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按住风离:“表冲动”
俩人一阵肉博的是结果,风离空腹了一天,没什么力气,被杨正拖出被窝去餐桌边坐着,被命令吃饭。
风离勉强吃了大半碗,实在吃不下了,菜尝了一两口,至少米粒儿是下了肚的,杨正也不再勉强他,把他放回屋了。
杨正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干净了,回客厅擦桌子,看见风离的屋门居然是开着的,这孩子平时在家都把屋门关得严实,蚊子都飞不进去。
杨正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进来,让风离吃点水果。
风离双眼盯着苍井空,无神的状态,不知道神游到哪点儿去了。
杨正说:“我给你推荐一部好看的吧……
风离看了杨正一眼,严重怀疑的眼神:“你能有什么好看的推荐?”
杨正回自己屋里抱了笔记本电脑过来,把风离的电脑给关上放一边儿,把自己的电脑给打开。
风离:“……”
杨正看得挺起劲儿的,G.Ⅴ动作片。
风离看了杨正一眼,指着画面里两个男人在做不可描述的画面问:“你就让我看这个?”
杨正笑道:“是啊,怎么样?有感觉吗?”
风离抽过一只抱枕就往杨正身上砸,边砸边骂:“你让我看这个,我抽你,你看我不抽死你。”
杨正一边笑一边躲,担心电脑被秧及池鱼掉地上摔坏了,干脆收到电脑躲出去了,顺手替他关门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了一句。
“记得把水果吃了。”
风离脸色通红,颈子也跟着气红了,居然一个不小心,被杨正这小子捡漏看了笑话。
凌晨一点半,风离是被吓醒的,他梦到在跟杨正一起看小电影,然后,然后他就硬了,醒来一看,真的硬了,风离在床上翻滚几圈,才把这股谷欠.火给压下去,他觉得完了,他已经完了,他真的要开始变.态了。
恍惚中,仿佛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风离跳下床拿手机,手机却什么反应也没有。他站在冰冷的地板上,握着手机想了想,有点口渴了。
风离打开冰箱,取出一瓶冰水,拧开瓶盖就开始大口灌,难道老爸这个最关键的当事人都不需要给他来个电话么?事发至今已超过24小时,都不需要给他打个电话说点什么吗?
他不指望老爸道歉,女人有的是,老爸看上了,俩人也勾搭上了,这事已经是这样了。老爸至少来个电话安慰他一下好吧,给他说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也好啊。难道出了这档事,要他先给老爸打电话安抚一下?
风离将空瓶子丢到垃圾桶里,回屋取了枕头抱上,径直走到杨正的卧室,就这么将枕头往床上一放,就窝成一团睡床上了。
杨正意识半清醒,当他确定身边又睡了个人时,已经完全清醒。
风离也不等他给盖被子,直接拉开被子就塞了进去。
杨正:……
正想翻身背对他,风离轻声说:“别动。”
杨正就僵了,不是梦游症,是他想多了,风离根本就是清醒的。
风离又说:“好好睡觉。”
杨正闷闷的说:“这样能睡着吗?”
风离才不管这些,他在自己屋子里睡不着,只有到这儿才睡得着,他威胁道:“我不管,说好柏拉图的,睡觉。”
杨正此刻只想拿只枪崩了他,你只管点火,不管灭火,太霸道了吧。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杨正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明,当初说好条件对等的,互不干涉的,你不碰我,我就不碰你,现在你自己爬我床上来了,还让我守着不能动你,是个什么道理?
风离闷头喝粥,抬头漠然的说:“条件由我定,当然我说了算,我不能让你碰。”
杨正不解,这是什么道理?
风离说:“我怕疼。”
杨正想说其实事前准备工作做足了不会疼,又觉得现在这场合说这些不适合,又低头默默的喝粥。
庆兴的是,风离已经恢复了食量,杨正甚感欣慰,照这么发展下去,过不了多久,风离就会走出失恋的阴影。
风离就宅在家里,哪儿也不想去,提不起精神,春节假期,也没有广播需要录制的。
杨正也没有要去的地方,俩人都宅在家里大眼瞪小眼。
杨正比较忙,收拾屋子打扫之类的,风离就端着水杯坐着,眼珠子跟着杨正的身影这么转悠,杨正去哪儿,风离的眼珠子就转去哪边儿去。
杨正终于丢下手里的活儿,回头问他:“你干嘛老盯着我看?”
