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的眉头并没有因他的安慰松开,在大厅里扫视一圈之后,他拨开凯尔的手:“我要确保他的安全,你们先走吧。”
“……”凯尔脸色瞬间沉下去,但始终不想跟拉斐尔闹翻,依然憋着一口气劝道,“拉斐尔先生,我会派人去找,我们还是先离开。”
“等你的人过来还来得及吗?”拉斐尔说着,不顾凯尔的阻拦,要亲自去寻找。
南荻在一边看戏一般看着两人为了龙夏争执,他真的很想说,这里的人都死了,龙夏也一定能安然无恙,你们就是瞎操心。
在他腹诽的时候,凯尔的怒火已经蔓延过来:“南荻!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帮忙!”
这句话正合了南荻的意,能远离凯尔他求之不得!
南荻朝拉斐尔离开的方向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发现凯尔已经在惜阳的陪伴下撤离之后,立刻转了脚步,朝二楼走去。
先前他去找拉斐尔的时候顺便摸清了这幢房子房间的布置,书房就在主卧室的左手边。他可以趁这次机会,更多地了解拉斐尔。
在大厅点燃的烛光照耀下,南荻摸上二楼,猫着腰,避开楼下人的视线,快速朝书房移动。
主卧室在走廊的尽头,而要到达书房,需要拐一个弯儿。
南荻顺利地到达了书房门口,刚想要推门进去,听见从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
☆、035:吓死人的意外
他保持着手推门的姿势,犹豫了片刻,最终被好奇心打败,决定先去看看。
二楼的走廊呈“」”形,拐过弯去,是一个小型的酒吧。
南荻贴在墙上,往里瞟了几眼,但没有灯光,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形。他侧耳凝听,刚才听到的奇怪声音也没有了。
难道是错觉?
南荻正想离开,又听到那声音。
这次距离近,他能准确地分辨出,声音是玻璃杯碰撞发出的。
酒吧里出现这种声音很正常,但时机不对,刚才发生了意外,而且到现在都还没来电,怎么会有人有心思来酒吧寻乐?
南荻越想越觉得可疑,他想了想,决定进去看看。
就在他刚抬起脚还没放下的时候,忽然觉得额头凉飕飕的,他下意识地侧身,避开那股邪风。
只听见“笃”一声,一把钢叉擦着他的脑门儿顶在门板上!
一个阴沉的声音紧接着传来:“鬼鬼祟祟的,找死么?”
南荻听到这个声音,反而安心了。
他将钢叉从门板上拔下来,边说话边往里走:“老大,你怎么在这里?”
龙夏听出是南荻,松了口气,将餐叉扔在桌上:“你来干什么?”
“拉斐尔先生到处找你,我来帮忙。”
说话间,龙夏将在吧台边缘摸到的马灯点上,光线不强,但足以让他看清。
南荻见他在吧台里面翻找,好奇地问:“你在找什么?”
“闭嘴!”龙夏瞪了他一眼,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去关门。
南荻撇撇嘴,关门回来,见龙夏不知从哪儿找了一桶冰水,抬起来就灌。
“……你被火烧到了?”南荻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趴在吧台上问。
龙夏没理他,连续灌了几口之后,问他:“你偷偷摸摸站在门外干什么?”
“我听到声音,来看看。”
龙夏没好气道:“黑灯瞎火的,你也不怕遭人暗算!”
“老大,你没事吧?”南荻紧盯着龙夏的脸,“你的脸这么红,真的被火烧到了?”
为了能看得更清楚,南荻撑着吧台凑近龙夏。
被点燃的马灯在他的右边,被打肿的脸正好隐藏在影子里,光线成为最好的化妆品,将他英俊的五官勾勒得完美无缺。
龙夏盯着南荻的眼睛,有这么一瞬间失了神。
“你被下药了?”
南荻忽然出声,将龙夏惊醒,他一巴掌拍在南荻脸上,将他推回去:“坐回去!”
“老大,你……你怎么……”南荻张了几次口都没把那句话说出来。
看龙夏的反应,很明显是被人下药了。
他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南荻简直无法相信。
“我怎么知道托盘里被加了料的酒正好被我拿到?”莫名其妙被人下药已经够丢脸了,偏偏还要被南荻遇到,龙夏心里的那股火气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又灌了一口冰水,道:“下面人都走完了?”
“还没有,因为门一直打不开,只有一扇窗户能出去。”
“哼!”龙夏不可置否地冷哼一声。
原先他还猜不到这把火是谁放的,现在想想,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也只有那个人了。
对方算计的好,不仅将自己的嫌疑洗得干干净净,还把他拉下了水。
南荻见龙夏脸色越来越不正常,建议他先离开。
龙夏撑着吧台,皱眉默默忍了一会儿,低声道:“拉斐尔是不是一直在找我?”
