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开车,别闹。”纪景远腾出一只手抓住金钱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下随后松开他,右手扶上方向盘,“没,你走了没一会儿我就打电话叫助理过来解锁了。”
金钱顿时有点恼,后悔没把他另一只手也拷上,省得还有手可以拿出手机打求救热线。
他开始浮想联翩,应该准备两副手铐,一只手拷柱上,另一只手和脚腕拷在一起,像纪景远身体僵硬如铁的人坚持一晚上这个姿势肯定有他好受的。
设想到最后,特别失落,懊悔极了。
金钱幽幽地叹了一声,“那你得救了为啥不来找我啊?害我还高兴了一晚上,现在看跟傻逼似的,白高兴一场。”
你又不让上门。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太晚了,怕打扰到你休息。”
“哟,还挺体贴。”金钱乐了,直接戳穿道,“那你还给我打那么多电话,得亏我机智提前设成静音,才没有被你打扰。”
“想给你做会儿思想教育而已。”纪景远看了他一眼,问:“昨晚为什么要整我?”
金钱没好意思说实情,张口就道:“看你不爽。”
纪景远默了片刻,才语气不明道:“行吧。”
金钱摸了摸脸,感觉车内温度骤降,他看了看面无表情开车的纪景远,努努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正偷偷懊悔说错话时,纪景远注意了下车况,抽空转头看向他,视线在他脸上停顿了几秒,眼神格外意味深长,“待会儿让你更不爽。”
纪景远转了方向盘开到另一条街上,金钱看着车窗外陌生的景物建筑,他问:“你带我去哪啊?”
“去我家。”
金钱呆了。
他和纪景远当床上好友两个多月,每次都是在酒店,从来没想过去彼此的家里,现在一来,让他有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变质了。
金钱有点慌,求他:“能别去吗?在附近的酒店就好了,别那么麻烦了。”
纪景远语气淡淡地说:“不麻烦,你裙子放我家,必须得去。”
“你想要我穿裙子?”金钱瞪大眼睛,原来是这个原因,他有些松了口气又隐约感觉有点不是滋味。
纪景远看了看金钱,唇角微弯,一字一句地说,“甜甜,我很记仇的。”
纪景远确实很记仇。
金钱又穿上昨晚的芭蕾舞裙,连腿袜破了,纪景远嘴上说着怕他受凉冻着,一边给他塞了个一头镶着毛茸茸兔尾巴的棒子。
金钱咬牙,瞪着纪景远,怒骂:“禽兽!”
纪景远手上拿着用了一半的KY,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掀了掀眼皮子,“来,甜甜,继续昨晚的舞蹈。”
金钱才不听他的话,嗤笑一声,刚又要骂,纪景远就按下开关,体内的棒子“嗡嗡”地动了起来,他嘴边的话一下子转了弯变了调,小声地哼叫。
纪景远看着金钱难耐的样子,嘴角笑意更浓,问,“想不想换个频率?”
“换……你……大——”金钱还没骂完,身体里的东西震动得更快,活生生地把他的骂声掐断了。
纪景远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看着金钱白净的脸蛋逐渐爬上诱人的红晕,眼睛半阖,嘴唇微张不断溢出低吟,他定了定,转而坐到床边,嗓音带着浅浅的笑意,“甜甜,你要是能坚持跳完一支舞,我就放过你这回。”
“跳……什么……”
金钱屈服了,后面那玩意儿磨得他实在难受,前面又被紧身袜绷着,前后夹击,他眼角都泛红了,现在一心只想着解脱。
“睡美人,会跳吗?”纪景远笑了笑,“我昨晚去看了会儿这个视频,挺美。”
《睡美人》是经典的芭蕾舞,金钱哪能不会跳,他红着眼睛软软地应了一声,纪景远早有准备,随手打开柜上的笔电放伴奏。
这支舞跳跃动作很多,金钱刚踮着脚迈开要往上跳,顿时感觉到后面的棒子往后挤出去,伴随着往下流的东西,他惊呼:“要掉了——”
“自己按回去。”
金钱无力地瞪了纪景远一眼,在心里骂个没完。
变态,流氓,不要脸。
金钱忍着巨大的羞耻,手探向身后,用力一按。
手上没轻没重的,他又叫了出来。
纪景远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金钱,看着他咬着嘴唇抵不住快意却坚持着小踢腿、分腿跳,时不时地把手伸向后面去固定住,嘴边溢出的叫声急促而诱人,让纪景远有种错觉,他的声音几乎盖住了伴奏声。
“甜甜你真美。”纪景远喉咙滚动。
金钱大喘着气,明明被折腾得要死,还有力气呛声:“废话。”
这段舞断断续续地跳完之后,金钱半条命都没了,躺在床上就是条咸鱼,任由纪景远干吃咸鱼。
纪景远体力够腰力足,一个小时后,金钱后边儿已经彻底被弄麻木了,然而体内的快意却一层叠着一层涌来,他睁大眼睛,从脑子里蹦出“要完”两个字后,直接被弄失禁了。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子臊味,金钱把脸埋在枕头里,听到身后纪景远低低的笑声,他又气又恼,开始前面没完的工作,继续暗骂纪景远的祖宗十八代。
“爽吗?”纪景远问。
金钱声音闷在枕头里,即便没了精力但在言语上依然不认输,“你他妈臭不要脸的流氓,不要脸不要脸——全世界就你不要脸。”
纪景远亲吻他的背部,直截了当地无视他的骂话,压住愉悦的笑,又问:“要不要给你翻个身?”
