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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 (红绿布衣)


  余恪白不明白。
  “你缺多少钱?”
  “三百五十万。”
  郑洵笑了,表情嘲讽,他没法理解竟然有人因为三百多万就寻死。
  “我买你两年。”郑洵说,“给你五百万。”
  余恪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我开的价格很高了。”郑洵摸出烟,闻了闻。那几天,他刚好收到了他爸给他的五百万,说是给他的补偿。
  郑洵一点儿都不想要这破钱,他只想弄死他爸领回来的那个兔崽子。
  但郑洵也不是慈善家,五百万,他不想要,但做些别的用处还是可以的,比如,玩儿个大学生,顺便救人一命。
  当时的郑洵觉得这是在给积德。
  “医院不能抽烟。”余恪白提醒道。
  “我知道。”郑洵手机响了,他接电话之前对余恪白说,“不能抽烟但可以做`爱,我晚上来找你。”
  余恪白看着他接起电话离开了,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胃,觉得很想吐。
  就像郑洵说的那样,晚上九点,他来找余恪白。
  “考虑清楚了?”
  面对脱得一干二净的余恪白,郑洵咽了咽口水。
  “我没做过。”余恪白当时有些心虚,他不知道自己给那个恶霸口`交,算不算是“做过”。
  但他不准备让郑洵知道,因为这个人,让他突然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想法。
  他觉得,是上天不想收他,让他继续留在这里。
  “不怕。”郑洵过来,低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生,冷淡的月光从窗户外面洒进来,把男生的皮肤和脸色映得更加惨白。
  他的手掌轻轻地从余恪白脖颈抚摸到小腹,柔声说道:“第一次会有点不习惯。”
  余恪白非常紧张,郑洵抚过的地方,都像是被针扎过一样。
  郑洵去反锁了病房的门,将门上的窗户用床单遮上。
  他走回来,站在病床边,放了张支票在桌子上,然后解开了腰带。
  余恪白想起那个男人,腥臭,恶心,他心里满是恐惧,想着要咬断这男人的阴`茎。
  但意外的是,郑洵身上没有那种让他作呕的味道,相反,当对方拥抱他,亲吻他时,让他有一种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蒲公英,马上就要被吹散的时候,被人重新拢在了一起。
  他十分生疏,手足无措,甚至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应郑洵的拥抱。
  他在狭窄的病床上,被亲吻,被抚摸,被打开了身体。
  当郑洵进入他的时候,他开始想,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生活突然脱了轨,父母没了,他成了一个男人的陪床。
  郑洵这个人,之前怎样余恪白不知道,但在他跟着这人的日子里,没见过郑洵跟别人上床。
  其实他也并不是很在意,说到底,两人之间,类似雇佣关系,谁见过员工多嘴老板私事的?
  余恪白看得开,他是死过一次的人,现在只是觉得,约满到期,开始一个人生活,就是他最大的期待。
  郑洵对他也不错,提出给他准备住处,也经常送这送那,人也够贴心温柔,只不过,余恪白清楚,大家都在玩一个叫做“陪伴”的游戏。
  两年的约定,过得很快,但两年时间,让余恪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被郑洵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见面就做`爱,最多是在做完之后,一面清理一面被询问一下最近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郑洵其实只大他五岁,但经常两人聊起天时,就好像那人是他的父辈一样。
  余恪白不太喜欢跟郑洵说太多关于自己的事,因为在他的观念里,两人有关系的日子是有期限的,两年一过,一别两宽,交往太深,并不是什么好事。
  余恪白跟郑洵在很多地方都做过爱,车里、教室、宿舍、酒店、郑洵的办公室……
  差不多两年了,他唯独没有跟郑洵回过家。
  这是第一次,郑洵竟然开口说让他以后都住在这里。
  余恪白给他吸了出来,无比自然地将嘴里的精`液咽了下去,这个味道他也熟悉。
  抬手擦擦嘴角,余恪白说:“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三
  郑洵从来不对余恪白隐瞒自己的婚事,从两年前到现在,没必要也没心情。
  他也不在意余恪白问起这件事,只不过对方懂事,很少提及,在郑洵的印象里,余恪白懂事到让他从来不用操心什么,好像两人真的就只是五百万和陪睡的关系,丝毫没有情感上的触碰。
  余恪白一度让他很困惑,连情场老手郑洵都做不到跟床伴情感零交流,但余恪白可以。
