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酥元却按住她的头。
脸埋在枕头上,女人细碎的呜咽着:“别折磨我…”
随后两条腿不停的乱动。
一只勾住裴酥元的肩头,另一只被她按住了脚踝。
想作乱却做不了,不满的踹了她一脚,威胁道:“我想yao,你不行…就,松开我。”
声音黏腻又断断续续,每说一句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
女人觉得自己已经软成一团,可这个alpha却始终吊着她,气恼的便伸出腿踹在了那人的肩膀。
这一脚不重,更像是撩人。
裴酥元听到不行的时候皱下眉头,眼里闪过一丝委屈。
她行的,她心心念念多年的人,怎么会不行?
omega信息素勾的她神魂颠倒,思维混沌的厉害,完全忘记了就在十多分钟前,她还要给身下的人注射抑制剂,想让她清醒过来。
可现在最不清醒的人是她自己,她听不得这话,咬着嘴唇,卯这劲儿把人给翻了过来。
她想把女人看的更清楚了一些,可月光微亮,她只能看得见那侧脸的迷人,还有熟悉的嘴唇。
裴酥元咽了下口水,奶酪味突然变的猛烈,低下头对准红唇吻了下去。
接着是下颚,鼻尖,处处都带着奶香味,女人的眼神逐渐失焦,予求予取。
……
从凌晨开始至天空放亮,奶酪味几乎包裹住棉花糖,从外至内,棉花糖也是越戳越软,吃到最后味道更甜。
裴酥元的舌根泛着疼,却依旧是温柔对待,甚至惹的女人再一次不满。
那娇媚的声音也变了腔调,裴酥元的手被人握住。
她看清楚了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
深邃动人,更是情意绵绵,黏腻的拉丝。
女人抚着她的唇瓣,斑驳的红唇一张一合,开口请求着:“标记好不好?”
说完,女人没等她做出反应,背过身去撩开头发,露出微微有些红肿的腺体。
月光已然褪去,升起的太阳彻底照亮了女人的脸。
也照亮了裴酥元的心。
如梦初醒。
眼前的人并不是她梦境中的人。
不是月亮姐姐。
是…
好像是,蔚谨之。
是那个,那个德艺双馨的alpha影后,蔚谨之。
裴酥元反应迟钝,可蔚谨之是个alpha的事她还是记得清楚的。
但棉花糖味做不得假,是omega的信息素。
她…怎么会是个omega?!
裴酥元的脑袋一下子炸开,回想起曾经几次见到蔚谨之的场景。
第一面是在组合出道时,蔚谨之受邀,宣布出道人员及组合名字,后来的几次都是活动时偶尔见过。
距离不远不近,裴酥元见过她的凌厉,美艳。
却没想到有一日在她的小房子里。
在她的床上,会与蔚谨之赤诚相见。
见识到她妩媚动人的一面。
她胆怯的想要放手,攥住细软腰肢的手渐渐下滑,身子微微往后仰。
脸上丝毫不见被信息素沾染的样子,眼神清明,嘴角泛白。
只要松开手她便能后仰过去。
可偏偏蔚谨之按住了她的手,其力道适中,能够抓住她后仰的身体,又能从指腹中感受到那一处的柔软。
“蔚…蔚谨之。”
桃花眼的主人含着一汪清水,鼻音浓重,轻哼道:“嗯~我在…”说话的时候她的腿不时动作,裴酥元被碰到的时候,心里酥麻。
紧接着,柔软的唇瓣含住她的下巴,脖颈被蔚谨之的双臂缠住,腺体更是时有时无的被她点弄
随之而来的是裴酥元刚刚熟悉的棉花糖信息素,肆意又撩人。
裴酥元觉得嘴里都泛着棉花糖的味道。
太甜了。
而蔚谨之又太软,裴酥元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她妥协了。
下一瞬,她反客为主,捏住蔚谨之的腺体。
要说之前是沉溺在自己的幻想当中,那如今就是完全沉溺在蔚谨之的身上。
她贪婪又急切的想要品尝那一丝甜,品尝后发出满足的叹谓。
蔚谨之眼尾泛着红,楚楚动人,恨不得让人给她揉碎。
再吞进去。
这梦境比之前更加美妙,软甜的棉花糖侵入她的体内,腐蚀了她那刻胆怯的心。
裴酥元的眼神一变再变,蔚谨之丝毫胆怯都无,环着她的脖颈,拉着她进入情谷欠的深渊。
第3章
裴酥元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手臂酸软,头疼欲裂。
她眼神空洞了一秒,似在想昨夜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梦境。
但那真实的触感还残留在手中。
那人的腰细又及软,让人爱不释手。
长腿又直又白,勾的她脖颈现在还隐隐作痛。