“是啊……”南荻忽然看向龙夏,“该不会是他吧!”
“你说呢?”龙夏瞟了呆愣愣的南荻一眼,
不知道拉斐尔给他吃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东西,药力比他在岛上受训练时候还要强,那股邪火压都压不住。
龙夏原本想挨过这段,等药效过了再出去。可照现在的情况看,药效会不会过是个问题,他能不能挨过去又是一个问题。
“去把门反锁了。”他边对南荻说边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锁了门,南荻回头就看见灯光下,龙夏敞开衣领,双手撑在吧台上,表情有些痛苦,微微偏着头,露出被药效折磨得泛红的脖颈。
南荻心脏忽然猛地跳了一下,他有些不敢走回去。
龙夏似乎忍得辛苦,光洁的额头上沁出晶莹的汗珠,不一会儿,就会集成一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滴落。
“……那个,我……”
南荻才开口,龙夏“唰”一下抬头盯着他,吓了他一大跳。
“你怎么还在这里?”
龙夏被那该死的药折磨得视线都模糊了,身体早在南荻进门之前就有了反应。但那时候他能忍得住,现在……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单手撑着吧台,另外一只手摸到裤腰带,手指一勾,伴随着轻微的“咔哒”声,腰带松了……
南荻在原地踟蹰好半天,终于还是回到吧台前,看着面色潮红的龙夏:“老大,隔壁是卧室,有卫生间,要不你去洗个澡?”
龙夏没理他,只是撑在吧台上的手紧握成拳,南荻能看出现在龙夏全身紧绷,忍着巨大的……痛苦。
他猜的没错,龙夏忍受的确实是痛苦。
那药的威力超过他的预计,短短几分钟,他只觉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希望得到激烈的触碰。
如果不是有超于常人的忍耐力,不要说站在他面前的是南荻,就算是凯尔那混蛋,他也能把人办了!
最可气的是,在他辛辛苦苦保持理智的时候,南荻还一个劲儿地跟他说话,他也不怕自己分心,压不住邪火,理智被吞噬!
“走不了了?我背你!”
南荻伸手搭上龙夏的手臂,想要将他拽过来,背着去浴室。
可是,他的手刚伸过去就被龙夏一把抓住,按在吧台桌面上。
龙夏的掌心温度很高,几乎要将他的手背灼伤。
“龙夏,别犯浑,快出来,我送你去医院!”
“闭嘴!”
龙夏声音喑哑,夹杂浓浓的情欲,南荻心里打鼓似的,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这样不行,会憋、憋坏的!”
此时的龙夏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小腹的肌肉一阵一阵抽搐。
他垂下的那只手犹豫了很久,终于咬牙握住……
龙夏忽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大家都是男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南荻的脑子瞬间当机了——这是什么情况!龙夏,他的老大,当着他的面做那档子事儿!
他浑身僵硬,瞪着眼睛,耳边全是龙夏压抑的声音。
南荻万万没想到,更劲爆的还在后头。
龙夏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忽然用力拽了他一把,南荻被他拽的往前倾。紧接着,龙夏扣住他的后脑,火热的唇就贴了上来。
南荻他的第一反应是龙夏力气真大,掐得他脖子都快断了。然后才想到,这他妈的是在干什么!
他心里一阵狂骂,奈何刚才龙夏一把将他的重心扯歪了,一时半会他找不到着力点,也就没办法挣脱对方的钳制。
再加上,正常人要是被谁将脖子扯得老长的接吻,也会使不上力气吧!
南荻手忙脚乱地撑着吧台,想把自己的脑袋缩回来,可龙夏吃了药似的死死扣着他不放。
哦对,龙夏确实是吃了药,不然也不会这么饥不择食。
南荻扑腾了一会儿,发现毫无作用,自己的唇还是被对方叼在嘴里,那什么还一直舔……
他只能憋着那口气,紧咬牙关,用没被龙夏握住的那只手使劲儿掰掐着自己脖子的龙夏的手。
论力气,龙夏不及南荻。
可是论技巧,南荻输龙夏不是一两条街。
更何况,现在的龙夏已经被那该死的药给烧的理智全无,下手没轻没重。南荻抗争了很久,还是没能将自己解救,反倒是肋骨在吧台边缘膈得生疼。
到了最后,他自暴自弃地放弃挣扎,木头人一般站着,保持脖子往前伸,王八似的蠢样儿,给龙夏免费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