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却清和修染对视一眼,没想到连妖兽都遭毒手。
“老伯可见过可疑人马?”
老伯醉醺醺的,但意识清醒,想了半响摇头“哎,军队又怎样,他们又不是烨家军。”
“哦,军队曾来过。”
“不止一次呢。”老头打量他们“我说你们,好模好样的,干嘛打听这事啊,不好理的。”
“最近死的人多,好奇,不过军队都来过了,那些凶徒还是这么猖狂啊。”
老头好似喝醉了,答非所问“哎,烨家军好啊,一心为民,一个皇子能做到这点,华落可是真了不起。”
颜却清总觉得老头话里有话,接下来又问有没见过一批人穿着深绿色衣服的。
老头嘿嘿一笑“这衣服,脱了穿了,不都一样吗,不过是遮掩的物件。”
“那,有没见过一些大人,带着很多小孩经过。”
老头摇头。
接下来,老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再回答颜却清的问题,捧着酒壶,说起自己的事。
老头开茶棚有三百年,老伴也不知轮回几世,曾孙也化为白骨,剩他一个人。
颜却清不由感慨亲友都是修仙之人,不用看着他们老死。
这时,修染紧紧抓住他手,会不会也有一天,他要看着颜却清死去,想到这里,他想,他明白林晟的心情。
……
另一边,华黎在魏家闷的慌,也出来了,除了坎外,同行的还有洛向明、袁文。
洛向明充当向导,袁文负责保护,带着一小队人马浩浩荡荡出发。
慢悠悠地往帝皇国走去,这附近有一个村落,遭遇过屠杀,当时小孩被传染一种疾病,一些家长带着孩子前往镇上看病,一般村民因此幸免于难。
华黎便是找他们问话。
这些村民也不知怎地,很害怕他们,一个小孩拿石头扔他们,姐姐立刻抱着他走,第二次还扔,华黎不解“哎,扔我们干嘛。”
当华黎进入村内,说要抓凶徒时,百姓没有喜悦,有的还露出讽刺的笑容,仿佛在反驳他们——这是不可能的。
袁文说“皇子,一群刁民罢了,不用计较。”
坎敏锐发现村民对他们有害怕和……憎恨?
害怕还能理解,但恨从何而谈,他们是头一回到这,华黎无论以前还是现在皇子只是个称呼,也不会仗着皇子的身份做坏事,而且他们也不知华黎身份啊。
袁文惭愧“哎,都是我不对,不但没有好好保护他们,现在连凶手都抓不到,他们恨我们,是应该的。”
洛向明安慰道“那帮凶徒来无影去无踪,钱的去向也查不清。”
坎问“林家也做劫道一事,会不会是他们干的。”
洛向明摇了摇头,林家寨劫道有一套规矩,劫富不劫贫,劫财不劫色,动口不动手,伤人不杀人,只劫外地人,不定时不定地方打劫,留有余地劫了就走。这种作风不像是屠杀村落的凶徒。
坎点头,跟隐卫的调查一样,而且隐卫盯了好几天,绝对没有违反规定,甚至遇到有难的还会悄悄帮上一马,杀人有时等的无聊了,在一旁种花花草草,正是一群怪匪。
至于另一帮土匪,作风完全相反,贪得无厌,嗜血凶狠,会忍的到风声平息后才花费来历不明的钱财吗?人们的答案是否定的。
神出鬼没、心狠手辣、底下能人多、有渠道洗钱,这帮土匪背景不简单。
坎这时想到一个可能性,回头跟华黎说“出来够久了,我们回去吧。”
华黎楞了一会儿,抬头看天色,的确不早了,点头。
他们走后,藏在屋后手持各种土制武器的村民,这才放心下来。
回去后,颜却清和坎心有灵犀的,着急自己人讨论要事。
坎说了村子的事后,加上此时少了某些人,修染便明白“贼喊抓贼。”
其余人惊了一下,随后低头思绪这个可能性。
贼喊抓贼的戏码大伙不陌生,这般的,少见,人们正想问详情,这时隐卫来报,说北风口的小河村,发现一具村民的尸体。
小河村,华黎和坎对视一眼,那不是他们今天去的村子吗。
“死者叫二狗,村里有名的无赖,三十岁,大约戌时发现死在家中。奇怪的是,那些村民竟不报官,只是恐惧和害怕,没人想着去抓凶手。”
你们怎么这么快知道死人了。”颜却清问隐卫。
“哦,坎叫我们留下的。”
“对,这群村民知道些什么。”
“小黎子刚走不久,人就死了,总不会巧合。事不宜迟,我们去看看再说。”
华黎附和“对对对,快走。”
瑾瑜说“尸体刚冷,还没僵硬,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死因,窒息,表面无可疑伤口。”
小黑鼻子动动在空中,爪子搭上七七的鞋子,七七凑上耳朵“小黑说有酒的味道。”
“酒?”