裴酥元眼神恢复,发觉一切不是梦,一时间竟然有些情绪复杂。
两人没做到标记那步,但此之前的一切都做了个足。
女人馨香还在。
房间里还是甜丝丝的味道。
有棉花糖味。
还有奶酪味。
更有两种味道交缠其中,又酸又甜的腻人味。
裴酥元深吸一口气,下床,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然后去卫生间洗了个温水澡。
她更想洗凉水的,但感冒的滋味太难受,她没敢。
洗完之后,裴酥元从冰箱拿了一杯牛奶,在窗前的躺椅上发呆。
她的易感期就在最近,所以昨夜的omega信息素让她抑制不住本能的渴望。
一开始她以为那人是自己放在心底深处的人,肆无忌惮。
直到发现是蔚谨之的时候,已经开始不受她控制。
她想忍住的,但一切的一切都太引人沉溺了。
裴酥元把脸埋在腿间,疲软的手臂用力,想把自己藏起来。
昨晚蔚谨之在她耳边低声说的话,还有极尽缠绵时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一次次的回荡。
她想要退缩时,是蔚谨之攥住了她的手。
告诉她,这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她犹豫时,手已经被带到了棉花糖的细软处。
情动时分性感迷人的omega咬着唇,想要她的标记。
她被迷了心智,动作不再是随着蔚谨之动,却还是被她一句话给弄的清神志清醒了些。
到了关键时刻,再收手明显来不及了。
但不能标记,就是临时标记也不成。
那样就不是蔚谨之说的各取所需,而是,一个alpha把烙印刻在一个omega身上。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蔚谨之太迷人了。
多情的桃花眼里只有她一个人,这对即将进入易感期,且被omega勾着发情的alpha是致命的。
所以她只能强咬着牙,把想要标记的冲动给生生的挺了过去。
最后事情的发展也确实像蔚谨之说的那样,她们的身上都沾满了各自的信息素,但这信息素只要清洗后就会彻底消失。
……
可此刻易感期彻底的到来,让alpha的劣根性彻底爆发,她垂着头红着眼,开始后悔。
后悔为什么没有刺穿那脆弱的腺体,标记她。
裴酥元为自己这样的想法羞愧又内疚。
她摇了摇头,看着满屋的狼藉沉默许久,然后开始收拾起来。
裴酥元有强迫症,床单凌乱,黑夜时挪动把房间的布置也弄的一团乱了,她认真且执拗,每一样东西都给摆回了原来的位置。
最后是她自己。
在镜子前看着身上被omega啃咬的暗红痕迹,裴酥元无声的叹气。
心里说不清楚是喜还是厌烦。
她其实是不喜欢这样的,强迫症在她自己身上更严苛,平时身上哪处长了一颗痘痘,她都抓心挠肝。
可这会儿灵魂撕裂,一方面她觉得破坏了某种规则,一方面又觉得那痕迹,暧昧的让她心动。
那人那滋味挥散不去,裴酥元在浴室里待一个小时,等再次出来的时候,屋里里清新到只有淡淡的奶酪味。
重新躺在换好的被窝里的时候,裴酥元开始疏导自己的情绪。
昨夜不过是成年人的自我选择,你情我愿。
要说没清醒的时候可以说是她把蔚谨之当成了别人,可后来两人都清醒了,是蔚谨之自己跨|坐在她的腿上,劝说她,拉着她,彻底做到了最后一步。
只能说是,你情我愿了。
可如此劝说自己的话,裴酥元却怎么都觉得不对。
她心里有些空荡,环顾房间,确定名叫蔚谨之的omega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死心的闭上眼睛睡觉。
……
裴酥元在家休息了四五天,矛盾撕裂随着易感期而过去,她不那么纠结于那晚,也不再对棉花糖念念不忘。
情爱之事占据不了她的生活重心,状态调整好了之后,她开始等剧组打来的电话,或者是找人给她介绍工作。
又等了大概两天,剧组那便打来电话通知她过去。
她还有三场戏就拍完了,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去了。
可没想到她到地方的时候,却被通知临时加了一场戏,算是洗白的一场戏。
她饰演的女alpha,偏执霸道,阴险狡诈,是剧里最大的反派。
强行洗白可行吗?
研读过剧本的裴酥元觉得不太可行,于是她找到导演和编剧把自己的想法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