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下面好多粉丝！”经纪人Kelly拉开三楼练习室窗帘的一隅，悄悄偷看楼下，下面站了近百人，有人举着应援横幅，有人拿着相机，不断向大门张望，最近每天都是这样的情况。
陆小凡走了过来，瞥了一眼，自嘲地笑：“不知道今天来的，有多少是高景耀的粉丝呢？！”
“小凡，我觉得成名就是硬道理，管他用什么方式呢，对吧！”Kelly装作不经意的拉开了一点窗帘，让她和陆小凡暴露在人群的视线中。
下面一阵欢腾，有人尖叫起来，粉丝纷纷将相机、手机抬起对着三楼，还有人举起了横幅，上面有陆小凡的头像。
Kelly夸张的笑着，向楼下挥了挥手，还接连送了好几个飞吻，感觉她才是真正的主角。
陆小凡一把扯上了窗帘：“你帮我问一下，我上个月的酬劳，什么时候能到账？”
“小凡，作为艺人，我们要多去思考艺术，艺术，是不能用钱衡量的，你千万不能掉进钱窟窿里。”Kelly转过身提醒，看着对方严肃地等着自己，只好掏出手机拨号，刚一接通，立马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嗓音：“喂，老板，陆小凡又在问我要钱了，你知道我压力多大吗？他完全是在威逼利诱，如果不是我有几分姿色还能稳住他，估计他又要开始耍大牌了……什么？不行，他说三天内不到账，就不参加签售会……就知道老板你是好人，理解我的处境，就这么定了，么么哒，挂了。”
陆小凡瞪着Kelly那浮夸的演技，咽了一下口水。
“搞定！”Kelly将手机放在桌上，打了一个响指：“你果然是老板眼中的大红人，老板拿你没有办法，各种满足各种宠，你这种人，就是典型的男女通吃，不过，还是男人比较适合你，你可以自封为美受。”
“真不知道纪锐为什么要把你分配给我当经纪人。”陆小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怕一个男的经纪人，你们会坠入爱河。”Kelly抛了一个媚眼：“当红小生恋爱了，公司就白捧了。”
陆小凡只觉得蛋痛。
第12章 12
陆小凡瞪着Kelly那浮夸的演技，咽了一下口水。
“搞定！”Kelly将手机放在桌上，打了一个响指：“你果然是老板眼中的大红人，老板拿你没有办法，各种满足各种宠，你这种人，就是典型的男女通吃，不过，还是男人比较适合你，你可以自封为美受。”
“真不知道纪锐为什么要把你分配给我当经纪人。”陆小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怕一个男的经纪人，你们会坠入爱河。”Kelly抛了一个媚眼：“当红小生恋爱了，公司就白捧了。”
陆小凡只觉得蛋痛。
“言归正传，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Kelly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小凡这下才算正经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得一个月，你都没有固定的休息时间。”Kelly拿出一叠文件，高声阔气的宣布：“本周日，就是大后天，公司在茂生购物中心组织了一次签售会，你要好好表现，多和粉丝互动。”
陆小凡嗯了一声。
“这是日程安排。”Kelly将日程表格递给他，放慢了语速：“当然，最重要的就是下个月你要参加《谎言》试镜。”
陆小凡听着这个戏名很熟悉，觉得他一定在什么时候听到过。他偏头，认真看着日程安排，上面写明了电影试镜日期为12月5号。
“小凡，下周一我们还要参加综艺面试。”Kelly指着日程，继续介绍：“《PK法则》可是目前最火的综艺节目，听说新的一期，白亦也是受邀之列。”
陆小凡蹙了一下眉。
Kelly却开心地拍了拍手：“如果能入围《谎言》剧组，和高景耀搭戏，再和白亦一起出演真人秀综艺节目，那就真的是当红明星了。”
“我不去！”陆小凡反应过来，大叫一声。
“我必须把你绑着去。”Kelly剥开一只香蕉黄色的外皮，看着白色的蕉柔，一口咬下一大截：“如有不从，这就是你的后果。”
陆小凡看得背心发凉。
“还有，小凡，你的眼睛是不是得了闪光啊？”Kelly继续吃着香蕉，随意问道：“你看行程时，脸是侧着的。”
Kelly得意洋洋地笑着，看着陆小凡的签售会现场，比她预计的还要火爆。大幅海报将这个男孩子美化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粉丝们高呼着，尖叫着，加上围观凑热闹的，目测有好几百人，而集中在中庭与各层栏杆处的粉丝99%都是女生，他们大多是学生，手上举着各式的应援横幅，还手忙脚乱地用手机拍照。将整个购物中心围得水泄不通。
