚来十分钟,就十分钟。”
“会怎样”,贺相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很严重吗?”
“伤处已经发展到晚期,你说严重不严重?”
“针弄出来的皮外伤还有晚期”,贺相尧眼睛都红了:“治,不论花多少钱都治。”
“晚期,意思就是他自己快好了”,老主任背着医药箱往外走:“再晚来十分钟,你们就用不上我,自己洗洗干净就行了。”
赵羽丰噗嗤一声笑出来,看着男神的脸色又闭嘴,往下滑进被褥。
贺相尧抓住他的手指亲:“好笑?”
“没有”,赵羽丰怂怂的去摸男神唇瓣,转移话题:“医院怎么还有剃须刀?”
“自带的。”
“小少爷,这间医院是老板的”,保镖乙插嘴:“病房里的东西,也是昨天特意去置办的。”
咦,非常厉害嘛,自己是影帝,又当开工作室又办公司当老板,现在还多了家医院。
赵羽丰偷偷在心里给男神点了个赞,贺相尧弯腰,给小模特披了件外套,抱着人往外走。
用的是抱小孩儿的姿势,赵羽丰只能两手挽着男神脖子,双腿分开,夹住男神的腰,脑袋埋在男神胸前,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
隔着薄薄的衣服,体温相互传导,贺相尧感觉小孩儿体温偏低,解开外套把人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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