颜却清低头一闻,的确是酒。
“哎,不会是喝醉太多,呛着了吧。”
“不,他是被谋杀的。”瑾瑜斩钉截铁说,“要事喝酒呛着了,他总的要挣扎吧,可他现在的姿势,就跟睡着一样,你见过呛着窒息死的人,这么平静的。”
“这倒是,那他怎么死的。”
“我没猜错的话,这种死法,我们还见过的。”
“哈?”
“贴加宫。”
“这一般是招供,刑罚的手段,怎么对一个村民这么做,难道他知道什么事。”
“我想不是为了审问,而是警告那些人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先生说的对,我们怎么问死者的事,他们都不肯回答,村长只说是意外。”
“
坎讽刺一笑“蠢得可以。”两人刚走,村子就发生命案,这层意思不言而喻。
“你说谁蠢呢。”华黎不明白。
“你!”
华黎来气了“嘿,你这人!你厉害,你聪明,有本事把这命案破了,我叫你爷爷。”
“好啊。”
“啊哟,坎破案啊,有好戏咯。”众人看乐子,自然欢喜。
坎办事利落、速度,首先高调调查二狗的命案,到了晚上,让隐卫中的,伪装高手豫,扮成死者的无赖好友,半夜约见洛向明和袁文。
豫首先跟洛向明说,自己有二狗死的线索。
洛向明马上接见他。
豫摩擦着手掌,一副小人模样,提着一坛酒,先是一番寒暄问候,洛向明以为他有什么要事对自己说,耐心听着,可话里话外很不对劲,要自己给些钱财他做掩口费。
豫小心翼翼却抵不住贪婪似的,讨好说“啊哟,大人,你不要舍不得这些钱啊,钱财身外物吗。你给了钱我,我回头就跟村里人好好说,小命要紧,不该说的绝不会跟皇子提起……”
“皇子?”洛向明越来越糊涂了。
“哎,这次发生的命案,啊哟,可把我们吓的不轻啊。我,家人都死了,烂命一条,只求三餐温饱,那样的话,我的命就是大人的了。为大人上刀山下火海。”
说着用拇指摩挲着食指和中指,笑的不怀好意。
这下洛向明什么都明白了!怒气冲冲拍向桌子“混账东西!”
豫的演技着实高,立即扑在地上求饶,“大人,大人,我错了,我错了。”
洛向明想打他出气,可看他窝囊样,气也没法使“你这个无赖,死的可是你村里的人,村子能有多大,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你不为死者……”话说到一半就被隐卫突如其来封住穴位,动弹不能。
“哼,那我就杀了你灭口。”一边将他绑住,拿出桑皮纸,“就用你杀害二狗的法子。”
说着去拿白酒喝了一口喷在桑皮纸上。
洛向明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脸发懵。
【问题不在于我们是否会成为极端分子,而是我们会变成哪种极端分子。——马丁路德·金】
☆、第080章、一波未平一波起
第080章、一波未平一波起
……
豫故技重施,对袁文半威胁半祈求,袁文鄙视轻笑“死的可是你好友,你现在跟卖友求荣,没什么区别啊。”
“大人,人生在世,还是钱财重要啊。”
“好好好,那我就成全你。”说完,袁文发难,一把抢过酒坛,从怀里拿出桑皮“蠢货,这壶好酒,你自个慢慢品尝吧。”
豫大惊失色,站起来就要跑。
“哈哈哈,你跑的了吗,你和那个二狗还真的是好兄弟,想威胁我,我让你们死的痛苦。”
“二狗,是你杀的。”豫苍白着脸,眼里都是惊恐。”大人,你不能这样,我来见你,大伙都看到了。”
豫脸上的恐惧,让袁文自大起来“哈哈哈,二狗的死没人怀疑我,你的死,就更不会了。”
正拿着桑皮要往豫脸上貼时,坎拿出暗器,射向袁文双手,袁文大喊一声“啊,我的手。”
袁文看向袭击者,大惊“是你。”
修染撤走隐身法宝,颜却清说“还有我们呢。”
魏家兄妹也在场,毕竟是在魏家抓人,总得通报一声。
袁文捂着受伤的手,“各位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