陆小凡的出场掀起了□□，他站在桌子后面，主持人煽动着现场的氛围，让陆小凡也跟着激动起来。虽然和一线明星的粉丝见面会还有很大差距，但这是他的第一次签售会，看到居然有这么多人在支持他，一种空前的满足感与被人认同的成就感包围了陆小凡。天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努力的人，他们倾尽了所有青春，付出了全部心血，可依然无法靠近自己的梦想，而他，垫了垫脚，已经能够嗅到希望。因为这幸运，他原谅了上天给他发配的挫折、苦难、孤独与颠沛流离。在今天的光鲜亮丽之前，没人在意他吃了多少苦或是流了多少泪，多么有天赋，却依然没有成名的机会。而今天，好像一切都有了回报，生活赠与了他想要的温度与色彩。
想到这里，陆小凡的眼角有些湿润。聚光灯照射下，更让他的眼睛像山中幽泉一样，光润夺目，清澈见底。
主持人上台一阵寒暄后，将话筒递给了陆小凡。
他用白皙的手指拿过话筒的瞬间，整个氛围像□□一样被彻底点燃。女生尖叫着，疯狂地挥舞着手上的应援物，陆小凡能清楚地听到大家齐声高呼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有人试图冲过安保线，却被保安人员的人墙给挡在了原地。
在主持人的再三协调下，人群才渐渐安静下来。
“大家好，我是陆小凡，很高兴有机会认识你们，也很高兴，你们能认出我。”陆小凡的声音很轻，像只鹅毛一样划过在每个人的心尖，只觉得很痒，但同时，又被这种字里行间的真诚所撩动，以娱乐圈新人的姿态问候，总是更容易受到赞许。
陆小凡的问候立马收到了尖叫与回应。他穿着浅蓝色的长袖T恤，搭配了一件简约的白色马甲，身材颀长，玉树临风。小巧的脸上五官精致，栗色的睫毛下，一双乌黑发亮的瞳仁闪着英俊的光芒，抿嘴浅笑中，带着青春的羞涩。
站在一旁的Kelly在内心为老板的眼光竖起了大拇指，这样的高颜值小鲜肉，肯定能圈粉的，更关键的是，陆小凡乖巧的性格也将会吸引大量的粉丝。
接下来的签名活动进行得非常顺利，在安保人员的控制下，粉丝虽然很活跃，但总归为了给偶像留下好印象，还是会很守规矩的排队索要签名。
“谢谢支持，请以后也多来看我，好吗？”陆小凡抬头与一名女性粉丝对话，他点头微笑，明亮的双眼配上那温润的表情，快把对方的心都给融化了，急不迭地点头。
接待完一名粉丝后，后面一名戴黑色口罩的女子迎了上来，隐约露出她的眼，却无法洞察更多的情绪。
陆小凡礼貌地点头，问道：“请告诉您的名字，我会加在To后面的。”
“你应该给高景耀道歉！”
陆小凡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这个女人面露凶相，快速扭开了手里的矿泉水瓶。“小心……”没等Kelly惊呼出口，女人就将手中的液体冲陆小凡的脸泼了过去。
陆小凡反应迅捷，顺势后倒了下去，和液体擦肩而过，桌上并没有他之前预想的，在电视连续剧上才会出现的，硫酸溶解的声音，紧接着，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与打斗声。
等他再次抬头时，那名女子已被几名高大的保安制服，头被狠狠摁在地上。
“小凡，没事吗？”Kelly跑了过来。
陆小凡木然的站了起来，看着那个袭击他的女人被保安押了出去，而台下有不少粉丝用笔和笔记本愤怒地扔向那个女人，甚至有十来个粉丝气得将鞋脱了下来，跟在保安后面，试图敲击她的脑袋。
“大家没事吗？”陆小凡问道。
粉丝们面面相觑，这句话应该是他们问陆小凡更合适吧，但很快，粉丝们反应过来，有人说没事，有人开始抽泣，陆小凡的后援会开始组织所有人高呼“陆小凡，支持你”。
“陆小凡，支持你！”
“陆小凡，支持你！”
“陆小凡，支持你！”
场内的声音异常统一，像一句口号，更像一句信仰，震耳欲聋。
Kelly明白，那个冲动的粉丝是个导火线，她引发了陆小凡粉丝的保护心理，这样一来，陆小凡肯定会圈到更多的“饭”，而这个话题，将会上明天的娱乐头条，题目也许就叫“高景耀粉丝行为过激，将硫酸泼向当红新人陆小凡”，也可能是“粉丝行为，艺人买单，高景耀将面临空前压力。”或者来个更炫目的，“一言不合，高景耀雇人暗杀陆小凡，警方介入两人撕逼大战。”还可以加一个副标题“揭露娱乐圈那些面和心不合的明星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