风离倒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姐,你跳个脱衣舞给我看呗。”
杨正:“……”
风离又说:“要不,跳个钢管舞也行。”
杨正知道风离在寻他开心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丢给风离一个‘不想理你’的眼神,继续忙活儿手里的事儿。
杨正洗完澡,下身围着一条大浴巾,正在照镜子,头顶有一根亮晶晶的白头发,刺眼,杨正照着镜子慢慢把它挑出来。
卫生间的门锁突然被拧开,风离一把将门推开。
杨正吓得拔了两根黑头发下来。
客厅的卫生间虽然是共用的,风离却从来没用过,等于这间卫生间是杨正专属使用的。
杨正略皱眉:“干嘛呢,先敲门。”
风离站在门囗,就这么看着全身只在腰间围条浴巾的杨正,毫不避违的,光明正大的看。
杨正:“……”
风离淡淡的说:“你撒泡尿给我看。”
杨正:“……”
风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问过你几次了,你撒尿是站着还是蹲着,你不是说让我自已看吗?现在我想起这件事又正好有空,就过来看看。”
杨正不介意让风离看,可是风离现在的状态看了也没有效果。
杨正一边关门一边说:“我现在尿不出来。”就这么把风离给关外面了。
杨正继续对着镜子找白头发,他心里嘀咕着,不就是听到你们吵架说了不举和三秒男这两个关键词吗?用得着这样处处针对我吗?
风离每晚都来杨正屋里,之前两天都是半夜醒后过来,后来改为洗澡后直接抱枕头过来,上杨正的床跟上自己的床似的,一切都理所当然似的。
杨正数次反对,这不公平,反对无效,风离霸气回应,说好柏拉图的,你不能犯规。
“柏拉图”三个字尤如那斯达克之剑,高悬于杨正头顶,之后很久,杨正都很反感这三个字。
风离洗完澡就抱枕头过来睡,还养成了一个习惯,睡前聊天。
这是一个全新的体验。
从小到大,自婴儿时期开始,风离都是单独睡,婴儿床到儿童床到舒适大床,每次到了休息时间都是自己上床,自己入睡。至今也沒体验过睡前夜谈的生活。
他和华子是好基友,交情再好也未曾互相留宿过。读大学后交纳了学生宿舍床位费,那是必须要交的费用,但他一天也没住过学生宿舍。
风堂知道儿子喜洁,肯定住不惯脏乱差的男生宿舍,早就在外租好房子。
风离开学报道第一天起,就回租的房子过夜,也因此没有机会体验睡前夜谈文化。
此次过来挤杨正的被窝,初尝床边有人聊天的滋味,太新奇,停不下来的感觉。
杨正大一开始住校,至今己有五年余,舍友换了一拔又一拔,对博大精深的夜谈文化早己习惯。
俩人每次都能聊一两小时。
风离说这次发生身边最亲近的俩人同时背叛他的事情,他有种差点扛不住的感觉。想来想去,好像只有找杨正抱团取暖才好过些。
杨正安慰他别老记挂着这件事儿,人生不如意的事多着呢,你能想到我,表示心里有我,我也挺高兴的。
风离问他:“你不是我爸派来的探子么?不想着看我的笑话么?干嘛装做这么关心我的样子?”
杨正冤枉:“我不打着探子的幌子能住进来么?我这么费尽心机搁你身边待着容易么?我干嘛笑话你,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风离听出这话里的味儿来了:“你这意思是,己经喜欢上我了吗?”
杨正知道,此时不表白更待何时,风离失恋,正是他乘虚而入的好时机,虽然他也有些不齿自己现在的小人行径。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风离渡过了这个低谷期也许还会交別的女友。自己不抓紧时间掰弯他,更待合时?
杨正说:“是的,早就喜欢上了,不然怎么会答应与你柏拉图?”
风离继续追问:“早就喜欢是多早?是很喜欢的那种吗?”
“是很喜欢,很早很早就很喜欢。”
气氛温馨而柔和,杨正觉得夜谈会真是太好了,他靠近风离,闻着对方头发的味道,吸入的同时,也吸入这致命的沉香。
风离得到想要的回答,笑嘻嘻的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等我把你甩了的时候,你启不是要伤心死了?看来讨厌一个人,收拾他最好的办法,就是相爱相杀。”
杨正想找枪崩了他。
“你为什么讨厌我?我一直晓得你对我有些敌意,抱歉,我还真不知道事件根源在哪里?”
“不会吧,我这么讨厌你,还把你列为最讨厌的人,你居然不知道为什么?”