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隽点头。“谢谢你对我的用心。”
笑意消散。“不用客气。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好。”
胥甘做的菜分量刚好,俩人吃没有剩余。娄隽手下不停,食欲很好,多吃了半碗米粥。
吃多了的娄隽,抚摸着鼓胀的胃,看着胥甘也落筷,确定饭后消食活动。“我去洗碗吧。”收拾碗筷。
“一起。”胥甘起身,和娄隽一起走进厨房。胥甘洗娄隽擦好摆放,分工明确,气氛一时很好。
洗了碗,娄隽眯着眼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吃饱了犯困。
胥甘擦干手拿了被子过来给他盖上,又把双手放在自己衣服里迅速捂热了,开始给娄隽按脚。
娄隽静静地看着他的举动。
按热了双脚,胥甘给他放洗澡水,添好药剂招呼他去洗澡。十五分钟一到准时叫娄隽出来,床已经铺好了,药酒倒好放在一边。
照顾他喝了,看他钻进被窝。
去浴室给他倒了洗澡水,刷洗浴桶,放到边上。
回去卧室的时候,娄隽还没睡,看上去困得厉害,眼睛有点红。
“怎么了?”胥甘不明,问他。
“你坐。”娄隽从床上坐起来,披着厚袄,倚在床头。见胥甘还站着想上前帮忙,用眼神示意他坐。“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贵。五六岁的时候,我已经自己穿衣吃饭;十岁以后,自己洗澡洗内裤;十五岁以后,泡澡的水和浴桶都是自己处理的,也学着洗衣服做饭了。”
“比我能干,我上了大学才自己洗衣服做饭。”胥甘坐在娄阆的床上,笑着夸赞,有不好的预感。
娄隽笑了。“小阆和小筱更厉害,十岁以后就开始学做饭了。”视线相交,娄隽收了笑。“你太照顾我了。于你而言,是你自愿,于我而言,我亏欠你。”
“一定要算的这么清楚吗?”
“受人恩惠,自然铭记。”
“那你便铭记吧。都存起来,看看最后值不值得你以身相许。”胥甘难得对娄隽绷着脸,站起身来走近娄隽。“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你,但我会坚持我的追求。你不要想太多,早点休息吧。”
“最后结果不如你想呢?”胥甘太认真,娄隽忍不住问。
“我对你,从来没有信心想我要的结果。我只敢接近你,对你好,等你看见我,选我。”
“为什么是我?”
“我不知道。如果我有找到答案的那一天,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娄隽不再问,深深地看着胥甘片刻。自己拿了披着的外衣,钻进被窝里。“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胥甘往外走到门口。“我在客厅里等他们回来,你有事叫我。”
第8章 质疑
短暂的交心像是一现的昙花,日常又恢复了老样子。娄隽依然温润有礼,似近实远。
没有实质进展,胥甘无奈却不急,还是每天贴上来,腾出每个周二约娄隽出去。
娄隽从不拒绝,有时上午有时下午,坐胥甘车和胥甘一起,在省图书馆找一个偏僻的位置看书。娄隽看文学,胥甘看医学。
视线相交的时候,都是胥甘在说话。
“渴吗?”
“饿吗?”
“累吗?”
“困吗?”
“要回去了吗?”
胥甘声不大,说话频率也不高,娄隽总回以微笑的摇头或者点头。
娄隽也有主动看向胥甘的时候,等胥甘在第一时间内看向他,轻轻说:“我去洗手间。”
胥甘也总作陪去解决问题,在卫生间里视线十分规矩。
一起去了两三次以后,胥甘了解了娄隽的习惯,再不主动说话,暗暗注意娄隽,在娄隽有需要的第一时间予以回应。
至于每个周末,娄父娄母都会来住一晚,来看看娄隽,看看胥爷爷。胥甘无法制造和娄隽独处的机会,便像往常那样守时的进出,在娄父娄母的监视下给娄隽做脚部按摩,顺带着教娄家人一些按摩技巧。
气温回升,转眼到了阳历四月初,胥甘给娄隽的一小桶改良版的药酒娄隽都喝下去四成的时候,娄家人已经完全习惯了胥甘的存在,娄父娄母对胥甘再度热络起来。管制也松懈很多,每次胥甘去的时候不会再像防贼似的时时看着他,每次周末来,也渐渐不再问娄阆胥甘和娄隽的相处细节。偶尔,会主动聊到娄隽的身体情况,会主动说起娄隽最近身体上的直观转变表达感谢。
一切都似乎在变好。胥甘很满意,心都跟着飘扬起来。
又一个周六,胥甘看着娄父娄母的软化,决定趁热打铁,以后周末下午也都去约娄隽出去。
吃过午饭,急不可耐的等到两点半,给娄隽发了个短信:在休息吗?
