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扬对此表示满意,为了弥补刀龙,晚上上了床就格外卖力。刀龙口不应心的时候明显变少,疼了或是爽了再也不强撑着,又喊又叫的,也算是情趣的一种。
蜜里调油的过了几个月,一晃就到了四月份。B市的春天向来晚,今年更甚,月中了迎春花才羞答答的开起来,多多的小升初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这天晚上,小岩忽然拉住刀龙,给他指一个在角落里坐着的客人。
那人刀龙见过,不算常来,来了也不闹腾,坐在一边儿喝酒看跳舞,偶尔和一两个人搭讪,说得来了就结伴出去一夜情。那人长得也算端正,只是有点儿啤酒肚,多半是办公室坐出来的。
小岩说:“李伟李副处,教委的。你要不要去……”
刀龙啊了一声:“管哪片儿的呀?能指的上吗?”
“B市教委组织处的,多少学校校长的人事任命都得从他那儿过,估计问题不大。”
刀龙犹豫了犹豫,觉得这人倒是还蛮规矩,也就换上一张笑脸迎上去了。
郑天扬接了多多下学,把车停在小区里,老式的小区没有地下停车场,车位又满了,只好停在离楼口很远的位置,偏巧刚踩了刹车,天上就滚过一道惊雷,眨眼的功夫,雨点就砸了下来。
郑天扬在车里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伞,多多早就不耐烦了,打开门冲了出去。郑天扬只好也跟着。
到了家,俩人都湿透了。郑天扬赶紧把多多赶去洗热水澡。扒了他的湿衣服,就剩下一条小裤衩。他送的那把长命锁巨大,盖住了多多小半个胸脯。郑天扬拿起长命锁掂了掂,问,要不要摘了洗。
话还没说完,便看见长命锁下面还挂了一个褐色的物件,是一块质地算不上一等的琥珀,水滴形状,鸽子蛋大小,里面包了一瓣极小的看不出颜色的花瓣。
郑天扬把它拿起来,问:“这是什么?”
多多还在解那块长命锁,心不在焉的说:“不知道,从小就带着,大哥说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我估计不值钱,不然他也不会让我一直带着。”
郑天扬没说什么,把多多让进浴室。
坐在沙发上,他哆哆嗦嗦的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来。
那是成年以后和妹妹郑小絮的唯一的一张合照,在自拍的大头照,只照到胸口以上,两个人凑得很近,为了进到镜头里面,体现出一种罕见的亲密来。
而郑小絮脖子上,明晃晃地吊着一个挂坠,鸽子蛋大小的琥珀,里面隐约包了一瓣看不出颜色的花瓣。
郑天扬看了片刻,站起身来出门了。
他要搞清楚这个孩子和郑小絮有没有关系。
第12章 我还是觉得他真心对我好。
郑天扬回到刀龙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夜两点,刀龙还没有回来。他看着空荡荡的床铺突然觉得有点惶恐,连忙找出手机给刀龙打电话。
没有人接。郑天扬便打给泰哥,泰哥和郑天扬不熟,一接到他电话便明白是为了刀龙。叫人去场子里找,十几分钟才回来,说刀哥不在,十点多就出去了,跟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郑天扬听了问泰哥:“怎么刀龙还这么忙啊?”
泰哥知道郑天扬这是动了火气了,问了半天,才从小岩那儿得到回话,说刀龙是跟教委的李伟副处长出去了。去了哪儿可就不知道了。
郑天扬挂了电话,手心冰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却死翻来覆去心里着了火一般,燎得周身不住的燥热疼痛。
一夜无眠。第二天把多多送到学校,多多赖在车上不走,问他怎么了,才支支吾吾多说上次的零花钱让初中部的学生抢去了。
郑天扬心疼的不行,掏出一百来塞在他书包里。心里希艾娜工作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郑家这唯一的孩子再受一点儿委屈了。
多多瞪圆了眼睛,把钱又递还给他:“郑叔叔,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那怎么办?告诉老师吗?”
多多叹了一口气,小大人似的,一边开车门一边说:“让我再想想吧。”
去公司的路上郑天扬脑子里仍旧是乱哄哄的,一时是兴奋一时是难过,想着如何把多多的事情跟刀龙和自己的父母说。
刚到公司就接到刀龙的电话,说能不能去接他一下,他在某某宾馆。郑天扬嗯了一声,交代小美替他处理今天的事情,转身又开车走了。
到了地方敲门半天都没人来开,他只好找了服务台。
服务台的小姐确认了他的身份证后说701的客人说郑先生来了就让他直接进去,说着把房卡给了郑天扬。
郑天扬心里又气又急,惶惶的开了门,待从一阵眼花中看清眼前的景象,却又渐渐冷静下来,冷静的连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声音都听得见。
彻夜未归的刀龙正裹着被子呼呼大睡,脸颊红润,虽然皱着眉头,然而却是安详的神色。
郑天扬跨步上前,一下就把人从睡梦中拎起来了。刀龙似乎是很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一下,见是郑天扬,便又要往回倒,嘴里还嘟囔着 来啦,我一下就好,咱们回家。
地摊上乱的要死,乱扔的衣裤,还有一盒拆开的避孕套和一管儿润滑剂,床头白色的维纳斯小雕像摔在地上,裂了条缝儿。郑天扬捡起避孕套来一把就扔在了刀龙脸上,气得声音都发起抖来:“这是什么?!”
