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你非得动手,你看,只能这么说了吧。”
“操,你说话就说话,别顶着我!”陈栋可真是惨,浑身就剩一双袜子,狼狈地被大流氓抓在身前,隔着一层浴袍拿枪猥亵。
沈意低头看了眼陈栋还在微微发抖的结实大腿与顺着腿缝流下来的液体,贴到陈栋耳边哑声道:“所以学长选好了吗,是公了还是私了?”
陈栋恨不得在沈意身上瞪出个窟窿眼,使劲推着他,狠声道:“怎么个私了法?”
沈意笑得狡猾:“当然是由我赔偿学长的精神身体损失费咯。”
“你的意思是今天这事用钱解决?”
沈意微笑着点点头。
陈栋挣开沈意的手,沈意这下没拦他。
只见陈栋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皱成咸菜干的衣服,哆嗦着胳膊腿好不容易套上了。
他穿衣服的时候,沈意就在按摩床边靠着,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静待陈栋下步动作。
陈栋系好裤带,提上鞋,抬头盯着沈意,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往外蹦:“用钱解决,挺好的。”
“你能这么想最好,大家都省了麻烦。”沈意闻言笑意更深,从旁边挂着的西装里取出一张卡。
陈栋垂下眼,望向那被几根白皙手指轻巧捏住递过来的卡。半晌,抬手接过。
“多谢学长今天的款待。”
陈栋将那薄薄的小卡片夹在指间翻转,看了沈意一眼,忽然开口:“你等等。”
说完,他便推门出了套房。
沈意没料到陈栋妥协后还能有别的事,他挑起长眉望向门口,回味般地咬了咬嫣红的下唇。
没过两分钟,学长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只见陈栋宽厚的大手里握着两张红色纸钞,连同沈意之前的卡一股脑甩到他脸上。
陈栋瞪着眼,拿鼻孔冲学弟表达不屑:“沈意,你想用钱解决是吧?这是200块,老子今晚就当嫖鸭了!多谢你款待!”
无视沈意瞬间拉成长白山的俊脸,陈栋昂首挺胸地转身离开。
那决然离去的身影,真跟拔屌无情的嫖客似的。
刚出门,陈栋立刻垮下来,扶墙歇了半天才一瘸一拐地往休息室方向蹭。他黑着脸龟速前进,迎面撞上之前找他的会所经理。
经理假装没看见陈栋,低着头准备拐弯避过,被陈栋一把揪住。
“汪经理,你躲我啊?”
“啊,这不陈栋吗?你下钟啦?”汪琪转头,一脸惊讶:“我躲你干什么啊,有个客人正闹事,服务生处理不了,我正要去瞧瞧呢。”
陈栋狠狠瞪了汪琪一眼。
他十分怀疑汪琪和沈意两个货沆瀣一气,合伙把他给坑了。要不好好的VIP套房里怎么可能有情趣手铐,又他妈不是什么淫窟!
当然这都是他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不过就算汪琪知道又怎么样,说是经理,还不是客人指哪打哪,其实比他陈栋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是社会底层的蝼蚁罢了。
而沈意就是那个能拿脚随便踩死他的人。
“没什么事早点下班回去休息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汪琪见陈栋不吭声,干脆拍拍他的肩膀说“知道你不容易,不过呢,年轻人还是身体要紧。”
经理发了话,陈栋也不客气了。他现在浑身难受得要死,干脆准备收拾东西回家。陈栋走得急,连和Kevin约好一起下班的事都给忘了。
陈栋难得奢侈地打了辆车,刚出会所走在路上的时候,他老觉得有热乎乎的东西从屁股里往外流。应该是心理原因,毕竟沈意那孙子射的是精,又不是喷泉,没道理现在还没流完。
付了几十块打车费,陈栋折腾着从车里爬出来,又撑着电线杆子喘了几下。
他屁股眼疼,脑仁更疼。陈栋越想越生气,他怎么这么傻逼啊,刚在会所就该拿上沈意的卡。意气用事的结果就是,他陈栋屁股开花还他妈倒贴200块!还是管同事借的!
真是被沈意个王八犊子给气糊涂了。
最拔屌无情就是沈意这孙子,操了一个多小时,连他妈床都没让他躺!操!
回家前,陈栋脚下一拐来到街角的一家小药店。这个点来药店,不是急病,就是来买套的。
见客人一脸纠结,支支吾吾,小导购恍然大悟,开始热情地兜售市面上各种新款安全套,什么凸点的,螺纹的,超薄的,按摩的……
陈栋听小丫头说什么“尺寸再大都有”,“只要戴上这套一小时都停不下来”,后头也跟着一跳一跳地疼,磨得他火气蹭蹭蹭往上蹿,干脆破罐子破摔,硬邦邦地说:“我是屁眼疼。”
小导购被震得一愣,半天才点头:“我给您拿药。”
结账的时候,陈栋看都没看,交了钱就拿药走人。
他一瘸一拐走到租的房子楼下。筒子楼很有年头,斑驳的墙壁上到处都是小广告和来路未知的污渍,他真怀疑这摇摇欲坠的破楼说不定哪天就倒了。
好不容易爬到顶楼挪进屋,陈栋一屁股坐到床上掏出药店装药的塑料袋。
陈栋翻开一看,目瞪口呆地拿着手里的药盒。
操,痔疮栓!
