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安和没动。
季东擎回头,“不背难道还想让我抱你?虽然我很乐意那样做。”
话一出口,项安和只好选择覆上季东擎的后背,被对方轻松的背了起来。
“你给我指路,我带你上去。”
项安和仔细说了怎么走,雨后的山里很清静幽深,他的声音低低落在季东擎耳边,瞥过眼,能看到对方认真的侧脸。
路上泥水坑不少,季东擎走得平稳,遇到大坑也懒得绕路,就直接踏过去,裤管直接脏了一半。偶尔季东擎问一句怎么走,项安和就答一句,除此之外两人就没了任何对话,安安静静的,林间偶尔响起一声鸟鸣。
快走出去时,项安和隐约听到从前方传来了他闻哥儿的声音。季东擎也听到了,他把项安和放下,趁项安和不注意,用力抱紧他。
“我先走了,如果可以,我不会祝你们幸福的。”说完季东擎就放开了项安和,他高声一喊,让项邵闻往这边过来。
喊完季东擎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另一头项邵闻提着雨伞朝这处跑过来。
季东擎越走越远,他看着隐约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嘴角扯出一个笑,头也没回。
项邵闻蹙眉把项安和全身仔细检查了一遍,“除了腿还有哪里伤到了吗?”
项安和说没有,然后被他闻哥儿抱起来,走得飞快。
项安和看着他闻哥儿的衣服被弄脏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
项邵闻突然问:“季东擎呢。”
他一怔,回:“他走了。”
“嗯。”项邵闻目视前方,语气有些淡,“以后别跟他见面了,客栈这几天我过去看着。”
他哦了一声,把脑袋靠在他闻哥儿宽阔的肩膀上。
一路竟然无话,快回到家时,项安和突然笑出声。他伸手把他闻哥儿的脖子微微勾下来,“闻哥儿,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项邵闻难得用瞪人的目光看他,坚毅的脸庞闪过几分被看破的别扭,“你还说。”顿了顿,项邵闻又补充:“你知道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就想起一句歌词,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不能有姓名,悲催。
第58章 完结章(上)
已经到了冬季最冷的时候, 阴蒙蒙的天与地面几乎要融为一体。伴着细小连绵的湿雨,寒风凛冽呼啸,草木一半枯萎剩下的一半在冷风的肆虐中颤巍巍摇曳。
与外面不同的是, 项家房间内被布置得十分温暖,地板上甚至铺上了几层毛绒厚重的毯子。
此时从房里传出阵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闻哥儿, 不要了——嗯~”
“你要的。”暗哑的男音将那甜腻的声音堵住,黏腻的的水声嗤嗤持续响着, 粗重的喘气在紧闭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将耳膜刺激得发紧。
一声高亢的叫声过后,项安和软软地往前一倒,跟脱了水的鱼儿一样趴在他闻哥儿身上。项邵闻全身则布满了汗水,高/潮过后颈上的青筋渐渐平复隐下,项安和盯着那青筋,微抬高脖子往那儿亲了一口。
两人身上都出了不少的汗, 项邵闻把项安和拉近, 用舌头把项安和脸上的汗珠仔细舔干, 随即把人抱起来,光着身稳步往房里的浴室走。
“带你去洗澡。”
为了方便做完这事后洗澡, 两年前项邵闻找人在房间里扩建出一间浴室。同时扩大了后院与前院的范围, 他们的房屋也新增建起一层, 上层新布置有两间卧房,只是项安和从来不在他的房间睡,久而久之两人一起同睡,哪天枕边少了一个人都叫彼此孤枕难眠。
浴室里放有一个大浴缸, 他们一起坐在浴缸里洗澡。当然大部分时候是项邵闻伺候着项安和洗,浴室里水汽蒸腾得□□过后的人全身更红润了,被伺候的项安和懒懒地趴在一边闭眼恢复精神,项邵闻叫他抬腿都没什么力气抬腿了。
两人隔了半个多月没弄,项邵闻这次的量出来尤其多,多到项安和没能完全吸收掉,从某处流出来好些,看得帮忙清理的项邵闻又起了冲动。
项邵闻压着声音深呼吸,压制住奔腾的欲/望后继续清洗他怀里的宝贝。换成平时项安和不会这样累,只是这回他闻哥儿确实太狠了,从下午回来就拉着他回房做到了现在,中途还不怎么带休息。
这男人的火果然不能憋太久,久了要出事情的。
