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声嘤咛伴随着她的动作溢出,此时此刻分外撩人。美人香腮薄红,眸子里蒙上了层雾汽,迷乱中显现出几分难得一见的娇媚。阎幽在心头喟叹一声,气息骤然凌乱。
“阎幽……不要……”孟晚烟蹙着眉,伸手抵住身上人的肩头推拒道。如同哀求般的语调,显得柔弱可怜:“不要这样好不好?”
这句话使得阎幽恢复了些清明。她立即停了下来,努力忍隐下躁动,退开身急促地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将体内翻涌的情潮散去。
今天是怎么了,会这般失控,这般想要占有她……阎幽瞥了眼和自己一般正细细喘气的孟晚烟,心里划过某种情绪,却快的抓不住。不过看见对方这样,她也生出了许多歉疚。伸手揉了揉眉心,暗怪自己不该在人家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乱点火。
不过……其实也不怪本王嘛,谁叫她那么诱人。
某殿下披散着一头柔亮的长发,一身银色里衣松垮凌乱,敞开的领口里露出如雪肤色。她在心里怪伊人美色,殊不知自己此时也是极为勾人的。
等气息平稳了,她侧过头刚想说些什么,却不料恢复了力气的美人突然间扑了过来,一下子将她压在身下。
孟晚烟跨坐在阎幽肚子上,垂下的墨发遮掩住薄怒的美颜。她发了狠似地胡乱扯开身下人的衣带,俯身咬在对方肩上,报复般地用力,皓齿陷进细白的皮肉里。
她也不知自己这会儿是怎么了。想到之前姬兰对她说的那些话,还有睡前的种种心烦意乱,再经过这人刚刚的一番欺负,心里头就不禁有些气恼,有些闷闷的委屈。
良久,阎幽才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倒不在意肩上的疼痛,缓缓勾起了嘴角。伸手轻轻抚在伊人后脑勺上,温柔地拍了拍:“宝贝,可是发泄够了?”
“你这混蛋……”颈窝处,传来一声带着鼻音的冷斥。孟晚烟撑起身子,看见对方肩胛上原本有的那处伤痕早已消失不见,无暇的肌肤更衬得肩头一排深陷的齿印狰狞可怖。她眼神闪了闪,面上浮现一丝心疼。
“对不起,这几日没有好好陪你。”阎幽以为对方的愠怒是在怪自己近来的冷落,眼中更是温柔如水。抬手捧住身上女子的脸颊,轻声道:“孟晚烟,我爱你,很爱很爱。”
叹息般的语调,突然而然的表白。
孟晚烟直觉得心头被撞了一下,有什么倏地化开。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趴了下来,将有些热意的脸埋进对方颈窝里:“老这样,肉不肉麻。”
“本王活这么久了才说过几次啊?”阎幽有些好笑揉了揉她的发丝,却听怀中人又道:“你对妗兮也说过?”
轻揉发丝的动作停顿了下来,阎幽眸光微滞,张了张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半晌,感觉到对方抓着她衣襟的手紧了紧,然后怀中传来一句闷闷地:“……对不起。”
“傻瓜。”她终于轻笑出声,环住身上人的腰身,拿脸去蹭了蹭对方发旋:“我一直在等你将别人忘掉,又怎会在心里装着另一个女子。”说着侧头亲了亲,“好了,不要多想。”
“嗯。”孟晚烟低低应了声。过了会儿,她从阎幽身上下来,翻身转向里侧,兀自拉起锦被将自己盖住,淡淡道:“夜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诶?这说翻脸就翻脸的女人……冥王殿下脸上神情一垮,无限幽怨地伸手戳了戳某人高冷的后背:“都说很晚了,又那么冷,孟大人就狠心赶本王走?”
“我这儿哪比得上王上的凤床软枕。”
“本王不要凤床软枕,本王要温柔乡嘛。”
“胡闹。”
“……”
阎幽咬着唇,最后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般,从床上坐起,“好啦,不闹你了,我也该走了。”见对方不说话,她又笑着凑过去:“呐我怕留下来了,会真忍不住。”
“说什么呢。”背对她的人怒嗔了一句。
“嗯哼……”她下了床,披上外衣,柔声:“你睡吧,我走了。”
一阵轻微的窸窣响动后,脚步声向着外边移去。孟晚烟这才转过身来,却不料已经离开的人会突然折返。她脸上淡淡的不舍还来不及收起,唇上就被人轻吻了一下。
“美梦里一定要有本王哦。”阎幽狡黠一笑,随后一个旋身,消失不见。
房间内终是安静下来了,龙涎香未散尽,微风透窗拂动纱帐。而床上的人慢慢扬起了嘴角。
就先这样吧……这样也挺好的。尽管有许多话,她终究还没有问出口。
……
————————————————————————————————————
孟晚烟:拿着,这本是我编制的孟婆三千问,接下来的七天假期里,你就给我把答案都填完吧。
阎幽:哈?!!初恋详细历程,朋友中的所有女性,曾追求过我的所有男性……这些都要写?你有什么话在正文里面问清楚不行么?!