第8章
陈栋懊恼地将痔疮栓丢到一旁,袋子底朝天往下抖了抖,幸好那小导购还不算完全不靠谱,塑料袋里还有一管消肿止痛膏和一盒消炎药。
陈栋拆开说明书随便浏览了下,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能用。他拿起药膏和换洗衣物扶着墙慢慢往外间的公共卫生间走去。
走廊上的触控灯坏了好几天了,房东估计是觉得也赚不了租客多少房费,一直拖着没换。陈栋前几天想着自己换,可惜给忙忘了,今天不得不拿手机的手电筒打光照路。
陈栋站在浴室里靠着墙脱光衣服,他浑身都是打炮留下的痕迹。他坚持回来洗澡清理,是因为不想在会所被人瞧到他陈栋一个堂堂男子汉被折腾成着副熊样。
膝盖和肘部在地毯上磨得一片红,身上也有不少暗红色的指印,胸口和大腿内侧尤其多,胸肌上甚至还留着沈意那孙子的一排牙印子。
那一圈小牙印子跟盖戳似的整整齐齐,就差再签个名了。
操,真他妈是属狗的!
陈栋狂骂变态大流氓,扶着腰掀开简易浴帘开花洒。
洗澡的时候,陈栋心理的小火苗那时越烧越旺,气得拿香皂使劲搓身上,最好把沈意那变态又拧又咬的痕迹给搓掉,结果不小心碰到胸前的奶头,直接疼得他倒吸一口气。
沈意这狗东西弄得他身上一片青青紫紫,胸口就更别提了,两个奶头又红又肿,轻轻一碰就疼得慌。
好不容易洗完上半身,陈栋又开始犯了难。
他在会所待了这么久,也不是没有听闻过搞基承受的那方完事后需要怎么清理。
可是,让他蹲在地上把沈意那死变态的东西从屁眼里抠出来,这他妈是爷们该干的事儿吗?!
可不干也不行啊,听说那东西留在里头容易生病,谁叫他现在连病都生不起呢。
陈栋咬咬牙,取下花洒在浴室地板上叉开腿蹲下。
他看不到自己后头,只能拿手指轻轻碰了碰,外头那圈儿有点肿,幸好没出血。不过真他妈疼,这么长时间过去,里头还像楔了根粗硬的棒子似的。
一路颠簸回来,沈意那操蛋玩意的精液差不多流干净了,陈栋忍着疼用手指清理一下里头,又拿水冲了冲。
胡乱冲洗一番,擦干身上,陈栋抖着手指给自己上了消肿的药膏。上完药,他套上运动长裤准备回屋,经过浴室镜的时候,陈栋忽然停下来。
浴室镜就是挂在洗手池上的一面破镜子,缺角的镜面里映出一个男人。
对比沈意那春光满面的娇花般的脸蛋,镜子里的男人显然一脸倒霉相,眼下泛青,嘴唇干涸。
陈栋不自觉地撇撇嘴,镜子里那个倒霉蛋也跟着动作。
陈栋当然不是为了照镜子顾影自怜,他是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道红痕。
沈意和他今天是下三路过招,从头到尾压根没往他脖子、嘴上啃。
盯着自己脖子上那道暗红色的吻痕,陈栋皱眉,一下想到Kevin所说的恶作剧。
他现在没心思去揣测那个兔崽子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只想赶紧躺床上,说不定一觉睡醒发现,这些操蛋的事全他妈是假的。
陈栋艰难地挪到床上,就着凉水将消炎药囫囵吞了,然后蒙上被子倒头就睡。
然而现实并不如意,陈栋一夜辗转反侧,老梦到自己化身为大闹天宫的孙猴子,被如来一个五指山摁到地上,一压就是五百年,真是叫天不应,叫地无灵,难受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陈栋生物钟准得很,六点多醒来感觉身子都快要散架了。他恍惚地抬手搁在前额上,茫然望着破旧的天花板。
也不知是该哀悼被爆菊并不是在做梦,还是该庆幸自己身强体壮没生病发烧。
既然没病,也没道理继续躺着了。陈栋从床上坐起来,动作之间牵动了浑身酸痛的肌肉和被插肿的后头,疼得他一哆嗦。
陈栋使劲抓了抓自己硬茬茬的短发,深呼吸好几下。
他妈的,就当被狗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