“不翻,懒得看你,看着就糟心。”
纪景远从他身上下来,坐在一旁,抓住金钱的手,“翻过来,我给你剪指甲,你指甲长了,看我背上一条条的抓痕。”
金钱翻了个身,哼了一声:“你有这个闲功夫还不如换条床单。”
纪景远说:“你先起来,我再换。”
金钱气冲冲地爬起来,瞪着纪景远,“你他妈拔X无情,没歇两分钟就赶人。”
纪景远拍了下他的屁股,脸上挂着餍足的笑,温声道:“没赶你走,甜甜你先去泡会儿澡。”
纪景远去放了热水,随后要把金钱抱过去,金钱不让抱,嘴上说着他俩又不熟,硬着骨头坚持一个人走过去,纪景远也不再劝,在一旁伴着,金钱强撑着酸软的双腿,等泡上热水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纪景远去换了干净的床单,把这条湿哒哒的床单扔进洗衣机。
金钱泡得昏昏欲睡,眼皮子不住地往下耷,纪景远走进来就看到他跟小猫似的在打盹,忍住笑意轻手轻脚地把人从水里抱起来,低声在他耳边说:“甜甜乖,回床上睡。”
金钱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他不知道纪景远为啥要叫他甜甜,他明明一点也不甜,可是此刻听着,意外地感觉有些顺耳。
金钱昏昏沉沉地睡着,隐约感觉到手被人抓起。
“干嘛啊?”他嘟囔了一句。
纪景远答:“剪指甲。”
金钱挣脱了一下,没甩开,他就放弃了,鼻音浓重地说:“烦人,不让我睡觉。”
“没不让睡。”纪景远笑,“你尽管睡。”
金钱听话地闭上眼睛,嘴上却软软地低喃:“等下我醒过来发现手指都没了……”
纪景远微微抬高他的手,闻言又笑起来,说,“尽管来找我。”
“唔……切你老二……”
话落,金钱就再也撑不住,沉沉地进入梦乡。
纪景远目光落在金钱白皙精致的脸上,他阖着眼,长又翘的睫毛打下小小的一片阴影,分外乖巧好看。
纪景远垂眸细心地帮他剪指甲,剪好后看到指甲平整,便抓着他的手放到嘴边轻吻了一下,漆黑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外头阳光正好,温暖怡人。
第5章
金钱睡得正香,忽然脸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耳畔响起声音:“甜甜,起来吃饭。”
“干啥啊,不给吃。”金钱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哼哼唧唧地嘟囔,“烦人,坏我美梦。”
“别听岔,不是吃你。”纪景远被逗笑,“都已经一点多了,该起床吃午饭。”
“不要。我要在梦里吃。”
金钱压根没清醒,还煞有其事地跟纪景远对话。
纪景远眼睛也漾开笑意:“真厉害,不但会说梦话还会在梦里吃饭。”
下一秒,金钱倏地睁开眼睛,成功从睡梦里挣脱。
“我说什么梦话了?”他问道。
他是有说梦话的习惯,但不经常,以前刚住宿的时候会把室友吓一跳,后来他们习惯了只会在隔天提醒一句,再后来毕业工作搬出来一个人住,也没有谁会跟他说你昨晚有说梦话,包括和纪景远在酒店打完炮睡一觉后也没听说过,他还以为自己戒了这个习惯,现在突然听到这句耳熟的话一下子就把他惊醒了。
纪景远凑近他,垂眸看向他好看小巧的耳垂,微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耳畔,低而缓地说:“你说,”故意顿了几秒,嗓音更加低沉,又隐约蕴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戏谑,“再来,不要停。”
他其实没听清金钱说的什么,含糊不清又几不可闻,还没听清就没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