吸得香喷喷项安和被他闻哥儿抱回床上躺好,此时窗户外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正值夜深人静,入了冬村里活动相对减少许多。村民都早早赶回家休息睡觉,尽管这年头挨家挨户都有了电视机这类的电器,不过秉着农民的勤劳心态,大部分人仍旧习惯早睡早起的作息,夜里十点后全村的灯光几乎都暗完了,除了偶尔的狗吠与寒风呼啸,周围陷入了一片沉寂。
项邵闻给项安和掖好被子就下了楼去准备些宵夜上来,本来被折腾得昏昏欲睡的项安和躺下后反倒失去睡意。他瞪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天花板,见他闻哥儿还没上来,就卷起一条被子下床往楼下去了。
客厅没开灯,厨房里暖黄的光线漏出些许照在地板上,里面晃动的人影显得有些朦胧。项安和靠在墙上静静地看了片刻,嘴角勾起一个痴迷的弧度。
明明都看了那么多年了,可他闻哥儿怎么就叫他看不腻呢。
项邵闻就穿了一件长袖,随着做饭的动作隐约勾勒出他身上的矫健结实的线条。项安和痴迷地看着,透着一层布料他都能在脑海里描摹勾勒出他闻哥儿身上的每一块肌肉,腰上的每一条线条。他想了没有多久,项邵闻就从厨房里端着煮好的宵夜出来了。
“怎么出来了,也不穿衣服。”
项安和晃了晃手,走在项邵闻前面一起往楼上走。
熬的是软糯易消化的粥,每回做过后项邵闻都会弄些粥项安和吃,怕他吃腻,这几年在熬粥上下了不少功夫,一碗粥换着各种花样做,就怕项安和吃不习惯,虽然他很好养,向来是给什么就吃什么。
项邵闻让项安和半躺着把粥吹得稍微凉了递到他嘴边,说:“过阵子就要过年了,后天我们出去把年货买回来,今年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
项安和仔细一想,他的东西几乎都是由他闻哥儿置办的,还真没什么缺的。他手里还有一张卡,每年秋季收成后都会转入一笔钱,他把卡给他闻哥儿拿,项邵闻却说这是专门给他开的户头,说里面的钱他想怎么处置都行。几年下来他动都没动过那张卡,直到上个月项安和心血来潮的去查了一下,数了里面的存款居然已经有了七位数时,不由吓住了。
项安和对钱一直都没什么概念,可也知道这数目不小的,至少当初他们家里连一万块都拿不出。在这块地方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生活上需要用到的东西他闻哥儿都会提前给他打理好,揣着这一张存有巨额的卡,让项安和纠结了好一阵子。
就着他闻哥儿的手喝完粥,项安和在枕头底下把早早藏在下面的卡扒拉出来,双手递着塞进对方手里。
项邵闻微一挑眉,项安和忙说:“我上个月查过里面的钱,太多了。”他看着他闻哥儿的眼睛,“我怕我万一哪天把卡弄丢了就惨了,所以闻哥儿你还是替我保管吧,放我这我也用不上......”
项邵闻被项安和眼巴巴的模样弄得不好拒绝,只好把卡收好。揉了揉他的脑袋,发现头发已经干透后,便搂着人坐了一会儿熄灯睡觉了。
白天亮得晚,他们出去等车进县城时,天空还阴沉沉的。
项安和怕冷,一如既往地被裹成一个棉球,而项邵闻只穿了身毛衣外加一件灰色的长款风衣。他人高,走起路来衣摆跟带了风似的,显得特别成熟有范。
项安和眯着眼任由他闻哥儿牵着手一路往等车的地方走,路上偶尔遇到几个村民也见怪不怪。那么多年过去,大家好像都习惯了项家两兄弟感情好到手牵手走路,哪天在外面见这两人不靠在一起走还觉得奇怪呢。
天气状况不好,县城却仍旧有过年前的热闹。
不少人拖家带口的拎着伞窜在一间间年货商铺中,一条长街望去尽挂满了红红火火的灯笼春联与贴画,路过的行人眼中洋溢着即将过年的欣喜。
项邵闻揉了揉项安和的脑袋,浅笑着买了几串火红灯笼让他提着玩。街上人多,项安和一手提着灯笼一手被他闻哥儿牵着走,偶尔有人朝他们投来奇怪的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又转回了视线。大概在这人流大的街上,牵个手一起走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哪怕他们是两个男的。
尽管家里就剩他们两个人,为了图个过年的气氛,家里每年买回的年货却都不少。还没过半天的功夫,项安和就帮忙提了两大盒年货,项邵闻手上的东西更多,他们开始寻找卖购物车的地方。
人群中项安和多看了几眼,也就那几眼中,他突然碰上他闻哥儿的手臂,他看到了熟人,路宝和成知。
项邵闻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同样看到了他们。
“路宝!”项安和没忍住在人群里叫出声,那头路宝闻声回头,兴奋地拍着旁边的成知,不断对他们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