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她,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我抱着你,你说。”
她抽噎一会儿,调整了思绪,小脸才慢慢探出来,一双桃子眼红红的,满脸泪痕。郁开心疼地摸着她的小脸,指腹拭干她眼泪。
柳月明嘟着唇,在说之前,轻轻凑上来,吻着她的红唇。
郁开闭上眼睛,感受她红唇冰凉。
吻了一会儿,对方松开,整个身体垮到她身上来,像是小猫匍匐在她跟前。
“十六岁的时候,就是我拍第一部 电影,导演罗玉平,把我骗到一个村子里去。”
“电影题材是一个农村少女被骗p的故事,具体的故事内容,你们都看过,我不再赘述。”
柳月明趴在她身上,嘴上说着故事,一双手摸着她的衬衫,开始解她扣子。
郁开光顾着听故事,没有理她的动作。
“然后呢。”
“然后,影片你们不是都看过,里边有大幅度禁止的画面,虽然现在被禁,但是还是有很多人,能看到那些画面,有的人,甚至会那她和我做对比。”
郁开皱眉:“那些画面,不是你吧。”
柳月明摇头:“自然不是,可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是我,说替身不过是一个噱头,而罗玉平,为了拿奖,就说那些是我拍的。”
郁开拽紧拳头,火上心头:“不要脸。”
衬衫已经解开最后一颗扣子。
柳月明继续说:“那段时间,你可能才十岁,村里也没通网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是我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阴影。”
她褪下睡裙。
“那个村里,我无依无靠,拍摄的时候,罗玉平天天打我,让我露腿露胳膊,但是我是未成年,她不敢做什么。”
捉着郁开手。
“最后,我还是不听话,终于有一天,她和一个女摄影师,把我骗到小屋子里,用诱导的方法,先绑了我,然后给我嘴里贴胶布,让我拍全身l照。”
郁开一怒,手撑开。
柳月明瞳孔放大,又半眯着,长叹一声:“然后,我就不得不配合她们拍摄、宣传、直到最后。”
她动着腰:“最后,也就是云遇,你的姐姐她知道了这件事,我本以为她会安慰我,护着我,跟我说一些话,像以前那样陪伴我。”
狠狠揉捏。
“她不是我姐姐,然后呢。”郁开发怒抽着。
“然后她像是胆小鬼,一个人逃到美国去,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联系。”
柳月明小腹哭痛,眼泪顺着往下掉:“我就像是被丢弃的孩子,孤立无援,这件事给我爸妈说了,她们竟觉得,没有什么。”
郁开翻过身,将她压呢。”
柳月明喘着哭声:“然后,后面我有一段时间被网暴,快要抑郁了,也差点做坏事。但是再后面,我就无视所有的人,没有人值得我真情实感。”
说着话,柳月明眼睛泛泪光,时不时抬头看着郁开,还抬了抬腰。
“除了你,小郁。”
郁开眼泛泪光,将她抱紧:“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从前那些消息,她一概不知道,她以为她很了解柳月明,直到今天,不是这样的情况,或许柳月明永远不会说出来。
她亲吻着她,继续听她讲解。
“你还记得,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那天你很漂亮,身后像是背了月光。”
柳月明嗯哼:“我,那天差点失去生命,若不是你,小郁,我活不到现在。”
人总有深夜抑郁的时候,总有想不开的时候,那天,若不是郁开一个电话,她哪里有能活过那么多年。
三指并进。
“因为你,你进入我的生活,让我有了生存的乐趣。”
“我?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
“你无需做什么,只需要充实我的生活,让我体会到人间还有很多的乐趣,一起吃饭,睡觉,而且,你很听话,从不忤逆我,顺着我,个性乖顺,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了。”
柳月明翻了个身,双腿跪床,双手匍匐着,背脊梁躬起,高挺翘臀,像是小猫伸懒腰。
“是你救了我,小郁。”
“是你让我走了出来,让我不做噩梦。”
“请求你再一次加入我的生活。”
郁开贴着她的后背,亲着她的后颈:“我答应你,加入。”
