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隽点头,娄阆皱眉,娄筱笑。一时间众人表情各异,谁都没有说话。
有回来的娄二叔二婶帮忙,午饭做好的很快。
四人洗手上桌,胥甘捡着空隙,终于抢到了娄隽身边的座位。娄筱不满,提他领子叫他让开。
被娄二叔看见,骂了两句,不得不做罢。
娄父做了九菜一汤,满满一桌子。
都上了桌,娄父摆上酒让大家满上。“今天是大年初一,胥甘来咱家走亲戚,第一杯,我们欢迎胥甘。”众人举杯,胥甘笑着应答,面不改色的陪娄父娄二叔干了一杯白酒。其他人随意喝一口,娄隽手里是白开水代替。
娄父很满意,和娄二叔胥甘满上。“今天也刚好是小隽的生日,第二杯就祝小隽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二十年不变的祝词,众人的行动却很给力,所有人都干了面前的白酒。
“就这样了。好了,动筷动筷。胥甘来尝尝伯父的手艺,这盘清蒸鱼算得上是我的招牌菜。”娄父招呼胥甘夹菜,给他介绍菜品。“这盘蟹是我亲自去市场上挑的,你尝尝。还有这盘糯米鸡是你叔的拿手菜,平常很难吃到的,你尝尝。”
“好,谢谢伯父。”胥甘吃的很慢,忙着不动声色的观察娄隽的偏好,期间还被娄筱发现瞪了一眼,很忙碌。
娄二叔看过来,问胥甘:“你过来了家里谁陪你爷爷?”
“我爸和我妹妹在家陪我爷爷。”
“你妹妹?说起来当年你们搬走的时候,你妈正怀着呢,是吧?”
娄父对这个事也有印象,“算起来今年有二十了吧?叫什么?”
“快二十了,九月生的,叫胥菱。”
“还在上学吗?”
“就在省大上学,念的中文系,大二。”
“在省大,小隽,你们见过吗?”娄母问。
“没有。”娄隽摇头。没见过,但听说过。中文系有个校花叫胥菱,才貌双全善丹青。娄隽和娄阆娄筱对视一眼。
娄筱说:“我听说中文系有一个校花叫胥菱,我见过照片,长得很漂亮。”
胥甘拿出手机,找出那张给娄筱他们看过的全家福,指着里面一个扎马尾的女孩子。“就是她。”
当时没注意看,现在仔细一看,还真跟曾经照片里看过的是一个人。“没错,是她。说起来,今年,应该说是去年国庆,她还跟大哥合作过一幅画。”娄筱是说给胥甘听的,脸上的笑,只有胥甘看得出的幸灾乐祸。
“怎么没听你们说过?是合作那应该见过呀?”娄二婶问娄筱。
无意中正合了娄筱的想法,故意给胥甘添堵。“大哥在学校里出了名的书法好。恰赶上国庆的时候学校举办了书画展,胥菱送上了一幅山河图,学校领导觉得那画添上句诗会更完美,在征得了原作者的同意后,就拿给大哥添了句话。后来那幅画很出名,现在还挂在行政楼的报栏里。我这儿有照片,给你们看看。”
娄筱翻出来照片,第一个递给胥甘。胥甘默默接过,看画是胥菱的笔迹,远山如黛,绿水长流。看字,运笔灵动、笔迹瘦劲、暗藏笔锋,是好字。
胥甘还给娄筱,娄筱在递给四位家长。最后一个轮到娄父,看了看,把手机递了回去,和胥甘说话。“我记得你小时候也学了国画,当时教你的老师傅都说你有天赋。你现在还画吗?”
“画。胥菱的画就是我教的。不过上了大学以后,画的就少了,偶尔想起来,还都是画草药练习,有些荒废了。”胥甘把话题转到娄隽身上。“看娄隽的字,很有功底,练很多年了吧?”
“他爷爷喜欢写毛笔字,小隽从小跟着他爷爷相处的时间比较多,也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娄父又把话题转回来。“我记得你比小隽大一年,算起来,你也有二十八了?”
“对,马上就二十八了。”
“那订下来没有?”
问到正题上了,娄二叔和二婶很关注。娄筱很紧张,趁着低头吃菜的空隙,看胥甘一眼。
胥甘不看她,笑对四位家长。“还没,不过有喜欢的人了,顺利的话,今年有望带回家见爷爷。”
娄父和娄二叔对视一眼,娄二叔问:“没听你提过,是哪家的姑娘?”
“嗯,说来算是发小,等我追到了,再给大家说,现在保密。”
发小?!
