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准备带我去冲浪么。”感受到车内凉爽的温度,邹玘舒了一口气,即使现在看不见蔚蓝的海洋,但空气里的咸湿却让人不由的深呼吸。
闫枭上了车就摘下墨镜,发觉邹玘明显高昂起来的情绪,点点头。
“都有,两天时间,好好玩。”
“才两天啊。”可惜的叹道,邹玘望着窗外的灯火挪不开眼,有时间的时候没钱,有钱的时候没时间,这样度假简直梦寐以求。
“以后会有机会的。”闫枭淡淡道,说给邹玘,也说给自己。
以为会是海景的酒店,没想到司机直接驱车到了海边的别墅群,开进了一栋亮着灯两层白顶的小洋楼院子里。
进了屋子,邹玘才发现这可能是闫枭在沙市投资的房产。似乎是看出了邹玘的疑惑,闫枭进厨房前抽空解释了一句。
“有战友在这边做生意,当时有闲钱就投资了两套,楼上房间里有衣服,洗个澡换衣服下来吃饭吧。”
“你亲自下厨?”邹玘跟到厨房有些惊疑不定。
“有意见?”
看见对方手中剁刀寒光一闪,邹玘乖乖闭嘴上楼拿衣服去了,老板亲自下厨,是什么都要吃。
看出邹玘走之前不信任的眼神,闫枭无奈含笑的摇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最后证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闫枭做的虽然都是家常菜味道却不赖,两人吃完饭在阳台上坐着看了会星星,聊了会天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翻出自己的睡衣,邹玘摊在柔软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发愣,好像真的又回到了之前,好朋友,好兄弟,可以互相打趣,相互吐槽,没有什么冲动意外,一切都那样平常。
捂住眼睛,邹玘由衷的希望这样的日子就一直这样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多多的,多多的~(举手施法)
唔,蠢作者决定每个星期六休息一天,赶平存稿,其他时间照常,这样应该就能存稿到完结吧。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对戏
风呼啸过耳畔,阳光明媚的照耀着大地,没有一丝云朵的天空连接着同样蔚蓝的汪洋。
半个小时前,在海水里浪完一圈趴在躺椅上休息的邹玘,被一直围观的闫枭轻描淡写的询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
“恐高么?”
“还好吧,掉威压什么的也没怕过。”
现在站在崖边吹着冷风,俯视着悬崖海角的邹玘终于明白那个问题的来源,即使不恐高这一般人也受不了吧。
“准备好了么?”胸腔震动传来低沉的询问。
邹玘深呼一口气,不得不说对于极限运动,雄性本身都有源于基因里的欲望,跃跃欲试的骚动,虽然现在已经腿软。
“好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消散在风声里,身体已如轻盈的纸燕飞了出去。
“啊——————”
失重感伴随着肾上腺急速飙升的战栗,四肢大张犹如要拥抱整个世界,无法自制的呐喊仿佛带走了所有的烦恼。阳光云霄汪洋,一切都在身下展现出惊人的美丽。
水色由浅至深的向天际蔓延,水天相交的海平线晕染出一丝金光,艳阳洗涤着万物,岛屿植被,碧海蓝天,明艳的色彩跳跃在眼底与脑海。
“啊——————”
邹玘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紧抓绳带的手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掌覆盖,驱散最后一缕不安和害怕,此刻这个世界仿佛都在他的手下。
心脏的跳动声似乎重叠了,邹玘努力忽视贴在身后火热的躯体,全身心的感受这种难得的刺激。
直到安全落地,邹玘都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来,大口喘着气,抑制不住的兴奋。
“太好玩了,好厉害,我也可以学么。”拉着还在帮他解绳子的闫枭,邹玘迫不及待的询问道。简直了,这一个多月来压抑在身上的情绪似乎消散一空,没有什么能阻止他,那种飞翔的感觉让人上瘾。
闫枭没忍住撸了一把邹玘的脑袋。
“可以但是有我在才行,不过,可以带你再来一次。”
“好好好,走!”
这一玩,就来了三趟,直到邹玘筋疲力尽才停下,而作为主导的闫枭还没事人一样收了东西,去买了一些吃的送过来。
“爽么?”
邹玘都没力气吃饭了,趴在椅子上等投喂。
“爽!太好玩了!”
闫枭夹起一片生鱼片,在邹玘万分期盼的眼神中送进了自己嘴里。
“高兴了?”说着夹起一片塞进了邹玘的嘴里。
满足的享受着鱼片的鲜美,邹玘听着有些不自然的撇开头,小声反驳到。
“我哪有不高兴。”
听力不错的闫总,对这样的口是心非毫不客气的拆穿道。
“没不高兴?脸还阴的能下雨?”