  他可以在做`爱的时候表现得动情又沉醉,也可以在结束之后立刻恢复到冷静理智的状态,像是下一秒就准备洗干净自己然后离开。
  丝毫不会拖泥带水,每次还都得郑洵拉着他,把他留下聊聊天。
  没见过这样的床伴,这是真的。
  在以前,郑洵玩儿过的那些男孩里,绝大部分像余恪白一样为了钱跟他做`爱,当然,也不乏真心喜欢他的,卖弄着一切想要吸引他。
  他们渴望郑洵成为他们的长期饭票,最好还是永久牌的。
  但余恪白不,郑洵有一次在余恪白的宿舍,跟他做`爱之后,发现这家伙枕头底下有个小小的日历本,上面每过一天就用叉划掉一天。
  郑洵没问过他那是怎么回事,但想想也知道,余恪白在倒数离开自己的日子。
  他当时觉得可笑又可气,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谁如此渴望从自己身边逃离,更何况,他们俩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强迫,你情我愿,对余恪白来说其实是一场合算的交易。
  那天他压着余恪白在宿舍狭窄的床上做`爱到深夜,逼着余恪白说爱他,说离不开他。
  口是心非,这一点郑洵知道,他也知道,余恪白这个人,听话到你让他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反驳,还会拿出那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演技,哄骗得你几乎信以为真。
  余恪白不是他唯一睡过的人,未来也不会在他这里终结,只不过是他浪荡私生活中的一个停顿,这两年,要他操心的事情太多,身边放一个安稳的人,总比招惹外头那些不知心怀什么鬼胎的人强得多。
  所以,即便余恪白并没有让他多么贪恋,但这两年,郑洵也几乎没有碰过他以外的人。
  有时候郑洵自己都会恍惚,感觉好像拥有了一段稳定的关系。
  他垂眼,看着余恪白。
  这个家伙比两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起来健康了很多,做这种事也熟练了很多。
  郑洵永远记得他第一次上余恪白的时候,那感觉跟奸尸差不多了。
  当时他想的是:原来干一个处男是这种感觉。
  他没回答余恪白关于结婚的问话,直接将人扑倒做了起来。
  他喜欢抚摸余恪白的身体,不管一天做几次,都能迅速的敏感起来。
  以前余恪白听人说过,如果经常在别的地方玩花样,再回到床上就会觉得没劲。
  但他不这么想,他发现自己很喜欢这张床。
  可以足足睡下四个他的大床,柔软到他整个人几乎陷在了里面。
  他被郑洵紧紧拥抱着,顶弄着,一身汗水,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余恪白很快就射了,弄得两人小腹前黏糊糊的一片。
  他整个人都缠在郑洵身上,紧贴着对方,在射`精的时候恨不得让他们二人融为一体。
  余恪白在高`潮的时候总是会放弃理智,连叫`床的声音都变了调。
  郑洵喜欢他这副模样,疼惜地吻着他的耳朵,问他:“哥干的你爽不爽?”
  “嗯……”余恪白眯着眼索吻,双颊绯红,双眼迷离,只能发出这个声音。
  对于郑洵要结婚这事儿,余恪白一早就有心理准备。
  他从不打算干涉人家的事情,毕竟他跟郑洵也不是什么正当关系。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郑洵那边就张罗着结婚,甚至婚戒他都见过,从那会儿一直拖到现在,到了今天,总算是真的近在眼前了。
  余恪白倒是不期待这件事,但也不抗拒,郑洵结婚与否,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俩,还有一个月就要结束了。
  到时候,他彻底从这畸形的关系中抽身,大学也毕了业,带着他的行李和郑洵给的存款,去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忘掉所有跟过去有关的人和事,重新开始人生。
  那是他能想到的,最美好的未来。
  余恪白不是迫不及待想要逃离郑洵,也不是迫不及待想到逃离这生活,他的人生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失败的“逃离”,从此只有“面对”,没有“逃避”。
  更何况,郑洵不错,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像他一样被有钱人用钱买来做`爱,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运气不错的一个,金主不会太过难为他,有需要就来,没需要的时候当彼此是空气。
  郑洵不欺负他,他也不会刻意讨好郑洵,这样的相处模式,想必不是每个金主都能忍受的。
  他感激郑洵,也真心实意的在报答郑洵。
  所以,两年时间,他在床上尽可能的让郑洵满意,等到两年结束,他们的关系也可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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