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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 完结+番外 (千载之下)



“小容,我这样看你,你还是那么好看。”酒酣处,人说的话未必是什么重要的话,但一定是真心流露之言。

“阿七,我知道错了,让我回家,我想回家。”安容哭了,但是压抑住不敢放出声,他怕里屋的秋官听见,又得是一场无比荒谬的场面。

“小容,”说完阿七直起头,扫了一圈堂屋各处,“你看看我这屋里,哪块地方能给你安个家,你把那块地儿挖走,揣好了,带回广陵去,你说好不好?”说到最后,阿七的眼睛里全是莹湿的红色。

安容一脸狼狈,神情惨兮看着阿七,“别说了,阿七,我难受……”

“回去吧,明儿就走。”

最后一丝力气被抽尽,安容恍惚间,已分不清是幻是真,凭着仅有的意识,他说了句,“好,我走。”

再到晚上,阿七如同昨夜一般,还是把安容送到了那家客栈,一路无言,两人一左一右,沉默着来。

临别之际,安容让阿七跟他一道上去坐坐,阿七没有任何理由去婉拒这人的最后请求,他跟着安容来到了他投宿的客房。

点上油灯,勉强有丝光亮,客房很小,一张挂有青砂帷帐的床,一个小方桌搁床前正正方方摆着,除此再无其他装饰。

“比咱们在清平镇的家还要简陋。”安容说着话,眼睛对上阿七,这个家自然就是指的那间茅草屋,两人曾在那儿有过一段短暂的时光。岁月太匆匆了,转眼什么都好似变了个样儿。

阿七难以接下他的话茬,转而说道,“我走了,明儿我来送你。”

“你不管你的葱油饼摊子了。”安容死死盯住阿七,试图从他脸上窥见其他情绪。

“一天而已,也不差这一天的钱。”

……

夜凉如水,那方小小的床榻上两道身影在交-缠,一上一下,一人强势,一人由被迫到妥协,木板床吱呀吱呀的响动,泄了这一床的激烈情-事。

当安容完完全全进入阿七时,他就像一个初尝云-雨的楞头小子,那一刻天与地的眩晕,他没忍住哭了出来,嘴里一直呢喃着,“阿七,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自己强迫了阿七吗?还是得从头算起,对不起把他扔到了遥远的城郊?

这一场床-事两人都很痛苦,安容急于宣泄自己的隐痛,阿七如同死鱼一动不动。由于过激,阿七的后面被安容整出了血,面色除了稍微惨白点,倒是无波无澜,只是睁着眼傻傻地望着床顶。

他们,又纠缠在了一起。孽债啊!这是阿七尚有意识的时候,脑子里唯一能辨识出来的话。

安容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睛止不住涌出热泪,他撑起身子,把阿七安安稳稳地“摆放”在床上,然后像一个炽热的少年用嘴唇吻过阿七的每一寸肌肤,眼角的泪滴在阿七身上,切肤灼热,他从没像此刻这般虔诚过,在自己的娘子面前,安容现在自卑到无处遁形,他只有抚摸亲吻着阿七,心里面才能踏实下来。

做完这一切,安容凑到阿七的右耳边,用极其哽咽的哭音,“娘子,带我回家……”

情爱迷人眼,扰人心,噬人血,可偏偏这么个狗-屁东西,还往往成了文人骚客的吟咏对象。他们为之欢喜,为之忧,一如此间的安容,好皮囊又如何,身居高位又如何,还不是只敢趁人入睡,才有此偷摸一着,如同乞者。

后半夜的时候阿七醒来,借着月色,对上安容的深眸,阿七没有打他也没骂他,只是从他怀里挣脱开,穿起衣服就要走。

安容未言半句,也窸窣穿戴整齐,紧紧跟在阿七身后,两人相隔不过几尺的距离。漆黑的街道,两人一前一后,远远的,更夫打更鸣锣,“咚咚”声,一慢三快,连着三次,看来已是四更天了。

回了家,阿七关上门,把安容隔绝在门外,然后一人瘫倚在木门上,门外是安容急促凶猛的敲门声,震得午夜不得安分,也吵醒了睡梦中的秋官。

躲在门后,这一切都被秋官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到底是造化弄人,两人居然能把这好好的日子过成这样。阿七在她心里,就是她的兄长,三年前,当阿七告诉他,安容对他很好的时候,她是真心替他高兴。可是呢,这份好就是把人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病秧子吗?她才决定带走了阿七,这些年,日子不好不坏,至少阿七是健健康康的。