孟晚烟:(高冷)那样做的话,太没有气质了。
阎幽:太残忍了呜呜……夜晚play被取消也就算了,现在连好不容易才有假期……
孟晚烟:要是办不好,就等着空窗期吧。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节快乐哈。。。
☆、第66章 六十六气恼
天光划开,灯火熄灭。渡灵船缓缓驶到码头,黑甲冥兵从大殿侧门牵领出一排半透明的鬼魂,面无表情地走向远处那一片浩淼烟水。
奈何桥边,白衣孟婆素颜清冷。舀起一碗汤递到要转生的鬼魂手里,习惯性地用念力读取了对方的生平,发现又是一个无大起大落,安分守己碌碌无为的平凡人而已。
走过这座桥的许多人,前世里的情节往往相似,结局也大抵相同,可是这差不多的轨迹里却又有各自的独特所在,就好似同一颗树上结出的甜度不一的果实。
他们的每一段生平,都是一个故事,有些故事乏味,有些却叫人怅然。孟晚烟看过了一个又一个人的过往,窥视了有所不同的悲喜后,恍然回首,仿佛自己也经历过了这世间种种,时光在眼前掠过如云烟。然后,自己的心境也变化了许多。
她站在这里,用一碗汤了断无数个前尘,却不再是为了凄凄楚楚地等着一个人。她已经开始坦然接纳这一切,习惯了这个常年阴冷的地方,还有出现在视线里不同于凡间的人,以及周遭静默的一草一木。而这般每日起来熬一锅汤,舀入碗中再递出去的动作里,也越发多了一份责任,一种意义。
“呵……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孟晚烟淡淡勾唇,在心里叹息一声。
面前女鬼低着头慢慢喝完汤,将碗递还。她接过,收回手的一瞬却听见对方幽幽地说了声:“谢谢。”
她不禁讶然。
而那女鬼抬起头来,披散的长发下露出一张苍白的瓜子脸。陌生的面孔,五官尚还算标致,生前大概是位清丽动人的女子吧。奇特的是她没有像其他鬼魂那般木然,竟是朝孟晚烟咧嘴笑了笑,才又低下头,往桥那头走去。
那笑容,恬淡温和,释然洒脱,了无牵挂。
孟晚烟怔立片刻后,收回目光,嘴角微扬了起来,拿起汤勺舀下了另一碗……
冥王大殿里,众官吏才刚刚退去,此时殿堂里空荡荡的,冥火摇曳。高台宝座之上,阎幽把印章盖在文书左下角,合起。伸手再去拿起另一本的时候,突然额际有些胀疼。
今早上心悸又发作了一次,虽然没那么剧烈了,可是不知为何引得头也跟着疼了起来,现在还没得消停,再加上……昨夜里居然还做噩梦了,某殿下这会儿心情真是开朗不起来。她撑着脑袋,揉了揉额头,在心中暗恼自己居然像个病秧子一样,栽在了一个禁咒手里。
一旁的青衣判官看见了,停下笔,问道:“王上,你怎么了?头不舒服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头疼。”阎幽面色平淡地拿过来另一本命书,转念间却是有些不平静了。说来也奇怪,自己昨夜里怎么会做那种噩梦呢。居然……梦见孟晚烟离开了她。
呵,那个场景不就是几百年前的重演么……真是的……她皱了皱眉,最后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去在意。余光瞥见底下空无一人的大堂,这才想到之前还在这里的那一袭红衣此刻不知了去向,于是问那头的青衣判官:“无涯,姬大人去哪里了?”
“她呀?”风无涯摊手笑了笑:“大概又去冥城里晃荡了吧。没想到她还蛮受冥城里那些人追捧的,因着她和那帮荒渊里来的人,现在大白天的也有许多店家开了门,竟是热闹了许多。”
“是么……”怪不得这几日都不见这个妹妹来缠着自己了。阎幽眸色柔和了几分,心道姬兰那贪玩的性子倒是和杞袖很像。这时,却听那边的青衣判官又咂了咂嘴,嘟囔道:“啧,都是些容易被面皮迷惑的无知男女。”
“司命似乎也蛮喜欢她。”冥王殿下凉凉插了一句。那边的人立即噎了一下,噤声不语,黑着脸愤愤地提起笔继续批文了。她笑了笑,复而低头看向书案上。
等到手上公务都处理完,已是过去了两个多时辰。阎幽走出殿外,抬首远眺那端烟江水色。这会儿奈何桥那里大概已经放工了。她凝眸看了片刻,最后悠然踱着步子离开,却不是像往常那般回溯宸宫,而是转向了另一处宫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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