那还不是因为你。这次邹玘学聪明了,心里腹诽着没有说出来,攒起力气乘其不备开始抢吃的。
在海边一直待到日落两人才回小别墅,食材都是现成的,邹玘被闫枭以索要回报的名义,奴役着去做了饭,做了几道拿手的家常菜,还有海鲜乱炖,味道相当不错,累了一天的两人将其一扫而空,最后邹玘还煲了一锅鸡汤准备晚上夜宵喝。
晚上,邹玘拿着自己带来的剧本在宽敞的客厅里晃来晃去,这是他在剧组里留下的老毛病,因为初学习的时候条件不好,只能作为群演或者替身。一般在乱糟糟的场里甚至连个坐着的位置都没有,就养成了拿着自己的剧本或者笔记站着四处走动的习惯,久了每次研究戏的时候也不喜欢坐着了。
不知是因为白天的运动有了新的体悟,还是心情好了豁然开朗,看着之前怎么也拍不好的几个片段,仿佛有了新的诠释感觉,邹玘不想放过,念叨着剧本里的台词,时不时自导自演一段。
所以出来倒水的闫枭,来到客厅就看见以一个奇怪的动作单膝跪在沙发上。
半弯着腰,空无一物的手中似乎摩挲着什么,手法很奇怪,手指轻佻的向上勾起什么然后松开,用指腹点着虚空,画了一个圈,随之拇指磨蹭着研磨着,明明只是单纯的几个小动作,闫枭却莫名看出来了点□□的味道,直到最后对方凶狠的一巴掌,拍散了虚空,也让闫枭蓦然回神。
演完荣四爷代替姐姐女装会面男主,将对方狠狠教训一顿的片段,邹玘直起身,就发现自家老板,正拿着空杯子以一种该吃药的眼神默默注视着他。
脸上狠戾还没完全褪净,突然一下呆滞起来,让闫枭觉得分外可爱,难得率先开口解围道。
“干什么呢?”
“研究剧本呢,刚才即兴来了一段。”邹玘赶紧就从沙发上下来解释道。
这么一听,闫枭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杯子走了过去。
“什么剧本?哪一段?”
“是《点翠蝉》。这,就这里。”为了证明刚才纯属误会,邹玘忙把剧本和章节翻出来摊在对方面前。
闫枭剧情没看到,首先就注意到了特注上标明的大大的两个字,女装。他挑眉,有些惊讶,之前只听邹玘说要穿女装的戏服唱戏,但这上面明显写的不是戏文。
“这段还要跟人对戏?”
“嗯,是有一点。”邹玘想到剧本上有些劲爆的内容,不太自在的摸摸鼻子。
“需要帮忙么。”正看着剧本的闫枭突然道。
“啊?”
“你对剧本不需要另外一个人对台词么?”闫枭翻着台本后面的情节,问的一本正经。
然后,作为屋子里唯二个活人,闫枭很荣幸的担任了另一个对台词的角色
后面一段是荣四爷换回男装,参加舞会,因为发生冲突执鞭训人的场面,这一段邹玘曾反复NG 过几遍,执鞭训人那的自我和张狂的情绪把握不好,一直都没能让导演满意,是这次过完年回去还要重拍的部分。
邹玘又把自己接下来的几段台词看了看,确定都记下来了,对之前还不忘提醒闫枭。
“只用提词就好,要是看到哪里觉得不自然了,等我停下来可以跟我说。”
“嗯。”被拉起来一起站着的闫枭爽快的应了下来。
裙摆翻飞,暧昧的暗香浮动,华丽的舞厅中,容四注视着一个个妖娆的身姿,或清纯,或妩媚,犹如食人的蛇妖,缠绕在□□熏心的蠢货身上,漫不经心的轻摇着手中的酒杯,透过杯壁,似乎能看到美人花下的累累尸骸。
直到,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眼帘。
“美丽的女士,可以请您共舞一支么?”牵起芊白的玉手,容四在上面留下自己怜爱的一吻。
对方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回过神来。
“四爷的邀请,自然是我的荣幸。”
容四霸道的挽住对方的腰,随着音乐慢慢摇摆,对方被他专注而深情的目光,注视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偏开头,这种对于魅力的认可让他很愉悦,只是好景不长,有不长眼色的人打乱了着美好的一切。
“赵爷是个什么货色?嗯?难道现在什么玩意都担得上一声爷字了。”将脚底不断求饶的人一脚蹬翻在地,马鞭高高的扬起。
“还是不行。”邹玘泄气的捂住眼睛,松开护住女伴拽着闫枭的那只手,每次到了这里明明语调动作都跟上了,可是气势永远都差一截,就在刚才他也能明显感觉到,这样的表演还是没能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