她蹙起眉,唇红齿白,缺氧的柳月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觉得此刻,两情相悦,心意相通,是至高无上的快乐。
“小郁......从前,是我对你太冷漠了。”
郁开噎着唾沫,心情复杂:“我对你也一无所知。”
是啊,她只知道柳月明肯定有事,但不知道是这样的事,她太心疼她了。
原来那源源不断的噩梦,竟是那样的邪恶。
娱乐圈的复杂,远远超过她的想象,而她之所以走得四平八稳,只因身后有人替她负重前行。
那人是柳月明,她深爱的柳月明,她从未爱错过人。
心中的爱,化为潺潺泉水落下。
郁开也像是被洗涤了心灵。
她坐在床上,背靠床头,竟也控制不住落下泪来。
柳月明再次圈住她,坐进她怀中,双手勾着她的颈脖,满脸泪痕:“还要来,还要说。”
郁开亲吻她的眼泪:“继续,你继续说。”
对方扶着她的肩:“你姐姐,不,那个云遇,也算做了件好事,她去了美国,找到顶尖黑客,将罗玉平电脑、手机里我的那张照片删除了,这事才算真正的了了。”
郁开握紧:“为什么不报警......也是,报警对你没好处。”
柳月明点头,呼吸困难:“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一天夜里,两人都在互诉衷肠。
时不时梨花带泪,哭得像小泥人。
偶尔休息一下,肚子饿了就爬起来吃二荆条炒肉。
到了早上,外面太阳初升,才说完了好多好多话,沉沉睡去。
这一次,两人是面对面的,拥抱着入睡。
郁开有生物钟,早上七点她一定会醒,不管昨天多累,多久睡。
眼睛撑开一条缝,见柳月明脸颊红红地,嘴角挂着微笑,奶呼呼地睡在她怀中。
她一时头疼,手心发麻。
昨天切完辣椒后的灼热感,已经被冰泉稀释干净,如今就剩下酸。
迷迷糊糊的,她昨天就跟着哭了,跟着睡了,然后,跟着就......她记得是柳月明讲述以前悲惨故事来着,的确也很悲惨,但是,怎么就......。
看着柳月明得意的睡样,她就知道,她被骗了!
好气,可心里好舒畅。
那种感觉,就像是重获了丢失已久的宝贝。
若昨晚不说,她岂不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原来在柳月明的心里,她也是她的救赎。
想到此处,她不禁搂紧面前的小玉人。
她何德何能,让对方为她如此,上一世跟着她殉情,这一世穷追不舍。
她有何能耐,让高贵骄傲的猫猫低头。
看了一会儿,用手指数着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柳月明眯着眼睛,严肃地嗯了声,像是呵责。
此刻她的小脸泛红,像是冬天树上的红柿子。她用指腹摩挲了一圈红脸,才缓缓松下来手来。
昨天辛苦了她一夜,想必现在怎么都不会醒。
趁着清早睡不着,郁开慢动作起身,右手撑床的时候,手关节发出咯吱声响,快要断了似的。
她甩了甩手,起身用温水温了许久才舒服些。
农村不像是城市,早餐出去就有饭吃,为了不让小猫猫饿肚子,一早她就起来熬粥。
粥熬进锅里,她打盆热水,晃晃悠悠到二楼。
柳月明还在睡。
郁开用热毛巾下水,双手拧干,而后轻轻去擦她的脸颊、小手,以及用过的地方。
对方发出满意的睡声,依旧不醒。
擦洗干净后,她坐在床头看了一会儿,寻思着。
以往不都是她出力多,为什么像柳月明费多大力似的,一睡睡不醒,搞不明白。
这是田被耕坏了。
柳月明感受到身体被烫呼呼的毛巾温暖着脸颊,还有其他地方,意识被唤醒,她缓缓睁开眼睛。
房间空无一人,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她吸了一口空气,闻到了甜蜜的气息。
身体哪哪儿都酸,就心里舒服些。
不过身下如同似火烧一般。
昨天还以为是太久没有了,所以会有疼痛感,一夜醒来,竟还是如此。
柳月明不禁有些怀疑,郁开是不是给她下毒了。
她坐起身,只感觉又肿又辣。
怪谁,还不是只有怪自己。
不过这样也好,痛且快乐。
撑着力气把衣服穿好,起身时还不忘整理一下床上的小被单。
细想晚上的事,她脸颊浮起一阵红。
下楼时,她扶着墙边,摸摸索索到一楼。
郁开已经做好了粥,正往桌上端。
两人四目相接,又同时错开,竟有些不好意思。
柳月明楞在楼梯旁,噎了口唾沫,佯装理着头发。
郁开垂下眼眸,脸色稍红,低头将粥放好,又去拿盆里的水煮鸡蛋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