娄二叔和娄父对视一眼,知道不是娄筱,有些失望。看娄筱脸上没有异色,暗叹一声,也就放下了。
娄筱看了眼胥甘,不说话低头吃东西。不知道是该感谢胥甘的澄清,还是该说出胥甘的图谋。
胥甘并不关注她,也不受娄父和娄二叔忽然低落的情绪的影响,挑起新的话题。“我之前跟娄隽说过,爷爷让我安排了大家一起出去玩,我建议去林山温泉庄院。”
“我们听小隽说过。其实我们这次去,就是很久不见你爷爷,看望一下他老人家,聊聊这些年的生活。不用破费做那些,只需要有房间有坐的地方就行。”娄父说。
娄二叔也接话,“我们呀,就是想去和你爷爷说说话,旅游是你们年轻人的活动,你们商量着去玩就好了。刚好小隽他们也没怎么出去玩过,这次是个不错的机会,你跟着,我们也放心。”
“事实上选择温泉庄院也是我的私心,觉得天冷,药浴会对爷爷和小隽的身体有好处,还能让大家好好聚聚。是我考虑不周全。”胥甘以退为进。
这话在娄筱耳里听着是变相的表白呀!一边忍不住为胥甘的勇气点赞,一边抬头等着看胥甘的笑话。
娄父却很感谢胥甘的用心,夸赞:“你从小就是个细心体贴的孩子,这次你的想法也很好,照顾到了大家。是我们不想让你们太破费。”
“伯父太客气了。多年不见难得好好聚聚,是一件值得高兴地事,也是我这个晚辈的一点心意,怎么能是破费呢?”
“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你爷爷有福气。”娄父说着端起酒杯,和胥甘碰杯。“不管怎么说,为了你这份心,我先谢谢你。”
“伯父言重了,这杯该是我敬你。我来拜年还没敬酒,这杯算作我的拜年酒,祝伯父伯母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祝大家身体健康事事顺利。”说完一仰头空了酒杯。
娄父和娄二叔显然心情很好,也跟着空了酒杯。
陪喝了一口的娄筱惊讶的看完全场,暗叹:好手段!
酒足饭饱后,娄筱帮着娄母和娄二婶在桌子中间收拾了一片空地,端上蛋糕。
生日才是这一餐的重头戏。
十寸的水果蛋糕,没有特别的花纹图案。蛋糕上插着一根点燃的蜡烛。娄筱催促娄隽许愿吹蜡烛,揽下之后分蛋糕的工作。
吹完了蜡烛的娄隽坐在一边,接受大家的祝福。娄父娄母的礼物和娄二叔的礼物万年不变,都是一个自己用红纸做的红包,正面亲手写上“身体健康”,最早的时候里面装九十九块钱,十八岁以后装九百九十九块钱。希望娄隽身体健康,活久点。
胥甘看着那个红包很眼熟,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心下明了。没作声,也没跟着递上礼物。
收了礼物分了蛋糕,看娄隽吃了长寿面,这顿午饭才算结束。
长寿面是娄母做的,果真是一根完整地面条,装了一小碗。吃的时候不能咬断,娄隽吃的很艰辛。
真正结束收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的事。
娄隽累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胥甘果断占了娄阆的床,躺在床上装醉装睡。
娄阆和娄筱本来是要把他拉出去的,可惜还没有行动起来,就被娄父和娄二叔打断叫走了。
房间里就他和娄隽俩人。听着关门声,脚步声走远,听屋里安静下来的胥甘,意识到眼下的情况,心跳忽然加速。装睡装醉什么的已经忘到脑后,睁开眼呆呆的看着娄隽。
娄隽的脸有点红,也许是最后的那一碗面条撑得,他还记得他吃的很辛苦。
娄隽的呼吸很平稳,这顿饭吃了太久,他太累了。
娄隽的眼睛很黑……胥甘受到了惊吓,但力持镇定,若无其事的问:“你醒了?”
“是。”一直被盯着看,完全睡不着。
“我看你睡了,正犹豫,该什么时候把礼物给你。抱歉,把你吵醒了。”
娄隽摇头:“我没有睡,所以你没有吵到我。”
胥甘下床,走近娄隽。
娄隽起身,披着棉袄倚在床头,不明所以的问近在眼前的胥甘。“怎么了?”
“把我的礼物送给你。”胥甘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大约长十宽六高六的长方形玉石,递给娄隽。
玉石很大,色泽碧绿,质地通透,入手细腻温润。娄隽不懂玉,也能察觉出它的贵重,有些迟疑。
胥甘见他收了,却很开心。“据说这是块老玉,在我姥爷家传了很多代。是我妈给我的,从我学画起,我一直拿它当镇纸用。现在送给你,希望你可以常用到它。”
果然很贵重,娄隽递给胥甘。“这是你母亲给你的,太贵重了,送给我不合适。”
胥甘不接。“是我想给你的,我愿意,就合适。”说罢他拿过来桌子上摆着的,他上午给娄隽的,胥爷爷的礼物。“你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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