等了一分钟,娄隽的短信回过来:没有。
胥甘一喜,立刻拨打了娄隽的号码。
“喂,小隽。”
“嗯,有什么事吗?”
听起来很清醒。“你下午有事要忙吗?”
“没有。”
“我需要找些资料,你能陪我去一趟省大图书馆吗?”
“好。”
“二十分钟,我到你家楼下。”拿了钥匙,穿上外套,走。
“嗯。”
胥甘到娄隽家楼下的时候,娄隽已经出来了,背着一个深蓝色的双肩背包,里面大约装了几本书,看上去比穿着毛衣和风衣的娄隽本人还宽。
温度20+的室外,相比于胥甘的衬衣外套打扮,真的是穿厚了。娄隽并不觉热,长长的黑发敷在头上,前端快要搭在眉毛上,他的脸上也没显出热红来,相反的,还立了立风衣的领子。
胥甘看见忍不住心疼,快步下车接了娄隽的背包,打开副驾的车门。“等久了吧。是不是冷?”
“我也是刚下来,还不习惯忽然间不戴围巾。”娄隽坐进去,解释。
胥甘也上车,把背包放在后车座上。“下次我到了给你打电话,你再下来。”见娄隽搓手,把娄隽的手抓在自己手里揉搓。结果这一段时间的调养,娄隽的手偶尔也是温的,眼下却很凉。搓了一会儿不见热,胥甘着急,心里更难受,直接把手送到了自己外套里,贴着仅隔一层衬衫的肚子暖。
没注意到娄隽的僵硬。
刚有温意,娄隽回神,使劲挣了出来。
胥甘才察觉到自己唐突了,咳了一声,装模做样的发动车子。“我把空调打开?”
娄隽系上安全带。“真的不冷。”
“嗯。”
娄隽不冷不热,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胥甘也没了说话的心情,难得的一整个下午,俩人都没有说上几句话,算得上不欢而散的一次。
回胥家以后,胥甘收拾完躺在自己床上回想这一天,忍不住嫌弃了自己一个晚上。
第二天,胥甘早早起来,吃过早餐钻进书房,想法子:今天约娄隽的法子。
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胥爷爷进来,他也无视了,满脸的焦躁。
胥爷爷拿着手里的拐杖用力的敲了敲地板,震得胥甘一愣,收起了情绪,又是一副稳重做派。胥爷爷挑眉,“为小隽心烦?”
胥甘敛眉垂目,不答。
胥爷爷坐到书桌前,嫌弃道:“没出息!”
胥甘抬眼看了胥爷爷一眼,继续低眉顺眼状。
“小隽心思细腻,两岁时候,就十分通透聪慧,是个有主意的人。他既然拒绝了你,你又何必纠缠,为难你自己,也是为难他?”胥爷爷转而劝道。
胥甘仍不抬头。“我喜欢的,我就要争取到底。他还没有定下来,我就还有机会。”
“你已经争取了两个多月了,有收获?”
“才两个月而已。”
“呵,刚才着急的倒不是你?”
“是我。”
“真是没出息!”胥爷爷闻言气的敲了一下地板,站起来往外走。“从小教你,要对症下药。你呢?孺子不可教也!”
胥甘抬头可着胥爷爷的背影,忽然笑了。“谢谢爷爷。”
胥爷爷身形一顿,却没接话。胥甘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娄父。
“喂,伯父。”
娄父声音慌张,语速极快。“小隽病了,你快过来。”
“好,我马上到。”胥甘心头一紧,顾不得其他,也慌张了,往外跑。
胥爷爷刚好挡在门口,胥甘差点撞上。胥爷爷皱眉,“慌什么?怎么了?”
“小隽病了,我现在要过去,爷爷你让一下。”胥甘着急,手伸向胥爷爷,想拉又忍住的样子。
“你去拿我的医药箱,我也去。”胥爷爷起身让开。
胥甘顿住,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深呼吸。“知道了。”
一路跑着,到车前的时候,胥爷爷已经在等了。
一路开车平稳,十五分钟到娄隽家。
门开着,畅通无阻的直接进了娄隽的卧室。
阳历四月初,天气回温,屋里并察觉不出热。娄隽的脸颊却红红的出着汗,看见来人,恬静的微笑。一点也没有生病人的脾气,温和的像是平常的春日午后。
娄父娄母娄阆娄筱围在床边,见胥甘和胥爷爷进来,忙让出了床边的座位。
胥甘快走一步,正想坐下,被胥爷爷拉住了。“我来看。”胥甘看着胥爷爷坐下,开始诊脉,暗暗吁一口气,平缓一路上没恢复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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