刀龙犹在睡梦中,把东西划拉来,翻了个身还想睡。郑天扬又捡起润滑剂扔过去,紧跟着便自己也冲过去把被子掀开,把人一把从床上拖了下来。
刀龙赤身裸体,散发着浓浓的酒味儿,还有一股子莫名的香甜,头发乱翘,上半身被掀在地上,两条腿还搭在床沿。他这才似乎情醒了些,抬头看郑天扬白到耳根的脸色,猛地翻身下来,用被子把自己下半身裹住。
郑天扬冷笑一声:“醒了?看清我是谁了?遮什么遮?别人能看,我就不能看了?”
刀龙眨两下眼,开口解释:“郑天扬,我什么都没干。”
郑天扬扯开他胡乱裹上的被子,用劲儿太大把刀龙一下推的跌在床上:“哦,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这胳膊腿上还有胸脯上都是什么?别说是蚊子咬得啊。”
刀龙低头看了看,难受似的晃了晃脑袋,骂了一句:“我操。”
“你操?谁?搞错了吧,不应该是别人……”
刀龙等着他,那双眼睛里燃着炽烈的怒火,以至于郑天扬突然被人当头一棒似的警醒过来,把后半句话噎在了嗓子眼儿。
刀龙就毫不掩饰的光着身体坐在那里,仰着头,开始还是瞪视,过了一会儿眼神就慢慢的软下来,他用有些不聚集的目光棉签在郑天扬脸上扫了几下,说:“我昨天晚上和李伟喝酒,想让他帮忙给多多弄个好点的初中。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几杯就醉了。再醒来就在这儿,李伟说他上我一次就答应我给多多办事儿,我不同意,我俩就打起来了,后来他被我拿小刀捅了一下,去医院了。我实在没劲儿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
他用脚扒拉扒拉衣服,果然从里面掉出一把瑞士军刀来,还是郑天扬送的,小刀半折着,沾着的血迹已经干涸,黑乎乎的。
刀龙继续说:“我大概被小岩算计了……无所谓。他捅他的时候手一点儿没抖,不过,我现在后悔了。与其这样,不如让他玩儿爽了,卖给谁不是卖……”
“闭嘴!闭嘴!”郑天扬突然大喊,随手把电视柜上的杯子狠狠扔了出去,钢化玻璃砸在墙上,发出巨响,碎末乱飞,刀龙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几分钟以后,刀龙站起来,缓缓的穿上衣服,说:“我先走了。”
郑天扬在门合上的一瞬间颓然坐倒,他恨得一颗心都要裂开,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他恨小岩、恨李伟、恨自己,很父母,很小絮,很刀龙……那双琥珀一样的眼睛!他恨得眼眶发红,手脚颤抖,呆坐了半个小时,才突然扑进刀龙盖过的被子里狼嚎一样哭起来。
刀龙结了账出了酒店,打了一辆车回家。不知道昨儿晚上吃了什么药,药效现在还没过,他只觉得自己的脚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都发飘。到了家又迫不及待的躺上了床,在床帮上磕了一下,昨天夜里留下的身上的红红紫紫的伤一起疼了起来。他也不管,蒙头就睡。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郑天扬打了电话,一定是意识还不清醒,朦朦胧胧中想找一个能交付自己的人。如果他清醒着,就是死也不会让郑天扬看见自己这副样子,这副鬼样子,哪怕赤身裸体走在大街上,让全世界的人都指指点点,也不愿让郑天扬知道。
郑天扬说的话就像是淬毒的小针,扎的他又疼又麻,想干脆把心脏挖出来好不那么难受。可就是这样,他也似乎忘不掉郑天扬得知真相时候被震惊到面无表情的脸。
已经很久,没有人为了他而愤怒而惶恐了。
也许,真的能再赌一把。
猪脑子,记吃不记打,活该,弱智……刀龙这么想着,却又一边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恍恍惚惚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多多放了学回来就看见刀龙还在床上,去推他,一下就醒了,多多看他脸色还是发红,问他是不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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