可是现在,她目睹了面前的一切,旁观者清,她深知这两人之间是谁也插不进去的孽缘。

翌日,安容再次来到阿七的家,谁知,阿七并不在家。昨夜安容回到客栈后,一夜无眠。

“伶公子。”两人坐立于桌子两面,面对面而坐。

“嗯。”

“那个孩子不是阿七的,我之前嫁过人。你以后……对阿七好点,他受了很多苦。”

安容猛然抬头,面上又惊又喜,声音都开始发颤儿,“不是阿七的,不是他的……”喃喃自语,不停重复这话。

大概半个时辰阿七回来了,安容还是坐在桌子前,未曾移开,他一直在等阿七,他有好些话要问这人。

“我给你买了点吃的,你带上。”阿七说着就把安容往外面攥扯。

安容不动,阿七吼了出来,“走啊!”

“我不走。”竟有些委屈。

“小容,我算什么?我在你眼里,到底他娘-的算什么!”

秋官见状,抱着牙崽离开了屋子,孩子可能受了惊吓,此刻正哇哇直哭。

安容十分难受,他只能深深看着阿七,却开不了口。

“我三年前,差点死在那个鬼地方,你在哪儿!我病得快死了,你在哪儿!哦,对了,你在忙着娶妻生子。状元郎,你在忙着娶妻生子!啊——”终于,阿七还是说出了梗在心间的那道陈年旧痛,然后失声痛哭。

安容奔上前紧紧搂着阿七,阿七一口咬在了安容的肩膀上,用牙齿死死咬住衣服里的肉,哪怕嘴里渗出血腥味儿,阿七都没松口。

血与泪,到底哪个更痛些?





































作者有话要说:
唉,写得乱七八糟的……糟心啊





第72章 解开心结?
撩开安容肩上的衣服,那里森然就是一排出血的牙印,触目惊心,阿七自觉刚才嘴上下了狠劲儿,此刻眼神直视那处伤口尤其出神。

“疼吗?”阿七问。

安容喉头滚动,这番慰问令他心生动容,“不疼。”

阿七把他领到卧房,给他找了件自己的干净衣物。自己身板不比安容,衣服的尺寸显然他不合身,硬生生套在身上,勒得紧紧的,细看之下,多了一分滑稽,但依然不失倾城色。

两人自进卧房后,一句话未说,安容脱下的衣物阿七直街拿去洗了。安容静坐床沿边,打量了一圈阿七夜夜枕眠的地方——黄花梨木架子床,三面是细细雕浮的镂空图纹,床上铺了层凉席,一个枕头,一条薄被褥;屋里靠墙那处是张半旧的平头案,上面积了层灰。正是白天,卧房里的光线却不是很足,显得阴暗暗的。方寸之地,倒是很温馨质朴,一如他倆在清平镇的“家”。

不一会儿,阿七就进屋了。两人此刻就搁床沿边坐着,半晌,阿七才开了口。

“衣服我给你洗了。”

“嗯。”

然后又是一阵静默,安容微微侧头,用余光瞥几眼阿七,侧面看不清情绪,只看到阿七眼睛睁得大大的,目视前方。

“跟我回广陵吧。”

良久,阿七都不曾回他的话,彼此的气息盘旋在白日的卧房,声声细微。

安容以为此话不会再有下文的时候,阿七却突然说道,“我都快记不得广陵城是什么样子了,我跟秋官坐小毛驴车从湘淮绕过,来到四平的。”声音里似有怀想,似有别的莫名愁绪,“以前总听你念叨四平有个赛华佗,我便过来治病了。”

这是安容终身的隐痛,三年前他本该亲自带阿七来寻医治病的,到了,是自己毁了约。安容藏好悔意,小心翼翼接下阿七的话,“这咳喘的病怎么治好的?”

“我不懂药方子,郭大夫开什么我便去药铺抓什么。喝了两月的药,这病也好了大半了。”

安容附和道,“之前看过那么多大夫都无济于事,这人真有些本事。”

阿七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笑意里的无可奈何和隐忍不提,安容窥视得一清二楚,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阿七的这道笑上。这世上也许真有神医,可身陷愁闷里,再高明的医术也医不好人的病。

两人间难得的安静,再也不是那些血泪的交融,安容终于还是提起了三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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